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語理念和漢語研究的關聯(lián)問題探究

摘要：公式語研究在理論上有三個特點：詞匯單位的再認識，語言研究的整體觀，語法模式和l心理模式的融合。公式語并不是靜止的由若干詞和短語組成的語料，而是動態(tài)的、開放的系統(tǒng)，公式化是語言的一個內在特征。受到近代西方語言哲學尤其是語料庫語言學、心理語言學及認知功能語言學理論的影響，公式語的概念是圍繞人腦處理言語過程提出的。公式語的界定和識別是開放式的，語法規(guī)則被淡化，詞匯和語法的界限被模糊化，語言單位的邊界也趨于模糊。而漢語的詞語組合確定整體結構和語義的特點與這一理論核心相契合。公式語理念和漢語研究中的詞組觀及短語現(xiàn)的思想存在關聯(lián)，體現(xiàn)在對語言單位的感知和整體結構語義的處理兩個方面。以漢語為背景的公式語研究有很大潛力。

關鍵詞：公式語；詞組觀；組合

中圖分類號：H0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9107(2011)05-0168-05

公式語(formulale language)的理念是在否定生成語法把句法看作一個自治系統(tǒng)的基礎上提出的，公式語理論的形成受到認知語法、構式語法以及語料庫語言學理論的影響，許多理論語言學家從語言形式、語言功能及自然語言處理等不同角度對公式語進行分析和詮釋。從20世紀90年代開始，公式語的研究開始廣泛和應用語言學相結合，應用于語言習得、失語癥治療等領域。該理念的主要思想是不再把規(guī)則的最小詞匯單位作為核心(core 1ex-is)，而建立一個以記憶為基礎的詞匯模式，形成了一個個連續(xù)或非連續(xù)的序列，構成了從語素到語篇不同長度的連續(xù)體，在語言處理過程中被整體儲存、調用和提取，對語言單位的界定是開放的。

公式語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Alison Wray在2009年提出公式語的研究在漢語背景中有著很大潛力，可以回答一些在西方語言學中難以解決的問題，包括背誦在語言學習中的角色、人腦對語言單位的感知等。基于漢語方塊字的構詞方式以及相對印歐語言重意義輕形態(tài)的特點，“詞”的單位很難確定，那么，以歐洲語言為基礎的公式語理念和漢語研究中的詞組觀、短語觀之間是否存在某些關聯(lián)?以公式語為單位的語言輸入是否比切分成以詞為單位的輸入方式更容易習得?

公式語的理念體現(xiàn)了語言研究的整體觀。整體觀的思想在我國的傳統(tǒng)文化中體現(xiàn)在很多方面，這一哲學思想也影響著漢語語言學的發(fā)展，強調不同部分之間的聯(lián)系，主張從整體人手把握事物，而不是孤立的研究某一個側面。漢語詞匯結構的特點和公式語的思想在整體處理這一點上相契合。

一、公式語研究理論綜述

(一) 公式語的理念

語言是個形式系統(tǒng)，也是個功能系統(tǒng)，既有創(chuàng)造性，也有規(guī)約性，對公式語的感知是理解語言這些特點的基礎。公式語并不是靜止的由若干詞和短語組成的語料，而是動態(tài)的、開放的系統(tǒng)，公式化是語言的一個內在特征。

在日常使用的語言中，口語語篇和書面語篇中都大量存在著組合關系相對固定的封閉或半封閉式的預制性語塊(prefabricated chunks)，他們是形式、意義和功能的組合體。當我們講述一個故事、準備一個演講或者寫一篇文章時，幾乎每次都在重復地使用著一些言語片斷。這些言語片斷可能是自己用過的，也可能是別人用過的。我們會發(fā)現(xiàn)，詞與詞的組合關系相對穩(wěn)定，如果換成其他詞，也許能夠傳達字面意義，卻不夠地道。例如，針對收錄27000 000詞的學術論文語料庫的統(tǒng)計顯示，使用“l(fā)arge number”的頻率要高出使用“great number”的五倍之多。“語塊被作為“大詞(big word)”整體處理和調用，雖然可以進一步分析而分成更小的單位，它們是作為一個整體被選擇的。

