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隆,張 偉
(云南中醫學院,昆明 650500)
建立中印自由貿易區的戰略意義
葉世隆,張 偉
(云南中醫學院,昆明 650500)
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是當今世界經濟發展的兩大趨勢。隨著世界經濟的不斷發展,世界各國采取既融入經濟全球化進程,又積極參加區域經濟一體化實踐的“兩條腿走路”的方針。中印兩國政府和領導人順應世界發展潮流,積極開展兩國間的經貿合作,大力推進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深化雙邊經貿合作,增強政治互信,開展非傳統安全領域合作。
中國;印度;自由貿易區;戰略意義
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對中印兩個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來說,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本文從有利于雙邊經貿合作、政治互信和非傳統安全領域合作三個方面加以論述。
(一)有利于我國西部大開發戰略的實施及印度東北部的發展
中國的改革開放政策,使東部沿海地區與西部地區經濟社會等各方面發展差距逐漸在拉大。為了縮小東西部發展的差距,中央政府在1999年制定的西部大開發戰略,為中國西部地區與鄰近的南亞、東南亞國家的經貿合作帶來了巨大的機遇。
南亞、東南亞與中國西南地區接壤,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潛在的大市場。巨大的消費需求和近幾年來的經濟發展,使南亞成為世界上最具開發潛力的大市場之一。中國西南地區目前與毗鄰的南亞市場之間的貿易往來規模不大,還具有較大的潛力。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為中印經貿往來提供一個良好的制度保證,中國西部首當其沖地成為中印自由貿易區的橋頭堡,中國西南地區與印度的產業結構存在著明顯的互補性,西藏、青海、云南、四川、貴州等省畜牧業占據主導地位,印度種植業在經濟結構中占據主導地位,開展經貿往來的領域廣闊。中國西南各省都把旅游業列為重點扶持和發展的領域。南亞是一個旅游資源富集和旅游業發展達到一定水平的地區,每年都接待大量游客。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開展與以印度為首的南亞各國合作,開通由南亞進入西部的旅游線路,將有利于中國西部和印度東北部旅游業的發展,環線旅游線路和區域旅游線路的發展,為兩地的發展提供機遇。以西藏為例,2004年接待境外旅游者9.58萬人次,2005年接待境外旅游者12.13萬人次,2006年接待境外旅游者15.48萬人次〔1〕。
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充分發揮中國西部大開發和印度發展東北部的政策,來促進中國西部和印度東北部的發展。根據印度東北部的實際情況,印度政府制定了一系列產業投資的刺激政策,為東北部擴大對外合作提供了政策保障。已經形成的文化認同為中國西部和印度東北部合作打下了文化基礎,如阿薩姆邦的阿洪人(Ahoms)與云南境內的傣族同源,同宗同俗使得相互之間的交流和往來更容易。孟中印緬合作論壇為中國西部和印度東北部在中印自由貿易區框架內合作構建了一個外部機制,孟加拉國、中國西部、緬甸和印度東北部構成了孟中印緬地區經濟合作的核心區域。中印兩國互把對方視為該區域中最大的市場和貿易伙伴,并對兩國合作發展的潛力深表樂觀,印度北部將會是自由貿易區發展的核心地區。中國西部和印度東北部能充分發揮其地緣優勢和自然資源優勢,通過改善外部交通等基礎設施,重開史迪威公路,構建鐵路網絡。印度東北部電力資源短缺,中國西部尤其是云南可以向印度東北部輸出電力資源,并與印度東北部開展電力合作。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改變印度北部相互封閉、孤立發展的情況,與中國西南通過經濟合作,有效地開發和利用資源,造福于本地區的人民。
(二)有助于中印深化經濟改革、調整優化經濟結構及聯合抵制金融危機
改革開放的30多年,中印兩國的經濟蓬勃發展,增長勢頭令全球矚目。在中國,規模驚人的外資源源不斷的涌入,刺激了中低技術和勞動密集型制造業的空前繁榮;在印度,伴隨著電子信息技術等的發展和行政管制的放松,一個強大的知識技術密集型服務部門乘勢而起。中印進行經濟改革后,經濟總量取得了巨大成就,全球競爭力逐漸增強,中印2010—2011全球競爭力指標排名分別為第27位和第51位〔2〕。然而在指導思想、改革的環境和執行力、經濟結構、改革路徑、改革模式等方面有很大差異,中印兩國產業結構也呈現較大差異。
