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語文教育要充分體現旺盛的個體生命活力和勇于擔當救國救民重任的崇高歷史使命意識;語文課程內容改革重在將言語精品引入教學流程,使學生在體驗和品味中發展自己獨特的、符合現代社會需求的言語表現能力;教育的關鍵在于引起學生對某種學問的興趣,或者教師將學生對某種學問的原有興趣開發出來轉化為極富有享受感的精神追求。
關鍵詞:梁啟超教育思想語文課改
梁啟超是中國近現代史上一位百科全書式的人物。他是19世紀與20世紀之交中國思想文化由傳統向現代轉型的標志性人物,是現代文化建設的重要推進者與奠基人之一。只是他重要而又深刻的政治革新思想和變法主張,往往遮蔽了他的現代教育思想光輝。筆者發現學界關于他在現代教育思想方面,尤其在現代語文教育思想方面的研究成果甚為少見,值得從史論角度予以梳理和弘揚,以作當代語文課程改革之鏡鑒。
一、“新民說”:語文教育要著力培養理想“新人”
20世紀初,梁啟超基于對國民素養的深切反思,率先提出了“新民”思想,自覺地把改造國民性提上了社會變革的現實議程,呼喚國民心理和人格的推陳出新。在《新民說》中,梁啟超既著眼于中國的現實國情,又努力吸收西方新文明教育思想,果斷地提出了教育的目的應當是培養現代國民即“新民”。“新民”絕不是針對少數幾個精英,而是要“改鑄所有的民眾”[1],即面向現代全體國民大眾。而現代語文教育作為整個大教育系統中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思想的更新必然與整個教育思想的更新融為一體。“教育之意義在養成一種特色之國民,使結團體,以自立競存于列國之間,不徒為一人之才與智也。”[2]“新民”這個梁氏自鑄的新概念,自然成為他矻矻致力的20世紀初葉語文教育思想體系中的核心。葉圣陶的語文教育理念“造就健全的善于處理生活的公民”[3]764-765,正是沿用了梁啟超的“新民說”。之后的現代語文教育學學者們也是在梁啟超的現代語文教育目標觀的啟發下,探索著符合時代發展和我國國情的成熟的語文教育目標。新文化運動的領袖人物之一胡適稱贊梁啟超為“當代力量最偉大的學者”[4],原因在于他率先提出了“新民說”,從而革新了當時國民守舊的教育思想。日本學者石川禎浩在《梁啟超與文明的觀點》一文中也認為:“在改變近代中國思想界面貌這點上,梁啟超是首屈一指的。”[4]
梁啟超的“新民說”中的“新民”一詞最初源自儒家《大學》,“親民”即“新民”,“親”、“新”詞義等同。但是他的“新民”思想并不是傳統的“新民”觀點(即以仁義禮智等道德意識為準則與目標,使人革除不善的欲念,成為一個符合儒家道德規范的人),而是從當時中國的社會現實處境出發,以西方啟蒙運動思想作為精神元素,對“新民”重新作了內涵界定并加以明確闡釋。梁啟超說:“新民云者,非欲吾民盡棄其舊以從人也。新之義有二。一曰,淬歷其所本有而新之。二曰,采補其所本無而新之,二者缺一,時乃無功。”[1]由此可見,梁啟超所謂的“新民”是對傳統國民思想“淬歷”和“采補”的有機結合和統一。“新民”教育理念既基于我國傳統文化思想,又不拘囿于中國古代的圣賢經傳的局限。它不僅僅是中國人的自救,也是中國人融入現代世界這個大格局中的重要前提。現代語文教育目標正是從他的“新民”思想開始萌芽和分蘗的。梁啟超以其開闊的歷史眼光審時度勢地吸收了古代圣賢關于經世致用、盡忠報國的價值理念,也有力刷新了僅為培養少數精英人才的封建舊教育理念。對傳統國民的“淬歷”,為培養具有健全身心和完美人格的現代國民夯實了基礎,掃清了現代語文教育思想發展的障礙和羈絆,為國民實現新生開辟了一條前所未有的道路。如果說“淬歷”是造就“新民”的根本,那么“采補”是“新民”人格得以誕生的有力保證。梁啟超大膽地借鑒了西方先進的文明教育思想以喚起國民大眾的社會責任感和個體價值觀,激活他們的主體意識和個性生命活力,而以上這些正是我國傳統文化教育中所嚴重缺失的。
值得一提的是,梁啟超明確指出了“新民”乃“自新之謂也”。“新民”的核心是“自新”,是主體自覺地通過各方面的自我陶冶、自我提升和自我發展來實現新生,主要強調的是自動自發地實現自身價值和社會價值,即充分體現旺盛的個體生命活力和勇于擔當救國救民重任的崇高的歷史使命意識。基于當時的時代特點與民族現狀,“新民”教育理念的提出無疑具有先進的歷史高度和明確的現實指向。梁啟超的“新民說”矗立起現代語文教育的真正目標,奠定了他作為現代語文教育思想開拓者的地位。
