摘要:2011年是中國共產黨成立90周年,值此普天同慶之際,回首我黨90年來所走過的風雨歷程,作為中國共產黨早期創始人和締造者之一的陳獨秀先生理應是值得后人紀念和緬懷的。但學界關于如何評價陳獨秀先生的歷史功過這一問題,一直以來都不曾達成共識,甚至有些學者還曾懷疑陳獨秀到底是不是共產黨人。這一重大學術問題的答案,恐怕只能從真實的歷史史實去尋求。基于此,本文則試圖主要從陳獨秀先生的獨立思想這方面來探析這位在中國近代史和中共黨史上均舉足輕重的人物之功過是非,還歷史以本來面目,給斯人以應有地位。
關鍵詞:陳獨秀 民主 獨立思想
眾所周知,陳獨秀先生是中國近代著名的思想家和革命家,并領導了轟轟烈烈的新文化運動和五四運動。1915年,陳先生首擎“民主”與“科學”兩面大旗為舊中國點亮了興亡復興之路,為國人敲響了時代的警鐘。1917年,隨著俄國十月革命的勝利,陳先生又專注于馬克思主義的研究,并最終成為忠實的馬克思主義者。1921年,陳先生與志同道合的一些同志創建了偉大而光榮的中國共產黨,對中國的革命發展產生了積極而深遠的影響,這是無可厚非的。但就是這位中國近代思想文化啟蒙的先驅、新文化運動的發起人和旗幟、“五四運動的‘總司令’”、[1]中國共產黨的創始人之一及首任總書記、中共一大至五大黨的最高領袖,卻長期以來被世人所誤解,學界也始終未曾對陳先生有一公正而客觀的評價。所以本文試圖以大量史料,主要從陳先生一生的獨立思想方面,來展現這位中國近代史上的傳奇人物,還原歷史上真實的陳獨秀。
一、將民主進行到底
民主思想始終是陳先生思想體系中至為重要的內容之一,也是貫穿其一生的思想主線。民主不僅是陳先生在新文化運動中高舉的首面大旗,同時也是他一生孜孜不倦的理想追求。可以說對其民主思想的研究是探析陳先生思想體系的關鍵所在,所以本文試圖從陳先生一生對民主事業的追求及其思想流變方面,來探析其宏大的民主思想體系。眾所周知,中國是一個經歷了兩千余年漫長封建君主專制的國家。直至近代,中國也是在經歷了百余年的艱苦探索和努力奮進后,才走上了民主與科學的康莊大道。而在近代中國探索民主與科學的歷程中,作為中國近代啟蒙先驅者之一的陳獨秀先生是國人永遠不該忘記的。
陳先生的民主思想可分為兩大時段,即中青年時期與晚年時期。如此劃分主要是依據陳先生民主思想發展的歷程及其生平經歷,因為陳先生晚年的民主思想可以說是其一生思想之精華所在,理應單獨成篇。所以,本文將分兩大時段來闡述陳先生偉大的民主思想。
(1)中青年時期的民主觀
陳先生青年時期的民主思想應該說是從反對中國封建專制開始的,這同其幼年時期的家庭教育及青年時期的求學經歷是分不開的。1879年10月陳先生出生于安徽省懷寧縣(今安徽省安慶市)的一個下層官僚家庭,其祖父陳章旭先生為廩生,生父陳衍中先生為優廩貢生,且都是以教書為業。陳先生自六歲起便隨祖父讀書,當時主要是讀一些如“四書”、“五經”及《左傳》等中國傳統舊學之書。12歲以后他開始師從其兄長學寫八股文,并開始學習《文選》。18歲時(1896年)陳先生考中了秀才,翌年赴南京參加鄉試,結果卻未高中。但在此期間陳先生卻閱讀了《時務報》等維新派辦的許多報紙刊物,并首次接觸到了康梁等人的文章,結果他對其觀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翌年便撰寫了著名的《揚子江形勢論略》,在文中陳先生曾建議清政府必須要重視對長江的整治,尤其是要加強軍備,但結果他的建議根本未被清政府所采納。應該說陳先生在18歲以前所受的教育都是純粹舊式的中國傳統教育,而其思想也是一個尚未臻成熟的傳統文人士大夫。陳先生的現代性啟蒙教育,其實也是像一大批中國的現代知識分子一樣都是從康梁等維新派那里開始的。1898年(戊戌變法已經失敗)陳先生考入杭州求是學堂開始學習英文、法文以及天文學等西學,不久曾到沈陽叔父家探親,但此時正值八國聯軍侵略中國之時,他到沈陽后曾親眼目睹了沙俄是如何侵占我國東三省的國土并屠殺中國百姓的,應該說此事使陳先生反封建專制的思想更加堅定,而且對后來其思想發展也產生了十分重要的影響。
