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
——紀念鄧小平“南方談話”發表20周年

陸源輝

（湖南省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湖南 長沙 410003）

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
——紀念鄧小平“南方談話”發表20周年

陸源輝

（湖南省社會科學院 經濟研究所，湖南 長沙 410003）

鄧小平“南方談話”講出振聾發聵的話，“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從社會主義本質的高度為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作了有力的論證。中央明確規定，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就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因而，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為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一改革目標奠定了理論基礎。中央關于建立和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決定、舉措，都是為了實現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我們應當堅決貫徹落實。

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目標價值

20年前，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就如何建設社會主義的問題，講出了振聾發聵的話，“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從社會主義本質的高度為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 作了有力的論證。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成為全黨共識后，中央明確規定，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就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因而，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為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一改革目標奠定了理論基礎，實現了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

一 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形成

在“南方談話”前10多年，鄧小平在小范圍、對少數人就講過“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的話，但大都未公開發表，沒有進入中央文件和決策。比如，1979年11月，鄧小平首次明確提出了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的思想。他在會見美國不列顛百科全書出版公司編委會副主席吉布尼和加拿大麥吉爾大學東亞研究所主任林達光等的談話中指出：“說市場經濟只存在于資本主義社會，只有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這肯定是不正確的。社會主義為什么不可以搞市場經濟，這個不能說是資本主義。”“市場經濟不能說只是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在封建社會時期就有了萌芽。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1]p236

1985年10月23日，鄧小平在回答美國時代公司總編輯格隆瓦爾德關于市場經濟和社會主義制度之間是否存在一個難以解決的矛盾的提問時，肯定地指出：“社會主義和市場經濟之間不存在根本矛盾。問題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更有力地發展社會生產力。我們過去一直搞計劃經濟，但多年的實踐證明，在某種意義上說，只搞計劃經濟會束縛生產力的發展。把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結合起來，就更能解放生產力，加速經濟發展。”[2]p148又說：“多年的經驗表明，要發展生產力，靠過去的經濟體制不能解決問題。所以，我們吸收資本主義中一些有用的方法來發展生產力。現在看得很清楚，實行對外開放政策，搞計劃經濟和市場經濟相結合，進行一系列的體制改革，這個路子是對的。這樣做是否違反社會主義的原則呢？沒有。因為我們改革中堅持了兩條，一條是公有制經濟始終占主體地位，一條是發展經濟要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始終避免兩極分化。”[2]p149

1987年2月，鄧小平同幾位中央負責同志談話，嚴肅地指出：“為什么一談市場就說是資本主義，只有計劃才是社會主義呢？計劃和市場都是方法嘛。只要對發展生產力有好處，就可以利用。它為社會主義服務，就是社會主義的；為資本主義服務，就是資本主義的。好像一談計劃就是社會主義，這也是不對的，日本就有一個企劃廳嘛，美國也有計劃嘛。我們以前是學蘇聯的，搞計劃經濟。后來又講計劃經濟為主，現在不要再講這個了。”[2]p203

1991年初，鄧小平視察上海時指出：“不要以為，一說計劃經濟就是社會主義，一說市場經濟就是資本主義，不是那么回事，兩者都是手段，市場也可以為社會主義服務。”[2]p367

到1992年初，鄧小平在視察南方的著名談話中，深刻地揭示了社會主義的本質，最后形成和確立了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思想。他從社會主義本質的高度指出：“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的本質區別。計劃經濟不等于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也有計劃；市場經濟不等于資本主義，社會主義也有市場。計劃和市場都是經濟手段。社會主義的本質，是解放生產力，發展生產力，消滅剝削，消除兩極分化，最終達到共同富裕。”[2]p373這次“南方談話”，中央政治局立即討論通過，將談話內容下發，傳達宣傳到全國黨政軍民，做到了家喻戶曉。1992年10月舉行黨的十四大，確認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并把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寫入黨章總綱。1993年3月第8屆全國人大修改憲法，把“國家在社會主義公有制基礎上實行計劃經濟”的條文，改為“國家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

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形成及其目標價值的實現的過程，伴隨著我們黨從社會主義是計劃經濟的觀念逐步轉向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觀念的過程，圍繞計劃與市場“姓社姓資”的爭論，大致經歷了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1978年到1983年，即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到十二大。一方面提出了“社會主義也可以搞市場經濟”，另一方面又仍然肯定“計劃經濟為主”。“計劃經濟為主，市場經濟為輔”的格局，在十一屆三中全會后不久提出，被十一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和十二大所確定，并寫進1982年憲法。但要肯定這是認識上的一大進步，就是由過去計劃經濟一統天下完全排斥市場調節，轉向了確認“市場調節為輔”，總算有了一點位置。

