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機應變方能圖存
他和另外一個基督徒蔣介石不一樣,至少后人對他一生的蓋棺定論不一樣。
他的一生就是中國近代史的濃縮,1930年代前后,幾乎所有重大的歷史事件,都和這位將軍有關。
謂之為百變將軍,并不為過?;綄④?,布衣將軍,反戈將軍,模范軍閥,多變的人生軌跡,多變的利益轉換過程,是如此地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如本期封面文章所言,利益與理念,是考察馮玉祥一生多變的兩個指標,理念隨著利益的增減而起伏變化,它總是一個流動過程,近現代史上任何一位風云人物,何嘗不都是這樣。
以當時馮玉祥所遭遇的政治境遇,他并無法做到一如既往,始終如一。他充分展現了為了生存發展而“不得不爾”的與時俱進。
隨機應變方能圖存的硬道理,在他一生中獲得充分展現。
他確實做到了。
楊錦麟(鳳凰衛視)
《一項鮮為人知的教育實驗》
語言是有生命的。關于這一點,只要是對美好的字詞和文章稍有涉獵的人都會有切身的體會——語言帶給我們的美,實在是太豐富了!其實,應該讓孩子們浸泡在美好的語言環境中,相信他們自己會去吸收和內化。而這種割裂語言肌體的教學方法真的會誤導小孩子。
——海邊的雙魚座(新浪網友)
有切身體會。我一直搞不明白漢語語法的規律,但并不影響我對語文的學習能力,語言真正重要的是語感,是對語言的使用能力。我們并不需要像語法專家那樣解構每個字。
——一騎天下(新浪網友)
不認同詞語解釋的全無用說,我們對孩子的教育需要formalize(正規化)他們的詞語使用。但他提出的語文教育的工具性和人文性確實是應當重視起來,這種軟性的東西很難培養且很容易流失。
——RuitingS(新浪網友)
《矢野浩二 “鬼子”來了》
其實設身處地,能夠理解浩二現在的處境,想來他也挺不容易的。在異國他鄉獨自拼搏十余年,有時經常拿自己的缺點娛樂大眾,這種精神就值得我們欽佩。我們應該對他多些包容和理解。
——劉松濤(新浪網友)
多走一步
她吸引我們的注意好久了。
自從我們來到這所小學,她就成了同學中最為激動也最為特別的一個人:每次只要見到支教的老師,她都會像風一樣的跑過來,主動去牽手,詢問老師今天上什么課。如果我們上體育課,她一定會在課間趕過來,眼睛不眨地直直注視著我們的賣力吆喝示范。
我們去她的班級上課,她不是最積極回答問題的,但神情一定是最認真的,只是這種認真有時讓老師們覺得奇怪:她究竟是在聽課還是只關注講課的人。
支教老師們晚上在一起做總結,不約而同地都提到了這個姑娘:瘦瘦小小、眼睛很大、主動過來牽手甚至要老師去抱抱。
起初,老師們覺得這是一個小姑娘對陌生人的熱情與好感。四五天過去了,老師們開始覺得有點奇怪,她還是這么的熱情,甚至有時我們對她的同學好一點,她的不樂意都能讓別人明顯感覺到。
老師們覺得這一點不太好,雖然來這所山區的小學時間不長,但每個人都想盡可能和多一些的小朋友接觸。一個在北京某所大學教英語的老師,給6個年級都上了英語課。
我們在想是不是要告訴她,不要這樣。之后我們到山里的一個苗寨去做集體家訪,她知道后,一定要拉著對她最好的那個老師也去自己家。
我們有點不情愿,不想慣壞了這個姑娘,我們甚至擔心,如果去了她家,她周圍的小朋友會不會覺得太不公平了?
對她最好的那個老師實在熬不住她的三番五次請求,拉上我一起去了她的家。當我們去到她家時,她卻很安靜,反倒是那個老師問東問西,她只是安靜站著,拉著老師的手,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她的母親抱著弟弟來和我們聊天,他們夫婦生下這個女兒沒多久,就去了南京打工,有幾年都沒有回來過,把她完全丟給了奶奶撫養。直到懷下這個兒子,他們夫婦才回老家,不再打工。
突然明白了她為什么會膩在支教老師周圍:從遙遠的地方來了一群陌生人,突然對她很好。在她成長的日子里,從一生下來就沒有誰特別照顧過她,甚至很長時間內連父母都是一個陌生的符號。而一個女孩子,生在山區,又有一個弟弟,身邊的人有誰會在意這個女孩呢?
她的母親很客氣,說她平時在家都不怎么說話。我們的到來,或許是她可以和身邊小朋友炫耀的資本,但對于一個沒人在意的小丫頭來說,這一點特別的小關注,算得了什么呢?
我們只是多走了一步,就知道了她的故事。
本刊記者 張歡
在火車上
我出差喜歡坐火車而不是飛機。我覺得坐火車算一種“經歷”,坐飛機不算。舉個例子。你怎么理解河南是人口大省?反正我是被鄭州火車站的上車人數指教的。我在車上一般不說話,晚上看武俠,白天聽閑話,20個小時很快過去了?,F在臥鋪票似乎比以前難買了,所以這次往返北京廣州都是坐票。
去的時候,邊上坐了一對戀人,后來我才發現他們是啞巴。但他們的親密完全不必用言語表達,微笑、擁抱、輕撫,根本沒把車廂當公共空間!我甚至開始懷疑甜言蜜語讓“正常戀人”誤入歧途。半夜人困馬乏,男青年從包里拿出一個小板凳坐下,讓女青年把兩個座位并成一個小臥鋪。
回的時候,對面坐了一位唐山大媽。回想之前看的《唐山大地震》,留心聽她跟我邊上的女大學生嘮嗑。女大學生是天津人,和她算半個老鄉。唐山大媽說他們村把地賣給了房地產商,要把那兒開發成一個小區。為了多拿點補償款,大家拼了命地在地里種栗子樹,原來能種三五棵的地先給它種上個十幾二十棵,反正也不是為了收成。房地產商也不含糊,就地又把房子賣給了村民。房子還沒建,先預定。之前每家交了3萬,現在又補交5萬。起先這還被當成一項優惠,買房的必須是村里的戶口,后來嫁出去的也能買了。
唐山大媽有兩個孩子,一個讀高一一個剛剛兩歲。他們家在國道邊上,附近有個煤礦,每天車來車往,煙塵蔽日。她兩歲的孩子哪兒也去不了就踩螞蟻玩。力量小踩不死,就推了自己的童車碾。她是笑著說的,似乎在贊賞孩子的聰明。
最讓我吃驚的是,她做的是推銷,要去南方參加公司兩天的旅游培訓,據說業績好才得了這福利。我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傳銷,越聽越像。正待開口問,見她一臉笑容,想,是我太杯弓蛇影了吧。
本刊記者 施雨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