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廉政建設的主要經驗

郭欽逸 劉遠柱

（1.南京大學 歷史系，江蘇 南京 211102；2.南通大學 政治學院，江蘇 南通 226019）

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廉政建設的主要經驗

郭欽逸1劉遠柱2

（1.南京大學 歷史系，江蘇 南京 211102；2.南通大學 政治學院，江蘇 南通 226019）

抗日戰爭爆發后，國內主要矛盾發生了變化，由此帶來了黨內外形勢的變化，各種貪污腐敗現象開始侵入黨內。對此，中國共產黨采取果斷措施，頒布廉政綱領、加強廉政法制化、建立嚴格的監督制度、加強思想教育，取得了反腐倡廉斗爭的偉大勝利。這些措施和經驗對于當代進行黨的建設尤其是廉政建設有很重要的現實意義和借鑒意義。

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廉政建設；經驗；啟示

抗日戰爭時期是中國共產黨成長發展壯大的重要時期，也是中國共產黨反腐倡廉建設的重要時期。這一時期，中日民族矛盾開始上升為國內主要矛盾，國內外形勢隨之發生了 變化。這給中共廉政建設帶來了許多新情況、新問題，面對新情況和新問題，中共采取了得力措施，保持了黨員干部的清正廉潔。

一 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廉政建設問題的提出

（一）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建立后黨的思想純潔性受到挑戰

九一八事變暴露了日本侵略中國的野心，中華民族面臨著亡國滅種的危險。1935年中共在陜北召開政治局會議，決定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西安事變促成了國共兩黨第二次合作。1937年9月22日國民黨中央通訊社發表了《中共中央為公布國共合作宣言》，第二天蔣介石發表談話承認共產黨的合法地位，至此國共兩黨并肩攜手開展合作，正式建立了抗日民族統一戰線。這是一個廣泛的統一戰線，統一戰線成員包括民族資產階級、地主階級、無產階級以及大官僚等。這就使得統一戰線內部成分復雜。復雜的成分使中國共產黨思想的純潔性受到挑戰，各種非無產階級思想開始侵蝕黨員的思想。一些意志薄弱的黨員放棄了共產主義信仰，接受了享樂主義、拜金主義人生觀。有部分黨員頭腦中滋生了“革命功臣”觀念，以革命功臣自居，對黨提出過分的要求和特殊待遇。如新四軍某師，個別人不關心革命利益和群眾利益，消極怠工，個人享樂主義思想滋長嚴重。僅1943年幾個月內，全師犯貪污、浪費、生活腐化錯誤的排以上干部就達69人。[1]P91

（二）國民黨防共限共融共政策產生了不良影響

武漢、廣州淪陷標志著抗戰進入相持階段，國民黨在此期間召開五屆五中全會確定了“融共、防共、限共、反共”的反動方針。國民黨改變了以往對共產黨殘酷的屠殺政策，開始采用金錢美女等手段拉攏、引誘、腐蝕共產黨員，妄圖同化共產黨，削弱共產黨員的斗志。1938年10月張聞天在黨的六屆六中全會上提醒全黨：“大資產階級現在正在用一切方法影響共產黨（如思想上的一個主義、一個黨、一個領袖，物質上的金錢、地位、美女等）使共產黨成為國民黨的一派，融化在國民黨中，成為它的尾巴。”[2]P87-89當時許多人甚至以接受國民黨的委任為榮。當時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毛澤東接見從前線回來的一名旅長，這位旅長遞上一張名片，上面寫著：國民革命軍第八路軍少將旅長某某某。毛澤東看了后笑了笑，問他八路軍前線作戰的情況以及八路軍傷亡情況，旅長卻一問三不知。毛澤東嚴肅而親切地說：“每位戰士都是我們的親兄弟，你連他們犧牲多少都不知道，卻在名片上印上自己的少將頭銜。少將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不要學國民黨那一套用官牌子嚇人的作風！”[1]P93從此可以看出，國民黨的融共政策確實給共產黨員的思想帶來了極大混亂，給當時的廉政形勢帶來嚴峻挑戰。