中印自由貿易區建立后,中印可以充分發揮各自的優勢,在經濟改革方面互相借鑒有益的經驗,尤其是工業和服務業領域。中國的改革從農業開始,但是重點是在工業領域,現在成為“世界工廠”,印度改革側重于服務業,被譽為“世界辦公室”。鑒于中印兩國有著極其相似的國情,中國可以引進印度的服務業,吸引印度服務業在中國直接投資,逐漸使中國的服務業得到快速發展。同樣,中國制造業也可以直接向印度投資,占領印度廣闊的市場,不僅可以增加我國企業的收益,還可以使我國的企業獲取海外投資的經驗,增強我國企業的國際競爭力,也可以調整優化兩國的產業結構。
2008年9月,以雷曼兄弟的倒閉為標志,美國次貸危機演變成全球金融危機。同為“金磚四國”的重要新興經濟體的中國和印度也無法置身事外,兩國在金融危機爆發后也分別制定了相應的政策來應對危機,阻止經濟下滑的趨勢。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有利于中印共同抵御國際金融危機,促進中印經濟盡快恢復,并穩定發展,甚至能使中印加速崛起。中印經濟要想保持快速發展就必須轉變思路,中國將從目前以制造業為主的出口導向型增長模式向出口—內需更加平衡、產業結構向綠色和輕型化轉變;印度則不再沾沾自喜于服務業帶動的、以內需為主的“印度模式”,而會在一定程度上向“東亞模式”靠攏。兩國可以在農業發展上進行深層次的合作,比如在土地政策、科技興農、農村勞動力轉移、農業現代化等方面開展交流,兩國在科技發展經營管理方面的合作正在加速進展。兩國在產業間的合作如果繼續進行下去,中印將可以掌控全球的科技產業,中國微電子、納米及航天科技產業及印度軟件產業將對美國目前全球經濟主導地位構成威脅〔3〕。有利于中印經濟改革的進一步深化,加深中印經濟交流,充分利用自由貿易區的有利條件,發揮各自的比較優勢,增強產業間及產業內的貿易往來,互相借鑒經濟改革中的成功經驗,使中印經濟改革進一步深化,逐漸向深度和廣度發展,來實現中印的共同崛起。
(三)有利于提升中國和印度的整體經濟實力及維護亞洲的穩定
中印經濟的快速增長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重大事件之一,兩國已經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引擎。隨著中印兩國的崛起,曾有人預言21世紀將是亞洲為主導的世紀。2008年,辛格總理和溫家寶總理就《雙方對21世紀的共同展望》達成一致,辛格總理還激動地指出:“21世紀,全球經濟重心轉向亞洲,特別到21世紀中期,亞洲可能占有一半的全球貿易、收入、儲蓄、投資和金融交易。”2008年辛格總理在北京“印度-中國經濟貿易及投資峰會”上致辭:“我們的出發點是印中關系不僅牽涉到兩國人民的福祉,而且影響到整個地區和全球的發展趨勢”〔4〕。印度駐華大使拉奧琪在深圳“中印關系研討會”開幕式上說:“到本世紀中葉,中國和印度的產值將占全球一半,有點像兩國在18世紀50年代的那種鶴立雞群。我們毫不置疑地認為這種巨大的經濟變化必將導致全球的強力格局的改觀”〔4〕。
當擁有25億人口的中國和印度開始釋放其創造能量時,不僅造福兩國人民,而且影響亞洲地區和全球的發展趨勢。東盟正從兩國平行崛起中得益,一條由東盟與中國結成的制造供應鏈和東盟與印度結成的服務鏈拉動的泛亞洲生產網已清晰可見。據世界銀行的數據統計,2000年—2004年,中國經濟增長對世界經濟增長的平均貢獻率為15%,僅次于美國。2007年中國的貢獻率超過了美國,上升到第一位〔5〕。中印兩國經濟增長對亞洲經濟增長起著帶頭作用〔6〕(見表1),2009年東亞各經濟體除韓國經濟略有增長外,中國香港、中國臺灣、蒙古都為負增長。

表1 2000年—2008年中國的雙邊貿易占亞洲主要發展中經濟體對外貿易的比重
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促使中印經濟快速發展,中印的崛起有利于亞洲經濟的發展。亞洲經濟的發展可以穩定亞洲和平的政治局面,這種影響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和中印合作力度的加深不斷增強。中印兩國要把“和諧社會”和“相互包容”的理念傳播到全球,為亞洲和世界的和平與繁榮作出更大的貢獻。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是兩國戰略合作伙伴關系的核心所在。目前的中國和印度,發展仍是戰略的首要任務,重中之重,其他一切都要為保證發展創造條件。持續發展的先決條件是和平穩定的環境,包括本國內部、周邊鄰國以及世界大范圍的和平穩定。中國和印度抓住目前難得的和平環境發展經濟,拓展中印經貿往來,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和發展,是相對有效的方式。
