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五百年前的江淹說:(武夷山)爰有碧水丹山珍木靈草皆淹生平所至愛。用當下的語態(tài)表述當為:武夷山的山水茶都是我江淹生平的最愛。不僅僅因為武夷山的水是綠的,山是紅的,更由于這里有一種珍稀珍貴的樹木上長著靈異靈通的葉芽。
在江淹的筆下,山水可白描直抒,而以珍木靈草隱喻茶葉,是嘆其珍靈覺得不可思義? 或僅僅因為景仰而為尊者諱? 不得而知。
蘇東坡們用“嘉木”“佳茗”解釋之,也同此意吧。
總之,江淹認為武夷山的茶是好東西。
陸羽沒有這樣的福分,他沒有來過武夷山。
而詩人徐夤來了。他饕餮一番后,總結(jié):臻山川精英秀氣所鐘,品具巖骨花香之勝。他知道武夷山產(chǎn)好茶的原因:大自然特別的垂青和偏愛,把最好的地形地貌氣候生態(tài)一股腦兒地都恩賜給了武夷山。他還知道武夷山的茶有著怎樣無與倫比的品質(zhì)特征:巖壤之韻,生態(tài)之味是也。
茶,和其他任何植物生命一樣。當是土壤陽光空氣水分四大要素綜合作用的結(jié)果。解析一下武夷山足裕優(yōu)越并且恰如其分的上述要素,就不難在武夷巖茶中喝出巖骨花香來—那種葉片中的物外感、茶湯里的實物感以及彌漫開來的無邊外延。
我們當然沒有理由去在意那些把所謂“巖韻”神秘化、神奇化,甚至神圣化—總之,宗教化了的茶說。
— 邵問津#8226;珍木靈草和巖骨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