（三）多種經濟成分的存在，貪污腐敗思想入侵黨內

中共在抗戰時期實行的經濟政策是新民主主義經濟政策，它的經濟基礎是以私營經濟為主的多種經濟成分。主張發展工業生產與商業流通，獎勵私人企業，保護私有財產，歡迎外地投資，實行自由貿易，反對壟斷統制，同時發展人民的合作事業，扶助手工業的發展。[3]資本主義被允許適當發展，于是多種經濟成分的存在給貪污腐敗思想入侵提供了可乘之機。在華中抗日根據地，部分共產黨員被資產階級所腐化，抗日民主政權中和新四軍中都不同程度的出現了腐化現象。在財經部門里，貪污公款、做假帳、攜公款外逃、虛報人數吃空餉等腐敗現象尤其突出。

（四）黨執掌權力后少數黨員沒有正確使用權力

抗日民主政權是從工農民主政權轉變而來的，1937年根據國共兩黨的協議建立了陜甘寧特區，使之成為國民政府管轄下的、地位相當于省一級的地方政府。后來在黨的領導下，八路軍和新四軍在敵后展開游擊戰爭，開辟了許多抗日根據地，并在根據地建立了黨領導下的抗日政權。執掌權力后，少數黨員未能正確行使手中的權力，思想、工作和生活作風發生了不良的以致腐化的傾向，不同程度地出現貪污腐化現象。如太南第四公署公安督察處干部蘇夏民利用職權，假造匯票、包庇走私、盜取外匯，僅走私貨物價值達20多萬元，案件涉及工商管理局、銀行等機關。[2]P86

二 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反腐的措施和經驗

（一）頒布廉潔政府施政綱領，建立民主政權

1937年中共中央召開洛川會議，確定了全面抗戰方針，制定和通過了著名的《抗日救國十大綱領》，綱領第四條規定：“改革政治機構”，“實行地方自治，鏟除貪官污吏，建立廉潔政府”。[4]P100-101《抗日救國十大綱領》作為中國共產黨抗日戰爭時期的指導性文件，對建立廉潔政府有重要意義。

各根據地根據《抗日救國十大綱領》陸續制定了一系列施政綱領，把建設廉潔政府作為一項重要內容。1939年 1月，陜甘寧邊區參議會制定了《陜甘寧邊區抗戰時期施政綱領》。中共蘇皖區委發布了《為堅持江南敵后抗戰之政治綱領》，中共中央北方分局公布了《關于晉察冀邊區目前施政綱領》。這些施政綱領，都把厲行廉潔政治，建立廉潔政府，嚴懲貪污腐化、肅清貪污浪費作為核心內容。

與此同時，還根據黨的“三三制”政策，建立三三制民主政權。三三制政權使得黨外人士得以參加政權，直接參與根據地的政治生活和經濟生活，反映和代表不同階級的意見和要求。他們參與政權能夠對黨和政府工作提出意見和建議，改進和推動了政府工作，最重要的是三三制政權使黨外人士對中共起到了民主監督作用，能夠對政府的不正之風和腐敗現象及時批評和檢舉，推動了政府反腐倡廉建設。在三三制政權中，實行直接的民主選舉，群眾能夠把自己信賴的、有能力的、有經驗的并且能夠代表人民利益和要求的人推薦為群眾的代表。這使得群眾能夠間接地對政府實行有效的監督，保證政府的清廉。

（二）加強廉政法制化建設，依法懲治貪腐

加強廉政法制化是反腐倡廉的根本途徑之一。反腐體制不完善、法制不健全，反腐無法可依、有法不依、執法不嚴，反腐倡廉工作就很難順利進行，貪污腐敗現象就很難根除，為此各根據地根據本地實際情況相繼頒布了反腐法令。

1939年陜甘寧邊區政府公布了《陜甘寧邊區懲治貪污條例》，條例規定；邊區所屬的部隊、機關、企事業單位或群眾團體的人員如有下列行為之一者即以貪污罪論處：（1）克扣或截留應行發給或繳納之財物者；（2）買賣公用物品從中舞弊者；（3）盜竊侵吞公有財物者；（4）強占、強征或強募財物者；（5）意在圖利販運違禁或漏稅物品者；（6）擅移公款作為私人贏利者；（7）違法收募稅捐者；（8）偽造或虛報收支賬目者；（9）敲詐勒索收受賄賂者；（10）為私人利益而浪費公有財物者。[5]71與此同時，對于違反法令的行為規定了具體的量刑標準：貪污數額在一千元以上者，處死刑；貪污數額在五百元以上者處五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死刑；貪污數額在三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者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貪污數額在一百元以上三百元以下者處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貪污數額在一百元以下者處一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苦役。對犯罪分子除判刑外，還將違法所得財物全部追回。[5]P71-72從量刑標準上來看，對貪污數額的要求起點低，貪污很少的數目即可被判刑。同時量刑比較重，懲治較為嚴格。這對貪污腐敗行為無疑起到了巨大的震懾作用。

