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察機關貫徹實施修改后刑事訴訟法的若干思考

葉 青

（上海市人民檢察院第一分院，上海200052）

刑事訴訟法的修改是中央深化司法體制和工作機制改革的重大成果，是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律體系的重大舉措，是我國民主法制建設的重大成就。1本文圍繞檢察機關貫徹實施新刑訴法可能面臨的若干問題，進行深入研究，提出一些對策建議。

一、實施新刑訴法檢察機關面臨的挑戰

（一）執法理念亟需轉變

貫徹實施新刑訴法，檢察機關首先面臨的挑戰是執法理念問題。一是保障人權理念尚未牢固確立。雖然尊重和保障犯罪嫌疑人、被告人的人權，是檢察工作的一項基本要求，但長期以來仍偏重于懲罰犯罪，忽視甚至侵犯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人權的情況依然存在。二是程序公正觀念亟需增強。追求實體公正意識相對較強，對程序公正重視還不夠，執行程序性規定不夠嚴格，雖然直接違反程序的問題不明顯，但隱性不遵守程序的情況時有發生。三是法律監督意識有待強化。“重分工配合、輕監督制約”的現象仍然較為普遍，對履行法律監督職責存在畏難情緒，存在不敢監督、不愿監督、不善監督的問題，對強化自身監督的重要性也缺乏深刻認識。

（二）工作機制不夠健全

（三）執法能力有待提高

新刑訴法對檢察人員的履職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一是指控犯罪的能力有待提高。針對刑事辯護權進一步強化的現實，公訴人控辯對抗的能力、運用證據的能力、取證及證明能力、應對證人、鑒定人、偵查人員出庭作證的能力亟待增強。二是法律監督的能力有待提升。如何有效履行新刑訴法新增的法律監督職能，對檢察人員的法律監督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三是參與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的能力有待加強。執法辦案中就案論案、機械執法的現象依然存在，不善于依托檢察職能，積極參與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工作。

（四）保障措施需要加強

新刑訴法對檢察機關在人員配置、經費裝備、調查研究等方面提出許多新課題。一是辦案力量亟需調整。基層院人案矛盾更加突出，檢察人力資源科學配置問題凸顯。二是經費裝備尚待加強。新刑訴法的實施，對檢察機關的配套設施、經費保障等提出了新要求，需要對可能產生的裝備需求進行調研和預判，并采取相應的措施。三是調查研究的針對性、實效性、系統性還有待加強，研究成果的轉化水平還須進一步提高。

二、貫徹實施新刑訴法的幾點建議

貫徹實施新刑訴法是檢察機關提升執法辦案能力、提高執法規范化水平、強化法律監督的重要契機。因此，檢察機關要圍繞執法理念、工作機制、執法能力和保障措施等方面的問題，采取切實有效的措施，確保新刑訴法全面正確實施。

（一）轉變和更新執法理念

檢察機關認真、全面、正確地貫徹、實施新刑訴法需要做好扎實的思想前提和基礎。

一是進一步強化保障人權觀念。新刑訴法通篇貫徹和體現了“尊重和保障人權”的原則。檢察人員應始終堅持懲治犯罪與保障人權并重，在堅決依法懲處刑事犯罪的同時，更加重視尊重和保障人權。一方面通過完善強制措施，健全證據、偵查、審判等制度，特別是針對長期困擾職務犯罪偵查工作的突出問題，延長傳喚、拘傳時間和審查決定逮捕期限，賦予檢察機關技術偵查、指定居所監視居住、查封等措施，為檢察機關依法懲治犯罪、維護廣大人民群眾的人權提供了新的重要法律依據；另一方面，在強化犯罪嫌疑人和被告人辯護權、不得強迫自證其罪、繼續羈押必要性審查、非法證據排除、訊問錄音錄像、當事人訴訟權利救濟等方面作出一系列新規定，進一步強化了刑事訴訟中的人權保障。