第二階段是1984年到1989年，即黨的十二大到十三大。突破了長期以來把計劃經濟同商品經濟對立起來的傳統觀念，否定了“計劃經濟為主”的提法，解決了社會主義與商品經濟統一的問題。認為，“社會主義計劃經濟必須自覺地依據和運用價值規律，是在公有制基礎上的有計劃的商品經濟”。這是十二屆三中全會關于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作出的重大決策，在十三大得到確認。確認社會主義商品經濟的新觀念，這是認識上的又一大進步。

第三階段是1990年到1992年，即黨的十三大到十四大。以鄧小平“南方談話”為標志，市場經濟理論走向成熟和完善，對社會主義可不可以搞市場經濟的問題回答得明白透徹，使人們的思想又獲得一次大的解放。黨的十四大明確提出：“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以利于解放和發展生產力。”充分肯定了鄧小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及其目標價值。

二 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重大意義

鄧小平創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具有重大的理論和實踐意義。首先，鄧小平關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理論突破陳規，開拓了馬克思主義的新境界。

恩格斯在《反杜林論》中說：“一旦社會占有了生產資料，商品生產就將被消除，而產品對生產者的統治也將隨之消除。社會生產內部的無政府狀態將為有計劃的自覺的組織所代替。”（《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323頁）“社會的生產無政府狀態就讓位于按照全社會和每個成員的需要對生產進行的社會的有計劃的調節。”[3]p319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設想，未來的社會，是一種“自由人聯合體，他們用公共的生產資料進行勞動，并且自覺地把他們許多個人勞動力當作一個社會勞動力來使用。這個聯合體的總產品是社會的產品”，直接用于社會的再生產及分配給社會成員消費。這時，“勞動時間的社會的有計劃的分配，調節著各種勞動職能同各種需要的適當的比例”。[4]p95,96一句話，在馬克思、恩格斯看來，在無產階級奪取政權以后，生產資料收歸社會共有，社會生產由計劃調節，商品生產將被消除。

后來，列寧、斯大林進一步強調計劃經濟的思想。列寧認為，“只要還存在著市場經濟，只要還保持著貨幣權力和資本力量，世界上任何法律也無力消滅不平等和剝削。只有實行巨大的社會化的計劃經濟制度，同時把所有的土地、工廠、工具的所有權交給工人階級，才可能消滅一切剝削。”[5]p403很顯然，列寧當時是把市場經濟與資本主義，計劃經濟與社會主義聯系在一起的。1921年蘇聯國內戰爭結束后，停止了軍事共產主義，實行新經濟政策。根據當時的需要，列寧主張恢復商品交換和貨幣流通，向資本家學習做生意，在企業中實行經濟核算等等。但在列寧看來，這只是過度時期的一種權宜之計，只是暫時的退卻。1922年3月，在蘇共第十一次黨代會上，列寧明確指出：“我們退卻已經一年了。現在我們應當代表全黨來說，已經夠了！退卻所要達到的目的達到了。這個時期就要結束，或者說已經結束。”[6]p629總之，他認為：“資本主義必不可免地要被新的社會制度所代替，這種新制度將實行有計劃的調節。”[7]p142列寧之后，斯大林雖然也承認有限的商品生產與商品交換，指出了商品生產可以為社會主義服務而并不引導到資本主義。但從總體上看，他更加強化了計劃經濟的理論與實踐，形成了對當時的社會主義陣營產生巨大影響的所謂“蘇聯模式”。斯大林在1952年出版的《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一書中指出：“社會主義的國民經濟只有在國民經濟有計劃發展的規律的基礎上才能得到發展”，“國民經濟有計劃發展的規律，是作為資本主義制度下競爭和生產無政府狀態的規律的對立物而產生的……是在生產資料公有化的基礎上的”。[8]p5他承認商品生產，但認為“它的活動范圍只限于個人消費品”[8]p5。因而“在我國的經濟制度下，價值規律的作用總被嚴格地限制在一定范圍內的”[8]p5。價值規律只是在資本主義制度下，才是生產的調節者，而在社會主義制度下，價值規律發生作用的范圍是被生產資料公有制、被國民經濟有計劃發展這一規律的作用限制著的，是被國家的年度計劃和五年計劃限制著的。雖然價值規律總還影響消費品的生產，但從總體上說，“價值規律在我國社會主義生產中，并沒有調節的意義”[8]p5。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直至改革開放前，基本上沿用了蘇聯模式，采用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計劃經濟雖然也一度發揮過積極作用，但由于受生產力發展水平和人們思想覺悟的制約，這種體制的弊端愈來愈顯現出來：無人負責、管理松弛，勞動者積極性不高、企業效益下降，使本應生機盎然的社會主義經濟很大程度上失去活力，嚴重阻礙了社會生產力的發展。而且，由于無產階級革命導師和領袖們的權威，由于從前蘇聯到中國社會主義建設中計劃經濟體制的長時間的實踐，使得計劃經濟就是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就是資本主義的傳統觀念長期禁錮著人們的頭腦。

