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完美的“擊劍手” 蘇-24M2超音速殲擊轟炸機

蘇-24是蘇聯空軍在上世紀70年代開始列裝的一種變后掠翼殲擊轟炸機。自服役伊始，蘇-24便一直是蘇聯，以及后來的俄羅斯空軍最為重要的空地戰術打擊平臺，并在阿富汗，兩次車臣戰爭及俄格戰爭中扮演了及其重要的作用。時至今日，蘇-24仍是俄空軍中裝備數量最多的作戰飛機，由于其替代機型蘇-34短時間內無法大批量投入使用，因此蘇-24在經過現代化改造后將繼續長期在俄空軍中扮演重要角色。

蘇-24“擊劍手”是前蘇聯蘇霍伊設計局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研制出的一種可以攜帶常規和核武器進行低空投彈的全天候超音速殲擊轟炸機。該機的最早一批機型于1975年開始在前蘇聯空軍前線航空兵部隊中服役。在首批蘇-24“擊劍手”入役后，為了加強前線航空兵對點狀目標的精確攻擊能力及應對北約防空網不斷加強情況，蘇軍在70年代中期開始對蘇-24殲擊轟炸機進行現代化改進，改進后的機型稱為蘇-24M，北約編號“擊劍手”D。改進后的蘇-24M型于1977年7月25日首飛，1978年進入量產，1983年正式服役。相比老式的蘇-24，蘇-24M主要改進了機載電子設備，例如改進了戰機的火控系統、增加了光電目標指示系統，并用地形跟蹤雷達取代了早期的地形回避系統等等。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俄羅斯空軍成軍時，其裝備的蘇-24殲擊轟炸機已全面升級到了蘇-24M的標準。

蘇-24M的升級改進

上世紀九十年代中期之后，各種精確制導的高精度對地武器受到航空界的推崇。有些人甚至認為，只有能夠使用像美制聯合直接攻擊彈藥(JDAM)制導炸彈這樣的戰機才能配得上“現代戰機”的稱號。而俄空軍前線航空兵中的主力戰機——蘇-24M殲擊轟炸機卻有著不能很好打擊點目標等方面的性能局限，被不少西方的評論員認為是一種落后于時代的戰機。而蘇-24M殲擊轟炸機的這些缺點在上世紀90年代中葉俄軍進行車臣戰爭中暴露了出來，這種情況也使俄羅斯軍方高層的認識變得更加清醒。1996年，俄空軍開始向國內航空業征詢對蘇-24M殲擊轟炸機進行現代化改裝的可行性方案。通常來說，對于這類改進項目而言，受寵的總是那些有著強大研發能力和生產能力的行業“巨鱷”。然而，這一次在有關蘇-24M殲擊轟炸機的現代化改裝項目上，俄空軍卻選擇了一家后起的不太知名的小企業。原因很簡單，因為像蘇霍伊等著名設計局提出的現代化改裝方案價格太過高昂，俄空軍無法承受該方案所需的代價。而最終被俄羅斯空軍司令彼得·杰伊涅金上將選中的一個名為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的小科技公司提出了改裝方案則要便宜得多。

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公司成立于1992年。由于該公司的主要研制技術人員多是由參與過俄羅斯“暴風雪”計劃的國防工業專家組成。而這些專家大都有著多年從事航空和空軍武器領域的小規模采購和科研試驗設計的工作經驗，所以這個新成立不久的小公司在技術研發上的實力并不低。同蘇霍伊等大公司提出的全面升級蘇-24M的方案不同，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的現代化改裝方案摒棄了“完全改裝”的思想，轉而遵循“外科手術”式的局部改進的方案。具體來說，在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的方案中，改進后的蘇-24M殲擊轟炸機將不改變原有的氣動外形、座艙及大部分的機載電子設備，而僅只是更換了戰機的導航和瞄準系統，從而大大降低了戰機在硬件上的升級成本。同時，由于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研發的新型導航和瞄準系統的外形尺寸較小，并且沿用了蘇-24M殲擊轟炸機機載電子設備原有的位置和接口，這樣依靠一線部隊自己的技術維護的力量就可以對蘇-24M殲擊轟炸機實施現代化改裝，而這也大大降低了戰機升級所需的人力投入和成本。有意思的是，由于蘇-24M的原研發機構蘇霍伊設計局在上世紀90年代將主要精力放在了航空技術出口和著力于研制新一代戰機的計劃上。而蘇-24M戰機現代化改裝的資金規模相比而言相當有限。因此，在蘇-24M升級這個問題上最終沒有出現真正意義上的激烈競爭局面。蘇-24M升級項目的初期的試驗設計工作都是由格菲斯特公司和蘇霍伊設計局共同參與完成的。

