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采訪的過程中,這個有著海外背景,自許自己更像個社會活動家,懂得資源整合的重要性,外表溫文儒雅的浙商,一直在闡述一個觀點:我們與國內電影人的理念不同。那么,他和他的電影真的就能創造一個不一樣的奇跡嗎?這樣一部由國際團隊打造,沒有任何知名演員加盟的影片,想要在中國這塊電影市場上取得一席之地,在筆者看來,他所做的工作還有很多。為此,我們拭目以待。
中國文化產業要接地氣需要有非常高的情商
《影視圈》: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介入影視產業?
金九洲:十二年前就介入了,十年前我們就拍了電影。由于中國國情的原因,那個時候美國的東西就進不來,我們在美國有三個牌子,有一個美國好萊塢影業公司,另外有個美國好萊塢電影學院。第三個我們是世界文化聯盟,在美國是僑聯組成的一個機構。
《影視圈》:在此之前,你的工作是什么?
金九洲:有家族產業,我們是做石斛世家,有100多年的歷史,到我這里已經第四輩了。在江南一帶及東南亞都很有名。而我的人生經歷,有一些傳奇色彩,我五次被綁架過。企業也九死一生過,遭遇過很大的危機,走到今天也很不容易。
《影視圈》:2000年到2007年這一段時間,為什么選擇在海外投資影視劇而不是國內?
金九洲:這可能跟我的文化背景有關,我是世界文化聯盟的執行主席,同時又是世界華商會的主席。我是好萊塢影業公司的股東,所以我有直接話語權。我們在美國拍過一些影片,比如《9·11祭事》、《華埠的故事》、《戰火飛虎隊》、《唐詩三百首》、《釋迦牟尼》、《鵝王與毒王》等。其中《9·11祭事》等在美國榮獲大獎。我們做電影跟國內的理念不一樣。前幾年在中國做影視很難有市場,另外,當時中國電影的責任感和使命感還沒有激發出來。
《影視圈》:理念有何不同?能否舉例說明。
金九洲:我打個比方,我們也正在建立影視城,一般的操作方法是影視拍攝租賃為主的,對我們相對來說,定位可能更廣一點兒,根據整個城市發展的需要,充分利用當地的產業優勢和資金優勢,創造一些新的內容,比如建立有特色的博物館,吸引游客參觀,然后就會附加產生很多的產品,這是一個連帶效應。
《影視圈》:你怎么接地氣?
金九洲:一、對中國市場的了解;二、社會關系,我更多的是一個社會活動家。要是我們這條線拉不上就什么都干不了,中國文化產業要接地氣就要有非常高的情商。
現在還不敢以中國電影人自居
《影視圈》:目前來講,文化創意產業在你們集團布局里占多大比重?
金九洲:應該有三分之一。從去年開始,我們打算用3年時間投入6個億在影視作品上。為此,我們專門成立了一個文化基金公司,叫銀證基金。比如,有專項影視發展基金,投資1億的電影,我們自己投資3000萬,另外7000萬以基金的形式發行,所以我們做影視就不用考慮錢的問題。有資本有市場,把影視起來,而不是我們傳統的拿了劇本去忽悠人,找不到錢最后就流產了。
《影視圈》:這種方式的可行性有多少?
金九洲:我們可行性非常強。
《影視圈》:現在有成功的案例嗎?
金九洲:我們幾部電影都是這么做的,包括浙江省文化教育,成了一個浙江省文化藝術交易所,這個合作非常好。
《影視圈》:除了影視劇的投資,還有其他的文化參與方式嗎?
金九洲:除了影視城的建設,還準備跟美國好萊塢電影學院在浙江成立一個電影學院,我們會幫學院解決出路,因為我有很多電影要演。
《影視圈》:現在各路資本進入影視圈,怎么看?
金九洲:我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其實影視文化的概念是非常大的,而不是我拍幾部電影就談文化了。影視的發展、文化的發展沒有資本,肯定是走不遠的,沒有推動力,既然現在就是形勢這么好,大家有這么一個共享的意愿,肯定是一個好現象,關鍵如何讓大家各取所需。
《影視圈》:你的所需是什么?
金九洲:我不是來玩的,我們是有目標的。賺錢是一方面,使命感是另外一方面。現在我不敢說我就是中國的電影人。但是現在世界電影的格局是,以好萊塢為主導,其次是歐洲,我們希望能營造一個中國第三極的局面。我相信,中國有這樣的土壤和市場。
《影視圈》:這個投入是有風險的,你的心態怎么樣?
金九洲:就像戰爭一樣,士兵在上戰場前,一定要做好可能會犧牲的準備。我的體會是,一定要學會整合資源。影視圈太亂了,魚龍混雜,說不定,今天因為投資失利而自殺了,明天會有更多步上這條路。中國現行的投資領域很窄,除非你是玩玩的心態,否則一定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