二、“三界革命”理論:語文教育要時時更新教育內容
在古今交替、中西交匯的歷史轉折時期,梁啟超首倡了包括“小說界革命”、“詩界革命”與“文界革命”在內的“三界革命”理論。“三界革命”的著眼點即在輸入外國的新教育思想,改造中國的舊文學和舊教育思想,使之為啟迪民智、革新政治服務。在“三界革命”的理論倡導中,梁啟超提出了關于中國文學變革的許多重要思想,充分體現了對新文體的藝術價值與文學啟蒙意識的自覺,明確表明了對文學的社會教育功能的深刻認識。與此同時,“三界革命”理論成為他現代語文教育內容的所在,進一步夯實了他在中國現代語文教育發展史上的開拓性地位。
在被視為“小說界革命”宣戰書的《論小說與群治之關系》一文中,梁啟超詳細論證了“中國小說界革命之必要”。小說‘淺而易解’,‘樂而多趣’,‘易入人’,‘易感人’,‘有不可思議之力支配人道’[5],并且接受面最廣,優勢明顯,使得小說最具資格充當救國和啟蒙國民思想的最佳利器。在此意義上,梁啟超稱小說為“國民之魂”,“文學之最上乘”,“故今日欲改良群治,必自小說界革命始;欲新民必自新小說始”[5]。小說的改革關系到社會政治變革的成敗,故小說的崇高地位由此凸顯出來。小說在當時迅速發展成為培養國民完美人格和喚醒國民思想覺悟的絕好工具,“小說界革命”為全體國民學習本國語言文字開辟了一條全新的途徑。國民通過閱讀新小說來了解現代新思想,自然接受現代教育新理念的洗禮,并且能夠清醒地認識當時中國的現實問題,激發起他們強烈的愛國興國情懷,進而養成自主學習、獨立思考的習慣。可以說,“小說界革命”的教育作用在整個現代教育發展史尤其是現代語文教育發展史上都具有極為深遠的影響。
早在戊戌變法前,梁啟超著《變法通議》時就提出過“歌訣書”與“說部書”都應作為啟蒙教材。在1899年底寫成的《夏威夷游記》一文中首次提出了“詩界革命”的口號,與其啟蒙教育思想的發展是一脈相承的。梁啟超首先以全面批判的態度否定了中國一千多年的詩歌創作,認為毫無新意,“故今日不作詩則已,若作詩必為詩界之哥侖布,瑪賽郎然后可”[6]。為此,他提出了另辟新境的新詩人所具備的三個條件:“新意境”、“新語句”與“古風格”[6]。由于期望引進西方的新文化精神來改造中國的舊文學,進而改變中國的舊封建專制政體,故他認為西方新啟蒙文化思想是“詩界革命”之魂。在詩歌語言形式方面,梁啟超提倡通俗化與詩樂合一。他認為,要提升國民的品質,就必須把詩歌與音樂當作精神教育的重要條件,并借《中國韻文里頭所表現的情感》一文指出“藝術是情感的表現”,“所以藝術家的責任很重”,主張把“情感教育放在第一位”,通過“情感教育”發揚美、善,去除丑、惡。現代語文教育正是通過詩歌中所體現的美好情思來教育學生學做人,學做國家和社會的合格公民。
梁啟超開創性地把“優美情感”與“美妙的技術”視為優秀詩作的缺一不可的必備要素。“因為文學是一種技術,語言文字是一種工具。要善用這一工具,才能有精良的技術;要精良的技術,才能將高尚的情感和理想傳達出來。”[7]語文教育大家葉圣陶認為語文是“生活上的一種必要工具”,這一觀點與梁啟超提倡的“詩界革命”中的語文教育思想先后承繼脈絡是顯而易見的。梁啟超著眼于當時的文化建設,在《〈晚清兩大家詩鈔〉題辭》中談到了他對白話詩的意見。他認為文言、白話都可以作出好詩,只不過當時白話詩在語言方面還不夠成熟,“要等到國語進化之后,許多文言,都成了‘白話’”。今天看來,梁啟超的確不愧為現代語文教育思想的開拓者,能夠準確地預見語用及其教育發展的未來走向。