（三）建立嚴格的監察制度，加強民主監督

1945年民主人士黃炎培在訪問延安時提出，歷史上歷朝歷代都沒有跳出“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歷史周期率，希望中共執掌政權后，能找到一條新路，跳出興亡周期率的支配。毛澤東回答說：“中國共產黨已經找到新路子，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4]P122中共在抗日根據地從以下幾個方面建立健全民主監督：

1.健全監督機構，強化監督機制。1938年黨中央召開的六屆六中全會，通過了《關于中央委員會工作規則與紀律的決定》、《關于各級黨部工作規則與紀律的決定》等規定。會議就設立黨內監察機構的具體條件和職能做出了明確規定，要求在各解放區黨委之下設立監察委員會。區黨委以下的監察委員會不僅有監察各級黨的機關、黨的干部及黨員的工作和對黨的章程、決議的執行情況的權力而且有審查黨的各種機關的賬目和管理審查并決定對黨員違犯黨章黨紀的處分或取消處分等權力。[4]108在監察委員會檢舉行政人員違法失職時，可以自行召集區民大會。隨著形勢的發展，后來區、村、鎮監察委員會的職權就由參議會代替行使。參議會是抗日民主政權最高權力機關，參議員由邊區選民直接選舉產生。它有權罷免邊區正副主席、政府委員、區高等法院院長，及監察、彈劾邊區各級政府、司法機關的公務人員；督促檢查政府對參議會決議的執行；審查批準通過政府預算、決算及政府各項重要計劃等。[5]P73

2.加強人民群眾的民主監督。中國革命的模式不同于俄國，中國革命是以農村為中心，建立革命根據地，實行武裝割據，走農村包圍城市的道路。因此，革命根據地對中共來說十分重要。中共要想保住根據地，并在根據地站穩腳跟，必須保持清正廉潔才能贏得群眾的信任和支持，才能成功實現中國革命戰略。為此，中共十分重視人民群眾的民主監督。《陜甘寧邊區施政綱領》規定：人民“有用無論何種方式，控告任何公務人員非法行為之權利”。[5]P74《陜甘寧邊區政紀總則草案中》又明確規定：“各下級政府或政務人員，如接得人民向上級政府的訴狀，特別是控告政府人員的訴狀，須隨時負責轉呈上級政府，不得有任何阻攔，亦不得置之不理。”[5]P74-75

（四）加強黨員思想政治教育

抗日戰爭時期，隨著中國共產黨的不斷發展壯大和敵后抗日根據地的不斷擴大，黨員數量迅猛增長，黨員思想良莠不齊，為此中國共產黨特別重視加強黨員特別是新黨員的思想教育工作。內因決定一切，頒布廉潔政府綱領、建立廉潔制度等措施作為外因，只能從外部防止黨員干部貪污腐敗，只有從黨員干部思想入手提高反腐意識才是防止腐敗的關鍵。為此，黨采取了一些措施，加強思想政治教育工作。

1.加強黨的宗旨教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是黨的宗旨。劉少奇發表了《論共產黨的修養》來教育全黨，他指出：“共產黨代表無產階級和人類解放的整體利益和長遠利益，黨的利益是無產階級和人類解放利益的集中表現。絕不能把共產黨看作是謀圖黨員私利的、行為主義的小團體。”[5]P77毛澤東還提出衡量一個黨員干部和革命軍人素質高低的標準首要的是看他是否有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和品格。他寫了一篇題為《為人民服務》的文章，號召全黨向張思德同志學習。通過黨的宗旨教育使為人民服務的價值觀成為共產黨員的堅定信仰。

2.加強艱苦樸素作風的教育。艱苦奮斗是我黨的優良作風，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一大法寶。1938年毛澤東為抗日軍政大學同學會成立題詞，提出把培養“艱苦樸素的工作作風”作為抗大的教育方針。邊區政府制訂了一系列厲行節約的制度和規定。要求“各單位保持紅軍的刻苦節約的傳統作風，防止浪費腐化的習氣侵入”，禁止“高價酒席”，要“減少公差公馬，提倡動手動腳”。“要注意一張紙、一片布、一點燈油、一根火柴的節省”。[2]P92與此同時，日軍的掃蕩和國民黨的封鎖使根據地陷入嚴重困難局面。陜甘寧邊區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口號號召下，開展了大生產運動。三五九旅開進荒蕪人煙的南泥灣，發揚自力更生奮發圖強的精神，動手開荒。沒過多久，就使南泥灣遍地是牛羊。

