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構建和諧社會的事業中,文學藝術具有別的社會意識形態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作用。文學藝術對真、善、美的追求,是其發揮審美教育功能的重要途徑,而至真、至善、至美的理想境界的實現,也正是構建和諧社會的題中應有之義,文學藝術在構建和諧社會的事業中是大有可為的。
關鍵詞:文學藝術;和諧社會;作用
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是我們黨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的總體布局和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全局出發提出的重大戰略任務,反映了建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內在要求,體現了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愿望。實現這個偉大目標,需要全國人民同心同德的努力奮斗。而作為人們精神生活的重要領域,主要作用于人的情感心靈的文學藝術,是可以而且應該在和諧社會的構建中大有作為的,因為無論是社會的和諧,還是人與自然的和諧,甚或是人的自我和諧,歸根到底離不開對真善美的追求,是需要通過在人的心靈深處產生精神震顫、情感陶冶才能最終實現的。
一、文學藝術的作用
文學藝術對社會的發展具有巨大的能動作用。這種作用通過對人的思想感情、精神面貌起潛移默化的影響來實現。文學藝術的認識、教育、審美三大社會功能決定了它在建設和諧社會中具有別的意識形態不能替代的地位和作用。文學藝術的作用主要包括以下三點:
(一)認識作用。文學藝術作品用生動具體的藝術形象再現歷史和現實生活,描繪各時代的經濟、政治、文化生活和道德風尚,各階級、階層的生活狀況以及人們之間的關系,反映真實,表現真情,追求真理;就是要認識客觀事物的本質,認識世界發展的規律。是人們認識世界的一種手段。
(二)教育作用。任何文學藝術作品都不是對社會生活純客觀的反映,而總是寄寓著作者一定的社會理想和追求,表現了作者的世界觀、政治立場和對生活的態度和評價,給人以教育。要求人們在為了中國的光明未來而追求真理的進程中,與人為善,尊重人,理解人,關心人,愛護人。
(三)審美作用。文藝工作者按照一定的審美觀念塑造優美的藝術形象,給人以美的享受,陶冶人們的性情,培養人們高尚的情操、藝術趣味和審美觀點,提高人們識別是非的能力。在真和善相統一的基礎上,滿足人們對美的追求和需要,給人精神上的愉悅。對美的追求,既是人的本性,也是社會文明進步的綜合產物。文學藝術是人們對現實的審美認識的工具。
綜上所述,文學藝術的三大作用分別體現了它對真、善、美的追求。真、善、美是人們生活中所崇尚的道德品質。由于對生活真實性的遵循,對藝術形式美的追求,抑“惡”揚“善”給讀者所帶來的積極向上的影響,使得真、善、美成為文學藝術創造的審美價值追求。同時,也是文藝理論批評的重要衡量尺度和最重要作用。文學藝術所追求的真善美對促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具有重大意義。
二、文學藝術真善美的追求促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
如上所述文學藝術的主要作用是提高人們的文化素質,是激勵人們的斗志,陶冶人們的道德情操,豐富人們的精神生活,從而推動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所以文學藝術真善美的追求促進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
(一)文學藝術對“真”的追求是三大作用中的關鍵
“真”,即真理。要真理是人類的共同追求。“五四”運動高舉“科學、民主”的旗幟,就是追求真理。中國要有光明的未來,必須發揮全體人民追求真理的積極性,讓自然科學家、社會學家、哲學家、文學家、藝術家在更為自由、民主的學術氣氛中,探索自然界的奧秘、社會的法則和人生的真諦。而究竟誰發現了真理,最終要靠實踐的檢驗,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在文藝界要提倡講真話,反映真實的社會情況,鼓勵人們去追求真理。“真”乃是文學的審美價值追求實現的基礎。正是基于這種認識,恩格斯說:“如果一部具有社會主義傾向的小說,通過對現實關系的真實描寫,來打破關于這些關系的流行的傳統幻想,動搖資產階級世界的樂觀主義,不可避免地引起對于現存事物的永恒性的懷疑,那么,即使作者沒有直接提出任何解決辦法,甚至有時并沒有明確地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我認為這部小說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1]。這就是說,“真實”的描寫,可以達到“歷史理性”的要求。因此,“真實”可以說是衡量一部作品有無價值和價值高低的重要標準,文學史上許多作家也無不把體現著“歷史理性”的真實視為文學的生命。法國19世紀現實主義大師巴爾扎克就斷言:“獲得全世界聞名的不朽的成功的秘密在于真實。”[2]高爾基也說過:“文學是以其真實而才偉大的一種事業,所以關于文學必須得講真實。”所以文學追求真,就是要反映真實,表現真情,追求真理,就是要講真話。如果文學作品的內容是虛假的,別的一切也就無從談起了。
(二)文學藝術對“善”的追求是三大作用中的生命
