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是我國銅元十大珍品之一,早已被中外泉家矚目。許多有關中國銅元的出版物中都把它列入大珍,一級,并作為出版物的封面。上海博物館的“中國古代貨幣館”有一個導覽圖觸摩屏,上面有一枚能代表我國鑄工精美,極為稀有的古錢幣就是“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充分顯示了這枚錢幣的文物價值和經濟價值。1987年成都錢幣學會按照中國錢幣學會課組布置的研究課題,對四川銅元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編輯出版了《四川銅元研究》一書,對“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作了高度評價,定級為大珍,一級,參考價一枚10萬人民幣,可見該幣在我國貨幣史上的重要地位。
這枚銅元直徑36毫米,銅質分為紅銅、黃銅兩種,可見版式有水龍、飛龍和閉爪單寶龍三種,珠圈上面書“四川省造”四字,珠圈下面書“當三十”三字,珠圈左、右分別書滿文“寶”、“川”二字,珠圈內書“光諸元寶”四個大號楷書字,按上下左右順序排列,中心為芙蓉花團,該幣形狀瑰麗,鑄工高超,圖案精美,觀其珍品,韻味無窮,具有巴蜀文化特征,充分展示了“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的魅力。這枚元寶存世量極少,四川個別銀行、上海博物館、個別錢幣收藏家有此藏品、四川大學博物館作為館藏文物也僅有一枚。可見此幣之珍罕,足見一斑。
“物以稀為貴”,貴在他設計精美,制作精良,更主要的是屬于尚未正式發行流通的試鑄樣幣,存世量極為有限。據有關資料記載,光緒三十年(1904年)二月,四川銅元局參考湖北式樣,鑄造了四川省造光緒元寶,當五文、當十文、當二十文三種銅元作為流通貨幣。此后,試鑄了少量的“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樣幣,樣幣鑄造出來,按照有關程序,依次報送到主管財政的布政使(藩司)、督部堂(總督衙門),最后報送清廷戶部(財政部),因“當三十”不符合幣制而被清廷“禁令行用”。按清朝的幣制,無論是中央或地方,流通行用的銅幣只有一文、二文、五文、十文、二十文五種,沒有比二十文面值更大的幣種了。這種“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因不符合幣制而被“禁令行用”理所當然,四川銅元局也無理申辯。正因為是禁止流通的試鑄樣幣,數量自然有限,流傳至今當然十分罕見。連國外權威性著作《世界錢幣標準目錄》也不作標價,而僅標“Ex-tremely Rare”以示珍稀。“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被中外泉家和各種書刊評級為大珍當之無魁。“當三十文”幣值,在全國僅此一種,從他誕生之日起,就受到中外錢幣藏家的青睞,為尋覓這枚稀世之寶,一些藏家曾奔走各地,留下了許多感人的故事。
據《四川近現代史大事記》記載:“清代硬幣,沿用銅幣為中心,在四川設寶川局,鑄造銅幣流通行便,以彌補制錢不足”。“光緒二十三年(1897年)夏,四川總督鹿傳霖曾派員向美國進口全套鑄造銀元和銅元的機器設備運抵成都,由于在航運途中遭遇一系列事故和失事,使鋼模造成重大銹蝕,負責安裝設備的兩個美國技師隨后來川,造幣廠設備安裝工作很快完工,但鑄造出來的銅幣有很多瑕疵,不能投放市場,必須另購新的鋼模,替換己銹蝕的鋼摸才能投產使用,因此,直到光緒二十七年(1901年)仍未造出銀元和銅元”。后因西藏問題,鹿傳霖奉召入京,被解職。
光緒二十八年(1902年),岑春煊由山西巡府擢四川總督,湊報清廷,由四川銀元局鑄造當五、當十、當二十銅元三種,以彌補銀兩不足,次年岑春煊調署兩廣總督,由四川鑄造銅元的計劃落空。光緒二十九年(!903年)錫良調署四川總督,認為:“銅元其用較銀元倍易,其利亦較銀元倍厚”奏報清廷,由四川銀元局鑄造銅元散發使用”。“1904年(光緒三十年),清廷批準立案,錫良派員續購機料,設印花、壓銅、粑銅、化銅各廠,開鑄‘四川官局造’當五、當十、當二十光緒元寶三種,初時,因質量較好,鑄工精致,民間樂用,川省當局還規定可用銅元抵交丁糧、厘捐等項公款”。四川鑄造銅元的時間,比廣東要晚三年。