后來陳先生在赴日本留學期間,曾接觸到了大量西方的民主思潮,并目睹了日本在明治維新后的快速發展,這便進一步堅定了其反封建的思想和決心。1903年3月31日夜,陳先生與鄒容等五位同學便憤而將學監姚煜(文甫)頭上那根象征著封建專制統治的辮子給剪了下來,并將其掛在了留學生會館的門口。由此可見,陳先生對封建專制制度是何其痛恨,同時在日本留學期間,他還注意到了日本國民的民主意識是十分強烈的,而中國國民至今還尚不知民主為何物。所以,當時陳先生深感要反對中國的封建專制就必須要喚醒中國民眾的民主意識。1903年,陳先生在上海與章士釗、張繼等人合辦了《國民日日報》,1904年又在蕪湖獨自創辦了《安徽俗話報》,這些報紙都是旨在大力傳播西方民主、自由和科學思想的,結果當時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1913年3月20日宋教仁在上海遇刺,由此全國討伐袁世凱的二次革命便全面展開了,而此時皖督柏文蔚已宣布安徽獨立,并出任了皖省討袁總司令。而陳先生此時也隨柏文蔚回到了家鄉安慶開始協助其討袁,并起草了曾轟動一時的《安徽獨立宣言》。此事應該說是陳先生青年時期民主思想最徹底的一次體現。
以1915年陳先生創辦《新青年》雜志為標志,直到其被國民黨監獄釋放以后。這一階段可視為陳先生中年時期的民主思想,也是其民主觀形成的主要階段。而這一階段又可以其接受馬克思主義為標志而劃分為兩個階段,即西方自由民主階段和蘇俄社會主義階段。1915年,陳先生從日本回來后就立即著手創辦了《青年雜志》,9月15日《青年雜志》正式出版,但當時為了與上海基督教青年會所主辦的雜志《上海青年》區分開來,所以《青年雜志》從第二卷起便改名為《新青年》。自此近代中國便興起了一場以民主和科學為口號的新文化運動, 陳先生當時在《敬告青年》一文中曾明確指出:“國人而欲脫蒙昧時代,羞為淺化之民也,則急起直追,當以科學與人權并重。”[15]此文后來被學界視為是新文化運動的宣言書,因為自此之后陳先生便扛起了“民主”與“科學”的兩面大旗,也由此拉開了新文化運動的大幕。至于他當時為何要創辦《新青年》雜志,本文認為主要是因為陳先生當時認為中國人“真心知道共和是什么,腦子里不裝著帝制時代舊思想的,能有幾人?”,“要鞏固共和,非先將國民腦子里所有反對共和的舊思想,一一洗刷干凈不可”[16]。同時他還提出自己將20年不談政治,在此20年里要造成鞏固共和的“國民總意”。當時《新青年》以猛烈的炮火抨擊了中國的封建專制主義、舊思想和舊道德,被譽為“德先生”、“賽先生”的民主與科學猶如兩道閃電震驚了中國沉睡的大地,也敲響了國人新時代的警鐘。可以說陳先生此時的思想是其一生民主思想體系的主干部分,也是影響了當時中國一代有識之士的偉大思想。如他曾在《敬告青年》一文中不僅明確提出了民主與科學的口號,還向當時的中國青年發出了振聾發聵的“特陳六義”:(一)自主的而非奴隸的;(二)進步的而非退守的;(三)進取的而非退隱的;(四)世界的而非鎖國的;(五)實利的而非虛文的;(六)科學的而非想象的。在文中陳先生提倡奮起進擊的精神,號召青年“應戰勝惡社會,而不可為惡社會所征服;應超出惡社會,進冒險苦斗之兵,而不可逃遁惡社會,作退避安閑之想。”[17]當時《新青年》雜志幾乎成了全國思想文化界關注的焦點,陳先生也成了向往新思想的進步青年們心目中的精神領袖,而且全國還出現了許多效法《新青年》的雜志和一些進步社團。如中共早期一些著名領袖周恩來、劉少奇、惲代英、鄧小平等同志都曾受到《新青年》雜志的巨大影響,尤其是對當時還在湖南第一師范讀書的毛澤東產生了重大影響。當時毛澤東同志不僅積極給《新青年》雜志投稿,而且還組織了“新民學會”,創辦了著名的《湘江評論》雜志,后來毛澤東同志到北京后還曾專門拜訪過陳先生。當時毛澤東同志說:“我特別愛好胡適、陳獨秀的文章,他們代替了梁啟超和康有為,一時成了我的模范。”[18]由此可見,當時陳先生的民主思想是如何的強大,影響又是如何的深遠,而這一切恐怕早已不言而喻。