三 抗戰時期中國共產黨廉政建設的歷史啟示

（一）要加強思想教育，增強領導干部清廉意識

加強領導干部思想教育是做好反腐倡廉工作的前提和基礎。抗日戰爭時期的廉潔風尚的形成很大程度上得益于黨的思想教育。在新形勢下要做好反腐倡廉工作，必須充分重視思想教育的基礎性作用。為此，應從以下幾個方面加強教育：

1.理想信念教育。理想信念教育是領導干部思想教育的核心內容。領導干部如果沒有共產主義信念，沒有正確的人生觀、世界觀就很容易走上違法犯罪道路。近年來的貪污腐敗案件表明，許多領導干部之所以走上不歸路就是因為理想信念動搖，對黨和國家的發展前途失去信心，逐漸蛻化變質。河北省國稅局原局長李真先后貪污受賄折合人民幣一千多萬元，被判死刑，他在反思自己犯罪根源時說：“人可以沒有金錢，但不能沒有信念，喪失信念就要毀滅一生。”[6]因此，必須加強領導干部理想信念教育，牢固樹立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堅持立黨為公、執政為民，常修為政之德、常思貪欲之害、常懷律己之心，認真做到權為民所用、情為民所系、利為民所謀。

2.艱苦奮斗優良傳統的教育。改革開放以來，隨著經濟條件的逐漸改善，物質財富的不斷增加，一些領導干部開始放棄艱苦奮斗的優良作風，追求物質享受，講排場、比闊氣，開始鋪張浪費，逐漸腐化變質。胡錦濤總書記在十七大報告中強調要倡導勤儉節約，勤儉辦一切事業，反對奢侈浪費。奢侈浪費會敗壞黨的風氣，不僅會使黨逐漸脫離群眾而且會嚴重損害黨在群眾中的威信，危及黨的統治基礎的穩固。因此，必須大力加強領導干部艱苦奮斗作風教育，樹立起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人生觀和價值觀，發揚與人民群眾同甘共苦的優良傳統。

3.法規法紀教育。在現實的貪污腐敗案中不乏這樣的例子，有些領導干部收受賄賂，以為這只是人情世故，竟然不知道這樣做已經違反了國家的法律，直到鋃鐺入獄，才知道自己的行為觸犯了法律。比如因為受賄而落馬的原貴州省委書記劉方仁在被審判時說：“原來我作為一個省委書記，以為什么都懂，但通過這次法庭審理我才發現，我其實是個法盲。我現在非常懊悔，曾經作為一個省委書記，我卻不懂法。”[7]這反映出一部分領導干部法制意識的缺乏，所以必須加強對黨員的法規法律的教育，認真宣傳和學習《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等相關法紀法規，使領導干部知法懂法，樹立法制觀念，模范遵守法律法規。

（二）要加強法制的制約和約束，嚴懲貪腐

抗日戰爭時期的反腐經驗告訴我們反腐倡廉建設僅靠思想教育是不夠的，必須把思想教育與制度建設相結合。在做好思想教育的前提下更加注重法制建設，使其成為反腐的重要保障。

首先要健全法律法規。仔細觀察可以發現，我國公共權力的越位和缺位問題仍然比較突出，社會管理機制出現了制度性、政策性空隙為權力尋租行為的產生提供了空間，成為滋生腐敗的重要源頭，因此必須加強法律和制度約束。我們要健全法律制度，要加強對公共權力的法律監督，使政府依法行使公共權力，使權力配置法制化。同時，還要針對權力行使過程中存在的腐敗問題進行研究論證，分析可能出現腐敗的環節及其方式，在權力安排和法制建設上采取有針對性的措施，比如制定公職人員廉潔自律守則，建立公職人員財產申報制度和領導干部的離任監察制度等。建立健全反腐敗法律體系，使反腐制度不留漏洞，確保萬無一失。

其次，要重視法律的執行和體制的運行。我國現有的一些反腐制度設計還是有一定科學合理性的，但腐敗行為仍然屢禁不止，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反腐制度形同虛設。所以要嚴格執行反腐制度措施，把各項反腐制度落到實處。事實證明，貪污腐敗分子是貪得無厭的，縱容他們只會使他們更加肆無忌憚。對于貪腐分子一經發現就必須堅決查處，絕不手軟，一定要讓他們落個身敗名裂的下場。及時將這些害群之馬清除出黨的隊伍，以保持黨在人民群眾心目中的清正廉潔形象。在新時期我們的反腐工作必須認真貫徹落實中共中央頒布的《中國共產黨黨員領導干部廉潔從政若干準則》，以《準則》作為我們反腐工作的指導。

