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約瞿保田的采訪很順利,走在瞿家灣隨便詢問保田家的方位,都能準確地得到指點。5月19日,在《鄂商》記者三下洪湖的時候,瞿保田在他居住的離瞿家灣鎮五公里地的“賀龍無線電臺”舊址接受了采訪,這正是他現在的居住地。
只是采訪的過程中,保田拒絕了記者的記錄和拍照。
鄂商:這幾年一直是你在管理藍田?
保田:畢竟藍田是我一手創建起來的,我對它還有一份義務與責任,我不來管又來誰來對它負責呢?
鄂商:藍田現在有多少員工,這幾年是怎么維系過來的?
保田:高峰時期藍田有2000多員工,現在也有700人左右。這幾年的主要生活來源還是養殖。
鄂商:你現在的情況?
保田:回避是非,養老。
鄂商:對重組企業的看法?
保田:現在做企業都很難,我也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建議你過兩個月后再來,因為到時情況會更加明朗化。現在不說比說好。這段時間是非常敏感的,如果資產管理方想正面宣傳的話,他們會請很多媒體來宣傳的。
我現在不會跟你核實任何問題,外界不管說的對也好,錯也好,你自己去判斷。因為你想,我還不是當事人,你問我,我是說好不是說不好呢?因為關系到十幾萬的股民,鬧得不好,誰也擔不了這個責任,現在什么都是個未知數。
鄂商:對投資企業的了解?
保田:我們很少正面接觸,我也不是他們工作的匯報對象,也不好去問他們的經營方向。只是偶爾吃吃飯,也是朋友間的關系。我現在就是一個代管人,就像老板出差了,我暫時代為看管一樣的。并且現在我連看門人的資格都沒有了,政府已經接手了。我把大家的工資發到了去年12月份,12月份之后就是政府的事情了,我現在是幾個老哥們不嫌,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小事情做做。
鄂商:跟瞿兆玉之間的關系?
保田:我跟瞿兆玉基本沒什么聯系,早就分道揚鑣了。我們都沒什么往來,你看正常有情況下,誰的哥哥弟弟做手術了,都會過去看看了,而我們連個電話都沒有。
你說我們實際操作企業的人,錯在哪兒了?最后界定的企業出問題,它不是說經營出了問題,不是經營的方向不對,不是經營的虧損。
鄂商:以后有什么打算?
保田:兩個月之后你再來,這里都理順了,才會有亮點。現在采訪什么的都太早了,我現在只是一個代管者,等于說別人把貨買了,還在我這里放著,沒有拿走。
交接工作不會找我,會直接找政府,我會交給政府,這之間有一系列的程序。當初資產評估的時候有一個資產清單,我按照這個交給政府,政府再交給收買方,我從來不直接跟資產重組方打交道,而藍田本身就是國有資產。
鄂商:交接工作什么時候能夠完成?
保田:大概還有兩個月,這只是我個人說的,你不要說是我說的,因為是非太多了,這你心里也清楚。因為你是本地媒體,我才會見你,因為本地人,對藍田有感情,不會亂寫。
我一般不出來見媒體,這么多年了,有很多媒體過來找我,有時候當著我的面問我說瞿保田在不在家,我都說,他不在家,他好像剛剛出去了,我就是想避開是非。
像我們經歷的太多了,沒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鄂商:現在外界都在猜測,資產重組方其實最看重藍田的殼?
保田:這個殼值不值錢,最后要看經營方的能力,其實現在所有上市的殼都不值錢。不管是誰來接手這個企業,它能不能把這個地方盤活,盤活之后值不值錢,那是他自己經營,操作方式、方法的問題。我們不在其中,不去評說他,一個師傅一套法。我原來操作的時候,是自己的一套想法,別人來做之后,他有他自己的思路,包括用人的方式、經營的方式、現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
不管是誰來經營這個公司,它開始來經營了,你才有報道的價值。你說十年了,有多少企業想來接手它,有的經營的套路不對,沒有結合點,有的實力不夠,有的對這個地方不感興趣。就像找朋友一樣,有一見鐘情的,也有的沒有自己看得上的。
鄂商:現在重組方的企業是跟這邊無縫對接么?
保田:如果你下次來,我會用別一種身份來接待你,也會陪你到處走,到處看,我也會幫你找一些相關的人,找新聞亮點。
這一次我不可能做什么,因為這是一個太敏感的時期,我不可能說什么話,也不可能帶你去找誰找誰,所以你要見諒。
因為這不關我的事,如果我帶你找誰了,別人又會說我,這個人不甘寂寞,又在那里多嘴,多事。
鄂商:那你放下了沒?
保田:我放下了呀,如果我沒有放下,我就不會呆在這里。可能就會滿世界去折騰,所以肯定放下了,畢竟我跳出了這個圈子,它已經跟我沒有任何關系了。我現在只是一個看門人,我本來12月份已經交給政府了,政府反而委托我,重組方還沒進來之前,先幫他看著。一切都沒變,就這樣。
到時候不管是誰進來,首先肯定是把這六七百名員工安置好。大家還是該養魚的養魚,該做酒店服務員的做酒店服務員。
鄂商:你現在最想對瞿家灣的鄉親們表達什么?
保田:我現在就希望這里盡快恢復經營起來,畢竟是我一手做起來的,這樣,外面的話也能順耳一些。
我可以告訴你,這里老百姓所有住的房子都是我建的,這里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每一條道路都是我修的。
做了也好,沒做也好,別人說了什么也好,我都不在意了。我跟鄉親們做了什么,沒做什么,他們心里都有數。對我來說,都已是曾經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