1998年，格菲斯特公司開始在俄空軍利佩茨克航空中心的戰斗中心來試驗改裝衛新型機載設備的蘇-24M。這件事情本身很不尋常。按照前蘇聯空軍以后的俄羅斯空軍的習慣，新技術首先需要通過阿赫圖賓斯克飛行試驗中心的檢測才能進行進一步的具體實施。但是由于格菲斯特公司沒有獲得俄國防部在有關改進型蘇-24M的全尺寸模擬所需要的資金支持，才不得不選擇跳過阿赫圖賓斯克飛行試驗中心的檢測，直接在利佩茨克航空中心來實施計劃。新機經過多次探索，最初，新信息形成與處理部件和機載數字計算機“軌道-10”并行連接。該階段驗證了數據處理算法構建的正確性。然后。把新信息形成與處理部件移出機載數字計算機涵道，擴大了機載無線電電子設備改裝的深度。通過試驗完善了軟件，完成了看上去和項目沒有關聯的任務，如明晰了對炸彈彈道的認識，繪制了平原靶場的彈道參數屬性圖。利佩茨克機組不僅在平原靶場，還在山地靶場進行訓練。這里的炸彈相當密集，依據稀薄大氣層屬性的彈道飛越目標。由于相應的研究經費沒有到位，格菲斯特公司在利佩茨克航空中心中最終沒有完成包括研究性飛行戰術演習在內的全部飛行和戰斗試驗。不過，在這期間在利佩茨克航空中心專家的直接參與下，蘇-24M改進型所用的最關鍵的機載電子設備——SVP-24專用計算機子系統最終得以定型。

1999年，阿爾及利亞空軍對改裝后的蘇-24M表現出了濃厚興趣。阿爾及利亞引進的是試驗型的蘇-24MK，由于戰機的供貨商是蘇霍伊設計局，所以裝載的sV P-24子系統功能并不完整。不過，即便這樣阿爾及利亞空軍還是對試驗的結果甚是滿意。該國空軍從2001年開始使用改裝后的蘇-24MK型殲擊轟炸機。另外，阿爾及利亞還引進了載有新版本機載電子設備的軟件系統，而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也派代表進行了伴隨式的技術保障。阿爾及利亞的訂單使蘇霍伊設計局進一步認清了推行蘇-24M戰機進行現代化改裝的價值。自此，蘇霍伊設計局聯手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開始著手新的進一步的試驗設計工作，在這種情況下性能更加強大的蘇-24M2型殲擊轟炸機才得以問世。這項改裝主要更新了機載無線電電子設備。俄空軍堅持要為新殲擊轟炸機使用整套SVP-24系統，而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公司的工作成果也因此得到運用和推廣。由于政治的原因，2002年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的改裝計劃所需的資金中斷。盡管沒有最終完成提高蘇-24M戰機戰斗能力的全部項目計劃，但蘇-24M2型殲擊轟炸機戰機的項目評審結果還是不錯的。也正是因為這樣，盡管國家的資金支持中斷，“格菲斯特的戰機”(俄空軍部隊對蘇-24M2戰機的昵稱)的研究工作還在繼續，而且裝備該機的部隊還參加了研究性的飛行戰術訓練。這樣該機在俄空軍這個小范圍內還是很有名氣的。

從“格菲斯特的戰機”到蘇-24M2

2004-2005年在獨聯體“防線”軍演中，“格菲斯特的戰機”表現甚是優秀，其競爭力相當突出。在總結分析2004年及之前的軍演后，俄空軍又重新論證了能否試驗性使用載有sVP-24系統的蘇-24M戰機的方案。2005年初，空軍更是向俄國防部建議將安裝有SVP-24系統的“格菲斯特的戰機”正式列裝到俄羅斯空軍前沿部隊中。當年10月，俄空軍司令部的批文中又規定，鑒于最近部隊無法得到和使用最生產的改進型“格菲斯特的戰機”戰機，空軍建議國防部至少先行改裝4到5架蘇-24M戰機到“格菲斯特的戰機”，即蘇-24M2戰機的標準。在這種情況下，時任俄國防部長的伊萬諾夫最終公開聲明，俄將按照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的方案改裝一批老式的蘇-24M戰機。2005年底，俄國防部與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正式簽訂了改裝30架蘇-24M戰機到蘇-24M2戰機標準的意向書。而蘇-24M戰機改進到蘇-24M2戰機標準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

