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雅


“我發誓”“我會永遠愛你”“因為你愛過我”(《I Swear》 《I Will Always Love You》 《Because You Loved Me》 );“我一無所有”“如果你現在離開我”(《I Have Nothing》 《If You Leave Me Now》);“每當我閉上眼”“我能感覺到你”(《Everytime I Close My Eyes》《I Feel For You》)——信手拈來這些歐美流行金曲、美國公告牌冠軍曲目,都能串聯出柔情蜜意的情話。唱出這些情歌的則都是諸如席琳·迪翁、夏卡·康、惠特妮·休斯頓、芝加哥樂隊、娃娃臉等天皇巨星。這些在流行音樂黃金時代席卷全球、影響了華語流行樂壇風潮的曲目;這些林憶蓮、李玟、順子、韓紅、方大同等實力派唱將的偶像,都由同一位堪稱“歐美流行音樂教父”的音樂人一手打造。這位好似“歐美李宗盛”的人物,就是著名作曲家、制作人大衛·福斯特。
大衛·福斯特是出名的歌手伯樂和巨星推手。他早在席琳·迪翁還在家鄉加拿大魁北克唱法語歌時,就為其制作了首張英語專輯并一炮而紅。麥當娜和邁克爾·杰克遜的成名曲也出自其手。21世紀,大衛· 福斯特對于樂壇的最大貢獻之一是發掘了盲人歌手安德烈· 波切利。芭芭拉· 史翠珊音樂生涯中的里程碑——百老匯音樂劇《夢想女孩》原聲大碟,也是他擔綱制作人。芝加哥樂隊在他的助推下成為上世紀80年代的流行樂天團,隨之制作的專輯《16》、《17》和《18》則為大衛·福斯特贏得了格萊美獎。
除了多次獲得格萊美的專業認可外,他為安德烈· 波切利和席琳· 迪翁制作的二重唱《The Pray》、為著名影星妮可·基德曼和伊萬·麥格雷戈主演的《紅磨坊》制作的二重唱《Come What May》等也令他獲得了金球獎的垂青。
如今,這位傳奇人物,將于11月13日在上海大舞臺舉辦音樂盛會——《大衛·福斯特和他的朋友們》。屆時,他將在中國的唯一一場演唱會上,與聽眾一同回顧歐美流行音樂黃金時代的最佳情歌。這臺音樂盛會擁有無可匹敵的巨星陣容——數一數前來演唱的歌星所擁有的格萊美獎的數量,是驚人的34座!此外,娃娃臉一人就制造了唱片、專輯、單曲銷量超過10億張的輝煌成績。
發現有才華的新人
《新民周刊》:在很多對您的宣傳里,大都會用到“教父”或者“點石成金”這樣的詞,請問您的工作,究竟是發現明星,還是發現有才華的音樂人?因為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大衛:我通常不會是很刻意地去留意發現下一個超級巨星,是他們會找到我。我現在有一個新的職務,作為Verve唱片的總裁,但除此之外我同時還在做音樂。主要還是在致力于發掘一些有才華的音樂人,這才是我的興趣所在。其實我對自己有些不滿,沒能早一點開始做這件事情。因為1990年代,我一心投入到了打造惠特妮·休斯頓和托尼·布萊克斯頓等人上面,我覺得我應該花更大的心思在發覺更多的有潛力的新人上面,就如同我曾經發現了Celine Dion,Michael buble,Josh Groban等人,這幾年內我會繼續去挖掘新星。
《新民周刊》:您有沒有在做音樂這條路上覺得沮喪過(比如你早年參加的兩個樂隊Skylark與Atittude都不太成功)?你是如何調整自己的?怎么會走上制作人這條道路?
大衛:當我給學生講課時,我曾說當你很刻意想成為一名制作人時你永遠不會成為他。你說得沒錯,我起步時是作為樂隊成員,但樂隊是比較難發展的。所以我就很想成為錄音歌手,我慢慢地朝那個方向發展。在我當錄音棚歌手的時候我經常會去留意制作人在做什么,我觀察,我聽。我盡我所能幫助制作人,因為我很想成為一名專輯制作人。在這段時間內,作為一個錄音室鋼琴音樂人我得到了很好的鍛煉。
《新民周刊》:對于那些剛剛開始在樂壇發展的新人,哪些人通常會引起你的注意?你對他們的評判標準是怎樣的?