二是進一步確立程序公正理念。實體公正是程序公正的根本目的，程序公正是實體公正的重要保證，兩者相輔相成、不可或缺。程序公正作為一種“看得見的正義”，對于刑事訴訟的公開、透明、民主以及刑事裁判的公正性、權威性等都具有特殊的意義。要從檢察人員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入手，突出重點執法環節，下大氣力對檢察機關自身執法辦案程序進行更為嚴格的規范。特別是要依法保障當事人、辯護人和其他有關人員的知情權、辯護權、申訴權，完善相關制度，促進文明執法，真正把程序規范、程序公正作為保證案件質量、實現司法公正的前提和基礎，嚴格執行新刑訴法關于拘留、逮捕和指定居所監視居住后通知家屬，指定監視居住不得在羈押場所、專門的辦案場所執行等各項規定，杜絕程序違法；要按照新刑訴法規定和中央政法委《關于規范技術偵查手段使用的規定》，依法、嚴格、規范、安全使用技術偵查措施，嚴禁突破規定程序和條件，堅決防止濫用技術偵查措施侵犯公民合法權益。

三是進一步增強法律監督意識。要積極主動履行新刑訴法賦予檢察機關的法律監督職責，敢于監督、善于監督、注重實效。促進依法規范行使偵查權、審判權、執行權，共同履行好懲罰犯罪、保障人權的法律職能。2省級地方檢察院要發揮組織領導作用，重點對新增監督職責的實施進行統一部署，適時制定規范性指導意見。既要鼓勵基層院改革探索，及時吸收轉化先進經驗，又要防止因法律規定比較原則而濫用監督權。在監督糾正偵查、審判機關違法情形的同時，還要重視監督糾正檢察機關自身執法中的違法情形，始終堅持強化法律監督與強化自身監督并重。

第二，建立健全獎罰激勵機制和監督機制。在建立這些制度時，國資委應加強對離任審計、利益考核、薪酬制度和職務消費等各項內控指標的考核與控制，這樣不僅可以有效的遏制企業高管人員的不良行為，而且還可以通過激勵提高領導人積極主動完成各項內控管理條例的效率。

（二）完善配套工作制度

新刑訴法有些條文比較原則，需要制定相應的配套制度和操作規則，檢察系統現行規章制度和工作機制也要作相應調整、修改和完善。

一是規范技術偵查措施。首先，限制適用條件。檢察機關可以采取技術偵查措施的案件依法限定為重大職務犯罪案件，為此，應從犯罪金額、主體身份、社會影響等方面綜合確定“重大”的認定標準。為了限制技術偵查措施的適用范圍，將技術偵查力量集中于少數重大職務犯罪，認定重大職務犯罪的犯罪金額標準應當與各地經濟社會發展水平相適應，可以允許各省級檢察院根據本地區職務犯罪的具體情況制定切合實際的重大職務犯罪的金額標準。對于利用職權實施的嚴重侵犯公民人身權利的重大犯罪案件，建議綜合考慮犯罪人主體身份、案件在當地造成的社會影響以及使用技術偵查措施的必要性等因素，嚴格控制使用。其次，明確審慎使用原則。對符合條件的案件要依據慎重從嚴的原則決定是否使用技術偵查措施，能不使用的盡量不用。建議在申請使用前進行可行性評估，符合經偵查確有犯罪事實但關鍵核心證據欠缺的；采取技術偵查措施有利于突破案件關鍵環節的；不采取技術偵查措施可能無法及時獲取、固定關鍵證據的等情形之一的，可考慮申請使用。再次，嚴格審批程序。使用技術偵查措施必須經本級院內部審批，并報省級檢察院決定批準。

二是明確指定居所監視居住操作規則。首先，明確執行場所。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的執行地點要具備正常的休息、生活條件，便于監視、管理，能夠確保辦案安全。不得在看守所、拘留所、監獄等監管場所、留置室等專門的辦案場所或者檢察機關的辦公區域執行，也不能借用紀檢監察機關執行“雙規”措施的辦案場所。其次，加強執行配合。實踐中因受執行警力不夠等因素的制約，較少使用監視居住措施。建議加強與公安機關的協調配合，共同制定相關工作機制，公安機關作為執行的主體在執行監視居住時，檢察機關可派法警予以配合，以彌補公安警力不足。