“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鑄造于何年?學術界說法不一,臺灣餞幣學者徐祖欽認為鑄于光緒二十二年(1897年),顯然有誤。上海人民教育出版社《文物鑒賞》一書記載為鑄于光緒三十年(1904年),也不完全準確。成都市錢幣學會編著的《四川銅元研究》一書,推斷鑄于1905年5月以后較為準確。筆者所見之“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可以左證。其中一枚黃銅質當三十銅元上面留有可供考證鑄造年代的字跡和圖案。該銅元正面除了正版文字和圖案外,隱約可見到“當制錢ⅹ文”、“川”“司”(銅字右半邊),和“小四花”等圖案。該銅元表面顯得粗糙,但字跡工整、圖案清晰,銅元上留下這些字痕的原因,是因為該銅材不是經過將各種原料(銅、錫、鉛等)按比例投入坩鍋內熔煉,然后澆鑄成條塊、經反復輾壓至標準規格的厚度,再沖壓出符合規定尺寸的圓形銅餅,經過退火、酸洗等工序后成為鑄造銅元的新材料。而這枚銅幣的材料,是一塊試模后,只經過簡單輾壓的舊銅材,試摸后的舊銅材雖經輾壓,但有些字跡和圖案痕跡仍然留在沖壓出來的銅餅上,試鑄出來的銅幣,就成為可供考證鑄造年代等史實依據。
在四川晚清銅元史版本中出現“當制錢”、“川”、“銅幣”的稱謂是在1905年之后的事。光緒三十一年(1905年)清政府決定在天津設立國家造幣總廠,頒布《整頓圓法酌定章程》十條,令行停鑄“光緒元寶”,將全國各省圖案各異的銅幣,改為統一的“大清銅幣”,“當制錢ⅹⅹ文”,只在幣面中心鑄以陰文或陽文各省簡稱,以示區別,并向各省頒發了“戶部大清銅幣”祖模。規定大清銅幣只能用紅銅鑄造,各造幣廠所剩余之黃銅質材料只能用作試機材料,由此證明:“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鑄造年代應為1905年5月之后較為準確。這枚黃銅質當三十無疑是一枚試鑄幣。
從全國來看,晚清時期銅元出現了供大于求的局面,但四川人口眾多、地域遼闊、農商發達、地僻道險,交通不便,又協管西藏,而流通的貨幣主要是銀兩、而銀兩只能用在田賦和其它巨額支付上。方孔小錢和機鑄銅元在邊遠地區仍感供不應求。為了滿足邊遠地區的需要,“四川省造光緒元寶”舊版和川字大清銅幣(戶部銘)新版1905年之后都在鑄造。還代鑄了“戶部大清川滇銅幣”,“四川盧比”等幣種。直到1907年才停止鑄造以上品種的錢幣。據史料考證“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是在1905年清政府統一全國大清銅幣式樣期間就設計鑄造出來了的樣幣,時間為1905年5月以后。
“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除了已知的“水龍圖”和“飛龍圖”外,還有一種紅銅質背配閉爪單寶龍的更是罕見,可能是背龍缺乏新意,套用了正在鑄造行用的當二十文背龍圖案,送藩司和督都堂審批時被否決。在正式鑄造“戶部大清川字銅幣”的幣種圖案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這種背龍浮雕圖案了。
四川為什么要獨出心裁鑄造不合幣制的“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眾所周知,四川鑄造銅元的歷史要比沿海省份晚幾年。按清政府規定,全國有資格鑄造銅幣的省份只有17個,四川在未鑄造銅元之前,湖廣銅元己經大量流入四川,沖擊了四川鑄造銅元地位。面值越小的銅元鑄造成本就越高,且無利可圖,小面值一文、二文、五文銅元,全國各省一般都不愿主動鑄造。鑒于此,四川試圖鑄造面值較大的“當三十文光緒元寶”完全可以理解,也可能是優先考慮到經濟利益,目的是為了賺錢!
