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搜素”中的倫理邊界

摘 要：近年來互聯網興起了一股“人肉搜索”的熱潮，但是從其誕生的那一刻起，模糊的倫理邊界，使其成為了一把雙刃劍。分析了超出倫理邊界的“人肉搜索”所引起的危機，并研究了就如何界定規范其邊界，使得其能在保護公民合法權益的情況下，充分發揮社會輿論監督意義。

關鍵詞：人肉搜索；倫理邊界；道德規范；法律規范

中圖分類號：B8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12）15-0057-02

一、“人肉搜索”概述

“人肉搜索”的具體起源無法考證，一說為貓撲社區，但也有說首現于天涯論壇的。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高速發展和網民數量的激增，到如今，“人肉搜索”風行于各大社區網站已經成為一個顯著的社會現象。作為現代網絡搜索技術與傳統人工調查方法緊密結合的產物，“人肉搜索”是一種全新的搜索模式——利用現代信息科技，變傳統的網絡信息搜索為人找人、人問人、人碰人、人擠人、人挨人的關系型網絡社區活動，變枯燥乏味的查詢過程為一人提問八方回應、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聲呼喚驚醒萬顆真心的人性化搜索體驗[1]。

根據上述定義可以看出，“人肉搜索”本身并不具有價值傾向性，但由于環境、背景、價值觀、道德標準等種種不同，人們在使用“人肉搜索”時會不可避免地融入自身的主觀情緒，發表或真實或夸張或虛假的言論，因而為其添加了或好或壞的標簽，導致了對“人肉搜索”是否正義的界定，產生了是否違法的爭議[2]。以我國“人肉搜索”的發展歷史來看，從“虐貓女”一案，到轟動一時的“華南虎事件”，再到被稱為“中國人肉搜索第一案”的“死亡博客”案件，“人肉搜索”正面力量彰顯無疑——網絡譴責不道德者、媒體介入促使真相揭露、網民幫助公安機關搜集破案線索等等。但同時，其負面效果，比如暴力侵犯當事人隱私，影響當事人正常生活等等，也逐漸為人們所關注，引發了許多不同的聲音。這些事件及其結果說明，“人肉搜索”具有擴展迅速，影響范圍廣泛及后果不可預測的特點，在一定程度上，它是助人為樂的好事，意義積極、正面；但如果超出其應有的倫理邊界，就可能侵犯當事人的隱私、名譽和人格，導致觸犯法律，好事也就成了壞事。這里的倫理邊界，指的是網民人肉搜索過程中可以使用和不可以使用的信息臨界點。

二、“人肉搜索”越界的負面影響

（一）“人肉暴力”可能危及人們的生活并影響和諧社會的構建

隨著“人肉搜索”的發展，越來越多的網民認為，超出倫理邊界的人肉搜索行為就成了一種介入當事人生活的變相暴力。這種觀點的依據在于：首先，人肉行為從來就不會征求當事人的同意；其次，一旦當事人被“人肉搜索”并公開信息，其影響就不再局限于虛擬的網絡世界而是很可能作用到現實生活中，演變成真正的暴力。更加可怕的是，由于缺乏有效地管理和約束，無論是誰，何時何地，都處于“被人肉”的陰云之下，在惡搞型和商業型人肉搜索中，這種情況尤為突出。而且，兩個方面的現實因素使這塊“陰云”有日益擴大的趨勢：其一，網絡的便捷性質與匿名性質使得這種變相暴力行為的成本非常低廉且沒有顧忌；其二，相關法律規章的滯后使得“人肉搜索”的發起和參與都無需考慮后果，一定程度上縱容了人肉行為的越界。另一方面，當事人因為無法忍受越界的人肉行為可能采取過激的反擊手段，從而進一步導致暴力的升級。這樣持續下去，就會陷入一個無解的惡性循環——人肉者因為沒有限制而變本加厲，被人肉者由于憤怒而報復，普通群眾也因處于陰云之下而失去安全感。顯然，這樣的結果不利于和諧社會的構建，甚至是一個致命的威脅，因為和諧社會的兩個重要維度：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個體與社會的和諧，在這個循環中都無從談起[3]。

（二）離軌放大對社會道德重建的負面影響

英國學者萊斯利·威爾金斯因大眾傳播媒介經?？浯蟋F實世界里的真實事件而把它看做是“離軌放大器”，“離軌放大”描述的是一種傳播效果，即受虛構的“離軌”或非一、“人肉搜索”概述

“人肉搜索”的具體起源無法考證，一說為貓撲社區，但也有說首現于天涯論壇的。隨著互聯網技術的高速發展和網民數量的激增，到如今，“人肉搜索”風行于各大社區網站已經成為一個顯著的社會現象。作為現代網絡搜索技術與傳統人工調查方法緊密結合的產物，“人肉搜索”是一種全新的搜索模式——利用現代信息科技，變傳統的網絡信息搜索為人找人、人問人、人碰人、人擠人、人挨人的關系型網絡社區活動，變枯燥乏味的查詢過程為一人提問八方回應、一石激起千層浪、一聲呼喚驚醒萬顆真心的人性化搜索體驗[1]。