公式語的理念的產生和發(fā)展由來已久，可以追溯到19世紀中期，John Hughlings Jackson發(fā)現(xiàn)失語癥患者可以流利地表達出禱文、慣用的寒暄語等，盡管他們沒有能力創(chuàng)造新的言語片斷；索緒爾說到：“當一系列普通單位的連續(xù)體表達一個合成的概念(compound concept)時，思維就會放棄分析而采取捷徑，把這個整合的概念變成一個單位來處理”。如果說話者承擔著記憶分離的細小的語言單位的負擔，語言將變得難以處理；Bloomfield觀察到，很多形式介于屈折形式和詞或者詞和短語之間Hymes提出：“言語行為(verbal behaviour)的大部分包含了重復出現(xiàn)的模式和話語語句(utter-ante)，體現(xiàn)了語言上的慣例和文化意義”。Fill-more認為，掌握一種語言的能力很大程度上包含了對公式語的掌握。Alison Wray則提出，我們大部分輸入和輸出都不是以分析的模式處理的，進而提出整體性處理和分析性處理的雙重模式(dual sys-tern)。

由此可見，在西方現(xiàn)代語言學的發(fā)展歷程中，前期的語言學家著重從語言形式的角度，后期的語言學家著重從語言功能的角度，當代一些語言學家在語料庫語言學和認知語言學的影響下，從言語處理和語言習得的角度對語言單位的論述都從不同程度折射出公式語的理念。

公式語的特征可以概括為以下三點：(1)形式上體現(xiàn)為多詞單位的組合，固定的或半固定的搭配。(2)公式語具有相對獨立的語法功能、語篇功能及語境建構功能。(3)公式語具有整體意義，單個詞之間具有組合意義，存在緊密地內在聯(lián)系。

(二) 公式語的界定

公式語的界定是個復雜的問題，應該說，研究者根據各自研究領域和研究目的的不同，對公式語有不同的詮釋。“語塊”或“預制性語塊”這一術語(chunk∞prefabricated chunk)起源于計算機科學。簡單地說，詞塊或語塊是言語交際中出現(xiàn)頻率較高的約定俗成的整體的多詞單位。理論上對語塊的定義、識別和分類還存在分歧，不同的語言學家們?yōu)榱嗣枋觥罢Z塊”現(xiàn)象，從各自的研究背景、研究目的和研究方法等出發(fā)創(chuàng)造和使用了多達57個術語。在兒童語言、語言病理學及應用語言學各個領域以及它們的交叉領域或次領域，不同的術語被用來指同一種語言現(xiàn)象。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文史哲輯專欄目錄)(1994—2009)檢索的結果為：詞塊、語塊、組塊、套語、多詞單位、預制語塊、搭配、習語、成語、慣用語、類聯(lián)接等。如此大量的術語說明了語塊研究的重要意義和語塊現(xiàn)象的多面性和復雜性。目前，比較公認的是Alison Wray提出的工作概念(work-ing definition)：“A sequence，continuous or dis-conti。nuous，of words 0r other elements，which is，or appears to be，prefabricated：that is，stored andretrieved whole from memory at the time 0f use，rather than being subject to generation or analysisby the language grammar.”“由詞或其他語言元素組成的連續(xù)的或非連續(xù)的語言序列，呈現(xiàn)出預制性，也就是說，在使用的時候以整體的形式存儲在記憶中，而不是南普遍語法生成或分析產生的。”語料庫研究學者們對公式語在自然語言中出現(xiàn)的頻率作出各種統(tǒng)計，不同語篇類型呈現(xiàn)出不同的比例，最高比例占到80％。所以，頻率是識別和界定公式語的一個主要標準。