中日甲午戰爭后,清政府財政空虛,經濟危機日趨嚴重,賠償日本二萬萬兩白銀,強行要四川攤派分擔,使四川人民苦不堪言,挖空了四川財力。四川鑄造“當三十文”較大面值銅幣,絕非是標新立異的偶然現象,實為緩解金融矛盾之策。清早期,四川邊區動亂不斷,乾隆皇帝曾兩次派兵御駕親征,平定四川兩金之役,對四川財力消耗極大。清晚期,清廷又向四川強行灘派辦洋務、操練北洋軍餉和修整上海黃浦江等項白銀多達數百萬兩,川省也在不斷操練新軍與太平軍作戰,消耗了四川大量財力。1905,時任川滇邊務大臣的趙爾豐,進軍川藏“改土歸流”,建設川藏干線,征戰七年,每年由四川解銀一百萬兩,對穩定川藏邊區,打擊英國殖民主義軍事,政治、經濟侵略起到重要作用,但更加重了四川人民的經濟負擔。民國初期,四川軍閥割據,內戰不斷,四川各防區也鑄造了多種無面值的馬蘭錢。連四川紅色根據地的川陜省蘇維埃政府,都鑄造過當500文等多品種大面值銅元。其目的只有一個,鑄造大面值銅幣不僅有利可圖,也可以解決兵馬錢糧不足之經濟矛盾。
珍稀銅幣:黃銅質、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
尺寸:直徑36mm機鑄、背為水龍圖、試鑄幣
珍稀銅幣:紅銅質、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
尺寸:直徑36mm機鑄、背為水龍圖、試鑄幣
珍稀銅幣:紅銅質、四川省造當三十光緒元寶
尺寸:直徑36mm機鑄、背為水龍圖、試鑄幣
2011成都雙年展特別邀請展之
“圭山看臺——云南當代藝術特別展”開幕
■文圖 / 本刊報道
2011年9月30日,由2011成都雙年展組委會主辦、成都K空間承辦的“2011成都雙年展特別邀請展之圭山看臺——云南當代藝術特別展”在成都市高新區天府軟件園C1樓東區開幕。毛旭輝、劉亞偉、金志強、胡曉鋼、段玉海、武俊、趙磊明、蘭慶星、李瑞、陶發、荀貴品、蘇斌、馬丹、孫瑾、普艷、管賽梅、劉猛、王銳等18位來自云南紅土高原的藝術家,為本屆成都雙年展及中國當代藝術帶來了潤澤心靈的“綠色價值”。
圭山有山但不是山,它像巴比松、維克多、塔西提、蒙馬特一樣,是新的視覺語言和繪畫理念萌發的地方,也是一批新生的藝術力量起飛的地方。從上世紀70年代的鄉土寫實、80年代的現代性思維、90年代的當代語境轉換,以及2000年以來新的藝術價值實踐,云南藝術家在這半個多世紀的圭山創作道路上創造出一個清新的“綠色價值”。“綠色價值”不是一套無懈可擊的理論模式,不是一個制約創作的教條,更不是有待被樹立的一種語言傾向的品牌。它是對云南藝術種子們的作品中不約而同地釋放出的綠色能量的視覺概括,是一種來自生命體驗的情感共鳴,是對待生命和藝術的真誠,是一種創造個體語言獨立價值的可能性。
對于生活在滇域高原上的藝術家而言,盡管他們處身邊緣,但他們也不乏欲望都市或時尚傳媒的視覺體驗和親身經歷。然而,在都市的繁華中見識了生命軌跡的形形色色,再富有的物質也不能賦予他們安全感,解脫生命不能承受之輕、重的方式卻是持續孩提時代與自然草木、溪流的秘語。回歸自然的溫暖,不是消極避世的借口,而是從生命源頭補給能量和自信的本真選擇。回到那無數個披著綠裝的“圭山”,與記憶中的中心勝景保持適當的觀看距離,我們才會發現靈魂重生的秘密——徹底傾倒從城市中蓄積的垃圾,讓山林清晨的雨露洗滌被污染的靈魂。由此而言,圭山遠離中心而成為看臺,圭山又因為遠離中心而成為一個創造機會的舞臺。在這個舞臺上永不停歇的表演是自然最純粹的旋律,圭山的價值首先體現為接觸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