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訪時間約在上午11點鐘,地點在蔡明的地盤“九朝會”。他一面為拍照化裝,一面開始訪問。每個問題問完,他都會思索,由于化妝師的涂涂抹抹,他思考的時間較長,因而時時出現間或的沉默,我能感知到那是因為審慎,他想給我一個“完美”答案。隨著問題的深入,蔡明的思緒漸自打開,每每聊到一個令他感到興奮的點,坐姿以及口吻的急緩變幻,聲色并貌。以我的訪問經驗,我知道,對面的他已然進入狀態。
幾許風雨幾許愁
當年為何放棄中科院力學研究所研究員的工作?我問的犀利。“每月140塊錢的工資,我自然放棄了。”蔡明倒緩緩而出,仿佛理所應當。瓊與瑤,本為兩種美玉,天地塵世,夢想現實,怎可兩全?就這樣,中國少了一位力學研究者,多了一位商業巨子。1987年,蔡明進入北京航空航天大學自動控制系學習。畢業后他憑借清晰、靈動的思維,沒有戀棧中科院的“鐵飯碗”,而是毅然借款5萬元下海從商。時值1993年,與所有雄心勃發的創業者一樣,年輕莽撞的蔡明很快遭受了現實的當頭棒喝。盡管他所做的“處女產品”已經成為千家萬戶的日用品——擰水墩布。因為它沒有品牌且極易模仿,終以30萬元債務宣告結束。“真的,當時我覺得那是一輩子也還不清的債務。”蔡明說,“可是如果我就此罷手,選擇去外企做一個高級白領,又明白這輩子肯定會有遺憾。”
當時,蔡明手上還有一個花了許多心血的專利沒有推向市場,這宛如暗夜里的一縷曙光,泅游時的一跟稻草。他再三權衡后,“破釜沉舟”成為唯一的選擇。蔡明將手上僅有的1萬元現金投放了新產品——排煙柜的廣告,并取得了巨大成功,僅用時兩三年就做到了3000萬市場份額。但看似成功的背后蔡明嗅到了危險的“味道”,他意識到該產品附加值不高,所以近水樓臺地做起抽油煙機和燃氣灶等廚房電器,而且打造出了科寶的品牌。此番天地,怎一句“清露墜素輝,明月一何朗”概之?此后,科寶每年的銷售額以千萬元速度增長。可是瓶頸又隨之而來。“遠游越山川,山川修且廣”,充實自己似乎顯得尤為必要。“廚房電器,成本拼不過廣東浙江作坊,品牌拼不過海爾。靠它活不是不可能,但也許一輩子都沒法登上更大的舞臺。”為了打開眼界,尋求更廣闊的市場,蔡明于1996年人美國佛克納大學,學習工商管理。
如果說初次創業不算真正坎坷,那么這一次意氣風發的出國,真正叫他感受到商場如戰場、險惡生死關。夜無言,撫枕不能寐,振衣獨長想。此時,年紀尚輕的蔡明并未意識到做為一個企業的領導者,不在“戰場”等于放棄。留學一年時回國發現,3000萬以及300名員工頃刻間全軍覆沒。由于國內公司的管理紕漏,他不得不遺撼地提前結束這段異國求學生涯。蔡明正身嘆道:“真的不曾想到這一回,再去美國竟是十年之后的事情。當時我得收拾殘局,美國那邊的房、車、家具等全套細軟都來不及去處理一番,兩年后物業通知我,如果我的車再不挪走就要被清了。”這段經歷雖沒能給蔡明的管理理念帶來質的飛躍,但是改變了他的世界觀與方法論,最重要的是,他學會了國際化的做事方式。
當時他面臨兩個選擇,一是宣布破產;二是咬牙堅持。蔡明毅然決然選擇了后者。“振策陡崇丘,案轡遵平莽”,此心竟前所未有的安靜。他正身回顧道:
