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音和字幕翻譯的語域、風格和語氣

求小英 唐韌

摘 要：本文考察電影配音和字幕的譯者在語域方面應對源語篇的風格、語氣的方式。通過使用特定的語言形式可表達情感和揭示社會關系。影視譯者必須理解影視語篇的言語、非言語、視聽符號在語境中的多層意義，可根據電影配音和字幕版中的詞匯、語法和風格變化，確定在這些特征方面達到連貫的程度。

關鍵詞：電影翻譯配音字幕語域

一、引言

語域（register）的定義眾多，不能統一。語域一般被認為是指根據語言層次對具體語言的使用。其中的一個定義如下：語域是指人們在不同情景中使用語言的方式，常用作風格、言語變體、話語場和語篇類型的同義詞，語域常用來指風格，指不同社會語境中一個人的言語或寫作風格變體或變化，語域變化因正式程度不同而異（陳麗江、付習濤，2006：75～81）。正式程度不是影響語域的惟一因素，說者對情景、話題、受眾或地點方面差異性的意識也影響著語域（Strazny，2008：898）。語域既受語言使用者的影響，也受語言使用的影響，可根據時間（他們生活其中的時代）、空間（他們所來自的地區）和社會（他們所屬的社會階層）來定義語言使用者，可根據語場、語旨和語式來描述語言使用（Fawcett，2007：156），Hatim&Munday將語域概括為從語境的變化方面區分不同語言片段的特征。語境的變化與語言使用者（地理方言、個人語言習慣等）和語言使用相關，語言使用指語場即主題，語旨即正式程度和語式即說與寫（Hatim & Munday，2004：347）。至少可在正式語言、標準或普通語言這兩個語言層面上描述語域，即體現為從口語化、中性語言直到正式語言的語域級階。Mailhac（2000a：34）識別了非正式的、非標記性的和正式層面的言語。若不區分語域的嚴格的形式標準，將難以發現某一語域的確切邊界。（Hatim & Mason，1990：51）

二、電影字幕翻譯和配音翻譯所面臨的語域問題

為研究方便，將指涉三個寬泛的范疇：1.口語化語言（非正式、隨便語、俚語）；2.標準語言（日常、中性、非標記性的）；3.正式語言（文學的、學術的），將考慮字幕和配音版中的詞匯、語法和風格變化，以確定在影視語篇言語、非言語、視聽符號方面達到連貫的程度。具體的語域是影視語篇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用于達到風格效果，形成人物刻畫。配音和字幕譯者會找到屬于原文中的同一語域的表達法嗎？或更偏愛保留原文的概念意義的中性譯文嗎？俚俗語是翻譯中的一個常見問題，按許多譯者的意識形態立場，它應該被壓制，如方言一樣，內涵義鮮有匹配的。（Fawcett，2007：157）

配音電影的非自然性在于：廣泛使用標準語言，改變了人們從風格上看待語篇的方式，使用了書面語所特有的特征，詞匯太正式，不大可能出現在非正式的會話中。然而，雖然方言和個人特征語言也被標準化了，但詞匯所創造的風格效果保留在配音版里，詞匯層面所表征的社會區分通常保留在譯文中。譯者試圖再現詞匯的社會區分，為了使配音版同樣大眾化，他們在譯文中毫不猶豫地引入了一些新的流行語。?

Vanderschelden（2007：365）探索了字幕譯者所面臨的挑戰，考察了口語性、話語層面和電影中的字幕之間的關系，認為中性的、幾近非正式的語域是字幕的特征，削弱了原文的正式性。雖然字幕譯者考慮了屬于特定語類的詞匯，但難以譯出電影中出現的文化典故。

