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革命政治觀轉向執政政治觀
人民論壇第29期刊文指出,從政治社會的無序化轉向法治化,需要解決“黨大”、“官大”的痼疾,又要克服革命政治觀中只能由黨壟斷政治權力的固有觀念,改革政治體制結構中權力過于集中的致命弊端。
近代以來,世界諸國的政治發展都經歷了革命的階段,與之相適應,必然形成革命的政治觀。當革命勝利后,取得政權的政治力量都進入了執政階段,其革命的政治觀也須及時地轉向執政的政治觀。兩個不同政治觀的置換極為重要,舍此,一個國家的政黨和社會政治生活不可能正常發育成長起來,政治現代化的任務也不可能完成。
1949年中國共產黨取得全國政權成為執政黨后,隨著經濟狀況的好轉、社會秩序的恢復,特別是1956年進入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后,中共召開了八大,已認識到黨已經成為執政黨,提出應充分發展政治民主,完全有條件完成革命政治觀向執政政治觀的政治轉變。但是,由于隨即國外發生了匈牙利事件、國內發生了反右派斗爭,黨內左傾思想開始蔓延,導致這樣的轉變進程甫一開始便戛然而止,執政政治觀不僅沒有培育生成,革命政治觀反倒愈加根深蒂固。1978年進入改革開放新時期后,中國重新啟動了這樣的政治進程,在解放思想、實事求是、與時俱進的認識路線指引下,逐步加大了轉變政治思維、清除陳腐觀念的力度。因此,當下繼續認真地分析和總結革命政治觀如何轉向執政政治觀,仍是非常必要的。概而言之,從革命政治觀轉向執政政治觀應從以下六個方面著手:一是政治關系的沖突化轉向和諧化;二是政治競爭的野蠻化轉向文明化;三是政治宣傳的標簽化轉向務實化;四是政治開展的運動化轉向常態化;五是政治社會的無序化轉向法治化;六是政治精神的崇拜化轉向民主化。
走民主的新路
跳出“興浡亡忽”的周期率
人民日報海外版刊文說,記得新中國建立前夕,黃炎培問:“我生六十余年,耳聞的不說,所親眼見到的,真所謂‘其興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團體,一地方,乃至一國,不少單位都沒有能跳出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時聚精會神,沒有一事不用心,沒有一人不賣力,也許那時艱難困苦,只有從萬死中覓取一生。既而環境漸漸好轉了,精神也就漸漸放下了。有的因為歷時長久,自然地惰性發作,由少數演為多數,到風氣養成,雖有大力,無法扭轉,并且無法補救。也有為了區域一步步擴大了,它的擴大,有的出于自然發展,有的為功業欲所驅使,強于發展,到干部人才漸見竭蹶,艱于應付的時候,環境倒越加復雜起來了,控制力不免趨于薄弱了。一部歷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榮取辱的也有,總之沒有能跳出這周期率。”毛澤東回答道:“我們已經找到了新路,我們能跳出這周期率。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一問一答,振聾發聵。執政時間長了,事業紅火了,“環境漸漸好轉,精神也就漸漸放下”者果不乏其人;“環境倒越加復雜起來了”,實令人堪憂。在新環境、新形勢下,我們找到這條民主新路了嗎?我們的民主新路,要和平、穩定的民主政治,不要暴力連連、社會動蕩;要統一、和諧的民主發展,不要國家分裂、一盤散沙;要繁榮發展的民主建設,不要經濟停滯、生活倒退;要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的民主政治,不要官員腐敗、政府變質;要吸收人類民主政治建設共同文明成果,又與本國實際結合,堅持黨的領導、人民當家作主和依法治國的有機統一,避免封閉保守、簡單照搬。
我們的民主之路,要有中國特色、中國創新。2006年,中共中央明確提出,“人民通過選舉、投票行使權利和人民內部各方面在重大決策之前進行充分協商,盡可能就共同問題取得一致意見,是我國社會主義民主的兩種重要形式。”在努力改進、逐步完善選舉民主的同時,將協商民主作為民主形式之一,在國家權力中樞和社會公眾之間建立起一道橋梁,增強政治體系的開放性和包容性,最大限度地反映民意,凝聚民智,維護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兩種民主形式結合起來,將有力推動民主政治的新發展。中國,正沿著民主的新路穩步前行。我們要,也一定能跳出“興浡亡忽”的周期率。
臺灣人如何看待道德進步
中華工商時報刊文說,隨著兩岸交流的深入,臺灣社會濃濃的人情味給大陸游客留下深深的印象。有人認為這和傳統的中華文化有關,臺灣人庇護了中華的文化,把這個民族美好習性留了下來。對此,臺灣人自己是怎么看的呢?臺灣青年作家廖信忠認為,現在大陸人的一些壞習慣,臺灣人也都曾經有過。目前臺灣人的整體素質確實比大陸高一些,但是,這些素質是一個社會發展到一定文明高度后,都會有的現代社會的特征,硬是要把它扯上中華文化,有些牽強。廖信忠30年來最大的感觸,就是臺灣確實從一個有錢而浮躁的社會,慢慢成為一個氣氛敦厚溫和的社會。原因就是法治和規則。在一個法治健全的環境中,整個社會自然朝著“溫良恭儉讓”的氣氛慢慢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