機載設備升級包括：

·加裝和升級具有輸入／輸出功能的人機功效更科學合理的機載電子設備UVV-MP型軟件系統；

加裝型號為RVB-T的雷達圖像轉換和處理組件，并使其與原有的機載雷達共同發揮效力；

·在戰機的座艙內加裝新一代的OR4-TM型電視顯示設備，以替代原有機載雷達老舊的OR4-TO型顯示器；

·加裝了新型的TBN-K-2型機載固態存儲器(用于記錄飛行員的飛行和戰術操作)，用來替代老舊的MLP-14型標準磁記錄儀；

·在座艙中加裝了新型的KAE-24P航空視準顯示器和BFE型成像器組件，用于替代蘇-24M原有的光學顯示器；

·加裝了PPV型瞄準器，以便為精確打擊的電視等制導武器繪制高精度的電子地形合成圖像；

·改裝機載武裝設備與機載電子設備組件之間的信息交換通道。

地面飛行訓練和監控系統的升級改進包括：

·加裝TASZK-24自動操作監控系統；

·加裝TASPPD-24型自動飛參訓練系統等。

由于加裝了新一代信息化的瞄準設備，相當程度上簡化了殲擊轟炸機飛行員在簡單、復雜氣象條件下晝夜搜索、進攻地面目標和實施無線電干擾的工作，拓展了戰機的機動性能。不通過觀察座艙飛行員就可以借助飛控導航儀表看反光鏡所顯示的目標。在目尋目標時、平顯狀態下完成瞄準，這樣就提高了低空和多山地形的飛行安全，而在這種顯示狀態下，可以使飛行員便于觀察電子地圖背景下的地形、目標雷達或者電視圖像，這樣領航員不進行目視尋標也可以完成瞄準或監控瞄準等等戰術動作。而在電子地形圖上標注戰術態勢的功能，也有助于減少領航員搜尋、識別給定目標的工作量。

升級改裝一架蘇-24M，為其更換SVP-24系統、ASZK-24操作監控自動系統及ASPPD-24飛參訓練自動系統模塊大約需要10-14天的時間。在同時改裝多架蘇-24M戰機時，如果有3-5位格菲斯特公司的專家參與，俄空軍前線部隊中編配的技術維修小隊(大約10人左右)改裝一個飛行中隊的蘇24M戰機大約需要20-25天。通過改裝，升級后的蘇-24M2戰機機載設備的重量可以減少127公斤，機載設備的體積可以減少179立方分米，所需的用電功率并降低1000瓦，并且新的設備還不需要專門設計通風冷卻系統。另外，為了服務于戰機改裝，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還設計出了專用的SVP-24計算機檢測系統、新型的地面飛行訓練和監控系統等等。

從戰機運用的實踐看，和標準的蘇-24M相比，裝配了SVP-24的蘇-24M2型戰機的戰斗性能，主要是指在發現和識別目標的距離長、優化精確性能上及晝夜戰斗強度等方面提高了3倍。而且新的機載電子指揮和通信系統可以保障，俄軍在進行陸空聯合作戰時，諸兵種指揮官可以在陸軍的直接配合下實時自動指揮空軍進行打擊，從而為作戰行動制定和實施新的戰術手段。由此可見，蘇-24M2的性能達到了一個新的水平。

另外，蘇-24M2戰機還可以在空中重新瞄準和打擊目標。原則上說，該性能是任何一個打擊系統都應該具備的。實踐中，包括原有的蘇-24M等俄所有殲擊轟炸機、轟炸機都具有類似的裝置，但是過去的電子系統功能單一并且可操作性不強。在瞬息萬變作戰態勢中，蘇-24M即使是在已知精確位置也常常不能找到既定目標的精確方置，所以重新瞄準和打擊目標的成功率不高，