三、字幕與配音語域再現方面之實證性對比分析

本文所討論的三部電影（Smoke、Blue in the Face、The Piano）的英譯漢的字幕和配音版中能否找到同樣的傾向？這些電影有著不同的地理文化、社會經濟和歷史文化等因素，有語域探討價值。前兩部電影講述的是20世紀90年代發生在Brooklyn城中心的事，都試圖再現Brooklyn現實的一個方面。The Piano的場景是19世紀的新西蘭，描述的是英國人和毛利人兩個世界的分隔。故事的中心人物Ada是一位聾啞的年輕母親，迫于父命，遠嫁給從未謀面的英國男人（Alisdair Stewart）。她是攜帶女兒、一些家當和其心愛的鋼琴離開的。研究材料來自三部電影的片段，以確定原文的語言語域是否反映在字幕和配音版的譯文中。

說者/演員的外表和行為使觀眾產生期待，譯者用當今使用的口語化形式來表現根據狄更斯小說改編的電影的人物便顯得不協調。多數電影中主要人物使用的語言通常是俚俗性的，Mailhac（2005b：137）在對Gazon Maudit （French Twist）的字幕版和配音版的分析中，討論了俚俗語方面的損失，探索了譯文與原文之間的差異性，指明字幕和配音對話是否對等于、弱于（俚俗的語氣被降低或去除）或強于（譯文比法文原文更俚俗化）原文。這其中有八個可能的結合：1.兩個版本都弱于原文；2.字幕版較弱而配音版大致對等；3.字幕弱一些，配音版強一些；4.字幕強一些，而配音弱一些；5.字幕版更強，而配音版大致對等；6.字幕版大致對等，而配音更強；7.兩個版本都強于原文；8.字幕版大致對等，而配音版更弱。Mailhac認為電影譯文有削弱語氣并中性化的傾向（Mailhac，2005b：144），譯文比原文弱的情況要多得多。

在對字幕版和配音版中的風格效果的分析中，將考察語言語域和風格效果在譯文中保留或被去除的程度，根據語言語域和風格效果被保留（+）或去除（—）的情況，下面七個結合體是可能的：

策略 原文 字幕 配音

1 + + +

2 + + —

3 + — +

4 + — —

5 — — +

6 — + +

7 — + —

在Smoke和Blue in the Face這兩部以20世紀90年代的Brooklyn為背景的電影中，既有標準語言也有方言土語。以19世紀英國前殖民地新西蘭為背景的The Piano中，表達方式更正式，體現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常規生活。下例顯示出同樣的語域在兩種譯文中是如何被選擇的（策略1：+ + +）：

表1：Smok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AUGGIE： It was ditsy enough doing my little jig as Granny Ethel's grandson... 像Ethel的孫子那樣跳吉格舞該是傻蛋一個…… 像Ethel夫人的孫子那樣跳吉格舞來真有點傻瓜的味兒……

（2）TOMMY： ...and I mean they're going to hit him with all they've got.You mark my words. 他們要狠揍他一頓兒！ 他們要揍扁他，絕不是說著玩的！

（3）AUGGIE： That's a feather in your cap， man. 你驕傲得像是下了蛋的母雞似的！ 你驕傲得像是下了蛋的母雞似的！

（4）AUGGIE： Hey！ What are you doing there kid！ 你小子他媽的在干啥？ 嘿，你小子在搞什么鬼？

例（1）中，“ditsy”在兩個版本中都譯為“傻蛋”“傻瓜”，再現了原文的隨意語氣。例（2）中，“they're going to hit him with all they've got”在字幕版和配音版中都譯成了俚俗語：“狠狠揍他一頓兒”“揍扁他，絕不是說著玩的”。就語域而言，漢語譯文似乎緊扣原文，適合人物和語境，人物Tommy為黑人居民，語境為Brooklyn名不見經傳的街角上的雪茄煙店，由Auggie經營，當地居民去那里購買香煙和報紙，消磨時光，此店是社區的聚會點。在例（3）中，Paul受邀為The New York Times寫稿，覺得是一種榮幸?！癟hat's a feather in your cap”本可以譯為“你真了不起啊”，然而，字幕和配音譯者寧愿用更俚俗化的短語“你驕傲得像是下了蛋的母雞似的”，契合Auggie和Paul之間非正式的關系，在原文對話和譯文以及譯文和人物刻畫之間達到了一種雙重連貫性。在例（4）中，Auggie注意到一個年輕人想偷雜志，字幕譯者用了一個粗俗語“你小子他媽的在干啥？”，強化了怒氣。同樣，配音的對話也保持了原文的風格：“嘿，你小子在搞什么鬼？”下例選自Blue in the Face，也顯示了語氣方面的對等。

