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眾所周知,魯迅進行文學寫作的目的在于改造國民性,就像他在許廣平的信中說的:“最要緊的是改造國民性,否則,無論是專制,是共和,是什么什么,招牌雖換,貨色照舊,全不行的。”而改造改造國民性的思想核心是反奴性,其對象主要是知識分子了。
關鍵詞:奴性盲從心理知識分子
中圖分類號:I21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098X(2011)06(a)-0243-01
眾所周知,魯迅進行文學寫作的目的在于改造國民性,就像他在許廣平的信中說的:“最要緊的是改造國民性,否則,無論是專制,是共和,是什么什么,招牌雖換,貨色照舊,全不行的。”而改造改造國民性的思想核心是反奴性,其對象主要是知識分子了。
什么是奴性呢?從一定意義上說,奴性就是盲從,就是缺乏獨立思考,無明確的是非觀念,無獨立人格,對自身所處的環境沒有進行認真的分析就盲目服從和迎合他人。魯迅最關心的是“人”在中國社會結構與中國歷史中所處的地位與真實處境。在《燈下漫筆》這篇文章里,他以深厚的文化底蘊和巨大的思想深度,尖銳地揭露了在中國的傳統社會里“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價格,至多不過是奴隸。”的現象。難道不是這樣嗎?進而魯迅將中國的歷史概括為“想做奴隸兒不得的時代”與“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的一“治”一“亂”的循環。魯迅這里對中國人的奴隸地位的清醒地認識是帶有根本性的,在魯迅的觀念中,“把人當做人”還是“使人成為奴隸”是區分“傳統社會”與“現代社會”的價值標準與尺度,這也是他觀察與思考一切歷史與現實問題的基本出發點。
為什么中國人向來沒有爭到過人的價格,總是處于奴隸時代呢?魯迅在前期和后期的雜文中都有不同程度的論述和回答,其一,在于僅圖“目前極小的自利”的奴才太多,總是在請寇盜當主子,沒有奴隸主就要拜一個奴隸主,長此下去怎么能爭到人的價格?怎么能不做奴隸?在《揩油》一文中開宗明義指出:揩油說明著奴才品性的全部。所謂“揩油”正是“借此占些目前的小便宜”的簡稱是奴才的一種本質特征,其二,在于中國歷史不斷出現教人做奴隸的說教者,講述著做奴隸而死的種種好處,甚至在奴隸生活中尋求出“美”來,贊嘆、撫慰、陶醉……使他自己和別人永遠安于這種生活。其三,由于長期的專制壓迫,造成社會上普遍的主奴心理“崇拜”。“中國人單對羊顯獸相,而對于兇獸則顯羊相,所以即便顯著兇相也還是卑怯的國民。”這是魯迅對主奴思想的精辟概括。不僅如此,魯迅還具體論析了主子和奴才的兩重性,“專制者的反面就是奴才,有權時無所不為,失勢時即奴性十足”,所以,被壓制是信奉著“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格言人物,一旦得勢,足以凌人的時候,他的行為就截然不同,變為“個人不掃門前雪,卻管他人瓦上霜”。魯迅正是運用這種辯證的思維和形象的比喻,把國民的奴性心理描繪得淋漓盡致。
魯迅后期的反奴性思想,更加深化充實了,他不僅運用馬克思主義的歷史分析法,探究遺留至今的奴性由來,而且從馬克思主義的立場出發,側重評析中國知識分子的奴性表現,中國知識分子的一個基本特征就是依附于或者自身就是貴族的統治階級,魯迅在《幫忙文學和幫閑文學》中將中國文學分為廊廟文學和山林文學,前者是“已經走出主人家中,非幫主人的忙,就得幫主人的閑”而后者“雖暫時無忙可幫,無閑可幫,但身在山林”。因此,無論是幫忙與幫閑還是隱居山林,其實都渴望受到統治者的重視。由此可見,中國文學與官的關系是極為密切的,而所缺少的則是文學家自身的獨立與自由。魯迅一貫主張人格獨立,強調作家的社會責任感,他不贊成文學走向廊廟店或退居山林。這就要求作為知識分子的文學家,要保持自己的獨立性:獨立思考,獨立創作。
這樣,對人的獨立自由精神的渴望,對人的被奴化的危險的警惕,就構成了魯迅思想的兩個側面:心理、情感。1935年的魯迅晚年時期,多次在《文學》上發表文章充分顯示了魯迅對中國知識分子的高度重視,魯迅集中全力從哲學高度挖掘了中國知識分子安于奴隸生活的精神根源,并分析、評議了現實中的種種奴性表現和奴才論調。在七篇“文人相輕”中從各個不同的視角分析并批評了掩蓋是非之爭的奴才論調與社會現象,充分表明了他對“和事佬”的厭惡與對具有鮮明愛憎、熱烈斗爭得新型中國知識分子的期等。直至今日,魯迅的著作仍充滿生命力,在當代社會生活中仍能找到魯迅思想的影子。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看出:魯迅的雜文正是他本人追求和具有獨立不羈的人格精神的體現。以維護人的精神。獨立于自由。反對對人的一切奴役為內涵的“立人”思想,是貫穿魯迅雜文的中心思想。
參考文獻
[1]魯迅全集[M].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
[2]張夢陽.悟性與奴性——魯迅與中國知識分子的“國民性”[M].河南人民出版社,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