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治·德治·法治

將理性精神融入到仁愛精神里，將仁愛精神融入到信仰精神里，才是道商的終極精神，此即“函三為一”的道商精神。而只有到信仰層面的時候，才能做到“無為而治”，“道之蒞天下，猶川谷之于江海也。”這就是中國企業的出路，也是世界企業的出路。

人類文化的基本問題包括：知識之真（科學技術）、處事之宜（民主法制）、行為之善（倫理道德）、性靈之美（文學藝術與信仰），其實“知識之真”和“處事之宜”為一體之兩面，可以歸為一類，主要指“法治”；而目前的“德”主要指倫理道德，而“禮”則是“德”的外用，“行為之善”主要指“德治”；管理藝術乃至管理信仰則指向“道治”。上述的管理方略：法治、德治（含禮治）、道治，對應著管理上的制度管理、倫理管理與精神治理。

比較流行的企業文化層次有三層次說和四層次說，其實兩種說法大同小異。三層次說是說企業文化包含精神層、制度層和物質層，比四層次說少一個行為層。三層次說中未包含行為文化，而實際上，企業中人們的行為并不一定能夠用制度層調整的，許多行為是由制度之外非強制的道德、情感因素來調節的。如果把德治中偏重于理念的部分歸為道治，則道治、德治、法治，對應著企業文化管理的三層：理念層、行為層、制度層。進而，如果把三者都認為是企業文化的精神層（制度層、行為層總體上都是理念層的外化），而企業文化的第四層物質層，恰恰是精神層在物質上外化的體現，這與《辭海》解釋“文化”的定義：“從廣義上說，文化是指人類社會歷史實踐過程中創造的物質財富與精神財富的總和”，呈現對應的關系，學理上相通。

目前的企業文化領域的理念層、行為層、制度層，對應著人類的文化“美”、“善”、“真”追求的三個方面（對應著人類的三大元精神：信仰、仁愛、理性）。而物質層代表著這種精神追求的形象化與物質化。因此道商企業文化治理是理念層、行為層、制度層“三層一體”的，而物質層又是精神層的外化，因而又是“內外合一”的。

法商、儒商、道商與法治、德治、道治的對應

管理是一種文化現象。人類的管理，經過了信仰管理、仁愛管理、理性管理的階段；從100年管理歷程來看，經歷了經驗管理、科學管理（物本管理）——企業文化管理（人本管理）——精神管理（道本管理）三個階段，先進企業正向道本管理轉型。道本管理是三種人類元精神：理性精神、仁愛精神、信仰精神的管理，其本質是三種精神充分的發揮，并能夠層級遞進，也就是說以理性為根基，以仁愛為過程，以信仰為歸宿的管理——即以“道”的信仰為歸宿。管理是人的有序化、效率化和目標化，最終目的是建立共同信仰。

從管理的角度來說，管理者是無法對作為知識主體的人進行“管理”的。他們必須通過培育適宜的氛圍將組織的創知活動引導到組織愿景上來，這就是企業文化。

企業文化主要表現為企業長期以來形成的一種共同的價值觀，就是“人們提倡什么、反對什么、弘揚什么、抑制什么”。企業文化的外在表現為“行為層”的“行為方式”。它包括個人做事的習慣，企業做事的風格，進而拓展至“制度層”、“物質層”。從本質上說，管理就是“以文化之”，最終形成每個人的自我管理狀態，就是“民白化”的狀態。也就是說，企業是通過一種價值觀的傳遞過程進行管理，即從理念到行為到制度到物質的過程，就是“化”之文化管理哲學的含義。