表2：Blue in the Fac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5）AUGGIE： Last summer there was a stretch of a couple of weeks 去年夏天一段兩三個星期的時間里 去年夏天兩三個星期的一段時間里

when everywhere I turned everyone seemed to be going nuts. 我周圍的人似乎都“短路”了。 我周圍人人似乎“短路”了。

I mean， it's crazy enough living in Brooklyn in the first place 生活在布魯克林，真是瘋了。 生活在布魯克不是發了瘋還是咋的？

but...so many weird little things kept popping up at once... 但竟然同時出現這么多怪物 但同時不斷冒出這么多怪物。

（6）IAN FRAZIER： And it really drives me nuts. 真使我七竅生煙。 真讓我七竅生煙！

It's just...and I used to see them， and just， they would bug me. 以前呢，瞧見它們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 以前呢，瞧見它們就讓我來氣。

（7）VINNIE： Hey， Auggie， it's a lot of money.I'd be crazy to turn it down. 錢不少呢，要是拒絕豈不是傻冒了。 嘿，Auggie ，票子不少啊，要是拒絕，那才叫傻呢。

原文的非正式語域在兩個版本中得到保留。“to be going nuts”成了“短路”，“to drive me nuts”在字幕和配音中都譯成“使我七竅生煙”，原文風格通過此比喻性短語而得到保留。Ian Frazier繼而用“they would bug me”，字幕為“讓我氣不打一處來”，而配音為“讓我來氣”，兩個譯文都是非正式風格，傳達了英語原文的意義，字幕版非正式程度稍高，突出了Frazier的煩惱。在例（7）中，Vinnie正在跟Auggie談論出售商店的事，配音版更為俚俗化，因為“its a lot of money”變成了“票子不少啦”。雖然配音版更口語化，但的確適合于說者和語境。

上述例子顯示了原文和譯文在語言語域和風格上的相似性，而以下例子說明了第二個策略（+ + —），字幕版比配音版更好地傳達了原文的風格效果。

表3：Smoke

原文 字幕版 配音版

（8）AUGGIE： You'll never get it if you don't slow down my friend. 不慢下來，你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不慢翻一點，你看不明白的。

（9）AUGGIE： Why don't you come clean and tell the man who you are？ 不如竹筒倒豆子，說出你是誰唄！ 干脆點吧，說出你是誰得了。

（10）CYRUS： You mockin' me？ 你在開我的涮吧？ 你在取笑我吧？

（11）AUGGIE： The poor lug， he's never been the same since. 那可害慘了他，可憐的家伙。 可憐的家伙，他可是一蹶不振了。

表4：Blue in the Fac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2）SASALINA GAMBINO： I don't get no cake...to eat it， I have to get it smashed in my face... 我的蛋糕是吃不上了，有人可要往我臉上砸它個稀巴爛啦…… 蛋糕我是享用不了嘍，有人要把它往我臉上砸得粉碎……