中印兩國經濟合作的深化,尤其是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增強兩國間的政治互信,同時,兩國政治互信的增強可以促使兩國自由貿易區的建設向深度和廣度擴展。“對外政策是一國歷史、地理、過去的經歷、現實的需要、國家利益以及意識形態等糾纏扭結在一起相互作用的產物”〔7〕。印度與中國都是亞洲大國,同時中國又是印度最大的鄰國,“對印度來說,其他的雙邊關系很少能像印中關系這般重要”〔8〕。中印獨立后,兩國就積極發展友好關系,在國際舞臺上互相支持。兩國共同創立了外交關系中的《和平共處五項原則》。關于中國在聯合國的合法席位上,印度開國總理尼赫魯始終不渝地支持中華人民共和國,并成功地抵住了美國和蘇聯的誘惑。雖然中印之間為解決邊界問題在1962年發生了一場不愉快的戰爭,應該承認,邊界問題已經不會發展到曾經劍拔弩張的緊張狀態。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為兩國邊境的解決創造一個良好的氛圍。到目前為止,中印邊界問題進行了十四輪磋商,達成諸多共識。1993年9月,中印簽署了《關于在中印邊界實際控制線地區保持和平與安寧的協議》,規定中印邊界問題應通過和平友好方式協商解決,雙方互不使用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脅。1996年11月,兩國簽署了《關于在中印邊境實際控制線地區軍事領域建立信任措施的協定》。2005年4月,中印簽署了《關于解決中印邊界問題政治指導原則的協定》。中印就邊界爭端的積極磋商為問題的解決帶來了曙光,軍事上友好交流,也使邊境的緊張氣氛得到緩和〔9-10〕。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中印經濟聯系的加強,為中印邊界問題的解決提供了堅實的基礎。事實表明,中印兩國歷史上因互不信任已付出過慘重代價,不僅給兩個民族造成心靈的傷害,更使雙方喪失了很多共同發展的機遇。歐盟和南方共同市場一體化成功的經驗告訴我們,隨著經濟合作進程的發展和相互依賴程度的加深,會帶動高級政治在內的其他領域的發展,最終推動兩國開展全方位的合作,從而實現兩國政治互信和互利。
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不僅可以增強政府之間的政治互信,同時也可以促進中印兩國民眾的友好和互信。媒體在兩國交往中起著重要的作用,也肩負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有些印度媒體熱衷于報道中國負面新聞,誤導民眾,破壞友好氛圍。作為一個“弱政府、強社會”的國家,印度媒體一直以公民社會最強有力的參與者而存在,幾乎沒有任何機構能夠強迫報紙、電視臺發表它不想發表的新聞或者言論,所以,印度媒體是獨立于政府之外的,為了擴大報紙的發行量,“以吸引眼球優先原則為主導的印度媒體,對于‘印中摩擦’的題材總會樂此不疲,平靜一段時間后,又可能卷土重來”〔11〕。即便是印度媒體進行負面報道中,也不乏理性的聲音。比如,在印媒煽風點火的同時,印度政府保持了清醒的頭腦,總是適時出來滅火。辛格總理就曾多次提到:“中國的和平崛起為世界創造了接觸中國的新機會。”發明“中印”(Chindia)一詞的印度商務部長賈伊拉姆·拉梅什也認為“世界工廠”與“世界辦公室”應加強合作。印度很多理性的學者說,中印的經濟聯系越來越密切,發展模式是互補的,不應對立。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中印民眾切實從中獲取利益,就不會再被印度媒體的負面新聞吸引,他們也就不會熱衷于中印關系的負面報道。因此,中印兩國新聞工作者之間也需要加強交流,為促進中印友好共同努力,真正成為兩國民眾了解對方的窗口、相互溝通的橋梁和紐帶。
中印既可以從雙邊貿易和投資中受益,也可以通過國際和區域合作獲利。兩國經濟關系的增強依賴政治友誼和互信〔12〕。雙邊經濟和金融的創新和聯系的增強是政治交往所必備的。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增強兩國雙邊經濟聯系,兩國政府可從中獲取最大利益,有利于增強中印兩國政府的政治互信。歷史經驗表明,政治互信和經濟互利是發展中印關系的兩個輪子,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9·11”恐怖襲擊發生后,以恐怖主義為代表的非傳統安全問題日益突出,并擴展到能源、糧食、環境等領域。
(一)有利于兩國開展能源合作
中印兩國都是發展中大國,也是資源消耗大國,隨著兩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兩國對能源的依賴度大大增加。中印兩國對石油供求狀況的預測情況見表2。同時,兩國又是能源短缺的國家,在世界范圍內不斷尋找新能源已上升到兩國國家戰略的地位。2006年,印度發電裝機容量為1.44億kW,發電量7 030億kWh,卻仍有約40%的印度居民無電可用〔13〕,在大城市中斷電現象經常發生。2008年中國GDP總額大約為4.3萬億美元,是印度的3.5倍多,而同年中國的一次能源消費總量接近印度的5倍,中國為2 002.5百萬t油當量,印度為433.3百萬t油當量〔14-16〕。

表2 中印石油供求狀況預測(2005年—2030年)