儒商與道商在家庭方面的差異變現為：道家認為治身與治企是同一個道理；講“身企同構”；儒家認為治家與治企是同一個道理，因此，講“家企同構”。

儒商是典型的傳統中國商人，而“中國人群體意識的認同標準，是首重血緣性的家族關系，次重地緣性的鄉土關系。”傳統中國社會是熟人社會，與自己的關系更緊密者，如血緣關系親密者，則體現為更受重視和愛護，家里人、父子是最小的圈子，親戚、熟人、同鄉、同窗、同道、同種、同天下是越來越大的圈子，沒有壓力下，對天地萬物表達仁愛之心；一旦稍有壓力，仁義之心向內收縮，每收縮一層就形成家庭式倫理集團，成員自覺維護集團利益，顧全大局、上下相隱、為尊者諱，以至于共同造假互不揭發，“對局外人嚴格保密，恰好是道德；去揭發反而不道德，胳膊肘不能往外拐。”實際上是傳統封建文化造就的“家國同構”思想在商業領域的縮影，因而如果沒有系統的反省和反思，是無法完成現代性的轉換的。

儒商對企業的管理上，體現的是“家企同構”的理念，更重視以倫理道德治理企業的人本管理，注重“仁”和“禮”的應用，這種管理帶來的結果是：由于人性本來就是可善可惡，因此必須建立一套制約人的最低底線的法律體系，在法制之上個人的自由才不受侵犯，并在法制運行時，要符合眾多人意愿的民主，才能建立科學的管理體系；中國傳統儒商缺乏法制基礎，直接就以“圣人之治”的“仁愛”、“人情”、“關系”作為對內管理起點，掌握最高權力的“家長”或者“長老”不愿受到“圣人”禮教的束縛，由對“圣人”理想的追求墮落為對實際利益的追求，進而愚弄下屬為自己謀利；而處于“上下尊卑”關系中的下屬，由于缺乏一套規范的制度系統去做工作，結果落于小心翼翼地“忠于上級”、“揣摩上意”，而成為順服的“小民”，表現為缺乏自己的主見和喪失獨立的人格。實踐中發現，中國的一些企業似乎沿襲著這樣一種封建遺留的思想文化傳統。

道商則是“身企同構”的理念，個體能夠忠于自己的“良知”，管理上體現為“法治、德治、道治”“函三為一”的道本管理，其中就包括以自由為根基的法治，以民主為條件的科學，尊重人性的規律，注重整體和諧，因而道商的“身企同治”應該高于“家企同治”，符合現代化、市場化發展的世界發展潮流，道商是對儒商的超越。

1、法商——法治

我認為管理科學境界的商人與法家思想有一定相通之處，所以“法商”更應該是以西方理性精神的西方商人為典型代表，其主要特點是通過規則體系的建立，通過制度進行管理。“吾道一以貫之”，即制度與理念追求是統一的。每一種制度背后都有其立法精神，而價值觀與立法精神一致時，制度就會有力量。同時，制度管理所代表的是對規則的尊重。缺乏制度保障的價值觀是空洞的，缺乏價值觀支持的制度是乏力的。

從管理實踐的角度，早期的科學管理實踐主要特點包括：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開；依法治企，制度完善，非常嚴格；指揮型的領導方式；依靠外部監督進行控制；驅動方式為重獎重罰（胡蘿卜+大棒）；理性管理，不講情面；人性假設為經濟人假設；管理效果表現為高效率，低士氣。之后，逐步過渡到現代管理制度，主要包括企業治理結構、集團管控方式；集權——分權安排、財務制度、業務協作；溝通管道設計；部門間、部門內部、上下級、同事等的激勵方式：選、訓、考、用、留、薪酬等人力資源各項政策。作為企業文化的制度層一般主要集中在公司治理、人力資源、客戶服務、外部合作等幾個與文化理念傳播關系非常大的領域，核心是要使現有制度和文化理念相融合。

西方管理實踐和管理咨詢界已經總結了很多的方法和技術，值得我們去學習和借鑒。所謂科學的管理，我們總結了三句話：“把說不清的盡量說清楚”，“把能量化的都量化”，“追求一個最優或者是次優的結果”。這些科學管理的體系，是對中國傳統的模糊管理、關系管理、人情管理的反動。應該說，科學的管理體系，仍然是中國大多數企業所欠缺的。

