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世紀以來,在市場機制的鉗制和作家主動“觸電”情境中,為了使作品能夠突進生活,吸引更多的受眾的眼球,小說的影視改編也呈現出一些新的亮點,即更具娛樂性、人文情懷及對原著的游離與顛覆等。
關鍵詞:小說改編;娛樂性;人文化;游離
小說自古以來都是影視最為重要的文學母體,在全球影視作品的總量中,有三分之一的改編來自于小說。隨著技術化媒介時代的不斷開掘,小說和影視的結合更是秀出前所未有的“默契”。新世紀第一個十年小說的影視改編色彩紛呈,升起了一股熱鬧非凡的、新的審美旋風。
一、對娛樂性的推崇與擁抱
隨著市場經濟消費語境的深入發展,新世紀影視改編體現出較為明顯的娛樂化傾向。影視從過于濃重的政治意識形態逐漸向滿足大眾感官的愉悅與情緒的狂歡滑移。即使是歷史革命之類的題材,也多被糾結的情感或詼諧的生活故事籠罩。有段時間,編導樂于選擇像王朔“玩的就是心跳”般的作品作為影視改編的對象,如《過把癮就死》、《頑主》、《一點正經也沒有》、《千萬別把我當人》等作品,解構和顛覆著現實生活中處處壓抑著人們的信念、法則、知識等現實標桿與價值規范,為大眾制造了快樂至上的“狂歡盛宴”。影視名正言順地成為另外一種的游戲文本,當然這也是新世紀語境下的大眾文化所樂于接受的。
馮小剛近幾年來自于對小說改編的賀歲片,也是典型的平民化消遣品。他采用影視喜劇策略,定位在娛樂性突出的類型片的框架之內。2000年以后由他執導的《沒完沒了》、《大腕》、《手機》等,娛樂性都占有很大的份額。《手機》被馮小剛包裝成賀歲片后,小說的主題也被導演有意地“媚俗”了。這部表現著“信息高速公路上的返鄉”的影片是自革命文學消失之后突然降臨的藝術景觀成為一次可笑的神話。總之,在影視劇的改編過程中,編劇比作家更把觀眾放在了劇本的中心位置,為了獲得觀眾贏得收視率,必然就得在電視劇的趣味上主動地迎合電視劇的受眾。
二、對人文化符碼的偏執與融匯
影視作為大眾喜愛的虛構性敘事形態,不僅是當代人生活與情感以及當代社會變遷的見證,也對當代人價值觀念、理想信念、文化觀念具有深遠的影響。在政治氛圍寬松的新世紀。帶有人文色彩的影視改編,幾乎成為從文學到影視的審美文化轉型的重要表征,人文色彩成為中國當代影視強烈跳動的脈搏。用人道主義的眼光打量人生,把書寫人性人情、關注生命看成是影視改編的敘事倫理,成為影視改編人文化的重要體現。即使是革命化主題、政治倫理濃重的文學作品,在改編過程中,也要對其主題進行軟化和人性化的置換。最近推出的“紅色經典”改編的熱潮中,《亮劍》、《歷史的天空》、《大宅門》等橫空出世,都是人文符碼走向厚重的成功典范。
三、對原著的游離與顛覆
影視劇作理論家汪流教授,把中國的影視改編標準總結為“忠于原著精神基礎的創造”、“忠于原著語言文字的改變”和“最不忠于原著的改編”三種。所謂游離于原著,指徘徊在忠于原著和顛覆原著兩者之間的中間狀態,即通過內容或形式的變化、更新或新鮮元素的注入而獲得一種“陌生化”的意趣。最近上演的《京華煙云》、《赤壁》和《海上花》對游離于原著的改編新趨向具有最強的說服力。
在影視產業化不斷加強和深化的今天,中國影視人越來越深刻地認識到。類型片模式是影視創作健康發展和產業良性循環的重要法寶。《色戒》、《赤壁》和《高興》三部影片對小說原著的游離,都一致地體現出影視改編不再堅守文學的本位標準而主動迎合類型片的結構模式。影片《高興》、《赤壁》對原著的游離則更是外在、張揚的“刻意為之”的再創造。改變的游離,充分滿足了歌舞類型片對大眾化娛樂的追求,但卻使得原小說人文主義的現實追問和社會批判大打折扣。
不容置否,小說的影視改編,不僅提升了影視劇的藝術品位,也“拯救了小說”。尤其在文學邊緣化的新世紀,正是那些根據同名小說改編成功的影視劇的播放,使這些小說重新成為廣大讀者關注的對象,也為小說家們的生存和發展開拓了廣闊的空間。但作家也不要為了市場而把小說的基本品質放棄,還是要有基本的創作態度和創作立場的。影視劇固然可以影響小說I,J、說也完全可以導引影視劇,二者的互動制約對于改變當前影視劇的粗制濫造現象,提升影視劇的文學性和文化品位,是非常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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