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運用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對英語寫作篇章結構連貫性進行改進的實例

摘 要: 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建立在Halliday Hasan(1976)的銜接是連貫的重要手段的理論基礎之上，試圖回答Halliday Hasan的銜接理論無法解決的問題:有的篇章沒有或只有很少的銜接手段但讀起來很連貫。本文旨在用一個實例說明我們可以用Hoey(1991)的詞匯重復理論(lexical repetition)， 特別是多個重復(multiple repetitions)的種類手段，三鏈環標準(three-link criteria)和三紐帶標準(three-bond criteria)的原則來幫助中國高級英語水平學生通過詞匯重復的方法將觀點鮮明化，從而改進篇章結構的連貫性，作為中國近年來在寫作教學中主要運用Halliday Hasan的銜接手段來改進篇章結構連貫性的深化和提高;也旨在以此例呈現Hoey的詞匯理論研究的方法，希望能對英語寫作教學帶來一些啟示。

關鍵詞: 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 英語寫作篇章結構 連貫性 實例

一、引言

中國高級英語水平學生的寫作問題主要是在篇章結構方面，特別是連貫性的問題。一般認為影響英語寫作的因素有三個:語法、觀點和篇章結構。這三方面也是學習者的困難所在。郭立秋(2006)認為初學者的錯誤可劃分為語言層面錯誤，主要指詞匯、句型和語法方面的錯誤;而高級英語水平學生的錯誤在非語言錯誤層面，就是篇章結構方面的錯誤。這種說法不難理解，因為初學者往往把所有的精力集中在詞匯、句型和語法方面，無暇顧及其它，隨著學習時間的增加和學生水平的提高，文章內容內在的邏輯結構、段落層次等謀篇布局方面的問題就凸顯出來了。

在增強文章的連貫性上，中國的英語寫作教學的指導思想近二十年來主要是遵從Halliday和Hasan(1976)的理論，即銜接是連貫的重要手段。在寫作教學中對學生的建議主要是多使用銜接手段來增強篇章的連貫性。這種指導當然具有一定的積極意義，但問題也是很突出的。從學生的表現來看，蔡基剛(2002)說以TOFEL標準來衡量的話，中國學生的突出問題被認為是文章的連貫性差、語言干癟、漢語式結構等。張在新等(1995:43)對包括英語專業和非英語專業在內的200名中國人民大學學生進行作文測試，結果發現59%的作文沒有主題思想。筆者從教學實踐中也總結出中國學生的文章觀點不鮮明，觀點之間沒有連貫性，給人感覺是經常跑題。從理論上來說，銜接理論很難解釋為什么有的篇章完全沒有或只有很少的銜接手段也具有連貫性，那么一味增加銜接手段來增強篇章的連貫性讓人質疑，而這正是Hoey(1991)的詞匯重復理論(lexical repetition)的突破口。

本文共分四部分:第一部分闡述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及意義;第二部分介紹實例分析的步驟并包含說明;第三部分是用第一和第二部分的理論和數據對樣本文章進行改進;第四部分是對該方法局限性的探討。

二、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及意義

Hoey(1991)的詞匯重復理論(lexical repetition)的主要內容是:篇章中的大部分連貫及銜接都是由個別單詞(individual words)和其它單詞的詞匯銜接手段創造出來的;篇章中的每一個句子可以被看作是一個單獨的信息包(a separate package of information)，句與句之間的關系則是通過多個重復(multiple repetitions)連接起來的互相關聯的信息包，而正是這些詞匯重復顯示了句子之間的關系。由重復連接起來(linked by repetition)的句子，即使它們被一些句子分開，也比沒有由重復連接起來的句子關系更緊密。有些句子可能和其它很多句子連接起來了，而有些則沒有或只和很少的句子有連接。前者構成了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s)，信息價值高因而很重要;后者被稱為次要句(marginal sentences)，信息價值低因而次要。

