檳榔姐姐

提到臺灣的“檳榔姐姐”，不期然就會令人聯想到小背心與迷你裙。這也難怪，因為臺灣旅行團的標志節目之一，就是邀請一位“檳榔姐姐”上旅游車，跟團友們打個招呼，讓團友們見識一下。

去年9月，我在臺灣就見識到他們這種“另類風景”！

簡單從外表來看，她們衣著都略為性感，因為主要顧客為一些司機大佬，長途車程需要提一提神，一顆不夠，兩顆、三顆。而何以我稱呼她們“檳榔姐姐”？因為她們大都上了年紀，飽經風霜，背后故事一籮籮。

我們首先去到事先安排的路邊檳榔店，途中大約每一百米就有一間，競爭真大。

“這次我們是探究文化，用一個平常心去看，不要亂拿人家的工作開玩笑！”導演莊嚴認真地說。

這兩位檳榔姊妹花，一位叫圓圓，一位叫娃娃，我想做這行業都要一個藝名吧！

她們的工資不高，每天工作8~9小時，每月7000~8000港幣，有時如果達標會有傭金，其實同普通銷售沒有分別。她們說平時在店里有空時：“我喜歡看書，還在里頭看鬼片，老板很好，準許我帶小狗來陪我。”

正當我在專心細聽她們時，霎時在左下角木臺上發現形狀似一種安全套包裝的小包包。

“那是什么？”

“哦，那是我們加梅子粉和其他材料用的。”

我還以為這里晚上會變身成為娛樂場所。

“對呀，你還未試我的檳榔，你喜歡紅灰還是白灰？”娃娃問。

對檳榔的味道甚抗拒，但是拍攝需要，不得推三阻四，免得導演說：“扮大牌呀？”我選了白灰，不要紅灰，才不想要像那些紅紅爛爛的牙齒，像喪尸滿口血地笑。

再問：“客人會對你們毛手毛腳嗎？”

“有，不過沒辦法，競爭大，我們最多可以接受是摸手。”

“我們是賣檳榔，不是賣風騷。”她們確定地說。

做節目最壞不過是先入為主，未真正感受過，沒有權評定。訪問完之后，才覺自己不對，初時心里只想著她們是色情的，像風月場所的女人，怎料一切原來是自己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