與“詩界革命”和“小說界革命”相抗鼎的“文界革命”,其起點是,文章內容要有“歐西文思”(或曰“文明思想”)。1902年,梁啟超在其所創辦的《新民叢報》第一期上坦誠指出:“著譯之業,將以播文明思想于國民也,非為藏山不朽之名譽也。”[8]即期望通過文章傳播西方文化并啟蒙國民思想。因此,“歐西文思”成為“文界革命”至關重要的前提條件,決定了“文界革命”具有啟蒙教育的基本性質。然而,內容確定之后,形式的問題隨之產生:究竟是用文言文還是用語體文寫文章?其實,梁啟超很早就認識到中國言、文分離這一問題的嚴重性,指出中國語言的“多變”與中國文字的“不變”是“文言相離之所由起也”[8]。作為啟蒙思想家,他深刻意識到“俗語的運用,是文學進步的關鍵”。因此,他堅信淺白易懂的語體文取代詰屈聱牙的文言文是大勢所趨,以進化論的觀點高度肯定了語體文在推動國語教育普及和文學發展中的重要作用,這對長期束縛國民身心發展的封建舊思想無疑是一次有力的批判和堅決的否定。在倡導“文界革命”時,梁啟超還大力提倡使用“新名詞”,努力開創“新文體”——而后者最重要的新異之處就是大量承載前者。他以極大的熱情和高度的自覺輸入大量的“新名詞”,把它們作為傳播新思想、新知識的重要媒介。這對后來標準現代漢語的誕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也直接推動了現代語文思想及其教育的發展。
不僅如此,梁啟超還從現代語文教育的需要出發區分文體,自覺以文體為基本分類標準編寫教材。蔡元培曾將文章分為兩大類,即應用文和美術文。梁啟超在蔡元培的分類基礎上把應用文又分成記述文和論辯文兩類,然后再往細處劃分,形成了現代分類學上的第一次理論飛躍。梁啟超在《中學以上作文教學法》一文中提到,“中學學生以會作應用文為最要”,他結合當時學校語文教育的弊病“學問不求實用”,將作文視為應用之需,強有力地否定了傳統舊教育一味務虛的玩文學傾向。除了作文教學要重在“應用”之外,梁啟超還主張,作文教學要先明“規矩”(即作文法);要學生作的篇數宜少,用的功夫要細;要重視取材方法的指導或直接提供材料,反對憑空瞎想;要與思想訓練緊密結合。上述五項,是梁啟超為中學學生和教師而構想的作文教學主要內容,其目的是要“打開”一條“新路”,并希望人們在這條“新路”上繼續有所開拓[3]534-538。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梁啟超憑借他豐富的讀寫經驗,指出“須將各類文分期講授”,“最好每年前學期授記述文,后學期授論辯文,年年相間”[9]。這一見解對提高現代語文教學效果不無裨益,也對后來的中學語文教育體系的建設影響頗大。
三、“趣味教育說”:語文教育要著力培養學生的文學審美情趣
在中國語文教育史乃至整個中國教育史上,梁啟超是第一個明確倡導“趣味教育”的學者,并率先闡述了“趣味教育”與人格培養的關系問題,認為教育的關鍵不在于知識的傳授而在于人生態度的塑造。他把傳統的純知教育稱為“物的教育”,提出現代教育應向“人的教育”轉化,指出只有首先成為一個人,其所統領的知識才是有價值、有意義的。而何為一個人?在他看來,也就是知、情、意三者和諧發展,即養成具有趣味態度和趣味人格的人[10]。他反對將學生視為被動的知識接受者,反對教師生搬硬套書本的死知識并以注入式灌輸給學生,指出這種傳統舊教育培養出來的只能是麻木不仁、毫無熱情并將長期處于弱勢地位的國民,如此身心不健的國民必致國家和民族振興無望。梁啟超的“趣味教育”無疑給語文教育注入了新鮮的血液,讓語文教育煥發出動人的光彩,使人們意識到唯有真正關注到學生的生活情趣、人文素養和生命價值,才能實現語文教育的最高目標即培養出富有思想、追求和抱負、朝氣勃發的現代國民,從而完成從“物的教育”到“人的教育”的重大飛躍。
梁啟超對“趣味”與“趣味教育”的概念作了細致的闡釋和區分。1922年,他在直隸教育聯合研究會上提到“趣味是生活的原動力”,認為趣味是創造的自由,是“由內發的情感和外受的環境交媾發生出來的”。他的“趣味教育”中的“趣味”同孔子的“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中的“樂”是同義的,體現出他對中國古代傳統教育精華的自覺傳承。與此同時,他還引進西方先進的教育思想。正如他所說:“‘趣味教育’這個名詞,并不是我所創造。近代歐美教育界早已通行了。”[11]3316-3317作為現代語文教育思想的開拓者,梁啟超所倡導的“趣味教育”獨具有別于歐美教育界的鮮明特色和自身內涵。他說:“但他們(歐美教育界人士,筆者注)還是拿趣味當做手段。我想進一步拿趣味當目的。”[11]3316-3317他把趣味主義人生態度的建構作為“趣味教育”的根本目標。如此一來,現代語文教育才可以使學生擁有終身受用的趣味人生觀。他主張國民應該從幼年、青年期就接受這樣的“趣味教育”。教育家最要緊的就是“教學生知道是為學問而學問,為活動而活動;所有學問,所有活動,都是目的,不是手段,學生能領會到這個見解,他的趣味,自然終身不衰了”[11]3318-3319。