根據日本能源經濟研究所的預測,在2005年到2030年間,中國GDP年均增長6.2%,人均GDP增長5.6%,人口平均增長0.4%,能源需求增長將達到3.0%。其中,石油需求量將從3.18億t增長到7.58億t,天然氣需求量由4 000萬t油當量增長到3.55億t油當量,煤炭需求量由10.88億t油當量增長到17.15億t油當量。在此期間,印度GDP年均增長6.1%,人均GDP增長4.8%,人口平均增長1.2%,能源需求增長將達到4.3%。其中,石油需求量將從1.29億t增長到3.79億t,天然氣需求量由2 900萬t油當量增長到1.46億t油當量,煤炭需求量由2.08億t油當量增長到4.84億t油當量〔17〕。中國和印度都面臨著嚴重的能源短缺問題,但兩國情況又各不相同,印度面臨更為嚴峻的能源供應壓力,環境資源約束對中國能源政策的影響更為突出〔16〕。
隨著國際格局在全球一體化浪潮下的重新組合,沿著中印建立中印自由貿易區的發展趨勢,中印之間的相互合作是兩國發展的必然選擇,尤其是能源方面的合作。2005年12月中石油與印度國家石油公司聯合收購加拿大石油公司持有的敘利亞艾爾-福瑞特石油公司37%的股權,開拓了中印兩國能源合作的新局面。在蘇丹,中印就共同開發蘇丹尼爾油田達成了合作協議。在伊朗,兩國石油公司就共同開采達瓦蘭油田達成一致意見。在中印自由貿易區的推動下,中印兩國可以在緩和能源資源競爭、開發能源技術、交流市場管理和制度建設經驗以及推進多邊能源機制建設等方面進行合作。
(二)可以加強中印反恐合作
恐怖活動在各國普遍存在,具有全球性和全人類性。恐怖主義有著深刻的歷史根源,其活動行為與國際或地區的宗教問題、民族問題、分裂主義、社會動蕩交織在一起,而且這類問題往往會被國外勢力所利用,從而威脅著國家的安全與穩定,影響國際關系。恐怖主義活動也有深刻的國際政治背景,國際恐怖主義的根源不在于帶有極大偶然性的宗教派別力量的消長之中,而在于社會現實生活和日益廣泛的跨國聯系,權利、財富分配的嚴重失衡為極端主義提供了土壤。與中國毗鄰的中亞、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地區是恐怖主義的重災區,烏伊運、東突伊運、伊布扎特、基地組織參與等,正在進行力量聚集,政治化特征極為明顯。與此相關的販毒、跨境販賣走私正在不斷恢復和增長〔18-19〕。
印度作為一個教派、種族、種姓林立的國家,獨立以來其國內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教徒之間沖突不斷發生。其中兩大分裂勢力是歷屆政府的心頭大患,一是“一東(北)”,指的是活躍在印度東北部地區、以“阿薩姆聯合解放陣線”、“納薩爾游擊隊”等為代表的東北部分裂勢力;二是“一西(北)”,主要是指來自克什米爾地區的威脅,造成大量的人員傷亡〔20〕(見表3)。這兩股勢力,其中以克什米爾為最。恐怖活動的原因之一就是貧困,印度東北部在這方面表現相當明顯。民眾的不滿情緒通過反政府武裝的“劫富濟貧”綱領得以發泄,他們的同情與支持,又為這些反叛力量的長期存在提供了土壤和條件〔21〕。

表3 2001年—2009年印度東北諸邦暴力沖突年度死亡人數統計情況
在反恐方面,印度積極尋求國際合作,先后與美國、俄羅斯、歐盟、以色列等國和國際組織協商進行反恐方面的國際合作,并被“上海合作組織”接納為觀察員國。為了共同打擊“三股勢力”,中印兩國于2007年12月在云南開展了“攜手2007”的聯合反恐演習,相信未來兩國在聯合打擊“三股勢力”的合作上會更加寬廣。反恐合作是以經濟發展為基礎的,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印度政府可以增加在印度東北部和西北部的投資,促進當地經濟的發展,可以加強兩國的聯系,發展兩國經濟,尤其是中國西部大開發的實現和印度北部的發展,更加有利于中印兩國聯合反恐。
(三)有利于中印實現糧食安全
糧食安全近年來被各國提上日程。1983年聯合國糧農組織通過了總干事愛德華·薩烏馬提出的糧食安全定義:“確保所有人在任何時候既買得到又買得起他們所需要的基本食品”。包含有三個具體目標:一是確保生產足夠的糧食,即生產安全;二是最大限度地穩定糧食供應,即供給安全;三是確保所有需要糧食的人們都能獲得糧食,即消費安全。
經過多年發展,中印兩國在糧食作物總產量、播種面積和糧食單產方面都取得了很大進展。從表4中可以看出,兩國已經基本實現了由糧食短缺到總量平衡、豐年有余的歷史轉變。世界人口增長快,糧食增長慢,安全系數降低。日本經濟學家岸根卓郎認為:“糧食問題,根據將糧食看作生命資源還是經濟資源的認識不同,其解決辦法是截然不同的”〔22〕。若把糧食看作是生命資源,就要立足國內生產,就會選擇國內保護;若把糧食看作是經濟資源,就可以充分利用國際市場,但是一旦發生糧食短缺,就會從經濟資源轉向生命資源,所以利用國際糧食貿易來滿足國內需要存在很大的風險。

表4 中印糧食產量、種植面積、單產情況(2001年—2009年)
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可以加強中印在農業領域的合作,尤其糧食安全方面的合作。中印農產品經貿往來可以逐漸增多,擴大中印兩國在糧食進出口方面的交易量,增加農民收入,減少貧困,最終實現兩國的糧食安全。