在陳先生未曾接受馬克思主義思想之前,其民主思想曾深受法國的啟蒙思想和美國杜威民治思想的影響。1915年9月15日,陳先生發表了《法蘭西人與近世文明》一文,在文中他曾指出:“可稱曰‘近世文明’者,乃歐羅巴人所獨有,即西洋文明也;亦謂之歐羅巴文明。歐羅巴之文明,歐羅巴各國人民,皆有所貢獻,而其先發主動者率為法蘭西人。”[19]由此可見,法國的啟蒙思想曾對其民主思想產生過重大影響,這主要體現在陳先生在改造中國國民性方面的思想。當時他認為要從根本上改造中國的國民性,為中華民族注入新的生命力就必須要培養一代朝氣蓬勃的青年知識分子,進而在此基礎上進行政治制度的改革和建設才是有望成功的。同時他還認為要在精神上改造中國的國民性,其主要方法就是教育。陳先生曾把教育分為狹義教育和廣義教育,所謂狹義教育就是指學校教育,而廣義教育則是指包括一切可以啟人心智的思想宣傳與學術文化。當然陳先生當時所指的教育主要是指廣義教育,他曾指出:“竊以理無絕對之是非,事以適時為興廢。以吾昏惰積弱之民,謀教育之方針,計惟去短擇長,棄不適以求其適……準此以定今日教育之方針,教于斯,學于斯,吾國庶有起死回生之望乎。”[20]很明顯陳先生當時所提倡的乃是一種實用教育,主是看在此種教育模式下培養出來的人才到底能否適應這個世界,進而期望能使中國立于不敗之地。其實陳先生的目的就是要從根本上改造中國千百年來所形成的民族舊性,進而培養起一種奮發向上、自尊自愛、不畏強暴、卓然自立的民族新品性,以改變當時中國積貧積弱之現狀,以適應當時世界動蕩復雜之局勢。
其次陳先生的民主觀還曾受到美國杜威民治思想的影響,這在1919年12月1日其所發表的《實行民治的基礎》一文中就已有所表露,在文中陳先生曾明確指出:“杜威博士分民治主義的原素為四種”即“政治的民治主義”、“民權的民治主義”、“社會的民治主義”和“生計的民治主義”。[21]很明顯陳先生的這部分民主思想主要是體現在建設中國的政治制度。陳先生在建設政治制度方面歷來都是主張要建立西方式的自由民主的現代國家,正如其所言:“歐美政治學者詮釋近世國家之通義曰:‘國家者,乃人民集合之團體,輯內御外,以擁護全體人民之福利,非執政之私產也。’……偽國家者,犧牲全體國民之權利,以奉一人也。”[22]陳先生的這番話真是鞭辟入里,廖廖數語就把西方近代的民主制度闡述的如此清晰。在陳先生看來現代民主制度最終是要落實為一種超越于個人統治意志之上的政治制度,而其指導思想就是“國家主義”,即調動全體國民的國家意識,并使之凝結成一個統一的政治團體,最終改變當時中國一盤散沙的政治現狀。
當然在陳先生中年時期的民主思想中馬克思主義是不容忽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陳先生從早期開始宣傳馬克思主義思想開始,直到被開除黨籍,他都一直堅信只有馬克思主義學說和社會主義學說才能救中國。尤其是在陳先生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期間,曾在黨內大力提倡民主,旨在把中國共產黨建設成為一個真正代表全國人民利益的民主之黨。譬如在黨的第一次代表大會召開時,陳先生當時雖未親自到會,但還是委托陳公博向大會提交了“關于組織與政策的四點意見”的提案,而此提案最主要的內容就是提議要在黨內實行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要堅決反對黨內實行個人獨裁或出現所謂“一言堂”的現象。后來在陳先生的一再倡導與堅持下,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當時在黨內贏得了大多數同志的贊同,并曾一度將其寫入黨章。1927年6月1日,在陳先生主持制定的《中央政治局議決案》即《中國共產黨第三次修正章程議決案》中第十二條就明文規定:“黨的指導原則為民主集中制。”而第二十七條則規定:“黨內一切爭論問題,在未決定以前,完全自由討論之。”[29]這是民主集中制原則第一次出現在中國共產黨的黨章之中,而且后來此組織原則一直被沿用至今,現已成為中共黨內重要的組織原則之一 ,這可以說是陳先生的民主思想在黨內最充分也是最有意義的一次體現。
毛澤東同志曾說過:“我們黨從建黨到北伐這一時期,即1921年至1927年,雖有陳獨秀機會主義的錯誤,但當時黨的作風比較生動活潑。”[30]而“1921年至1927年”的這六年正好是陳先生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的時期。毛澤東同志的這一評價其實也可以看作是陳先生在黨內倡導并踐行民主思想的又一力證。總之,在陳先生擔任中共中央總書記期間,其雖身居高位但民主思想卻一直是緊隨他左右的,不曾一絲一毫的改變,并且他在黨內還曾制定出了許多規章制度來力倡民主。就算是陳先生在被開除黨籍后,其民主思想還是不曾有絲毫改變,當時他還曾多次致信黨中央建議在黨內一定要實行真正的民主,如此中國共產黨才會不斷的發展壯大。如陳先生在1927年8月5日給中央的信中就曾明確指出“德謨克拉西,是各階級為求得多數意見之一致以發展其整個的階級力所必需之工具······如果壓制黨內民主,便是有意的或無意的阻住了黨的進步。”[31]這是陳先生1927年給黨中央提出的民主建議,也可以說是陳先生中青年時期民主思想最具代表性的一次表現。