從文學審美教育的特性出發,梁啟超對教師培養學生趣味的方法進行了專門研究。他主張通過文學審美教育來培養國民高尚的趣味,認為文學藝術是我國傳統文化的表現形態,教學生賞析和誦讀一首首優美的詩,感悟其動人的意境,品味其傳神的語句,可以陶冶其性情,培養其審美能力。因此,他尤其關注文學的功能,認為“文學的本質和作用,最主要的就是‘趣味’,文學是人生最高尚的嗜好”[7]。梁啟超進而具體化到操作層面指出,現代語文教育應該通過引導和促發學生的“趣味”來展開實施。他說:“教育事業,從積極方面說,全在喚起趣味。從消極方面說,要十分注意,不可以摧殘趣味。”[11]3316-3317過去“注射式”的傳統語文教育中,教師機械地向學生填塞無用的死知識,不顧其自身的感受與喜好,強迫其生吞活剝、死記硬背無趣的內容,造成其食古不化,只拿學問當謀生的手段,以便攫取功名利祿,卻將趣味早早地扼殺了;而教師對如此教學也失去了應有的興趣,更不要談什么教學相長了。因此,梁啟超認為“教育家無論多大能力,總不能把某種學問教‘通’給學生,只能令受教的學生當著某種學問的趣味,或者,學生對于某種學問原有趣味,教育家把他加深加厚”[11]3316-3317。換言之,教育的關鍵在于引起學生對某種學問的興趣,或者教師將學生對某種學問的原有興趣開發出來并轉化為極富有享受感的精神追求。只有這樣,教師自身才能在教育中同時享受到應有的趣味。
四、梁啟超教育思想對當代語文教育的啟示
梁啟超的教育思想,對深化當前語文課程改革具有常讀常新的參考價值。他啟發我們不斷更新語文教育目標和課程內容,培養學生審美情趣。
首先,更新語文教育目標,培養理想“新人”。梁啟超強調現代教育要培養具有完美人格和高度愛國精神的現代國民,并明確指出“新民”的核心為自新。當前,以心靈體驗和情感熏陶為特征的語文教育在培養理想“新人”方面尤其發揮著其他學科所無法替代的獨特功能,正所謂“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理想“新人”的核心是主體自覺,即要求學生養成高度自覺的感知、體驗、領悟與反思外部世界的能力和本我自新的能力,同時擁有創新語言表達進而建設母語文化的探索精神。這些“新”正是處于轉型期的當代中國社會對語文教育所提出的迫切要求。
其次,以“三界革命”理論為旗幟,時時更新語文教育內容。語文教育要摒棄過去陳舊、僵死的知識,代之以汩汩流淌的現代言語之“活水”。梁啟超以小說、詩歌和散文為“載體”的語文教育觀,其基本作用在于保證學生享有言語表達甚至言語表現的滿足和快樂。因此,語文課程內容的改革并不拘泥于體裁體式,重在將言語精品引入教學流程,使學生在體驗和品味中發展自己獨特的、符合現代社會需求的言語表現能力。換言之,在課程內容的安排上,教師應把握好文本的現代性、言語個性和創造活力,真正使課程內容與時俱進。
最后,以“趣味教育”為方法,培養學生的文學審美情趣。語文教育就其實質而言是一種審美教育,語文教育的內容是文質俱佳的言語作品,后者是作者思維、情感、智慧、道德等生命情意要素的完美結晶,是那些崇高、美麗、深刻之靈魂的真實顯現。同時,歷經歲月考驗而進入語文課堂的美文,是由作者富于審美個性的言語所鑄就,故天然具有鑒賞價值。這就啟發我們要訣別枯燥乏味的單向說教,以美讀、品讀等審美方式充滿情趣地玩味言語作品。“趣味教育”的空間極其開闊,有待語文教師去不斷用心拓展。
總之,作為現代語文教育思想的開拓者,梁啟超以其深厚的文化底蘊,開闊的歷史視域,鞭辟入里的獨到見解,為現代語文教育發展作出了突出的思想貢獻。他的語文教育思想是當代語文教育改革與發展的一筆珍貴的精神遺產,在現代語文教育思想史上將長葆獨特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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