根據上述定義可以看出，“人肉搜索”本身并不具有價值傾向性，但由于環境、背景、價值觀、道德標準等種種不同，人們在使用“人肉搜索”時會不可避免地融入自身的主觀情緒，發表或真實或夸張或虛假的言論，因而為其添加了或好或壞的標簽，導致了對“人肉搜索”是否正義的界定，產生了是否違法的爭議[2]。以我國“人肉搜索”的發展歷史來看，從“虐貓女”一案，到轟動一時的“華南虎事件”，再到被稱為“中國人肉搜索第一案”的“死亡博客”案件，“人肉搜索”正面力量彰顯無疑——網絡譴責不道德者、媒體介入促使真相揭露、網民幫助公安機關搜集破案線索等等。但同時，其負面效果，比如暴力侵犯當事人隱私，影響當事人正常生活等等，也逐漸為人們所關注，引發了許多不同的聲音。這些事件及其結果說明，“人肉搜索”具有擴展迅速，影響范圍廣泛及后果不可預測的特點，在一定程度上，它是助人為樂的好事，意義積極、正面；但如果超出其應有的倫理邊界，就可能侵犯當事人的隱私、名譽和人格，導致觸犯法律，好事也就成了壞事。這里的倫理邊界，指的是網民人肉搜索過程中可以使用和不可以使用的信息臨界點。

二、“人肉搜索”越界的負面影響

（一）“人肉暴力”可能危及人們的生活并影響和諧社會的構建

隨著“人肉搜索”的發展，越來越多的網民認為，超出倫理邊界的人肉搜索行為就成了一種介入當事人生活的變相暴力。這種觀點的依據在于：首先，人肉行為從來就不會征求當事人的同意；其次，一旦當事人被“人肉搜索”并公開信息，其影響就不再局限于虛擬的網絡世界而是很可能作用到現實生活中，演變成真正的暴力。更加可怕的是，由于缺乏有效地管理和約束，無論是誰，何時何地，都處于“被人肉”的陰云之下，在惡搞型和商業型人肉搜索中，這種情況尤為突出。而且，兩個方面的現實因素使這塊“陰云”有日益擴大的趨勢：其一，網絡的便捷性質與匿名性質使得這種變相暴力行為的成本非常低廉且沒有顧忌；其二，相關法律規章的滯后使得“人肉搜索”的發起和參與都無需考慮后果，一定程度上縱容了人肉行為的越界。另一方面，當事人因為無法忍受越界的人肉行為可能采取過激的反擊手段，從而進一步導致暴力的升級。這樣持續下去，就會陷入一個無解的惡性循環——人肉者因為沒有限制而變本加厲，被人肉者由于憤怒而報復，普通群眾也因處于陰云之下而失去安全感。顯然，這樣的結果不利于和諧社會的構建，甚至是一個致命的威脅，因為和諧社會的兩個重要維度：人與人之間的和諧、個體與社會的和諧，在這個循環中都無從談起[3]。

（二）離軌放大對社會道德重建的負面影響

英國學者萊斯利·威爾金斯因大眾傳播媒介經?？浯蟋F實世界里的真實事件而把它看做是“離軌放大器”，“離軌放大”描述的是一種傳播效果，即受虛構的“離軌”或非虛構描寫的集中“反饋”，使得人們以為社會離軌事件呈增長趨勢并進而導致明顯的生活不安全感[4]。在“人肉搜索”的過程中，這種離軌放大現象普遍存在，特別是當其超出了應有的倫理邊界之后。一方面，雖然“人肉搜索”較之傳統的網絡搜索能夠獲得更多的關于被搜索人的信息，但是由于網民行為的自發性、離散性和不可控制性，這樣獲得的信息始終是不連續的或者說不完整的，甚至有可能是虛假的，不符合事實的，根據這些“信息碎片”，人們對被搜索人的印象就只能是不全面的，是有失偏頗的。如果這些信息是關于被搜索人好的一面，那還無傷大雅，但若是與其不好的一面有關，則這種不好的印象就很有可能被放大；另一方面，集中而強勢的公開某些陰暗面，也容易給人們造成世風日下、道德危機的假象，使公眾對如今的道德標準持悲觀態度，這在一定程度上又加大社會道德失范的可能性。而當前我國正在進行的道德重建工作的核心就是要建立全體社會成員一致認可并共同遵守的道德價值體系，如果公眾已經對社會道德喪失了信心，道德重建工作無疑會遭遇重重困難。

三、明確“人肉搜索”的倫理邊界和規范“人肉搜索”行為

現實生活中的“人肉搜索”常常會突破其不應有的界限而遭到人們的反感。同時，超出界限的搜索也會侵犯他人的合法權益，由于其特殊性，不誠實的或虛假信息的公開發布也會造成對社會穩定的影響。