“當時在科隆結識了一位意大利人,然后我們用了23天的時間開車參觀學習。23天的時間,收集的資料太重,翻來挑去每本都舍不得,可又不想浪費身上不多的錢,怎么過機場的安檢呢?于是想出一輒,身上衣服穿了里3層外3層,外加2個手提袋,如此這般得以順利回國重新開創時尚業。”有了先前的失敗教訓,做足充分準備的蔡明重整旗鼓,進軍家居市場,簡潔、高效的工作作風,使他和他的公司贏得了歐美眾多企業的信任,欣然與之合作。尤其是合作伙伴之一意大利博洛尼公司,他們熟悉當地所有大牌或實用的設計師,了解奢侈品行業運作的規則,跟他們合作放心,而且業務進展迅速。待一切成熟之后,他又順勢將這家意大利公司收購,這成為科寶·博洛尼最終走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荏苒冬春謝,寒暑忽流易。時至今惜,蔡明和他的科寶·博洛尼引領中國家居風潮十年,創業之初歷經的大起大落、戰略轉型等種種艱辛,蔡明本人亦不知不覺度過青春年少,多了些許從容淡定。蔡明說:“如果說物質積累,就我個人而言已經足夠,但還是想在有生之年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盡管從高品質生活的角度,有點兒得不償失,卻仍然忍不住要去做。”
我只是在做我自己
我面前這個操著京腔、衣著時尚、身價顯貴、沉著淡定的光頭公子哥兒,有一位不凡的父親。蔡明的父親是一位高級工程師,年愈六十卻一如壯年,取得汽車和飛機執照,騎駿馬,打高爾夫,鉆研科學技術,頗有古人“老夫聊發少年狂”的人生態勢。
有其父必有其子,蔡明無論做品牌家裝、還是沉淀十年,耗心血花巨資打造九朝會;亦無論影視投資客串演員、還是拍廣告做代言等等,都顯得那么收方自如,從容不迫。用他自己的話說:這里沒有所謂跨界秘訣,我只是在做我自己。無需偽裝,更非“趕鴨子上架”。坦然釋放心中的自己,怎能不游刃有余、極具感召呢?
于是,美學大師葉錦添來了,學者于丹來了,詞曲達人方文山來了,于是乎我們看到那場主題為“現代語境下的古典情懷和生活方式”的論壇……蔡明說:“于老師來我們九朝會吃過一次飯,超喜歡這兒,我們成為很好的私人朋友!方文山得知“九朝會”的特點,也主動請纓。如果不是我的作品感動了他們,我想不出那會是什么。
淡定因已運籌帷幄
“功利至上的商業圈,他是最懂藝術的;在才華當道的藝術圈,他是最瞳商業的。”有人這樣評價蔡明。他做家居設計、跳霹靂舞、玩昆曲、看米蘭藝術展、航海旅行……這一次他又走到了銀屏前,為都市愛情劇《北京愛情故事》的華麗陣容又添一彩。蔡明本色出演新時代下一名留洋歸國、子承父業的杰出企業CEO角色,與李晨、段奕宏、張國強等眾多影星展開斗智斗勇的商戰大戲。此次蔡明“觸電”,實為家居行業內一次突破性的體驗。這一次蔡明出演《北京愛情故事》中的重要成功商人角色,涉足影視文化行業,不僅在電視劇中倡導健康環保的家居設計理念,并親自演繹了適合當下都市生活的個性化時尚生活方式。引導健康美好的個性化生活理念,是科寶·博洛尼多年來始終堅持的經營理念。蔡明曾說:“一切淡定,只因已運籌帷幄!”這正如他現在一直使用著的戴爾V0sTR0成就“3300筆記本,讓蔡明可以從容面對任何突發狀況。之前,蔡明的筆記本電腦曾不小心摔在地上,脆弱的硬盤頃刻間讓重要的資料毀于一旦,幸好他有備份,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對于那次經歷,蔡明至今心有余悸。所以在選擇筆記本電腦時他對硬盤的要求尤為挑剔。他最看中戴爾這款筆記本的就是超敏感防跌落的硬盤設計,使他再也不用擔心硬盤損壞而遺失重要的文件。同時,這款筆記本的強大的英特爾酷睿i5處理器,讓他能更加淡定應對所有的挑戰。他笑著說:“所以,我對它可以說是一見傾心。”
最后,蔡明起身道:“或許,將來我會建一座園林,但最重要的是我并不想復古,我想那一定是一座承載著新東方主義的園林。”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接下來要做的又或是一件讓眾人出其不意、但一定是充滿力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