傳統(tǒng)生成句法理論認為語言結構以抽象的普遍語法為基礎，語言處理是分析性的；否認詞語之間的內在的緊密的組合關系和在特定語境中的關聯(lián)，否認語言處理的整體性特征。公式語在結構上體現(xiàn)為各種約定俗成的形式和意義的結合體，包括語素、詞、詞組、習語、半固定短語、常用搭配、句式等，形成了一個個連續(xù)或非連續(xù)的序列，是一種象征單位。語法構成的“最小象征單位”就是詞素。公式語的每一個序列都是一個結構式，是一個象征單位，構成了從語素到語篇不同長度的連續(xù)體。公式化序列中的詞“粘”在一起，作為一個“大同”(big word)被整體儲存、調用和提取。Alison Wray提出了MEU(morpheme—equivalent—unit等同語素單位)的概念，認為多詞單位(multi—word—unit)以公式語的形式象語素、單詞一樣儲存在心理詞匯中，這就對生成語法簡化、細化、規(guī)則化的思想提出了挑戰(zhàn)，不再把規(guī)則的最小詞匯單位作為核心(core lexis)，而建立一個以記憶為基礎的詞匯模式。部分與整體不可分，這一詞匯模式滲透著語言研究的整體觀的思想，形態(tài)、詞匯和語法，形式、意義和功能，語法、語義和語用既是語言研究的不同層面，在這一詞匯模式中又渾然一體。

和其他語言單位一樣，公式語也是形式和意義的結合體，它的語義是結構固有的。人類把自己反復感知和體驗到的現(xiàn)象通過概念、范疇和圖式的形式固化或半固化在頭腦的知識中，供使用時提取和調用。所以，公式語的意義是語言中高頻出現(xiàn)的結構形成的圖示，具有整體意義，而不是每個語素或詞的個體意義的簡單疊加。

(三) 雙系統(tǒng)理論

人們逐漸認識到，語言既是一個以規(guī)則為基礎的分析性體系，又是一個以記憶為基礎的公式化體系。語料庫語言學的開創(chuàng)者之一Sinclair認為，在對語言作語義分析時人們遵循兩種原則，“開放選擇原則”(open-choice principle)與“短語原則”(idiomprinciple)。前者指語言是眾多復雜選擇的結果，選擇的條件是合乎語法；后者以預制語塊(pre-fabricated chunk)為中心，指使用大量現(xiàn)成的公式語來搭建語句。公式語研究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AlisonWray提出雙系統(tǒng)理論(dual system solution)，提取了語言處理的兩個過程，以規(guī)則為中心的分析性處理和以記憶為中心的整體性處理系統(tǒng)并行。分析性處理(analytic processing)是語素、詞、小句等語言單位在語法規(guī)則的限制下解碼、組合、被創(chuàng)造的過程；整體性處理(holistic processing)依賴于儲存在大腦中的預制語塊，是儲存和提取及組合語塊的過程。兩個過程是并行的，語言習得者選擇哪種策略取決于語言材料和言語交際情景。雙系統(tǒng)理論的解釋力在于既能解釋語言的創(chuàng)造性(novelty)，又能解釋語言的規(guī)約性(idiomaticity)。skehan認為語言習得的發(fā)展過程經過三個階段：詞匯化-語法化-再詞匯化(1exicalization-syntacticalization-relexicalization)。他進而又提出了語言學中的二元模式(dual-mode system)，即基于規(guī)則和基于范例的模式。基于規(guī)則的模式具有“占據記憶空間小、抽象性高”等優(yōu)點；缺點是在線處理和運用規(guī)則的負擔較重。基于范例的模式則有助于語言表達的流利性。這種雙向處理的模式為語言結構的習得和語言范例的習得提供了證據。Skehan認識到單純以普遍語法為基礎的理論對語言習得的解釋力是不夠的，公式語的重要性會逐漸顯現(xiàn)出來，記憶系統(tǒng)處于核心地位。