三是細化繼續羈押必要性審查工作機制。首先，明確審查部門。建議由不同的職能部門按刑事訴訟的進程分階段行使繼續羈押必要性審查職能。偵監部門負責偵查階段的羈押必要性審查工作；公訴部門負責審查起訴階段的羈押必要性審查工作；二審檢察部門負責二審階段的羈押必要性審查工作；監所檢察部門負責收集掌握被羈押人員的狀況，并及時向偵監、公訴、二審檢察等部門反饋。其次，明確審查內容。主要綜合逮捕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時所依據的條件是否發生變化，即是否有再次犯罪和妨礙訴訟的危險性，3還要結合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在羈押期間的具體表現，訴訟期間的證據保全，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有無懷孕或重大疾病，是否達成刑事和解協議，羈押期限是否可能超出被處的刑期等因素，進行羈押必要性審查。再次，規范審批程序。羈押必要性審查意見應由審查部門以書面的形式提出，需要變更強制措施或釋放的，應由案件承辦部門報領導決定。

四是嚴格非法證據排除制度。首先，實行全程同步錄音錄像，有效防范非法取證。結合本市實際，檢察機關訊問職務犯罪嫌疑人實行錄音、錄像要做到全程、全部、全面，覆蓋到所有案件。要充分發揮全程同步錄音、錄像在防止和發現非法取證方面的獨特作用。既要通過實行全程同步錄音錄像，確保檢察機關依法辦案，又要在審查逮捕、審查起訴時，通過調取偵查機關訊問犯罪嫌疑人錄音、錄像，證明證據收集的合法性以及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的真實性。其次，嚴格落實排除非法證據的審查責任。要加強對案件承辦人的引導教育，把非法證據的排除工作作為法律監督的重要抓手落實到各個辦案環節。要制訂承辦人審查排除非法證據的相關制度，規范工作流程，明確審查重點，確保落到實處。再次，通過庭前會議及時排除非法證據。要落實以排除非法證據為核心的庭前會議制度，盡量把非法證據排除工作做在法庭開庭前，防止當事人濫用非法證據排除申請權干擾庭審活動正常進行。要明確庭前會議適用的案件范圍、啟動程序、交換證據及意見的范圍。最后，加強與公安機關、審判機關的協調配合。檢察機關審查案件，應要求公安機關提供庭審所必須的證據材料，認為可能存在以非法方法收集證據情形的，可要求其對證據收集的合法性作出說明，確認或者不能排除存在以非法方法收集證據情形的，應當排除有關非法證據。在對證據收集的合法性進行法庭調查的過程中，如果現有證據不能證明證據收集合法性的，可以提請人民法院通知有關偵查人員或其他人員出庭說明情況。

五是完善簡易程序。首先，建立專業化分類辦案模式。成立簡易程序案件專業辦案組，簡化辦案過程和法律文書，減少工作重復。在被告人認罪的前提下，重點訊問案件的基本犯罪事實、證據和量刑情節。其次，形成集約化管理的快速辦案機制。可探索試行公安機關集中向檢察機關移送簡易程序案件、檢察機關集中向法院移送起訴案件、法院集中開庭、安排專職公訴人負責簡易程序出庭的工作機制。可與法院協商定期向其移送建議適用簡易程序的案件，協調法院在相對集中的時間內進行簡易審案件的開庭。再次，探索相對簡化的庭審模式。在確定被告人對起訴書指控的犯罪事實和罪名沒有異議，自愿認罪且知悉認罪的法律后果后，法庭審理可以直接圍繞量刑問題進行。公訴人簡化宣讀起訴書，重點宣讀關于被告人應承擔的刑事責任部分的內容。簡化法庭調查環節，公訴人向法庭舉證、示證時只說明證據名稱和概括證明待證事項。簡化法庭辯論環節，重點圍繞量刑發表公訴意見。

