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筆者有幸聆聽了南京市拉薩路小學特級教師江和平執教的《我和祖父的園子》一課,感慨頗多。課堂里教師和學生自自然然,率性隨意。共同構建了一個快樂、自由的“師和生的園子”。
一、自然隨意地“聊”
師:我家有一個——
生:大園子。
師:不夠大。我家有一個——
生:大園子。
師:是回憶的語氣,慢慢地說。我家有一個——
生:大園子。
師:這園子里樣樣都有,可熱鬧了,可好玩了。我們接著往下讀,換一個方式。江老師讀前一句,你們跟著我讀后一句。
師:“祖父一天都在園子里邊。”生:“我也跟著祖父在園子里邊。”師:“祖父戴一頂大草帽。”生:“我戴一頂小草帽。”師:“祖父栽花。”生:“我就栽花。”師:“祖父拔草。”生:“我就拔草。”師:“祖父到哪兒。”生:“我就到哪兒。”師:“祖父干什么。”生:“我就干什么。”師:“祖父在勞動。”生:“我也在勞動。”師:“是嗎?你是在勞動嗎?”生:“我也是在勞動啊!”師:“真的嗎?那我們來看看課文怎么寫的。小蕭紅在園子里干嘛呢?說真話。”
以上師生共聊的是課文第2~12自然段的內容,教學中,江老師沒有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問題,而是巧妙地集“復習舊知、整體感知、引入情境、指導朗讀”于“聊”一體,看似無意,實則有心,貌似零散,實則有“魂”。因為是“聊”,師生沒有上下之別,高低之分;因為是“聊”,學生沒有一般課堂上不時“被問”的逼迫感和緊張感,自然隨意,輕輕松松地走向“未知的旅程。”
二、自在率真地“鬧”
江老師讓學生們用兒童的眼光捕捉到了這幾處“我”的“瞎鬧”,在指導學生感情朗讀這幾個場景的時候,江老師說了一段一般教師在課堂上不會說也不愿說的話:“讀到這兒,我真想和小蕭紅一起大聲地喊一喊,但江老師年齡大了,不怎么好意思喊。你們都處在童年,有著和小蕭紅一樣的天真、爛漫,現在你們就和文中的‘我’一起去喊、去瞎鬧、去踢飛菜種、去追逐蜻蜒吧!”“玩”是孩子的天性,“鬧”是兒童的生活常態,有了老師的鼓動和支持,全班學生“嘩”的一聲鬧騰開了,有的邊做動作邊讀,有的模仿文中“我”的樣子,拼盡力氣大喊著:“下雨了!下雨了!”他們用兒童的天性翻版了文中“我”的個性,他們用兒童的“瞎鬧”復制了“我”的童年生活,文中文外的兒童共同放飛著共屬于他們的快樂。同樣是指導感情朗讀,然而江老師的指導別具一格,她把握了兒童的特點,遵循著兒童的天性,讓學生們自在地讀,率真地“鬧”,讀得酣暢淋漓,“鬧”得不亦樂乎。所謂“大道至簡”,這是一種達到極致的指導。
三、自愿快樂地“幫”
在許多課堂上,學生說得熱熱鬧鬧,讀得聲情并茂,很少見到學生靜靜寫的場景。看看江老師是怎么讓學生寫的。“這就是童年,蹦蹦跳跳的童年,無拘無束的童年。在我家的大園子里,不僅裝著許多可愛的小昆蟲,漂亮的花朵,各種蔬菜,還裝著很多很多像這樣的童年往事。你能幫蕭紅再寫一件嗎?”一個“幫”字巧妙地傳達出了這樣的信息:不是老師給你們下任務,而是你們的小伙伴小蕭紅請求你們幫她一個忙。面對一個這么率性、淘氣的小伙伴,作為同齡人豈有不幫之理?于是,每個學生都自覺自愿地拿起了筆,快快樂樂地“幫忙”了,在他們的筆下就流淌出了最真、最美的語言:“祖父摘果子,我就摘果子,可我并不把果子放在筐里,而是三口兩口把它私吞了。”“祖父摘菜,我也摘菜,一把搶過籃子,拼命地往籃子里放菜,也不管蔬菜長沒長成熟。有些菜沒長成熟,反而被我給摘了。”“祖父插花,我也插花。不過我不往花籃里插,而是插在祖父的頭上。”聽學生們爭先恐后地讀著自己的杰作,你不能不感慨一個“幫”字所折射出的教師的智慧和教學的藝術。
學習是一個體驗過程,而體驗往往要在原生態、自然狀態下才能真切。“自然”是一種境界,而且是一種很難企及的高境界,“自然課堂”應是我們課堂教學追求的高境界的理想課堂。“我和祖父的園子”是蕭紅童年的天堂,那自然的課堂就是學生童年的天堂,是“師和生的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