一元的理論模式很難解釋二語習得的多維性和復雜性。學習一種新的語言包含多方面能力的學習。雙系統(tǒng)理論和二元模式體現(xiàn)了語言學模式和認知心理模式的融合，從不同程度上肯定了公式語在二語習得研究中的重要角色。

綜上所述，公式語研究在理論上有三個特點：詞匯單位的再認識，語言研究的整體觀，語法模式和心理語言學模式的融合。從整體到部分再到整體，這一詞匯模式滲透著語言研究的整體觀的思想，形態(tài)、詞匯和語法，形式、意義和功能，語法、語義和語用既是語言研究的不同層面，在這一詞匯模式中又渾然一體。

二、漢語研究中的詞組觀

漢語和英語的詞匯系統(tǒng)的差異，很大程度上來源于兩者文字體系的差異。相對而言，字母一音素組合的英語是形態(tài)豐富的語言，體現(xiàn)在構詞方式上就是具有強大的形態(tài)組合能力，英語的詞普遍帶有形態(tài)功能標志和詞性標志，所以英語語法結構顯性化。與英語不同，漢語的方塊字之間不存在結構連接，因此漢語基本上不能靠詞本身顯示詞性，只能靠附加助詞或在更大程度上憑借詞在句中的意義來判斷，漢語的語法呈隱形化。

(一) 漢語研究中的詞組觀和短語觀

朱德熙先生提出的“詞組本位”思想具體體現(xiàn)在三個方面：(1)把詞組作為抽象的句法格式來描寫。漢語的句子構造原則和短語的構造原則基本上一致。(2)由詞到短語是組成關系，而從短語到句子是實現(xiàn)關系。(3)在詞組本位的語法體系中沒有句子成分的概念。

朱德熙先生是立足于漢語和印歐語的區(qū)別提出詞組本位的。漢語和印歐語的明顯區(qū)別是沒有形態(tài)變化。這主要指以下兩種情形。第一，印歐語的動詞和形容詞后頭可以加上一些只改變詞根的語法性質而不改變其詞匯意義的后綴，例如英語的-hess，-ation，-ment之類。漢語沒有此類后綴。第二，印歐語的動詞有限定式和非限定式(不定式，分詞，動名詞)的區(qū)別。

陸儉明先生進一步認為，漢語中絕大部分的句子都是由詞組直接加上一定的句調形成的。所以，詞組也可以看作句子的建筑材料。詞組，從長度上說，比詞大；從功用上說，跟詞基本一樣。所以在漢語里，詞組跟詞是屬于同一級別的語法單位。馬慶株先生也提出”詞組在漢語中和詞一樣，也是基本語法之一的思想。

朱先生的詞組本位是基于詞組到句子的實現(xiàn)關系提出的，他在指出詞組能夠充當句法成分的同時，認為詞組的內部邏輯關系和句子的內部邏輯關系是一致的。黎錦熙先生指出，漢語的廣義的形態(tài)正是指“詞的組合”，要把“某些詞與同之間有結合的能力，同時又排斥與另外一些詞結合”來做為鑒定此類的標準，這就是“依句辨類”，“辨”是辨別，依著句子的組織來辨別同有的詞類，正和依著“詞組”來“鑒定”詞類是同樣的意義。

幾位先生都從漢語和印歐語的差異出發(fā)基于漢語的特點強調了短語的地位，弱化了“詞”組成句子的概念，具體著眼點存在不同。呂叔湘先生把短語看成句子的基本組成成分，朱先生則認為句子的內部邏輯關系和短語的內部邏輯關系具有一致性。

