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心靈需求的呼喚,更是一種現實需求的滿足。
本期雜志出版時,正值建黨九十周年的重大節日。社會各界在用各種方式回顧這近一個世紀的宏大歷史畫卷,而這個畫卷的鮮明底色就是——紅色。值得一提的是:紅色文化在社會上的“復興”,并不是從今年慶祝建黨九十周年才開始,而是近幾年的一個重要文化特征。從紅色影視劇、紅歌甚至“紅色管理”——向解放軍學管理、向黨史學管理等等,紅色文化的走向和趨勢,對社會各方面的意義都是非常值得關注的.
紅色文化“復興”勢所必然
據說2007年馮小剛選擇《集結號》作為主題時,很多人并不看好,也不理解:這樣“主旋律”的電影,在賀歲片里能有票房嗎?
而事實就是證明:看慣了或風花雪月或砍砍殺殺或陰謀詭計的觀眾,此時就是想看看有理想、有信仰、有獻身精神、有壯美色彩的硬派電影。而之前也并非沒有先兆——2006年《亮劍》傳奇般的成功,已經預示著觀眾口味開始轉向有“精氣神”的作品了。
所謂風水輪流轉,社會上許多人信仰的缺失,就意味著對信仰需求的急切。紅色文化的生命力就在這里——我們的社會不能老處于信仰缺失的狀態。而社會上窮人生活壓力的加大,更使得“為窮人打天下”的文化獲得回歸。
就此點而言,紅色文化的“復興”確有其道理,這是一種心靈需求的循環,更是一種現實需求的呼喚。
時代需要“新紅色文明”
但是,我們需要什么樣的紅色文化?是很有講究的。因為我們要避免那種被極左年代沾染變形的紅色文化,還要注意紅色文化在新的社會時期的不斷完善。
以紅色文化中的核心元素——集體主義為例。極左年代的紅色文化,強調的只是個人應該為集體犧牲。而馬克思講了:“沒有無義務的權利,也沒有無權利的義務”,也就是說:不存在只承擔義務不享受權利的事情,也不存在只享受權利而不承擔義務的事情。一旦失衡,必不持久,哪怕是集體與個人之間。戰爭或者社會主義建設的特殊年代(戰爭邊緣狀態),只強調個體應為集體犧牲可以理解,但和平年代、非特殊年代,則只能在權利義務的平衡中尋求持久之道。這就需要紅色文化與時俱進。
這一點對崇尚“紅色管理”的企業家尤為重要!——一旦只是學到些被極左年代污染的紅色文化,企業內部權利義務的關系則非常容易失衡。
筆者曾在本欄目中探討過“新集體主義”話題,其中提到:新集體主義“是以充分尊重個人價值為基礎的”。而現在筆者認為把新集體主義表述成一個“循環”則更為準確——在新集體主義框架里,既有個體為集體做出犧牲,也有集體為個體做出犧牲。新集體主義中權利義務的穩定就在這種循環中,而不是像極左文化那樣只強調一方的犧牲。
之所以有這種差別,是因為戰爭是在求生存和勝利,而和平年代則是求持久與和諧。
最近看群體心理學經典之作《烏合之眾》一書,里面提到一種規律性現象很有意思:一幫聰明人合起來的結果并不是更聰明,而是——還不如一個平常人的智商!或者說:一群人在一起,往往“情商”(情緒)很高,智商很低。所以巴菲特不喜歡去人多的地方買股票,說那是讓聰明人變傻的地方,反而愿意自己一人冷靜而獨立地研究、判斷。
而打破這種群體心理悖論的關鍵,則要明確其中每個個體的身份,給每個個體的權利以充分的尊重、肯定和保護。
這實在是值得正學習“紅色管理”的企業家所深思的。
責任編輯:紀#8194;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