(2)晚年的民主觀
陳先生晚年的民主思想應該說其一生民主思想體系中最精華的部分,也是其民主思想升華的主要階段。所以對陳先生晚年民主思想的研究就顯得十分重要,因為這是其一生民主思想的最精妙之處,如果對其不深入研究,恐有舍本逐末之嫌,而陳先生晚年的民主思想,其中最主要莫過于是對蘇俄專政思想的反思。1937年8月,陳先生在結束了五年的牢獄生活之后,因當時抗戰已全面爆發,所以他只好輾轉流落到四川江津,后來又遷居到離江津城30里的鶴山坪石墻院。此后陳先生在此便過起了隱居的生活,雖然陳先生在這段時期身體一直不好,甚至一度都無法正常寫作,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放棄了其一生所追求的民主。反而陳先生在這段時間對自己近些年來艱難曲折的經歷以及自己從青年時代就開始追求的民主思想進行了全面的回顧和總結,尤其是對蘇俄專政思想進行了徹底的反思。
這些民主思想全都記錄在陳先生最后幾年所寫的論文和書信中,如其在1940年9月《給西流的信》中就曾談到:“我根據蘇俄二十年來的經驗,沉思熟慮了六七年,始決定了今天的意見……如果說民主只是資產階級的統治形式,無產階級的政權形式只有獨裁,不應該民主,則史大林所做一切罪惡都是應該的了,列寧所謂‘民主是對于官僚制的抗毒素’,乃成了一句廢話。”[32]以上的這些民主理論可以說是陳先生一生對其民主思想的最終闡述,也是最經典的概述,胡適先生稱其為陳先生對民主的的“最后見解”[33]。再如陳先生在1940年11月所寫的《我的根本意見》一文中對其晚年的民主思想就闡述的更清晰了,他說:“政治上民主主義和經濟上的社會主義,是相成而非相反的東西……‘無產階級民主’不是一個空洞名詞,其具體內容也和資產階級民主同樣要求一切公民都有集會、結社、言論、出版、罷工之自由,特別重要的是反對黨派之自由。沒有這些,議會或蘇維埃同樣一文不值。”[34]此文當時被胡適先生曾一度公開發表,在社會上引起了不同的凡響,無論是國共雙方還是中國的托派,亦或是國內的社會賢達均深為震驚,陳先生當年之論真可謂是如同大地春雷一般震醒了國人。胡適先生曾稱此文是“中國現代政治思想史上稀有的重要文獻”,還曾贊譽道“在‘特別重要的是反對黨派之自由’這十三個字的短短一句話里,獨秀抓住了近代民主政治制度的生死關頭。”[35]足見其晚年的民主思想的確是精深博大,見義深遠,而且是完全合乎當時中國現實政治需要的,但只可惜當年陳先生如此精妙的民主思想卻未能引起國共兩黨高層的注意。
還有值得注意一點就是陳先生在晚年不單是對蘇俄專政思想進行了徹底的反思與抨擊,而且還將其與西方的民主制度進行了仔細的比較。他在給其表弟西流(即濮清泉)的信中曾詳列表格,現摘如下[36]:
由上表可知,陳先生當時對蘇俄的專政思想已經分析的比較透徹,而且可以看出其對蘇俄的專政思想也并非是全盤否定,而是采取了客觀分析的態度。
陳先生晚年的民主思想真可謂是意寓深遠,境界高深,的確是值得后人大書特書的,也是值得后世學者深入研究的,甚至直到今天這些民主理論依然對中國社會的現實政治和人民的幸福生活有著實際的指導意義。
綜上所述,陳先生之獨立思想可謂博大精深,寓意深刻,因筆者學力有限,不能全面而深刻的闡述其思想之深意,所以只好摘其要旨,即民主思想,加以分析,以期能初步探析陳先生之獨立思想。正如上所述,民主思想不僅是陳先生思想體系中的主要內容,而且也是其一生的終極追求,并為之不惜付出任何代價,真是近代中國名副其實的民主斗士,其精神、其思想必將永垂千古,激勵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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