鄧小平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尊重實踐，尊重群眾，把握時代發展的脈搏，為了中國社會主義事業的前途與命運，以巨大的政治勇氣和理論勇氣，既繼承前人又突破陳規，創立了嶄新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說了不少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沒有說過的話，極大地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寶庫。鄧小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的創立，是鄧小平理論作為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展的新階段的主要標志之一，它在馬克思主義的發展史上具有劃時代的重要意義。

其次，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目標價值的實現，開辟了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新道路。

我們黨的十四大把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確立為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的目標，黨的十五大進一步“把鄧小平理論確立為黨的指導思想”，“作為自己的行動指南”，江澤民在十五大報告中明確指出：“在當代中國，只有把馬克思主義同當代中國實踐和時代特征結合起來的鄧小平理論，而沒有別的理論能夠解決社會主義的前途和命運問題。”因為實踐證明，“鄧小平理論是指導中國人民在改革開放中勝利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正確理論。”鄧小平理論所要回答的是“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個根本問題。而我國經濟體制改革確立什么樣的目標模式，是關系整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全局的一個重大問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目標模式的確立，表明我們黨對“什么是社會主義、怎樣建設社會主義”這個根本問題有了一個明確而正確的回答。由此，我國的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邁進了一個新的歷史階段。1993年八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將憲法第15條修改為：“國家實行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鄧小平創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理論逐步為全黨所接受，變為黨的指導思想，變為全黨的意志，再寫進國家的根本大法，上升為國家意志。這樣一來，鄧小平創立的這個理論，作為全黨和全國人民必須遵循的指導思想、行動綱領和最高準則，必將對我國一個相當長的歷史時期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產生具有決定意義的指導作用。因此，我們說，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目標價值的實現，開辟了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新道路，有力地指導并促進了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事業的歷史進程。

三 努力實現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

理論是用來指導實踐的，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形成并取得全黨全國共識以后，就要用來指導經濟體制改革，實現其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價值。十四屆三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繪制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宏偉藍圖。這個藍圖由現代企業制度、市場體系、宏觀調控體系、收入分配制度和社會保障制度五個方面組成。

（一）建立現代企業制度

這是發展社會化大生產和市場經濟的必然要求，是我國國有企業改革的方向。必須堅持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經濟成分共同發展的方針。產權關系必須明晰，企業中的國有資產所有權屬于國家，企業真正成為擁有法人財產權的經濟實體。企業要真正成為自主經營、自負盈虧、自我發展、自我約束的商品生產者和經營者。政府不直接干預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建立科學的領導體制和組織管理制度，理順所有者、經營者、員工之間的關系，使經營機制既有激勵、又有約束。

（二）培育和發展市場體系

發揮市場機制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必須培育和發展市場體系。當前要著重發展生產要素市場，規范市場行為，打破地區、部門的分割和封鎖，反對不正當競爭，創造平等競爭的環境，形成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大市場。推進價格改革，建立主要由市場形成價格的機制。當前培育市場體系的重點是，發展金融市場、勞動力市場、房地產市場、技術市場和信息市場等。

（三）建立健全宏觀調控體系

宏觀調控的主要任務是：保持經濟總量的基本平衡，促進經濟結構的優化，引導國民經濟持續、快速、健康發展，推動社會全面進步。宏觀調控主要采取經濟辦法，近期要在財稅、金融、投資和計劃體制的改革方面邁出重大步伐。

（四）建立合理的個人收入分配制度

要堅持以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的制度，體現效率優先、兼顧公平的原則。勞動者的個人勞動報酬要引入競爭機制，打破平均主義，實行多勞多得，合理拉開差距。堅持鼓勵一部分地區一部分人通過誠實勞動和合法經營先富起來的政策，提倡先富帶動和幫助后富，逐步實現共同富裕。

（五）建立多層次的社會保障制度

社會保障體系包括社會保險、社會救濟、社會福利、優撫安置和社會互助、個人儲蓄積累保障。社會保障政策要統一，管理要法制化。社會保障水平要與我國社會生產力發展水平以及各方面的承受能力相適應。提倡社會互助。發展商業性保險業，作為社會保險的補充。按照社會保障的不同類型確定其資金來源和保障方式。建立統一的社會保障管理機構。