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建立在Halliday Hasan(1976)的銜接是連貫的重要手段的理論基礎之上。對Halliday和Hasan來說，連貫是形成篇章最重要的前提，而銜接是連貫的基礎。也就是說，銜接是篇章構成的一部分。他們對銜接這種語義關系進行了詳細的劃分:5個大的銜接手段類別(reference:照應，substitution:替代，ellipsis:省略，conjunction:連接，lexical relation:詞匯關系)，19個亞類別及無數更細的類別，給我們描述和分析篇章提供了一個很實用的方法。但此理論不能回答為什么有的篇章沒有或只有很少的銜接手段但讀起來很連貫。Hoey也認為連貫是主觀的，而銜接是客觀的，但他認為讓讀者感到一個篇章連貫的不僅僅只有銜接手段，還有作為整體的句子之間的關系，因為“句子結合起來的整體意思大于單個部分加起來的總和”(Hoey，1991:13)。而且連接(conjunction)、照應(reference)、替代(substitution)和省略(ellipsis)都可以被看成是篇章關系的標志(markers of textual relation);而各種詞匯重復和搭配(lexical reiteration and collocation)則首先是詞匯關系(lexical relation)，第二位才是篇章關系的標志。也就是說，銜接研究的絕大部分是對詞匯的研究，而篇章中的銜接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研究篇章中的詞匯方式(patterns of lexis)。“它(lexical cohesion)是唯一一種穩定形成多種關系的銜接手段(盡管偶爾照應(reference)也起了同樣的作用)”，而且“沒有什么可以阻止一個詞匯和多于一個的其它詞匯建立關系”(Hoey，1991:10)。Hoey把一個個句子看成是通過多個重復(multiple repetitions)連接起來的互相關聯的信息包，這意味著新的信息是通過重復舊的信息來建立兩者之間的聯系。如果我們可以將此理解為后出現的句子可以通過詞匯重復的方式和前面的句子保持連貫性的話，那么，我們就可以通過詞匯重復的方式使篇章整體結構(也就是重要觀點之間)及局部結構(分論點及支持性句子之間)達到連貫的目的。

Hoey理論的實際意義在于“盡管篇章的組成方式(patterns of organization)是沒有數量限制的，但這些組成方式之間的關系是非常有限的”(1991:29)，這便為寫作教學帶來了可操作性。表面上Hoey似乎把Halliday Hasan的銜接手段縮小到了詞匯銜接的范圍;但實際上Hoey并沒有否認Halliday Hasan總結出的銜接手段對篇章連貫性的貢獻，而是在此基礎上揭示出了篇章句子之間更深層次的關系，完善和深化了銜接和連貫的關系，給我們提供了新的思路和更大的研究空間。Hoey提出了鏈環(links)和紐帶(bonds)的概念和三鏈環標準(three-link criteria，即三個鏈環形成一個有效紐帶)，及三紐帶標準(three-bond criteria，即三個紐帶才能有效形成一個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試圖給出一個從客觀的詞匯銜接手段達到主觀上認可的連貫性的途徑。在教學中我們也許除了可以運用Halliday Hasan的銜接手段之外，還可以從詞匯重復的種類入手來擴展學生的詞匯量，同時利用三鏈環標準及三紐帶標準的原則幫助學生更緊密地建立句子之間的聯系。

三、實例分析步驟及說明

說明:本文用來做例子的文章是由一名叫Ralph Song的母語為中文的學生提供。該生被要求寫一篇300—500字的非記敘文(non-narrative essay)，題目是:In modern daily life，purchasing food from fast food chains is more convenient than having food prepared at home.

