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煤班的“二毛楞”干活有個特點,那就是一個字“快”。別人一個小時才干完的活,他只用半個小時就干完了。先干完活好像得了理,就找個地方歇著去了。為此,“二毛楞”沒少挨罰,可“二毛楞”卻大大咧咧,從來不在乎。
一天上零點班,到工作面后,班長在機尾看了一圈,對“二毛楞”說:“機尾頂板不好,你馬上帶一個人打木垛、備棚子,多加小心!”說完班長去了機頭。
“二毛楞”到機尾看看后說沒事,然后自己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等他一覺醒來,再一看機尾直掉渣,“二毛楞”急忙拿了根木頭,趕到機尾,想打木垛,可是已經晚了,只聽“轟”的一聲,機尾冒出一股濃煙,“二毛楞”沒影了。等煤煙散盡,只見頂板冒了有一間房子大,除了一堆浮石外,一大堆矸石壓在機尾,大伙立即七手八腳開扒。不一會兒,“二毛楞”像殺豬一樣從矸石底下喊開了,“救命啊!快來救我啊!”,大家一聽有人在里面,趕緊找來拌子、撬棍,小心翼翼地將大塊矸石挪開,只見“二毛楞”在倒下的木頭和機尾支撐的空隙問,蜷曲著身子,狼狽極了。大伙把木頭搬開,把“二毛楞”拽了出來。
“二毛楞”滿臉是汗,一屁股坐在溜子道上,嘴里嘟囔著“可悶死我了”。大伙圍攏過來,你摸摸這,他看看那,看,--毛楞”傷著沒有。經過大家仔細檢查,“二毛楞”身上連一塊皮都沒有傷著。
“真邪門了”,“揀的”,“太懸了”。人們嚷嚷著。大伙懸著的心總算落下來了。班長;中著“二毛楞”吼著:“你沒打木垛吧?就知道糊弄!”
“得、得、得,少說兩句!”,有人想和稀泥。“快處理頂板!別再出事。”大伙說著忙開了。
“二毛楞”懊悔地坐在溜子旁,一會兒拍自己的腦門,一會兒揪自己的頭發,有人還跟他開玩笑:“哎!都躺在蟈蟈籠子里睡半天覺了,還不去干活啊!”
打這以后,“二毛楞”跟換了個人似的,一進工作面,小心翼翼,經常敲幫問頂,發現有不安全的地方就主動處理,干活從不馬虎,再也不偷懶了。你要不好好干,他還沖你喊。
三年后,“二毛楞”披紅戴花的大照片出現在礦里的光榮榜上,照片底下寫著6個大字“安全先進個人”。
小程的“心事”/王海峰
這幾天,大慶石化二廠維修車間程慧宇的心里總是很緊張,為什么呢?因為他被安排坐到了班長的對面。坐到哪兒都一樣,奇怪的是至于緊張嗎?“小程,今天主要在哪巡檢了?認識了哪些類型的機泵啊?”
“這個符號是什么意思?”
“離心泵的振動原因有哪些?”
“……”
每天巡檢回來之后,小程都要面對班長這樣的詢問,就是這樣的提問,讓小程感到了壓力。
像小程這樣的新員工,在班組還有幾個,為了讓這些年輕人快速成長,盡快融入到班組的工作中來,班長王建華沒少費心思。對這些沒有學過機泵鉗工專業的員工來說,對設備檢修的認識還僅僅停留在一些書面的詞匯上,怎樣才能入門?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根據個人的特點,為每位新員工指定了一位師傅。有處理現場問題經驗豐富的師傅,有對鉗工基本功過硬的師傅,有對機組檢修有專長的師傅,可以說是各有側重。實際上目的就一個,就是想充分利用每個人的專業所學,最大限度地調動起新員工學習的興趣和積極性。
新員工因為思維活躍,思考問題的思路、方式不受限制,因而對專業知識的接受較快,不停地向師傅提問:
“師傅,這個透平跳閘裝置是怎么動作的?”
“師傅,合成氣壓縮機為什么要安裝干氣密封啊?”
“ ……”
通過一問一答,老師傅也有了緊迫感。想為人師,必須要有過硬的專業知識。師傅老單拿著培訓教材說:“還真得看看書,有些東西都忘了,不能對新員工胡說呀,先得自己整明白。”
這不,剛巡檢回來,小程又抱著工具書琢磨開了,這臺計量泵的控制閥到底有什么作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