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民營企業治理結構的主導思想是“股東利益至上”,沒有考慮到利益相關者,而實際上應該向后面這種觀點轉變。民營企業在治理結構中引入利益相關者理論有助于企業實現以下幾方面的作用。
1 擁有企業所有權的需要。目前,我國民營企業的股權結構與控股方式往往是帶有明顯的血緣性、隱蔽性和封閉性,對于股權結構的安排或者變更外人無法知曉。股權的轉讓也局限于家族成員之間,外人無法參與股權的轉讓。這種家族制的產權制度已經無法適應企業發展的需要,必須建立符合現代企業制度的產權自由化制度,實現產權的合理流動和多元化,使企業的利益相關者都能持有企業一定比例的股權,這樣會調動企業員工的積極性和團體凝聚力。企業以獨立的財產對自己的經營活動負責,因而不能忽視股東以外的其他利益相關者對公司財富的創造。企業是財富創造的集合體,每一個對企業財富創造做出了專有性投資的參與者都應是企業的所有者。因此,利益相關者有理由也有必要參與企業的治理。
2 共同承擔企業經營風險的需要。利益相關者理論認為,企業是一組包括股東、管理者、員工、債權人、供應商、客戶等利益相關者之間的一系列多邊契約,各利益相關者在企業中投入專用性資產以期獲得一定的回報,各自都有獨立的利益要求,且利益要求的滿足與其擁有的企業所有權大小和企業績效的優劣息息相關。股東作為物質資本的所有者,在企業中投入了專用性資產,承擔了企業的剩余風險,理所當然應擁有企業的控制權。然而,在公司制的民營企業中,并非只有股東才承擔風險,包括人力資本在內的其他參與者同資金供給者相比處于相同甚至更難轉移的風險之中。當企業經營業績不佳時,資本有著更多的退出通道,而其他向企業貢獻了專有性資產的利益相關者承擔的風險更大,這部分資產一旦改做他用,價值就會降低。為了激勵這些專用性資產進入企業,企業需要給予其一定的剩余收益,應該設計一定的契約安排和治理制度來分配給所有的利益相關者一定的控制權,即所有的利益相關者都應參與公司治理。
3 契約理論角度建立新型物質資本與人力資本關系的需要。建立在委托代理理論基礎上的公司治理理論堅持“資本雇傭勞動”觀點。在這種觀念看來,股東的資本和雇員的勞動這兩個生產要素中,為公司提供物質資本的“資本家”的權利是資本的所有權,雇員只是股東資本的雇傭者,雇員的勞動是股東資本購買的商品。這種觀念是社會生產力水平不高、物質資本相對稀缺的歷史階段的產物。在今天知識經濟的生產方式下,顯然是不適應的。對“企業剩余”做出貢獻的不僅是股東投資人的實物資產,而且還有雇員投入的專用性人力資產以及債權形成的資產等。按照誰貢獻誰受益原則,這些產權主體都有權參與剩余分配。此外,在現實經濟活動中,絕大多數資本所有者只不過是資本市場上的尋利者,真正為企業的生存和發展操心、真正支配企業的其實是向企業投入大量人力資產的企業經營者和職工。所以,人力資本與物質資本相對地位的變化增強了企業中人力資本所有權的談判力,物質資本所有者要想獲得更多的投資收益,必須依賴人力資本所有者,與人力資本所有者合作。
4 降低委托代理成本的需要。在所有權與控制權分離的股份公司中,經理人可能會利用控制權來謀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從而發生代理成本。由于在委托代理關系中存在監督成本,民營企業中的監督成本與國有企業相比更加高。由于我國目前的職業經理人市場不發達,民營企業主很難找到滿意的經理人,即使找到了所發生的激勵成本也高,同時相應的監督成本也高。企業所有者與經理人之間存在了委托代理關系,產生了信息的不對稱,所有者監督經理人的成本很高,所以就需要調動廣大利益相關者的監督經理人的積極性。債權人作為企業的利益相關者具有信息優勢,比如銀行既有動機也有能力監督經理人的行為;員工在企業內部能夠直接監督經理人的行為。因此,他們參與公司治理就能降低代理成本。(作者為臺州職業科技學院教師。原文為《基于利益相關者的民營企業治理結構》,摘自《合作經濟與科技》2011年第3期)
公共投資必須在任何扶貧經濟發展戰略中發揮關鍵作用,包括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的實現。市場是促進經濟發展的有力機制,但是市場也常常不能產生可持續發展所需的經濟推動力和社會正義。例如,法律和秩序、基本的基礎設施、初級保健、基礎教育以及科學研究之類的公共品是不可能由個人完全按照市場激勵提供的。
沒有合適的管治,市場鼓勵短期利潤追逐,并以對可持續發展必需的長期投資作為代價。隨著自由化和金融市場的開放,在過去20年里,發展中國家的投資率已經急劇下降。為了糾正市場的缺陷,公共投資能發揮也應該發揮關鍵作用,在涉及長期發展方面尤其如此。長期發展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投資。通過“擠入”效應,公共投資也是促進私營經濟活動的關鍵措施。公共投資能“擠入”私人投資,尤其在某些領域(諸如為出口大宗農產品而修建的道路設施、對新開發產業工程師的訓練進行投資、那些對私營部門風險太大的基礎投入產業)。
盡管有很多潛在收益,公共投資在很多發展中國家還是下降了。發展中國家公共投資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從上世紀80年代10%的峰值,下降到了2000年的僅僅5%多。這個下降在拉丁美洲表現得特別劇烈,從上世紀70年代末期的8%~9%下降到了2000年的不足3%。這種下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要求的條件約束所致。對宏觀穩定壓倒其他目標(增長、就業和發展)的強調,意味著國家有激勵去削減各種投資。與此同時,預算平衡的約束,沒有對經常支出和資本支出加以區分,造成了政府削減公共投資而不是經常支出。當然,對減少的公共投資的關切,不意味著公共投資完美無缺。在許多發展中國家,對公共投資的糟糕管理也是一個嚴重的問題,改進公共投資管理的方式也是必要的。(原文為《“國家發展戰略”視角的公共投資和國有企業改革》,摘自2010年第10期《中央黨校學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