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學術圖書為什么外國出版社不愿意出版、外國人看不懂?筆者認為,翻譯質量、翻譯經費是出版“瓶頸”,建立自己的話語體系是根本問題。
目前,中國學者的人文社科學術著作的版權輸出比較困難。外國出版社總是覺得我們學者的學術觀點不是主流觀點、學術研究不夠嚴謹,表述方式也與西方學者大相徑庭,從而導致我們喪失了在世界學術界中的話語權。上述原因可能會導致,我們的圖書翻譯出來了,而讀者看不懂,被告知翻譯質量有問題。于是要求由外國學者修改譯稿,翻譯經費(來自中國政府的補貼和圖書銷售的贏利)陡增還在次要,中國學者的觀點可能會被修改得面目全非。
筆者建議,對于學術價值較高和有助于樹立中國國家形象的圖書,政府應該加大資助力度。英文版的出版要改變中國學者自己翻譯、在國內出版社出版的“自娛自樂”的出版方式,而是采用和外國出版社合作的方式,嚴格按照國際出版的規則和慣例辦事,采取嚴格的步驟:1.國際市場調查;2.請外國學者出謀劃策,中國學者修改中文書稿,以符合國際標準的學術表達方式;3.中國譯者翻譯和英語為母語的語言專家潤色,英國專業編輯編校;4.根據國際市場規律定價、發行和宣傳推廣。從而,使我國圖書可以與外國讀者無障礙溝通,逐漸建立起中國學者自己的話語權和國際影響力。
如今,數字出版已風生水起,我們的學術圖書如何在數字化大潮中尋找到自己的贏利模式?筆者認為,手工作坊式的圖書生產方式和傳統的紙版圖書銷售渠道不能照搬照抄到數字化時代。
近兩年,圖書數字版權的海外銷售成為學術圖書版權銷售的新增長點。國外出版社的數字平臺亟需“中國內容”“中國出版”。為應對數字化日新月異的發展,國外出版社都紛紛采取措施,搶占內容資源。在近兩年簽署的版權輸出協議中,國外出版社都加入了數字版權與紙本版權一并授權的“剛性”條款,不授權數字版權,就放棄購買版權。而一些大型的出版集團則利用已經建立起來的數字產品銷售平臺,邀請中國出版社把“中國內容”放在他們的平臺上銷售。如培生建立的教學數據庫,需要中國企業管理方面的案例;麥格勞-希爾的行業教學服務平臺,需要了解中國、解讀中國的學術研究資料;圣智學習漢化了自己的電子圖書銷售平臺,計劃向世界各大圖書館銷售“中國制造”的電子圖書。
在數字化發展機遇面前,我國的學術出版社應該聯合起來,積極探索新的產品生產方式和新的銷售渠道,打造向世界說明中國的新渠道、新平臺、新窗口。比如,“中國圖書對外推廣小組”經過多年的運作,團結了國內近200家出版機構,與國外50多個國家的200多個出版機構建立了合作關系,有著豐富的組織領導經驗、雄厚的出版資源、暢通的海外營銷渠道,因此,筆者建議在“中國圖書對外推廣小組”的領導下,整合各成員單位的數字出版資源,聯合數字技術提供商和運營商,共建中國圖書出版和銷售的數字化平臺,讓“中國主題”“中國內容”搭上國際數字化出版的“東方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