在例（8）中，Auggie建議Paul慢點翻閱影集中的4000 張照片?！癥oull never get it”譯成“你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字幕）和“你是看不明白的”（配音版）。很可能在同期過程中改變了譯文以達到“youll never get it”和“你看不明白”之間的部分同期。這一變化導致語域的變化，原文非正式語氣在配音版中盡失，而在字幕版中得到保留，符合Auggie的隨意性格和情節的非正式場景。黑人青年Rashid隱藏真實身份而與其父（Cyrus）接觸，他的母親死于一場車禍，還是一個孩子的他，被父親遺棄。Rashid與Paul和Auggie交朋友，隱匿其身份，在一家加油站為父親Cyrus打工。Auggie和Paul發現了Rashid 的欺騙，迫使他向Cyrus吐出真情，這一情景具有戲劇性，富含情感。在例（9）中，Auggie因為Rashid繼續欺騙而表達了不快，字幕版中“to come clean?”這一習語被譯成相應的習語“竹筒倒豆子”，而配音版中被譯成“干脆點吧”，很可能原譯文在同期聲過程中有所改變，使“come clean”和“干脆點吧”同期。字幕版中，“You mockinme”被翻譯成“你在開我的涮吧？”，而被配音成“你在取笑我吧？”，配音對話中的標準語域削弱了人物的情感和憤怒。在例（11）中，在字幕版“那可害慘了他”，也為非正式語言，而配音版為標準語域的譯文：“他可是一蹶不振了”。在最后一例中，一位年輕的當地黑人居民解釋如何將在Brooklyn為她慶祝生日。為傳達原文的語氣和尊重刻畫的形象，字幕版“往我臉上砸個稀巴爛啦”，非正式程度更高，改變了語域，配音版為“把它往我臉上砸碎了”，字幕譯者使用語域以作為補嘗其他省略的方式。

在字幕版中使用了更標準和中性的語域時，便使用策略3（+ — +），電影中這樣的例子不多。

表5：Smok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3）RASHID： If the guy from the check—cashing place hadn't run off screaming bloody murder， he would have shot me. 那個職員出來大聲呼叫。要不然，他非槍殺了我不可。 如果那個銀行的伙計不跑出來像瘋子一樣大叫，他可能會非崩了我不可。

與字幕不一樣的是，配音用“伙計”來譯“the bloke”，而更中性化的“職員”出現在字幕中，字幕中將“would have shot me”譯為中性化的“非槍殺了我不可”，配音為“可能會非崩了我不可”，故保留了原文的感情色彩，字幕譯者卻省譯了此短語。

在有些情況下，兩名譯者都找不到保留原文語氣的方法（策略4： + — —）：

表6：Smok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4） CYRUS： Yeah， but he's my son.He's my own flesh and blood. 但他是我的兒子，我們流淌著同樣的血液。 哦，是啊，我的血液在他的血管里流淌。

表7：The Piano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5）MORAG： Careful， the lace is most fragile. 褶邊容易破呵！ 小心呵，褶邊很容易弄破啊。

例（14）中，“Hes my own flesh and blood”可譯成“他是我的親骨肉”，然而兩個譯文分別為“我們流淌著同樣的血液”和“我的血液在他的血管里流淌”，譯文都傳達了概念意義，但在風格上不同于原文。例（15）中，原文的感情色彩在字幕和配音版中都有所削弱。Morag 幫助整理Ada的婚禮服，Morag是一名移民到新西蘭的英國中年婦女，她時時遵守英國的傳統和禮節?！癿ost”在此語境中是指“very”，屬于正式的語域，也表示社會階層和時間情境，字幕譯者完全省略之，配音譯者增加了“很”字。若譯成“嬌貴得很啊”，則能更好地傳達原文語氣。

我們再來討論一下配音對話在語言語域方面不同的情況（策略5：— — +）。

表8：Blue in the Fac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6）AUGGIE： No problem， Vin.Everything's under control.I could run this store in my sleep. 沒問題，Vinnie。我睡夢中都能經營這家商店。 沒問題，我管得住的，我閉上眼睛都能看這個店兒。

（17）MAN WITH UNUSUAL GLASSES： And if there was probably a childhood trauma that I had... 我童年時，可能受過外傷。 我還是娃兒時時可能受過外傷。

（18）VINNIE： No more free cigars， eh， Auggie？ 不再有免費雪茄了嗎？ 雪茄煙就泡湯了嗎？

表9：The Piano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19）STEWART： What are you doing， we don't have time for this... 你在干什么呢？我們沒有時間啦！ 你干什么呢？該死的，我們可沒有時間了。

