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花開的人必須經過花蕾的孕育、凸現、含苞待放的等待。一個學生身上“頑疾”的去除,也不是幾天的事,也需要我們耐心的等待。
我曾經遇到一個真正的“高手”。她叫小宇,她最令人頭疼的毛病就是上課時注意力集中從來不會超過3分鐘。她最過人之處就是對我的各種方法措施都“刀槍不入”。我找她談話,談著談著,自己都被感動了。我在課間與她一起游戲,中午和她一起吃飯,沒事的時候就找她一起看書,講書上都寫了什么,并趁機給她講道理。我以為這樣可以拉近和她的距離,會讓她更喜歡我,那樣她也就會在課堂上認真聽我講課了。然而,無論我怎樣做都收效甚微。與她媽媽進行了溝通,卻讓我的心都涼了一大截:“老師,我也管啊,可她不聽啊!也告訴她要好好聽課,她根本就不當回事,小時候不聽話我就打她,有時候打也不行。老師,你說該怎么辦啊?”從1年級開始教她一直到現在,日子一天天過著,在她面前,我不再那么相信自己真的會一下子就改變她,也放棄了立竿見影改變她的想法。但對她我并沒有放棄的念頭,心里一直抱著一種想法:只要我教你,就不放棄你,讓你知道老師會一直愛你,幫助你改掉身上的不足,讓你和其他同學一樣健康快樂地成長,成為一個出色的女孩子。
和她媽媽進行了第一次的溝通之后,我又多次和她媽媽進行聯系。漸漸地了解了她的一些事情。她的親生爸爸很早的時候因為生病不在了。媽媽每天忙于生活,根本沒有時間來管她。她又比較頑皮,當她犯了錯誤的時候,媽媽不能耐心地教導,只是狠狠地“修理”,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這樣。聽了這些,我知道這孩子是被家里人打“皮”了。我和同事說起這事,她也說:“這孩子是從小就被家人‘修理’的差不多了,對她來說什么都無所謂了。”
我突然心里有了另外一種想法:“條條大路通羅馬”,既然這條路行不通,我為什么不再找另外一條路呢?于是,我認真地觀察了幾天她的行動及其他各方面的表現。我發現她的聲音很悅耳、很好聽。我想何不利用這一點入手來試試呢?
一次班會課上,我讓同學們表演節目,她也舉起了手晃了晃,并很快地把手又放下了。看到這里,我心里一陣暗喜,這可是個好機會啊!于是我把她請到前面。她說想給大家唱首歌。這首歌她只唱了一句就唱不下去了,同學們見此情景一起笑出了聲。這時她的臉更紅了,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馬上對同學們說:“小宇有進步了,她用動聽的聲音和甜美的笑給了大家一個特別的表演。”同學們聽我這么一說,不再笑了,而是由衷地鼓起掌來。我抓住這個機會對小宇說:“你看大家也同意老師的看法,你的聲音可真好聽啊!老師真希望在以后的課堂上也能聽到你這悅耳的聲音。”我又對同學們說:“你們呢?你們希望不希望以后課堂上也能聽到她的聲音啊?”同學們都很配合我,一起說:“希望!”這時,一個平時就比較調皮的男孩子喊到:“希望,太希望了,那是相當希望了!”同學們聽了都笑了,小宇也跟著同學們一起笑了。
這次班會過后,我依然堅持每天在課間與她一起游戲,中午和她一起吃飯,沒事的時候和她一起看書、聊天。每當她有了點滴的進步時,便給予她鼓勵的話語。慢慢地我發現她變了,變得愿意和我接近了,有什么話也愿意和我說了,也變得愛笑了。有時候在課堂上,小宇也能舉手發言了。比如讀生字,只要她舉手,我都會讓她站起來領大家讀,并且好好地表揚她一番,再獎勵一朵小紅花。雖然有時她還會不注意聽講,但現在的她真的比以前進步了很多。每當她又溜號時,我都告訴自己別發火、別著急,慢慢來,再等一等,花兒就要開了。
很多時候,我們都在報怨,認為現在的孩子不聽話,難教育。可是作為教育工作者及為人父母的我們是否想過:我們是不是真正地了解孩子們呢?我們是不是有足夠的耐心來了解我們的孩子呢?
(作者單位:牡丹江市西苑小學)
編輯/趙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