在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指導下繪制的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藍圖，實踐操作性很強，經過全黨全國人民的努力，當時確定的“在20世紀末初步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早已實現。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已經確立，全方位、寬領域、多層次的對外開放格局基本完成。改革的不斷深化，極大地促進了社會生產力、綜合國力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使我國經受住了國際金融動蕩和國內嚴重自然災害、重大疫情等嚴峻考驗。至于建立成熟定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則需要更長的時間。鄧小平在視察南方時說：“恐怕再有30年的時間，我們才會在各方面形成一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制度。”[2]p372這意味著，到21世紀20年代建黨100周年時，我們將在各方面形成一套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也就是說，到那時，我們在實現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方面將取得更大的成效。此項任務的完成，與十六大確定的在21世紀頭20年全面建設惠及十幾億人口的更高水平的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是一致的。

2003年10月，黨的十六屆三中全會又制定了《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對此，我們可以理解為這是用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指導經濟體制改革、實現其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系的目標價值的重要舉措。這個《決定》，面臨我國經濟體制改革在理論和實踐上取得重大進展的形勢下，確定了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目標和任務。按照統籌城鄉發展、統籌區域發展、統籌經濟社會發展、統籌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統籌國內發展和對外開放的要求，更大程度地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增強企業活力和競爭力，健全國家宏觀調控，完善政府社會管理和公共服務職能，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提供強有力的體制保障。主要任務是：完善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制度；建立有利于逐步改變城鄉二元經濟結構的體制；形成促進區域經濟協調發展的機制；建設統一開放競爭有序的現代市場體系；完善宏觀調控體系、行政管理體制和經濟法律制度；健全就業、收入分配和社會保障制度；建立促進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的機制。

在用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指導經濟體制改革的實踐過程中，我們的黨和政府一直在堅持不懈地采取措施，使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日益完善。今年3月召開的全國“兩會”，溫家寶總理所作的《政府工作報告》中，在不斷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方面，又提出了許多有力的切實可行的舉措。當前和今后一段時期，改革的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是：進一步轉變政府職能，完善宏觀調控體系，理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更好地發揮市場配置資源的基礎性作用；推進財稅體制改革，理順中央與地方及地方各級政府間財政分配關系，更好地調動中央和地方兩個積極性；深化土地、戶籍、公共服務改革，理順城市與農村的關系，推動工業化、城鎮化、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推動社會事業、收入分配等改革，理順經濟與社會發展的關系，有效保障社會主義公平正義；推進依法行政和社會管理創新，理順政府與公民和社會組織的關系，建設服務、責任、法制、廉潔政府。今年改革的重點任務是：深化財稅金融體制改革，推動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深化價格改革，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等等。結合貫徹“兩會”精神，我們要認真落實這些舉措，使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朝著更加成熟、完善，更加定型化的方向發展。

鄧小平理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開創和奠基，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的核心內容。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從生產力標準和“三個有利于”標準的視角，站在社會主義本質的高度，撥開了擾亂人們視線的計劃與市場姓“社”姓“資”的迷霧。這個理論，抓住了從體制上解決問題的要害，突破了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的長期束縛，把過去被視為水火不相容的社會主義與市場經濟二者有機結合起來，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這個理論，是為了適應經濟體制改革的需要而產生的，是以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為目標的。由經濟基礎必然要求上層建筑與它相適應并為它服務的基本原理所決定，以建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為目標的經濟體制改革，就必然要求改革原來為計劃經濟體制服務的政治體制，建立起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相適應并為它服務的政治體制。鄧小平說得好：“現在經濟體制改革每前進一步，都深深感到政治體制改革的必要性。不改革政治體制，就不能保障經濟體制改革的成果，不能使經濟體制改革繼續前進，就會阻礙生產力的發展，阻礙四個現代化的實現。”[2]p176因此，今后要不斷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真正實現鄧小平市場經濟理論的目標價值，我們就一定要按照科學發展觀的要求，全面推進經濟體制、政治體制等各項改革，使政治體制與經濟體制相適應、相配套。

[1]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2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3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3]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3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5]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列寧全集:第10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6]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列寧選集:第4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7]中共中央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著作編譯局.列寧全集:第43卷[C].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

[8]斯大林.蘇聯社會主義經濟問題[M].北京:人民出版社, 1952.

（責任編校：張京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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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673-2219（2012）07-0107-04

2012－05－08

陸源輝（1959－），男，湖南長沙人，湖南省社會科學院經濟研究所副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