俚俗化詞匯出現在配音對話中，配音版語言正式程度略低?！癐 could run this store in my sleep”譯成“我閉上眼睛都能看這個店兒”；“childhood”譯為“還是娃兒時”，“No more free cigars”譯成“不要錢的雪茄煙就泡湯了嗎”，是適合整體語境和人物刻畫的。那個戴怪異眼鏡的Lou Reed，坐在雪茄店柜臺之后，是Brooklyn 雪茄公司的高談闊論者，談到了各種事件，輕松隨意。Auggie試圖說服Vinnie不要出售雪茄店，為好朋友之間的關系而非雇主/雇員的關系。例（19）中，配音版增加了“該死的”，顯得非正式，強化了Stewart的怒氣，譯文是要強調Stewart在此情景中的憤怒。配音版中的非正式語域既適合語境又適合人物刻畫。

在上面的選段中，配音者改變了原文的風格和語域。有時，字幕譯者也選擇此策略（策略6：— + +）：

表10：Smok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20）PAUL： I mean， if you think you're going to die， what's more important， a good book， or a good smoke？ 你以為你要歸西了，你是要讀念書呢，還是要啜一口好煙？ 我是說，念本好書呢，還是好好吸口煙，哪一個更重要？

表11：Blue in the Fac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21）RAPPER： I'm trying to get some equipment， man.You want to buy a watch？ 我想買些行頭什么的，你想買塊表吧？ 我很想買些行頭，你也要一件吧？

（22）SASALINA GAMBINA： Is， is a Brooklyn girl a good fighter？ Of course.Because we don't scratch and pull hair. 對了，布魯克林的女孩打架都很在行嗎？我們才不會抓扯頭發哩。 是不是布魯克林的女孩很會打架呀？呵對了，我們不是抓扯頭發的那號人哩。

“歸西”“啜一口煙”“念書”“行頭”雖然語域改變了，但此譯文是與隨意的風格和非正式的語境匹配的。Brooklyn居民Sasalina Gambina常用俚俗語和不規范的語言，這里引用的選段是一個例外。字幕和配音版考慮了她在整部電影中的表現方式，用了口語化的短語“在行”“抓扯頭發”“那號人”，與人物的整體刻畫是一致的。

在最后的策略中，語域的變化出現在字幕中，但未出現在配音版的對話中（策略7：— + —）：

表12： Smoke

原文 字幕譯文 配音譯文

（23）AUGGIE： He ran out of luck. 他這個人背運啊。 他沒有運氣啊。

短語“to run out of luck”的字幕譯文為“他這個人背運啊”，不同于配音版中更標準的譯文“他沒有運氣啊”。Auggie常使用俚語和非正式的短語，這是刻畫人物的需要，字幕考慮了這一點。

四、結語

通過語域的變化而將語言有標記的形式增加到字幕版或配音版中，或從中剔除?？谛瓮诼曇餐鶎е屡湟魧υ挼母淖?，在對話中出現了標準語（+ + —），這也削弱了新聲道與人物之間的連貫性。如果標準語是縮短譯文的方式（+ — +），字幕譯者選擇了標準語而非俚俗化的形式，有時傳達了外延義，但未能傳達說者的獨特性。若無漢語對等詞，字幕版和配音版都保留概念義（+ — —），譯文呈中性，表達力削弱，如果這能讓演員的嘴唇動作與譯文之間更契合，配音版表現力更強（— — +），在不偏離對人物總體描繪的前提下，有時語域的改變在兩種版本中都出現。如果出現字幕和配音所特有的限制條件，或無漢語對等語，則往往會發生語域的改變。然而，字幕譯者可能使用俚俗語來譯標準語。在配音版中，需要同期聲時，常常改變語域，從各種語域中作出選擇。應該注意的是，通過聲調、重音和音量，配音演員的聲音在某種程度上可彌補被改變或失去的意義。傳達出每一個話語的多重意義是不可能的，但傳達整個影視語篇的神韻則是可能的，神韻不僅由語言組成，也由其他的視聽效果組成，這有助于譯者作出選擇。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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