（三）要加強對權力的監督

民主是最好的防腐劑，抗日戰爭時期反腐倡廉的重要經驗是實行民主監督。加強對權力的監督和制約是預防腐敗的關鍵。不受制約的權力最容易導致權力濫用，進而滋生各種腐敗。因此要做好防腐敗工作必須強化對權力的監督制約，確保權力在陽光下運行。因此，我們必須：

首先，創新監督機制，強化內部監督，特別是人大的監督。要在權力監督形式上尋求突破，使監督機制貫穿于權力運行的各個環節，成為一種有形無形的力量存在，使權力行使人不敢亂用權力。同時還要以權制權，強化既有權力監督機制，解決好監督缺位問題，發揮各監督部門的合力。我國已經建立起人大監督、法律監督、審判監督、政府內部監督、政府專門機構監督等內部監督體系。但是，我們應該看到，人大的監督職能并沒有很好地發揮出來。人大作為立法機關其角色是對政府進行嚴厲的監督與批評。事實上，我們很少看到人大批評政府，人大一直和政府保持“和諧相處”的狀態。人大的矮化和弱化其使監督職能大打折扣，也留下了許多監督空白區，容易被腐敗分子所利用。所以人大要切實履行監督職能，發揮人大監督政府，把反腐各項制度安排落到實處。

其次，強化外部監督，鼓勵群眾起來監督政府。人民群眾作為歷史的創造者和社會發展的推動力量，他們的智慧和力量是無窮的，必須發動群眾起來監督政府，調動群眾的積極性。讓人民的公仆自覺接受人民的監督，確保權力運行公開透明。要保障憲法賦予公民的批評、建議、控告、檢舉等權利，把法律賦予公民的監督權力落到實處。要依據《政府信息公開條例》，做好政府信息公開，自覺接受人民群眾的監督。充分利用新聞媒體、出版物、信訪、等渠道進行監督，特別要重視利用以網絡為代表的新興媒體的監督，盡可能地拓寬監督渠道，讓群眾真正參與其中。

（四）領導的率先垂范是關鍵

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在反腐倡廉斗爭中領導干部作為權利的掌握者、運用者、執行者，其本身的一言一行都會對下屬產生很大的影響。廉潔黨風的形成是與領導干部的示范帶頭作用分不開的。在抗日戰爭時期黨的領導人都嚴格要求自己并且身先垂范地踐行共產黨人的廉政諾言。在陜甘寧邊區，領導同志生活簡樸、一心為公，廉潔自律，言傳身教，成為全國人民學習的光輝典范。1941年春到1943年夏，周恩來作為中共全權代表留在重慶同國民黨談判，當時他還兼任國民黨軍隊政治部的中將部長和國民黨參政會的參政員，月薪八百元，加上稿費，收入頗豐。但他總是勤儉節約，雖身在國統區的花花世界，卻始終保持黨的艱苦奮斗、勤儉節約的作風，將節省的錢作為黨費上繳黨組織。[8]這一時期的廉潔風尚的形成，領導干部發揮了很好的示范帶頭作用。

[1]王關興,陳揮.中國共產黨反腐倡廉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

[3]羅忠敏.通向廉政之路-中國反腐敗的歷史思考與現實對策[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1998.

[3]王晉林.略論抗戰時期陜甘寧邊區私營工商業政策[J].黨史文苑,2010,(6).

[4]徐家林,鄧純余,等.中國共產黨反腐倡廉建設史論[M].北京:中國方正出版社,2009.

[5]竇效民,王良啟.中國共產黨反腐倡廉歷程[M].鄭州:鄭州大學出版社,2006.

[6]田岡.八十年前的信念[N].徐州日報,2010-07-05.

[7]姬健民.劉方仁自認“法盲”的啟示[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04,(11):25.

[8]薛妙琴.抗日戰爭時期中共的黨風廉政建設[J].前沿,2001, (8):2.

（責任編校：張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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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3-2219（2012）07-0114-04

2012－01－10

郭欽逸（1987－），男，河南社旗人，南京大學歷史系碩士研究生。劉遠柱（1970－），男，河南光山人，南通大學政治學院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