人肉搜索的邊界中對信息真實性的要求可以有效控制虛假信息的傳播。在對當事人進行“人肉搜索”時，首要工作是確定自己所依賴的搜索信息時真實的。在未確定信息真實性的情況下，不應展開搜索。信息真實性的核實與審查可以交由社會輿論或者網絡媒體進行。其次，在“人肉搜索”開展時，每個參與者也應該保證自己所提供的信息是客觀真實的。我們可以建立健全一系列的網絡搜索體系，也可以通過網民自律組織來規范搜索行為。明確人肉搜索的邊界，也應注意到對他人合法權利的尊重。避免在搜索進行中對當事人的侮辱、謾罵。維護網絡的和諧[4]。

四、規范“人肉搜索”行為的途徑

規范“人肉搜索”的行為可以從下面兩個方面入手：

首先，可以使用法律對人肉搜索行為進行規制。網絡是一種媒體，但是有其特殊性。使用法律手段進行規制時，需考慮其特殊性。網絡的特殊性在于它的環境開放性，個人信息的匿名性等，造成了很多網友在網絡上的行為自制力很差，常常越過了邊界造成對他人的傷害和權利的侵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國法律在對公民隱私權的保護方面做得不夠，在對網民的隱私保護方面做得更是少之又少。造成了網民對自己的權利和義務意識的不明確。只有尊重他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這是現實社會最基本的原則。同時，任何權利的行使都應該有一個明確的邊界，超過這個邊界即為權利的濫用。我們需要完善這一方面的法律法規，使得民眾對權利的界限有個明確的感知，并對越過相應界限的行使者進行法律法規的制裁，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

最近相關的立法正在穩步向前推進，“人肉搜索第一案”在北京的宣判就是一個積極的信號。在當今網絡暴力愈演愈烈的形勢下，給這些越界者當頭棒喝。一方面，法院的宣判對今后類似案件的審理具有司法判例的意義；另一方面，此案的宣判也告訴我們的網站、網民，“網絡暴力”不可為；違者，法律不會袖手旁觀。對網絡行為的法律規制，除了立法，還有司法。在立法尚未成熟的時候，司法作為是至關重要的。

其次，道德對網絡行為的規制。道德是一種人們發自內心的力量，對人的行為的影響是巨大的。近年來，國家和社會都在重樹道德在現實生活中的重要地位。而網絡雖然是一個虛擬空間，但是我們仍然可以把它看成一個虛擬化的社會。和現實社會一樣同樣是由人組成，受人制約。這個虛擬社會中，同樣需要道德的力量。憲法規定了人民享有言論自由的權利，但是自由并不意味著沒有邊界的制約，也不意味著可以為所欲為。一個人的自由不能影響到他人的自由，這是起碼的道德約束。很多情況下，在現實生活中彬彬有禮的人在網絡這個虛擬社會中會變得粗魯，暴動。這是由于網絡環境的開放性和匿名性決定的。這就更需要網絡道德的約束。我們應該鼓勵健康，積極的網絡文化的推廣。

網絡暴力的產生原因之一是盲從。這是由于網絡信息的聚集性和混雜性導致的。如果人們不注意分辨和篩選網絡信息，便會被錯誤的信息引導，導致網絡暴力的發生。以“人肉搜索”為例，發布信息的人有的是善意，有的是惡意；有的是本著認真負責的態度，有的則是嬉戲玩鬧：有的發布的是真實信息，有的則純屬虛假編造，或者惡意誹謗，甚至以訛傳訛。因而，網絡這個花花世界，需要人們的辨別，也同樣需要道德的約束[5]。

最近在貓撲網出現了對“人肉搜索”的道德規制“人肉搜索公約”，這說明網民已經意識到越過倫理邊界的搜索對他人權利的侵害，“人肉搜索”的行為需要受到道德的約束。道德是一種信仰，一種源自內心的自省和崇高的良知，在網絡這個虛擬社會中理應被樹立，被追隨。當然，這也需要媒體、社會的大力宣傳和推動。

總之，在“人肉搜索”中，網民需要利用合法的手段獲取信息，依據事實進行評論，且不能涉嫌侮辱、誹謗。在這樣的前提下，“人肉搜索”應該獲得正當的地位。無論是作為社會道德的捍衛者，亦或是“網絡反腐”的先鋒，“人肉搜索”的正面作用都不容抹殺。至于由此帶來的“網絡暴力”，該由法律來規范的就由法律來制裁，該由道德來調整的就有公眾去監督，但“人肉搜索”作為一種言論表達，應該得到保護和尊重。

參考文獻：

[1]Google“人肉搜索”定義[Z].

[2]蘇小蘭“人肉搜索”PK“網上追捕”[J].中國經營報，2008，（5）.

[3]秦璐，盧楠.誰動了“人肉搜索”[J].社科縱橫，2008，(12)．

[4]王筱孛.人肉搜索：網絡群體計劃行為初探[J].青年記者，2009，(12)．

[5]薛霞.“人肉搜索”現象的社會學思考[J].中國青年研究，2009，(1)．

（責任編輯：石 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