而中國管理目前之狀況，其實是“儒商頗有余，法商尚不足”；因此，目前的中國近20年整個管理學界、管理咨詢界的核心工作，其實是介紹西方的科學管理體系——管理理論及規范的規則、流程和制度體系進入中國的過程，就如同“五四”過后中國引入“賽先生”一樣，是在補理性精神不足的課。

2、儒商——德治

儒商是以儒家的仁愛精神為核心，以傳統的“仁義禮智信”為基本價值觀念，具有儒家的倫理特征的倫理商人。儒商從某種意義上代表了很大一部分中國商人的思想特征，周邊的日本乃至亞洲四小龍，都受儒家文化的影響。

儒商的精神就是儒家的傳統精神。這個精神主要包括兩點：“仁”和“禮”。從實證的角度，從理論的角度均是如此。結合《華人資本主義精神》中所涉及的內容總結如下：君子行為包括兩大美德，這兩大美德概括了華人的核心品質，即仁和禮，仁通常是指仁愛之心，丹尼斯·卡莫迪和約翰·卡莫迪用以下文字進行了詳細描述：

漢字“仁”是表意文字，指的是人道，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要素。僅僅以人類繁衍生息的方式擁有生命不能稱之為人，相反，人性取決于集體以及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仁為我們指明了方向，它與儒家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基本行為準則相關。它反對個人主義，指出人們要相親相愛、和諧共處、要培養善良的品行和以天下為己任的情懷……諸如此類的教化是孔孟二圣教育的首要任務。

蓋洛普公司的資深科學家岡薩雷斯—莫里那說：“我們首先是情感動物。設定我們最高層次的目標是情感，而非理智”。人如果僅靠制度管理，則只能產生出正常的價值；而人的情感如果能夠被激發出來，并進而進行文化管理乃至精神治理的話，則可以產生出巨大的價值。也就是說：激發人的熱情，為一個共同的事和愿景而奮斗，能夠使人的非理性、超理性的一面產生出價值。這也意味著使人的工作變成不是負擔而是享受，也就是為了樂趣而工作，這時，人的積極性會空前高漲。

德治在企業文化上，主要體現為行為層的內容，主要包括高層、中層、基層工作行為規范；企業內部對于不同類型員工的生產人員、銷售人員、財務人員的不同行為要求等等。在不同的員工風貌中又有相同的行為規范，形成個性化與規范化的統一。

3、道商——道治

企業管理，由“見物不見人”的簡單的“物本管理”做法，發展到嚴格的制度化、規范化管理方式，繼而柔化管理，凸顯對人的關懷，以眾人的管理來成就組織的管理形成“人本管理”，直至“民白化”而形成的“無為而治”的“道本管理”，體現了管理的提升。道商“無為而治”的經營理念，是真正的組織管理的至高境界。

道商領導者能夠將硬性的制度，轉化成水的柔性浸潤每一位組織成員，使組織的需要、目標內化成為組織成員的使命追求和共同愿景，使組織的管理成為成員的自覺行為，使組織的發展成為成員發展的舞臺，這就是領導者引導而至“民白化”的過程，這個過程建立在對組織成員的人格、人性、人生、職業生涯關懷基礎上，以領導者的“知人者智”和“自知者明”為依托，如“潤物細無聲”般在潛移默化中逐漸完成的。每一個組織成員在整個“為學日益”的學習型組織的建設過程中，得到所需知識和技能的培訓，學會順應組織發展規律，以最符合要求的態度對待任務，更受到直指內心的文化熏陶，對組織產生情感和理念上的認同，最終通過“白化”達到心性的自我超越，進而“勤而行之”，將認同的價值精神轉化到工作中。其實，真正的學習作為工作的一部分與工作同時發生，而不是誕生在單純而貧乏的培訓場所或由人們獨立創造出來的，這才是“知行合一”。