(四)有利于中印加強環境合作
中國和印度是世界上兩個人口最多的國家,同處在工業化過程中經濟快速增長的階段,過去10年來,兩國的社會、經濟發展受到世界矚目。國際社會對兩國減少貧困、提高人民生活水平方面取得巨大進展大加贊賞的同時,也對兩國的快速發展對全球資源、能源和環境帶來的多重影響表示高度關注。中印兩國的經濟發展各有特點,但同時都面臨著如何解決在發展中所面臨的嚴峻的環境挑戰,面臨著如何通過順利的轉型,實現可持續的發展。
中國和印度都是目前世界上增長最快的經濟體,同時也是亞洲最大的兩個國家。作為人口最多的兩個大國,占據了世界總人口的37.1%(世界銀行,2006),影響著世界經濟發展步伐。兩國消耗著世界能源總消耗量的20.1%。在國際貿易中都扮演著重要角色,國際貿易分別占兩國GDP的40%和23%(世界銀行,2006)。經過多年的發展,當前兩國的經濟狀況有了很大的改善,但也程度不同地存在著忽略環境保護問題,從而使環境遭到了破壞,并引起了一系列社會問題。環境退化對居民健康和生態系統的完整性帶來巨大壓力,中國和印度因環境而導致的經濟損失和生態足跡見表5。中印在發展過程中必須正視所帶來的環境等問題并努力解決。

表5 經濟發展的代價
目前,中印兩國都認識到環境保護對經濟發展的重要性,并采取了一系列的重要措施,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中印自由貿易區的建立,中印兩國可以通過強有力的制度安排,加上必要的技術創新、改變資源使用方式和消費方式等一系列配套措施,才能走上可持續的發展道路,實現促進經濟、社會與環境的和諧發展。在當今競爭激烈的時代,中印兩國必須尋求一條新的發展道路,在保持國內經濟持續增長的同時促進全球發展,才能真正實現互利共贏,對加強環境領域的合作有著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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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楊朝霞)
The Strategic Significance of the Establishment of Sino-India Free Trade Area
YE Shilong,ZHANG Wei
(Yunnan Un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Kunming 650500,China)
Nowdays the economic globalization and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re two big trends in the world economy development.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world economy,every country takes the policy of walking on two legs,namely on one hand blending in the economic globalization process,on the other hand participating in 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 actively.Complying with the trend of the world development Chinese and Indian governments and their leaders are actively carrying out the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between them and promoting the establishment of the Sino-India free trade area vigorously.The establishment of Sino-India free trade area will deepen bilateral trade and economic cooperation,enhance mutual political trust,and develop the cooperation in non-traditional security fields.
China;India;free trade area;strategic significance
F740.2
A
1672-2345(2012)01-0018-07
國家社科基金西部項目(09XGJ001)
2011-05-04
2011-11-13
葉世隆,講師,主要從事南亞政治、經濟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