六是建立判決前財產沒收制度。首先，限定案件范圍。不應對新刑訴法第280條中的案件范圍作擴大解釋，應以貪污賄賂和恐怖活動兩類犯罪為主，且沒收程序應當在正式立案后進行。6其次，明確適用條件。必須是涉案犯罪嫌疑人、被告人逃匿，在通緝一年后不能到案，或者涉案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死亡，依照刑法規定應當追繳其違法所得及其他涉案財產；必須達到適用沒收程序的證據標準，即證明逃匿或者死亡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構成特定犯罪的基本事實清楚，基本證據確實充分，并且能證明申請沒收的財產與犯罪直接相關。再次，統一文書格式。建議由省級檢察院制定統一的沒收非法所得申請書，申請書應對案號、案由、事實和證據、被沒收主體的狀況、涉案財產情況等內容作出要求。最后，建立訴訟化的判決前財產沒收程序。由地、市級檢察院公訴部門負責審查偵查機關移送的沒收違法所得意見書，并向對應的中級法院提出沒收違法所得的申請。法院對沒收違法所得的申請開庭審理的，分院公訴部門應當派員出席法庭，并承擔舉證責任。分院認為中院所作的第一審裁定確有錯誤的，應當向高級法院提出抗訴。

（三）切實提高執法能力

檢察人員要以新刑訴法的實施為契機，切實把握和領會法律規定及即將制定的實施細則的精神和要求，切實提高理解適用法律的能力、執法辦案的能力、參與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的能力。

一是提高理解適用法律的能力。首先，要準確把握立法原意。要正確領會立法精神，不能背離立法原意，對法律隨意做擴張性或限制性的解釋，切實防止選擇性執法或任意性執法。例如，對“特別重大賄賂案件”的界定，直接關系到辯護律師會見在押犯罪嫌疑人經偵查機關許可和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的案件范圍。從立法精神上看，應以辯護律師不經批準直接會見為原則，經批準會見為例外；以在住處執行監視居住為原則，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為例外。只有正確理解了立法本意，才能恰當把握“特別重大賄賂案件”的范圍。其次，要學習掌握新的監督職責。新刑訴法擴大了檢察機關刑事訴訟法律監督的范圍，賦予檢察機關依法對偵查措施是否合法、非法收集證據行為、指定居所監視居住、阻礙辯護人、訴訟代理人行使訴訟權利、死刑復核、對精神病人強制醫療決定和執行等進行法律監督的任務，檢察人員必須及時更新知識結構，學習理解新規定新要求，切實履行好法律賦予的各項監督職責。再次，要加強對實施細則的培訓。為準確實施新刑訴法，“兩高一部”將分別制定實施細則，檢察人員是否正確理解和掌握這些操作規則，直接關系到能否全面準確地執行新刑訴法。為此，下一步教育培訓的重點要突出新刑訴法與檢察實務相結合，著力提高檢察人員熟練運用操作程序的能力。

二是提升執法辦案的能力。首先，要提高偵查取證能力。要將辯護律師介入偵查活動作為提高職務犯罪偵查能力的有利契機，轉變由供到證的傳統偵查模式，提升全面收集證據和運用新型證據的能力，注重在提高初查工作的質量和審訊突破案件的能力上下功夫。其次，要提升出庭公訴水平。公訴工作要從單純的指控犯罪轉向同時負起兩個證明責任：指控犯罪的舉證責任和證據收集的合法性的證明責任。5為此，公訴人必須綜合運用全程錄音錄像、犯罪嫌疑人出入看守所健康檢查、看守所管教人員談話記錄以及偵查機關對訊問過程合法性說明等證據材料，來證明證據的合法性，掌握補正瑕疵證據的有效方法，扎實提高庭審應對能力。再次，要強化法律監督能力。新刑訴法進一步拓展了檢察機關法律監督的職責，檢察人員要加深對新刑訴法賦予檢察機關新的法律監督職責目的、內容和要求的理解把握，為履行監督職責做好思想和知識準備。要提高善于監督的能力，找準監督的重點和難點，善于舉一反三，加強對一類問題的監督。要加強協調各方的能力，通過建立有效銜接機制，積極爭取相關機關單位的配合與支持，擴大監督的效果。