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為蘇-24M2戰機開發系統可以確保戰機在飛行中重新瞄準目標。而且，在新型的數字地形圖的上，目標的標識會在顯示屏上閃光，該標識既可以傳給空軍上一級領導，又能傳給陸軍部隊指揮官。在“防線-2004”的演習中，3架裝有SVP-24的蘇-24M2戰機對目標實施了多次投彈作業。當時這3架戰機在進行完首次攻擊之后，并沒有從預計的攻擊航線退出。這3架戰機成散開隊形，從不同高度和航角對目標又進行了重新投彈并精確命中目標。蘇-24M2戰機成散開隊形并自主機動完成編隊打擊的情形使當時觀看演習的哈薩克斯坦國防部長，也曾是特級飛行員M·K.·阿爾特巴耶夫上將感到相當吃驚。

同時，由于蘇-24M2戰機裝備為SVP-24系統配屬了新一代的KAN-24P目視視準顯示器，該顯示器可以十分直觀地向座艙內的飛行員顯示和確定戰機自主機動的區域范圍。因此，裝備了SVP-24的蘇-24M2戰機可以作為長機，為沒有完成改裝的蘇-24M戰機或者其它轟炸機的進行領航。在這種情況下，可確保長機和僚機同時完成投彈機動。俄空軍長年的作戰經驗表明，在一個戰斗序列中同時運用轟炸機和殲擊轟炸機可以加大對地面目標的打擊力度并可以最大限度地使轟炸機免受敵方戰機的可能攻擊。值得一提的是，對于前線航空部隊來說，裝配有sVP-24的蘇-24M2戰機，其飛機導航系統的精度無以倫比。無論晝夜，在復雜氣象條件或者簡單氣象條件，機組可以完成超低空地形匹配飛行。該系統還有一個優勢：它可以降落到不具備技術維護章程所要求的條件的機場。和平時期，部分機場平時只有小部分部隊在進行日常的維護。由于這部分機場的大量存在，“格菲斯特”的戰機在空軍前線部隊中大受歡迎。畢竟飛行員有時需要在復雜氣象條件下降落到不能滿足技術維護章程要求的機場。而這也是一線飛行部隊的飛行員們喜歡謝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蘇-24M2戰機設計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配套系統的升級

進行現代化升級改裝的不僅僅是戰機本身。地面的指揮、控制、通信等技術設備也得到了升級換代。蘇-24M2的地面指揮平臺，更換了新一代的俄制“軌道-10”型數字計算機系統。在該計算機系統的作用下，不僅地面的飛行部隊指揮官可以實現實時同戰機進行信息交換。其它軍種的指揮官也可以通過無線電在同一頻率下與空中的蘇-24M2殲擊轟炸機進行情報信息交換，而且這種無線電通信密碼渠道具有很高的抗干擾能力和穩定性。這也使得蘇-24M2殲擊轟炸機可以使用陸軍統一使用的電子地形圖、戰術目標識別定位等諸多來自其它軍種的情報信息。這種情況同聞名于世的西方“數字化戰場”基本理念同出一轍。在2004年之后的多次演習中，格菲斯特戰機曾根據俄陸軍指揮所發出的指令多次進行完成空中對地面目標的修正和打擊作業。