在道商領導者看來，“萬物負陰而抱陽，中氣以為和”（《道德經》第42章）體現了一種管理調節原則，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由陰陽兩方面構成的，大至天地自然，小至企業個體，無不如此。對道商領導者而言，調整組織中的各種關系，增強正面、減少負面文化對組織的影響，調節組織成員的心理狀態并引導各成員產生積極的情感和情緒體驗，使組織在“相生相克”中“相輔相成”，直至形成組織動態穩定的中和之態，是至關重要的。

《易經》云：“觀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此乃中國“文化”一詞的由來，“文化”一詞本來就有“以文化之”之意，“化”即是“化育”。“所謂化育人民，乃是使人民化為完美之人。原來中國古代人君治民之首要任務，便是化育群倫，使人臻于至善，化為完人。”化民之法，乃是《道德經》第三章所云：“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是以圣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為無為，則無不治。”意思是說：不推崇賢者，可以使百姓不羨慕賢者的豐厚利益而爭搶賢者之位。不以難得的貨物為珍貴，可以使百姓不為難得之貨而偷盜；不彰顯值得想要的，可以使民心不亂。因此圣人治理天下，要使百姓心地純潔而不產生雜念，用正信充實他們的心靈，逐步削弱主觀意志，增強抵御異端的能力。永遠使百姓處在無異端影響，無雜欲干擾的清凈境界。使那些天性聰明的人不敢以智巧愚弄百姓。倡導無為而治，那么天下就沒有得不到治理的。這里體現的是“以文化之”的“無為而治”的“道本管理”思想。

在此基礎上，逐步達到“我無為而民白化”的階段，是道商追求的更高境界。從“以文化之”到“民白化”，恰恰是人性提升的過程，促使組織成員確立積極、穩定、持久的追求，符合無為而治對組織成員的素質要求。在推行“無為而治”的“民自化”的組織中，體現的是一種包容精神，營造出的是一種寬松的環境，形成一種“化人”與“白化”的“場”。

進而，通過使積蓄著力量的組織成員迸發出無窮的創造力，企業員工從“民白化”到“道生之”的過程，就是組織獲得持久發展的原動力的過程。這個過程，整體上體現了由“化”而“生”，由管理導向再次轉向經營導向的過程。

從對天下管理的角度來說，儒商有“平天下”的核心想法，有一種強烈的自我中心意識，是一種“有為而治”的理想的倫理大同的社會概念；道商則是“天下平”，“去中心化”，要建立的是心靈和諧統一的大同社會。道家講，“安天下不如與天下安，安人不如與人安。與人安則不從己出，不以己能與人爭，用人無私，與時俱進，上因天時，下盡地理，中用人力，順勢而為，法天道地道人道而行。”因而是一種“無為而治”。

通過對200多年來世界500強企業的深入分析，我們可以得到這樣一個基本商業規律：只依賴策略和招術獲得比較競爭優勢，可能帶來短期盈利，但這樣的企業基本可以斷定很難做長久。而真正追求公司價值最大化的優秀企業，必然關注持續盈利能力，這樣的企業才有可能建立起核心競爭優勢，而核心競爭優勢的獲得，只有回歸到最樸素的商業邏輯，扎扎實實地提取文化理念，并全力以赴、持續不斷地滲透到每個員工的骨子里面、行為當中和企業的基本制度體系中，這樣的企業才是真正有“信仰”、有“傳統”的企業，才是真正可以做長久的企業。世界上存在歷史超過500年的組織只有兩種，教會和學校。而這兩種組織的共同特點是，都有深入人心的信仰，都有深入行為的傳統。