三是增強參與加強和創新社會管理的能力。要依據新刑訴法新增的程序規定，進一步增強檢察人員參與社會管理的主動性和創造性，延伸執法辦案效果。例如，在未成年人刑事案件訴訟程序中，要提高正確適用附條件不起訴的能力，既能教育挽救未成年犯罪人，又要化解社會矛盾。又如，在當事人和解的公訴案件中，要提高善于做訴訟各方工作的能力，既要對符合和解條件的案件依法進行和解活動，又要注意防止違背被害人意愿的和解以及花錢買刑情況的發生。再如，在違法所得沒收程序和依法不負刑事責任的精神病人強制醫療程序中，要大力加強辦案組織的專業化建設，能設立獨立專門機構的要建立專門機構，或者設立專門的辦案組或指定專人從事，熟悉辦理此類案件的流程，積極挽回經濟損失，消除社會不安全隱患。

（四）加強配套保障措施

對新增的、需要提供必要物質保障的工作，檢察機關要結合實際，積極創造條件或提出相應的保障方案，夯實基層基礎建設根基。如自偵技術偵查、律師接待、證人保護、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等工作，要結合監管場所、律師接待室建設、業務經費預算等提出針對性措施或可行性方案，逐項落實好相關保障工作，切實為修改后刑訴法施行奠定基礎。

一是科學調配辦案力量。新刑訴法對部分案件管轄和履職任務及方式作出調整，勢必要求檢察機關在辦案力量配置上作出必要的調整。例如，簡易程序案件公訴人應當出庭和外國人犯罪案件管轄變化將使公訴部門人案矛盾突出，亟需充實基層院公訴隊伍；行使繼續羈押必要性審查、二審案件擴大開庭審理范圍、參與庭前會議等新職能導致工作量增加，要求合理調配包括分院、基層院在內的公訴、二審部門的辦案力量。又如，新刑訴法賦予偵監部門對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的法律監督職能，還承擔偵查階段的繼續羈押必要性審查工作，需要充實偵監部門的辦案力量。再如，新刑訴法賦予檢察機關繼續羈押必要性審查，以及社區矯正、刑事和解、暫予監外執行、減刑、假釋監督等職責，要求加強監所檢察、未檢等相關部門的辦案力量；而證人保護、指定居所監視居住等職能的履行均需要法警的參與和配合，也需要進一步充實法警隊伍。

二是及時做好保障工作。首先，要做好經費保障工作。建議撥出專款用于支付證人作證的補助費、保護證人所需的支出等新增經費。其次，要加強場所保障工作。新建或改建現有警務區，提供傳喚或拘傳的犯罪嫌疑人必要的休息場所；建議改造培訓中心等場所設施，作為被指定監視居住人的指定居所。再次，要推進技術裝備現代化建設。加快同步錄音錄像設備的更新，引進相關技術設備以滿足檢察機關工作需要，配備有關設備設施以加強對證人的有效保護等。

三是深入開展調查研究。實施新刑訴法是一項系統工程，涉及刑事訴訟活動的各個階段和環節，迫切需要通過調查研究，為檢察工作提供智力支持和決策參考。各級院應密切關注新刑訴法實施過程中遇到的新情況和新問題，組織力量開展課題攻關。要及時總結成功經驗和有效做法，形成相關工作機制，指導檢察辦案工作；對發現的問題，及時研究改進措施；對一時難以解決的，要積極提出針對性的意見和建議，供上級機關參考。

注：

1 參見曹建明：《牢固樹立“五個意識”著力轉變和更新執法理念，努力做到“六個并重”確保刑訴法全面正確實施》，《檢察日報》2012年7月23日。

2 參見周永康：《深入學習認真貫徹修改后的刑事訴訟法 更好地懲罰犯罪保障人權維護社會秩序》，《檢察日報》2012年5月29日。

3 參見童建明：《正確理解和適用新刑事訴訟法提升檢察工作能力的幾個問題》，《中國刑事法雜志》2012年第4期。

4 陳衛東、柴煜峰：《判決前財產沒收程序：不讓貪利型犯罪鉆法律空子》，《檢察日報》2012年4月10日。

5 童建明：《新刑訴法的挑戰與檢察執法方式轉變》，《人民檢察》2012年第1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