在新一代的地面指揮、控制、通信系統的幫助下，地面指揮官可以“視情”使用戰機。具體情況是這樣的，地面系統的TBN-K-2型處理器通過4個通信信道同步讀寫空中飛行的蘇-24M2的機載系統所傳回的工作信息。數據轉到地面的ASZK-24操作監控自動系統后，指揮官只要按下按鈕就可以隨時隨在地了解到裝配有SVP-24系統的蘇-24M2殲擊轟炸機的實際狀況及其機組訓練情況。依據這些的信息，指揮官可以跟蹤機組的整個飛行過程及整體的訓練水平。在戰機完成作戰任務降落后15分鐘內，地面分析人員就可以對戰機的技術狀態和機組操作做出結論。另外，由于ASPPD-24型飛參訓練自動系統的運用，蘇-24M2殲擊轟炸機上領航員的在執行對地面攻擊任務時的工作量大大縮小了，大概只有原來的四分之一到五分之一。這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殲擊轟炸機執行對地攻擊時的效率，優化了殲擊轟炸機的戰斗作業程序，使戰機盡可能的免收敵方防空炮火的打擊，大大的提高了其在戰場上的生存能力。改裝戰機需要消耗財力物力，但最終是為了推動戰機作戰效能的提高。而戰機作戰效能的提高離不開人與武器系統的磨合。根據試飛過蘇-24M2殲擊轟炸機飛行人員反饋的信息，掌握了老式蘇-24M的全部飛行技能之后，只需要飛行1到3個架次就可以掌握改裝了sVP-24系統的蘇-24M2殲擊轟炸機。這也是俄一線飛行員對蘇-24M2殲擊轟炸機稱贊有嘉的一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2004年國防部長伊萬諾夫指出，當前俄羅斯空軍已擁有數十架具有西方標準的超3代機標準的殲擊轟炸機和轟炸機。然而，直到2009年的“西方2009演習”，一些國外專家依然不相信俄羅斯能夠獨立完成對蘇-24M殲擊轟炸機和圖22轟炸機機載電子設備的現代化改裝。當年秋，英國的《簡氏防務周刊》曾報道說俄羅斯空軍擁有了具有新型衛星制導的高精度制導彈藥。該刊聲稱是“西方-2009演習”時，來自白俄羅斯靶場的衛星照片使英國人得出這個結論。其實，參加演習時所用的依然是非制導的傳統彈藥，只是使用這些彈藥的載機發生了變化。它們是經過升級加裝了SVP-24機載電子系統的蘇-24M2和圖-22M3。原因是，SVP-24的運用可以大大提高空對面武器的命中精度，對于慣性制導武器來說尤為明顯，特別是在軌道的初段和中段。慣性制導系統工作的精度取決于初始坐標和發射時運載工具的運行參數的校準。順便提一句，米格-31殲擊機所用的P-33導彈在彈道初段運用的是精確可控的慣性制導。

據俄羅斯《新聞》通訊社網站2008年年初報道，首批改進升級的蘇-24M2殲擊轟炸機于2007年12月26日抵達俄遠東哈巴羅夫斯克邊疆區。這是俄羅斯作戰航空兵換裝計劃框架內改進型轟炸機首次裝備遠東。另據報道在未來的幾年時間里，俄羅斯空軍將會把現裝備的所有蘇-24殲擊轟炸機均將改造升級為蘇-24M2。而這些升級后的戰機，將在俄空軍全面換裝蘇-34型之前繼續在俄空軍中服役10-15年的時間。

對俄國防工業的反思

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不是唯一獲得突破成果的公司。該公司的成長歷程說明，在沒有外來援助的情況下俄羅斯具有獨自完成世界最頂端科研試驗設計工作并把成果運用、服務于部隊的能力。同時，這個事例也說明，不僅僅國防工業企業巨鱷能主導行業的發展，規模相對較小的公司也能成為弄潮兒。不久前，在一次干部培訓會議上，普京總理要求切實關注部隊需求。根據官方數據，無人機項目已經花費了大量資金，現在是不是還沒有訂購無人機呢?這說明了什么問題呢?最近，在2010年4月05日國防工業現代化改裝會議上，普京總理強調：“我們不會總是能夠得到期望的結果……，錢花出去了，但結果都是零。”這一點值得我們深思。

毫無疑問，單憑小公司的力量很難擔當起像航空系統這樣前景非常廣闊的大項目。但是小公司完全可以用最先進的設備去構建平臺，用非常規的視角構架機載系統，對系統進行快速而有質量的處理。比如戰術無人機等等，因為這些飛行器最復雜的是機載的電子系統而非飛行器平臺本身。從以上文章中可以看出，現代戰機升級的關鍵在“硅”，即改進戰機的“大腦”，而不是過去通常認為的升級戰機首先在于“鐵”，即改進戰機的機身結構和發動機。當今世界新一代的航空作戰系統，其機載設備價值占到產品整體價值的70％以上。西方國家在研制像偵察機、截擊機、電子戰飛機、遠程雷達與飛行控制系統等專用設備的同時，也創造了像IBM這樣的電子承包公司。而俄羅斯卻和原來一樣，“餡餅”的大部分被企業巨鱷取走，剩下的相當少部分分給其他小企業。可以用飛機的允許使用范圍和武器的允許使用范圍的對比圖表來說明這種情況。戰機具有廣闊的使用空間，而武器的使用范圍卻相當有限。格菲斯特技術有限公司的專家最大程度地利用現實條件改裝了機載設備和地面系統，通過研發機載自主機動和投彈系統等新一代的電子設備使得戰機在使用同樣的武器系統時效力倍增。這一切表明，在武器系統的研制和改進中，引入新的科研新生力量是一個很重要因素。這樣做可以引發適當的競爭，防止資金被挪為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