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增全 艾 虹
【摘要】哲學家在從事政治哲學研究工作的時候,應當從一種具有包容性的公民權利、政治權利的契約式觀念出發(fā)進行理論構造,著力闡發(fā)公民社會組織作為公民之間橫向互動的組織結構,有助于促進互惠、信任等合作規(guī)范的產生,以便既突出政治哲學思考的核心,同時又回應價值的多元性。
【關鍵詞】政治哲學公民權利國家權力包容性哲學家
政治哲學話題與良好的精神風尚及公平合理的政治制度相關。然而,從不斷變化發(fā)展的政治哲學理論中,很多人已經很難找到自己生活的方式,也很難發(fā)現可以衡量一種制度或歷史事件對社會產生影響的方法。現實主義者會認為,出現這樣的情況是由于政治哲學所包含的世界觀的核心價值具有主觀性、復雜性和多樣性的特點。
政治哲學的內涵
雖然在政治領域中,政治的概念本身就是了解本身及其歷史與意義的關鍵所在,但無論如何,幾乎所有參與者都贊同這樣一點,政治是公共環(huán)境中的唯一的項目,與立法、司法及行政等密切相關,因此“私人政治”被看作是客觀的共同體的對等物。從某種意義上講,一直到今天,西方政治哲學史中有一種內在的、本質的東西在起作用,這種東西就是經濟規(guī)律。這樣講來,是否有更適合的方案來解決這樣一個問題,讓我們同時涉足兩個相近或者貌似很不相同的領域呢,即應如何考量現代性理論形態(tài)下公民政治哲學的內在思路和理論面貌呢?
私人的“私”,總的來講,可以概括為三點:一是沒有進入人們交往活動發(fā)生的社會生活的空間領域,而且在公共領域之外就可以全方位地體現在人格、行為以及經歷諸方面;二是追求卓越生活品質和追求卓越終極奮斗目標的人群,(當然他們所追求的不僅僅是一己的安全或私利,還會包含文化、歷史、感覺、信仰和審美),雖然它本來跟政治應該沒有什么關系,但是放大解釋,仍然可以給它一個積極的政治關系;三是不會進行綜合分析推理相關的公共政治問題,也不愿意為自己的行為提供能夠為大家所自由、免費、共享的理由。在韋伯看來,客觀事物的性質只有經過概念化才能得到“理想類型”,來建構一種抽象理念以供認識。黑格爾認為,世界的歷史是精神在時間中自身發(fā)展的過程。具體說來,精神是人類共有的單一精神,精神可為人類用美麗的言語、美好的心情、精深的文化營造一切。
顯然,從政治哲學的角度看,這些權利乃是屬于“前政治”的個人所具備的。所謂的“前政治”,突出的特點是,他們沒有進入過公共政治領域和社會生活場域,也表現在他們沒有通過利益群體博弈的制度平臺,表達自己的訴求并影響立法和決策,從而實現對政治生活的有序參與,還表現在他們沒有就公共問題作出一個形式上的標準以進行公共推理,也沒有取得實質性公共政治的原則。從人性這個層面上討論,人類本性的社會性之維決定了其對于社會秩序的需要;基于歷史想象的生活空間角度,私人生活于沒有政府的完全自由之中。作為一個“前政治”的個人,他們如何能夠涉及政治自由主義理論,這就是從私人的層面出發(fā)研究政治主題的政治哲學所要處理的基本問題。因此,解決理論與實踐問題的必然結果就是,政治哲學必須要將歷史內在化。具體講來有兩個方面的內容,一是自由至上主義者向古典自由主義的回歸,這個理論的突出人物是諾齊克;二是大力推崇政治自由主義為主要的目標,他們向往的是實質意義上的平等及絕對正義的思潮,其代表人物是羅爾斯。
政治哲學與公民權利
前面所講的政治哲學研究,從其考慮問題的角度、邏輯框架及其思考的技術路線還有考慮方法上,一直受到業(yè)內學者的廣泛質疑。一種質疑認為,這是一種個人主義甚至是以孤立的或自足的個人存在為預設的,因為正如我們已經說明的那樣,任何公民都有權利參與社會政治性公共事務的討論和決策,我們可以直面這一純粹哲學上的爭議,而把注意力放在精神文明和政治文明的層面。第二種質疑是公共政治生活屬于其政治性的道德原則,這種原則具有內在的強制性,就其研究的地位而言,可以說它目前居于傳統(tǒng)政治哲學研究的主流。第三種質疑源于一種傳統(tǒng)道德觀和價值觀的疑慮,認為在現代社會的公共生活中,政治生活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正因為如此,公民美德及其對社會政治文明建設的意義就顯得日益重要和突出。