(二) 詞語組合確定整體結構和語義是漢語的特點

漢語和印歐語的一個顯著區(qū)別是漢語缺少嚴格意義上的形態(tài)變化。“由于漢語缺少發(fā)達的形態(tài)，許多語法現(xiàn)象就是漸變而不是頓變，在語法分析上就容易遇到各種‘中間狀態(tài)’。詞和非詞的界限，詞類的界限，各種句子成分的界限……史錫堯先生提出，兩個以上的語素連在一起時，是詞還是短語，孤立地看，有時不容易確定。這一現(xiàn)象是由漢語的特點決定的。漢語的微觀結構體成獨立的方塊字，字與字之間不存在結構連接，詞與短語的界限模糊。如“十斤白菜”和“十張白紙”，作為詞的“白菜”和作為短語的“白紙”存語音停頓上沒什么不同。兩個語素連在一起時，是詞還是短語，要在詞語的組合中才能確定。如“風聲雨聲(響成一片)”和“走漏風聲”，前者的“風聲”是偏正短語，后者的“風聲”指“消息”，是一個詞。此外，漢語的詞性隱形化，基本上不能靠詞本身顯示詞性，而是靠附加助詞及詞在句中的意義來判斷。這一特點使“著、了、過”，“的、地、得”等助詞與實詞組合成短語具有整體結構和語義，在語篇中表征為一個象征單位。如“讀了一本書”“打得落花流水”。

詞具有動態(tài)的組合功能，詞在句子中的表意作用是通過組合關系來體現(xiàn)的，詞與詞的組合及詞與短語的組合具有整體語義。這一整體語義可以通過公式語來體現(xiàn)。在詞語組合體現(xiàn)整體語義這一點上公式語的理念和漢語研究達到契合。

三、公式語理念和漢語研究的關聯(lián)

受到近代西方語言學宏觀發(fā)展尤其是語料庫語言學、心理語言學及認知功能語言學理論的影響，公式語的概念是圍繞人腦處理言語過程提出的，核心是人類處理言語是通過記憶儲存、提取調用公式化的、預制性的語塊。從這一點來看，對語言單位、結構及語義的確定既不是采取結構語言學的規(guī)定和描寫的手段，又不是采取形式語言學的形式化的方法。公式語的界定和識別是開放式的，語法規(guī)則被淡化，詞匯和語法的界限被模糊化，語言單位的邊界也趨于模糊化。而漢語的詞語組合確定整體結構和語義的特點與這一理論核心相契合。公式語理念和漢語研究的關聯(lián)體現(xiàn)在以下兩個方面：(1)對語言單位的感知。傳統(tǒng)的語法分析都是建立在結構切分的基礎上，處理方式上都是偏分析性的，成分分析法認定作句子成分的原則只能是詞。公式語理論圍繞語言理解中的人類的短時記憶的能力展開，對語言單位的感知從整體人手，按照整體到局部再到整體的程序進行。從這一點來看，漢語的詞組觀和短語觀對語言單位的認識都是從整體入手。(2)公式語體現(xiàn)整體結構語義。語言的本質是由語言的使用驅動的，意義是語言的核心。公式語理論主張，語素、詞及大于詞的組合在語言理解處理時等同于語素單位進行整體儲存和調用，簡化了更小的切分單位的形式和意義的組合過程。漢語中，方塊字之間不存在結構連接，這是漢語的文字體系的一個顯著特點，如果對“白菜”和“白紙”進行切分處理，作為詞語的性質不同；而“十斤白菜”和“十張白紙”在實際語言使用中具有整體的結構語義。詞語組合體現(xiàn)整體結構和語義是漢語的特點，由此可見，公式語的理念和漢語研究達到契合。

結語

公式語理論來源于認知心理學對語言理解的研究，受到語料庫語言學、認知語法及言語處理理論的影響。語言的認知研究的目的就是探求人類認知的共性推及語言的共性。本文對公式語理念和漢語研究的關聯(lián)問題進行了初步的分析，屬于理論上的內省式的研究。公式語在漢語背景中的應用研究還有很多具體問題值得深入探索，也需要實證的方法去檢驗，這一領域有待進一步開發(fā)。

致謝：北京師范大學大學傅愛蘭教授對本文提出了寶貴意見，謹致謝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