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寫過一篇《我的大學》,現在說下“中學”。
我和張斌是同齡人,當年他中學就讀的北京八十中和我所在的日壇中學,是朝陽區前兩名的尖子學校。當然,這樣的重點學校,“評級”的唯一標準是升學率。八十中是當時全朝陽區唯一一所北京市重點,而“日壇”之所以能排在八十中之后,據說靠的是恢復高考后最初幾年的升學率,因為她的生源主要來自于現在CBD一代的外交部宿舍里的子弟。
在改革開放初期,家庭背景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一個人的人生走向。但是說回來還是成績決定一切。分數,可以影響一個人、一批人,甚至一所學校的命運。
八十中不但學習成績好,學校體育更是在整個朝陽區出類拔萃。張斌據說是排球出身,在我的印象里,我們上學的那個年代,“工人體育場業余體校”的足球班也放在八十中,但是這些“科班”生,最終只有一個畢業于人大新聞系的“張斌”,更多的人,可能還是該干嘛就干嘛。又是那句話——學習成績決定了一切。
兒子今年16,正在紐約讀10年級(高一)。他所在的高中,體育社團有四十多個。美國人喜愛的美式足球、籃球、網球就不說了,連戶外運動、越野、帆船,甚至高爾夫、羽毛球都搞得有聲有色。開始的時候,我很詫異:這幫孩子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泡在運動場上?后來兒子告訴我,他們一周就一堂體育課,也是愛玩什么就玩什么。更多的能量和興趣,是放在下午兩點多的放學之后。
他所在的學校,常年獲得紐約州高中田徑的總分第一,我很好奇,這樣的學校,體育名人一定層出不窮。但是他告訴我,學校也沒什么榮譽室,更沒聽到老師、教練、學長們經常說起誰誰誰。后來他還是上網查了下,知道林書豪在紐約尼克斯隊時的助理教練,也就是一直力挺林書豪的肯尼·阿特金斯,高中的時候就讀于他所在的高中。而且翻看阿特金斯的履歷,曾經打過NBA的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二流球員。
出于對美國高中的好奇,我也經常瀏覽下這個美國高中的官網,好家伙,首頁當日的日程滿滿的,全是本周各類校際體育比賽的通知,而且他們學校的美式足球隊的主教練被評為“全地區秋季最佳教練”的新聞,一直在最顯赫的位置掛了七天!
由于身處紐約,這幫讓家里大人不放心的孩子們,已經開始入鄉隨俗了——誰支持尼克斯,誰支持剛改名的“布魯克林籃網”,誰想看亨利所在的紐約紅牛的美職聯比賽,誰想親臨紐約洋基的現場……
你這萬惡的美國高中,還讓不讓不遠萬里、花費巨資的中國孩子讀書了?
(作者系深圳《晶報》體育部副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