大衛:讓我關注的首要因素是有成為好歌手的潛質。其實并不是一定要有很好的唱功,才能得到一份專輯合同或是和唱片公司簽約。你也知道在行業里,很多歌手比如小甜甜布萊妮這樣的歌手,他們的唱功并不見得最好,但是他們有很好的市場定位。但是對于我來說的首要條件,是一定要有很好很好的唱功。我還會有一些我注重的點。在過去的12年里我很看重的一些規則,比如我還會想知道這個藝人是什么樣的人,他們的家庭是怎么樣,他們的父母是怎么樣。很多事情聽上去覺得沒關系,但卻會對他們的演唱生涯有影響。當你去簽一個14歲的藝人時,很多家庭方面的因素會在半路出現,有可能造成你的很多付出最后付諸東流。
我也算是前衛的
《新民周刊》:很多人都在感嘆,今日的美國,黃金的情歌年代已經過去,現在是嘻哈與電子樂的天下,對于這種變化,您個人有什么看法?
大衛:我會是那種樂意去接受各種類型音樂的人,我喜歡嘻哈音樂,鄉村音樂等等,我也喜歡Lil Wayne、麥當娜這些人。我甚至都不能區別兩首說唱音樂有什么不同,但是我能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壞。我接受所有的音樂,但是我不會去迎合最新的潮流,我會去做我該做的,幸運的是我所堅持做的音樂現在還在賺錢。
《新民周刊》:說說這次帶來的團隊吧,這份名單很符合上海人的口味,當時是如何定下的,是有特別為中國觀眾考慮嗎?
大衛:并不是特別為上海制作的,應該說是為喜歡音樂的人而制作出的團隊。不過我很期待在上海的觀眾中會有人站起來跟著我們唱。我喜歡這樣,讓觀眾感覺到自己是演出的一部分。
《新民周刊》:您和很多超級巨星合作過,其中有沒有最喜歡的一位?或者給你留下最深刻印象的是哪位?
大衛:以前我有一個很喜歡的合作對象是Alice Cooper,我們在一起經歷了一段最棒的工作時光。在近幾年給我印象最深的和我合作過的藝人應該是Seal。三年前我為他制作了一張靈歌的專輯,得到了巨大的成功。當我們最初合作時我問Seal,作為你的制作人我是否夠前衛?他回答“你只顧做你想做的就可以了,我來負責前衛的部分”。這句話讓我放松下來,最后我們的專輯銷售了300萬張。那段時間是難忘的,在錄音棚的每一天都很有趣,這就是我為什么如此喜歡我的工作。
我想說,我幾乎喜歡和我工作過的每一位藝人。我很少有不喜歡的藝人,這個人是存在的,不過我永遠不會告訴你他/她是誰。哈哈!
《新民周刊》:有沒有主動找到你的藝人?
大衛:之前說的Alice Cooper就是其中之一。麥當娜也來找過我,我們非常合得來。我為一個名叫The Tubes的舊金山搖滾樂隊做過三張專輯,他們也是自己來找我的。雖然我從小接受濃厚的古典音樂教育,但我覺得我對流行與搖滾也非常有感覺。從和Alice Cooper、麥當娜、The Tubes很好的合作中,你就可以看出來我也算是前衛的。
《新民周刊》:你培養了具有國際氣質的菲律賓女歌手Charice,近期你還有意和其他亞洲藝人合作嗎?或有其他亞洲藝人已經在與你接觸了?
大衛:當時是有三個人在一天之內給我郵件讓我看Charice在Youtube上的視頻,但她并不是第一個與我合作的亞洲藝人。還有郎朗,以及日本的Taro。我一直有一種感覺:下一個超級巨星將會出現在亞洲,就像是現在韓國的流行歌“江南style”紅遍全球,在美國刮起了一陣風暴。這和人口也有關系,在巨大的人口基數下,出現流行巨星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