“善”,就是要 “德政善舉,政在養民”,這是《尚書》里的話;“已所不欲,勿施于人”,這是《論語》里的話,都是講“善”。我們今天強調“善”,就是要求人與人之間友善相處、團結互助、講信修睦;就是提倡每個人要為他人、為社會、為人民謀利益,樹立有利于維護社會穩定的道德規范;是鼓勵充分發揮人的自由意志,為每個人的自由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這是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里講的話。所以,文學要格外關注人性、人道、人文關懷。作為善的終極價值體現,人文關懷是一種崇尚和尊重人的生命、尊嚴、價值、情感自由的精神。各個民族各個時代優秀的作家作品,都無不高揚人文精神。雖然他們對社會生活把握和反映的方式異彩紛呈,有的是寫實的,有的則是虛幻的或象征的,然而其共同點則是,在他們對生活的富有歷史精神的肯定與否定、贊美與貶斥、同情與厭惡,乃至于困惑、無奈的情感態度中,寄遇著藝術家們特有的“悲天憫人”情懷。列夫·托爾斯泰在談到作家的責任時說:“他是經常地、永遠地處于不安和激動之中,因為他能夠解決與說明的一切,應該是給人們帶來幸福,使人們脫離苦難,予人們以安慰的東西。”[3]巴金說他的小說都凝聚著強烈的情感,矛頭是指向“一切舊的傳統觀念,一切阻止社會進化和人性發展的不合理制度,一切摧殘愛的勢力。”[4]以我國為例,翻開文學史,從屈原、陶淵明、李白、杜甫、白居易到蘇軾、陸游、辛棄疾,哪一位名垂青史的詩人沒有留下他們憤世嫉俗、憂國憂民的偉大詩篇?關漢卿的戲劇大多獻給了社會底層的弱女子,對他們的苦難給予了極大的同情,同時贊美了她們至死不渝的反抗精神,其動天地泣鬼神的人文吶喊至今仍在藝術舞臺上回蕩。前幾年出現的由小說改編的《貧嘴張大民的幸福生活》產生過強烈的社會反響,究其原因,也是與它的平民意識及其體現的濃郁的人文精神分不開。所以文學藝術家要積極反映和大力弘揚那些善的事物和行為,才能發展中國的民主與法制,實現社會公平與正義,保障人權與自由,這有利于構建和諧社會。
(三)文學藝術對“美”的追求是三大作用中的極致
“美”,即美好、生動。中華民族自古就是追求美的民族。這在古代文學作品中具有特別突出的反映。三千年前的《詩經》,作為世界上最早的抒情詩,它的許多作品都達到了“盡善盡美”的要求。屈原的詩作中呈現的充滿神奇想象的瑰麗燦爛的畫面,陶淵明詩歌中那種讓人怡然自得的田園風光,李白筆下的讓人頓生崇高之感的祖國的壯美河山,以及王實甫的《西廂記》、湯顯祖的《牡丹亭》、曹雪芹的《紅樓夢》等優秀作品展示的人物美、人性美、人情美,都會給人帶來一種無與倫比的審美享受。當代的文學作品中也有許多優美的篇章。我們應該繼承中國文學的優良傳統,為人民創造出更多的藝術美的珍品,使我們的社會更美、更和諧,而和諧,不正是美的一種極致嗎?文學藝術的美包括以下幾點:
1、藝術形象的生動性。文學是以形象反映社會生活的,只有形象生動的作品,才會產生藝術魅力。《紅樓夢》之所以膾炙人口,正得力于賈寶玉、林黛玉、薛寶釵、王熙鳳等一個個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的刻畫。在寫景抒情的作品中,也只有把景物描繪得氣韻生動、靈氣飛揚,把情感抒寫得細膩誠摯,才能給人以美感,才能獲得讀者的喜愛。
2、性格的典型性。在敘事的作品中,人物性格的刻畫必須符合典型化的法則。只有努力地塑造出典型環境中富有特征與魅力的典型人物,才能達到對生活的高度概括和深入開掘,也才能把讀者帶入一個虛擬的詩意世界,得到美的感受。在抒情的作品中,則要刻意營造情景交融、虛實相生、韻味無窮的意境,彰顯出作品的美的韻致,讓讀者深深陶醉。
3、情感的真切性。文學作品是以情感人的,情感表現是否真切,直接關系到其藝術價值的實現。感情虛假、矯揉造作的作品,使人看后別扭,當然不能感動讀者。只有那些感情真摯而又表現得自然的作品,才能引起共鳴。這里,感情的真實性固是問題的關鍵,但也不能忽視藝術表現技巧方面的因素。
4、藝術形式的獨創性。藝術形式最忌重復,貴在新穎獨創,好的文學作品必須根據表現新內容的需要,創造出新的形式來。無論是語言、結構,還是表現手法,都應該有新的創造,形式的獨創性實在是文學作品藝術性的重要方面。
總的來說,文學藝術的出現與發展,是與人們追求真善美的理想同步的。在當下,建設和諧社會已經成為中國人民發自內心的一種吁求。文學藝術是離不開人民的,文學家應該成為人民的代言人。因此,更加自覺地在自己的作品中,發揚文學藝術的功能,高揚起真善美的旗幟,鞭撻生活中的假惡丑,是每一個有正義良知的文學家的應有選擇。雖然生活并不等于文學藝術,而且生活中的種種丑惡也確實令人難以面對,但既然文學藝術源于生活,同時又必然會對生活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那么就有理由要求我們的文學藝術家,作為精神領域的耕耘者,一定要肩負起歷史賦予我們的責任,以不斷創作出張揚真善美的文學作品的實際行動,為建設和諧社會做出我們應有的努力和貢獻。
參考文獻:
[1]恩格斯:《致敏·考茨基》,《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73—674頁。
[2]巴爾扎克:《〈故物陳列室〉〈鋼巴拉〉初版序言》,《巴爾扎克論文學》,王秋榮編,人民文學出版社1986年版,第143頁。
[3]列夫·托爾斯泰:《談作家的責任》,《西方古典作家談文藝創作》,春風文藝出版社1983年版,第513頁。
[4]巴金:《探索與回憶》,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年版,第285頁。
[5]溫家寶:《文學藝術與真善美》,《人民日報》2006年11月29日。
(作者單位:山東醫學高等專科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