由此看來,一種健全的政治哲學必須具有健全的“民主”觀念和政治維度,這表明不單單要從私人的觀點出發(fā)看待事物,還要從政治學、自然科學、公共行政學等學科的觀點出發(fā)。從某種意義上講,這表現,對于私人而言,其更看重公民身份;因為個人自由主義的公民身份是公民被動獲得的,并不強調人民自己的主觀行動,與私人生活的前政治價值相比較,我們需要注重強調公共利益對于私人利益的重要性和優(yōu)先性。自由而平等的公民在公共政治生活中應當構成什么樣的關系?相應地,為了維護現實社會中人們的利益關系、政治權力關系、政治權利關系,一個社會的收入和財富應當如何分配才合乎正義呢?這實際上是在橫向上把公共行政的公共性與公共領域的公共性混淆了。
分離的私人,其意義在“私權/公權”分離的過程中,相互無共同分享的各種資源,理想中的政治社會是在人人平等的原則基礎上建立起來的,有財相分,有利相交,以彼此互愛為基本目的。所以,所謂從考慮不同問題的角度切入政治哲學乃是從“公共性”的視域出發(fā),這一點通常是通過對“公共政策”這一范疇進行定義來實現的。由公民身份的公共性所決定,公民被認為是具有正義感和善的觀念的道德人格,并且有致力于以理性的方式探究政治問題的能力,對公共權力帶有一定的批判意見,這也是政治合法性的基礎。批評傳統(tǒng)的契約論(尤其是洛克式的自由至上主義契約論),認為它建立的還屬于“私人社會”,理由是它將國家變?yōu)橐粋€以個體自由發(fā)展為一切人自由發(fā)展前提條件的聯(lián)合體,這樣的契約論根本不是“社會”契約論,因為契約的自我實施機制強調契約各方的自覺性,契約各方不分享共同的目的,它同私法只有量的區(qū)別,而沒有質的區(qū)別。就像康德所說的那樣,“在社會契約中,每個人都放棄天然自由,而獲取契約自由,這種善是公民之間最終的目標,它不單單屬于公民所共享的,而且這也是他們所應享有的權利。”因為共享的目的在于建立基于公共生活事實的自下而上的公共哲學模式,而且在相關的政治哲學之中,直接肯定的是公共生活與私人生活的界限明晰化,因此,共享的目的并不是公民的交往活動與所生成的關系的那些根深蒂固的性質,這種公共生活也可以被看作是政治生活,以及這種價值取向代表的政治理想,所以這并不需要預設原子式的個人主義,相反的,我們還能夠認同一個具有政治性質的共同體。
政治哲學與國家權力
從大眾的視角看待政治哲學問題突出了公民身份的實現取決于政治是否具有公共性的特點,決定了其身份平等的一個社會的傳統(tǒng)。從某種意義上講,其更多的是在關注說明一般性的善、正確或恰當,是一個普遍的價值,而不是個體的特殊性。這種政治哲學給人民大眾最深刻的烙印,就是政治與經濟的古典分立,或許是因其太過關注公共生活的效率問題及公平問題,并沒有考慮到個人生活空間中所表現出來的個人形象,后者在整個生活中處于比較重要的或相當重要的地位。所以,這一視角同樣有局限性。國家的基本要務具體表現在兩方面,其一是個人的人權及合法范圍內的自由是必須提倡和引導的;其二是國家的普遍性也是必須要促進的。這兩個方面從頭到尾都有著極其內斂和淡定的強大力量時,一個國家才可能被認為是一個功能健全,組織正常的民主國家。
除去黑格爾上述形而上學所暗含的現代意義不論,這種觀點對精神的辯證運動試圖消弭主客的對立是極其有意義的。其突出的特點在于,在當代政治哲學中不可以把大眾想象成完全的、有著豐盈生命與理想追求的,并視此生活為幸福的政治人意義上的公民,但同時也不可以把大眾想象成僅僅在私人領域或經濟活動中,追求個人利益及其最大化。原因就像美國當代著名的政治哲學家沃爾澤所說的那樣,在自我與社會中,在思維方式和表現特性方面,都呈現鮮明差異,這并不意味著政治哲學不能或不應該包括爭論和政治斗爭的合法主體,從某種意義上講,要改變的是公民身份包括的理念及歷史概念。其原則性的問題是,對公眾的自由要求抱有極大的包容及寬容。就是在當前文明的社會下,人民大眾經常的行動邏輯也通常不會有太清晰的政治目標。除了政治生活、文化生活、哲學以及公民道德與倫理,他們也為非政治生活中的價值以及他們自由平等的生產者的聯(lián)合體的目的而努力。保證國家人民大眾的共同利益、維護其權利是一個城邦取得合法的前提。充分考慮人民公共利益被確定是一個城邦政治合法性的唯一基礎,充分考慮到公共利益的政治團體都可以被認為是正當的或是正宗的政治團體,人民大眾的非政治團體行為下的慈善觀念也是在追求理想的、公平合理的制度中實現,從而形成從公民與公民之間恰當的橫向關系這一角度去塑造國家與公民之間的縱向關系。
綜上所述,若是一個長期從事教育或哲學研究的人員,就需要率先承認公共政治生活已經具有相當普遍的自我意識,成為“唯我式的個人主義”自我辯護的常見性理由,它既不需要形而上學思想方法來為之正名,更不能被形而上學的“終極理論”思想僵化了頭腦。
(作者單位:長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