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全球技術進步與極權主義的結合造成藝術作品的標準化的設定,使作為意識形態的影視作品不得不受到社會的制約,藝術的“四要素”成為統治階級設定標準以后,似乎影視作品只能成為其宣傳的工具。找到適合時代發展需要的方法,發掘設計元素中的本土文化的魅力,為設計藝術增添新的活力。
關鍵詞:技術合理化 影視作品 標準化 極權主義
[中圖分類號]:J9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0)-04-0163-01
機械化大生產是社會化的大生產,是整個企業員工技術合理化合作的生產,“科學技術需要有在單一的指導下組織起來的大量個人進行協作。所以它的趨向是反政府主義、甚至是反個人主義的,因為它要求有一個組織堅強的社會結構”。1資本主義的社會化大生產滋養模式也給了藝術作品帶來了標準化大生產的可能。近現代影視藝術是集體合作的成果,涉足其中的每個主創人員都可以被稱為“作者”,真正“作者”除了劇本作者以外,也只有導演可以有這個頭銜了。因為在藝術的表現階段是不一樣的,所以要看影視作品的階段性來決定作者的歸屬。然而,技術和社會層面的分化和專業化帶來的是藝術生產的標準化以及由標準化的產生的藝術的同化,“在壟斷下,所有大眾文化都是一致的,它通過人為的方式生產出來的框架結構,也開始明顯的表現出來”。2究其根本。現代藝術標準化的原因是以技術進步整合極權主義統治之下的新控制手段的結果。因為,“技術給予的能力是社會性能力,不是個人的能力;科學技術不是宗教,它在道德上是中立的:它保證人類能夠做出奇跡,但是并不告訴人該做出什么奇跡”。3這樣看來,“在科學技術必然要造成的各個龐大組織中,居領導地位的那些人在某種限度內能夠隨心所欲左右科學技術的方向”。4在藝術生產過程中。經濟基礎的強大力量與既得利益者合謀對整個社會進行控制,這種控制允許大眾民主的存在,每個人都有作為人民代表的話語權。這種民主是虛假的民主:所有的觀眾都被迫的觀看近乎于與雷同的節目。技術的合理性給出了這種可能性,人的生存依賴于技術的發展,社會對人的控制由直接的政治經濟統治轉化為被技術鎖銬栓緊的奴隸。“技術的合理性展示出它的政治特性,因為它變成更為有效統治的得力工具,并創造出一個真正的極權主義領域”。5世界因技術的合理化催生了其標準化,藝術作品不得不和它茍同起來,影視的形式都有了所謂的硬性標準,比如限定劇集數量和時間,無數次沒有創新的模仿之后。對前人優秀作品無情的毀壞,甚至全球化的背景之下,東西方的影視劇作品出現了前無古人的“交流”,比如翻拍對方的藝術作品,即使是作秀的娛樂節目都未能幸免,這真是一個信息共享的時代。“在我們的時代,社會的客觀趨勢是以公司經理們的主觀秘密決定表現出來的,他們中間最重要的人物掌管著最強大的工業部門”6而作為社會上層建筑的藝術帶有一定的依賴性,它必然以表現強權部門的意志為中心。“所有這一切,都是投資資本取得的成就,資本已經變成了絕對的主人,被深深的印在了在生產線上勞作的被剝奪者的心靈之中;無論制片人選擇了什么樣的情節,每部影片的內容都不過如此”。7這樣,既得利益者利用技術把藝術變成其統治的得力的宣傳工具。對于藝術作品的接受者來說,大多數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勞動人員,標準化和常規化使這些人失去了反應能力,只能被迫接受極權之下的教益和審美。而“鑒賞家們之所以能夠指出各種產品的優劣,只不過是為了維持競爭的假象和選擇的范圍罷了”8。這樣接受者們接受了官方給予的藝術作品的標準,即,我們只能認為這樣或那樣的作品是對的是好的。對于藝術作品的創作者來說,一個首要的問題是他要生存就得把自己的作品推銷出去,追求藝術的完滿自足和精神獨立是每個藝術家的目標,但不符合官方的標準的結果就是作品或者束之高閣,服從成為了藝術家的職責之一。而且,機械化生產的技術合理化不僅節省了勞動人民的勞動力,還降低了人本身的創造力,“力比多”能量盼缺失使作家亢奮領域相對減少。藝術家的無法創造出高于生活的藝術作品,作品中不含有超越性因素,因為它們已經和官方確立的標準等同起來了。“發達工業文明對人們生活中的超越性因素進行技術征服和政治征服的特征,在本能領域內也表現了出來:使人屈服并削弱抗議的合理性的滿足9”。因此,接受者和作者,都只能接受或創造服從極權社會標準的作品,而這些作品又給出人們這樣或那樣的教育或者審美的反應,成為一個無限循環的系統。在M·H·艾布拉姆斯所論述的藝術世界的四要素中,我們以上已經談及了社會制定的標準、作者和接受者遵守標準,接下來我們嘗試談藝術作品的標準,其內容方面,統治階級給予的標準必然是不能與其為敵的作品,你可以宣傳它的在某處的對立面,但總體上的必須與其站在同一個立場,影視作品可以翻拍前人的作品,但是其內容要有所改動那就是符合本時期既得利益者的要求,頌揚和內部的推崇是其主要的作品精神實質。羅蘭·巴特認為“在歷史現狀中,一切政治著作都只能起到鞏固一個警察世界的作用;同時,一切理智著作都只能產生那種不再敢說出自己名稱的副文學”。從文學內部的某些形式來看,作為人們交流中介的語言成為了全面管理的語言,作為主語的一些名詞是官方規定的如縮略語,WTO、IEFA、G8掩藏了其深處的丑陋與罪惡,而文章的句法結構是以陳述句為主導,因為這種標準不會引起太多的歧義,盡管賓語和主語之間在邏輯上并不對稱,但它體現出了一種同義反復,不會破壞標準。“娛樂工業也借助符咒的力量,確立了自己的語言,確立了自己的語法和詞匯”“而對于那些演藝明星來說,不管是生產還是再生產,他們都會以同樣的熱情自如流暢的使用這種語言,似乎在很久以前,這種語言就已經以沉默的方式存在著了”10。人們經常把風格看成是藝術家作品成熟的標志,但是這些拙劣的作品常常跟隨成為標準的某些作品。在技術與極權統治相結合控制之下,藝術四要素不得不成為有定制、定量標準的循環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