因此，企業理念是文化之基，是企業管理之本。一般來講，企業文化理念體系包含核心理念（使命、愿景、價值觀）和經營管理理念兩部分。核心理念包括使命、愿景、價值觀。使命是引領企業全體員工前進的指路明燈，愿景確定了企業通往指定目標和圖景的道路，而核心價值觀則確定了道路方向的基本路線。企業的終極理念，是企業信仰。

信仰是什么？信仰就是對“道”的一種理解和遵從。憑著這個信仰，人會約束自己的行為。比如人相信這個世界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就不敢做壞事。也就是可以從一個人的信仰引出道德，所以信仰的確是道德的源泉。

信仰已然成為今天國人的短板，這雖是相當痛心疾首的事實，但至今并沒能形成一個基于共識的“解決方案”。我們認為，只有經歷基于理性精神（包含著法制與人權、民主與科學）和仁愛精神（包含著自愛與博愛）乃至現代信仰精神的現代性轉換，中國企業才有望跳出“各領風騷三五年”的短暫生命周期怪圈，真正實現偉大的崛起與進步；而切實可行的推動這一至關重要的轉型進程的具體路徑，就是學習西方的理性精神，重新找到儒家的仁愛精神，匯聚為道商的信仰精神；即將理性精神融入到仁愛精神里，將仁愛精神融入到信仰精神里，才是道商的終極精神，此即“函三為一”的道商精神。而只有到信仰層面的時候，才能做到“無為而治”，“道之蒞天下，猶川谷之于江海也。”（《道德經》第32章）這就是中國企業的出路，它也是世界企業的出路。

因此，我們認為，道商是具備理性、仁愛、信仰三大人類元精神，并有終極信仰追求的商人，就是信仰商。道商的本質精神是“道”的終極信仰精神。道商是對傳統儒商的“超越并包含”。儒商是民族商，道商是世界商。

法治、德治、道治之企業文化管理一體進化論

從企業文化管理的角度，先要經過理性的制度建設與規范管理階段，經過以仁愛為核心的倫理管理階段，最后變成一種精神與信仰治理階段，形成一種“無繩約而不可解”的信仰精神，達到“知行合一”，知即行，行即知的境界，是最高的追求。

從企業層級的角度，基層人員要用科學管理建立基礎規范，形成理性精神；中層人員要用文化管理，提倡人與人之間的仁愛精神；高層人員要用信仰管理，要有共同的使命精神。同時后一種精神中要包含前一種精神的精華。進而，基層人員“以文化之”要逐步過渡到中層并具有中層的精神；中層“民白化”要逐步過渡到高層，具備高層的精神。當信仰精神成為公司所有人的精神時，公司才能可持續發展。

“道德”是最大的智慧、最高的文化、最慈最善的倫理。企業文化有高境界，誠信是企業文化構成中的底線，更高的境界是追求與天合一，“尊道貴德”的大誠大信，體現為大公無私的人格境界，通過大慈大善，取得大利大有，更好地回報社會。這種境界，表明了企業家和企業的一種更恢弘的氣度，是一種道商境界。

從中國來看，由于五四運動和“文化大革命”兩次大的運動，基本上將傳統文化割裂。上世紀80年代中國開始引入企業文化的概念，基本上是美國人企業文化概念的表面化，變成了標語口號漫天飛，你方唱罷我登場。后來又有咨詢公司推波助瀾，更加熱鬧。

時代需要對未來有指導意義的管理哲學的理論，而任何一種理論只有具有普適價值才更具有生命力。西方管理科學，是西方哲學所代表的西方理性思維的產物，中國式管理則主要是對儒家思想為主的管理思想進行梳理而形成的。目前的理論體系，都需要分辨明晰、系統整合、綜合提升、全面超越，才能形成新的體系，才能指導中國乃至世界的管理實踐走向更光明的未來。管理哲學不應該分中國式或者是西方式，人類的管理哲學只有一個，這就是管理學之“道”，時代需要道商，需要道治，需要“大道”精神。

（作者為中國人民大學商學院博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