該生目前在英國學習和生活，他十歲開始學習英文，已經學了超過十年。他的IELTS成績是6.5分(2003年在London獲得)。他認為英語寫作很難，他將三個影響寫作的因素按最重要到最不重要的順序排列為:1=語法，2=篇章結構，3=觀點。

Hoey的詞匯重復研究采用定量和定性的方法，在數量上統計出鏈環(links)和紐帶(bonds)，在性質上確定鏈環(links)的種類。

(一)將樣本文章的句子編號。

句子編號以該生劃定的句號為準，筆者對文章沒有任何改動。該文章一共13個句子，三個段落。

1.As a traditional Chinese，I personally prefer having food prepared at home.2.For me，the reason of cooking at home is not just for organic，fresh food or health lifestyle，but the cooking process itself.3.Meanwhile，through the cooking process to feel and understand the fool culture.

4.China has five thousand years history，coming all along with that is food culture.5.For example，where is a dish’s name come from? 6.Ancient story about a resipt，what kind of people can eat this dish a thousand years ago，and so on.7.From all these，cooking can be a very interesting thing，you will enjoy every steps of cooking and prepare food at home.8.Britain is multi-cultural country，you can try different kinds of food，Indian，Thai，Greek，Turkish and so on，form different ways of cooking to feel and understand different cultures.

9.Fast food is designed for the modern society.10.They are influenced a whole generation.11.Some Children can not recognize onion or Garlic，but they knew KFC LOGO straight away.12.People get used to buy some convenient fast food instead of prepare food at home，and start getting fatter and lazier.13.Fast food brings us not just convenience，but a very unhealthy lifestyle.

(二)記錄每個句子和其它所有句子之間的詞匯重復——鏈環(links)，并標明鏈環的種類。

鏈環是Hoey提出一個重要概念。links不包括連接詞(conjunctions)、搭配詞(collocations)，也不包括某些照應詞(certain types of reference item).links指的是詞匯和非詞匯的銜接關系，比如:簡單重復(simple repetition)、復雜重復(complicated repetition)、簡單釋義(simple paraphrase)、復雜釋義(complicated paraphrase)、替代(substitution)、共指(co-reference)、省略(ellipsis)等，當然還可以細分，比如簡單釋義(simple paraphrase)可以再分出雙向簡單釋義(simple mutual paraphrase)、部分簡單釋義(simple partial paraphrase)等。

表中編號為句子編號，以下所有表中皆同。Table 1.1記錄了每一個具體的link和性質。橫向欄表示每一個句子和前面所有句子的詞匯關系;豎欄表示每一個句子和后面所有句子的詞匯關系。

link的性質縮寫如下:

sr:simple repetition

cr:complex repetition

smp:simple mutual paraphrase``

spp:simple partial paraphrase

cp:complex paraphrase`

co-ref:co-reference

Table 1.1

從此表我們可以統計出不同性質的links的數目和每一種link在全部links中占的比例:

全部links數量:54

簡單重復sr:46(85.1%)`復雜重復cr:1(1.8)

簡單釋義sp:1(1.8)``` 復雜釋義cp:4(7.4)

其它:2(3.7)

(三)統計links的數量。

Table 1.2由Table1.1演化而來，顯示了每個句子和其它所有句子之間分享的links的數量。表中全部的格子代表全部句子之間可能存在的詞匯聯系。0表示兩句之間沒有發現詞匯聯系;3或3個以上數目的links表示兩句之間存在有效聯系。通過數出0 link和三個(及三個以上)的links的格子數量，我們可以得到空格和三個(及三個以上)的links在全部可能的聯系中所占的比例，從而知道句子之間聯系緊密的程度。

Hoey提出三鏈環標準(至少三個links才算有效形成一個紐帶(bond)作為兩個句子有效聯系的標準。也就是說，任何兩個句子如果分享三個或三個以上詞匯重復，那么這兩個作為信息包的句子肯定是有聯系，因此有三個或三個以上links的句子成為我們關注的焦點。三鏈環標準的提出是為了實際操作的需要，“因為我們需要的詞匯重復既要高到能夠把有意義的重復和無意義的重復區分開來，又要低到能給我們留下可以研究的東西”(Hoey，1991:91)，所以這個標準中的links的數量不是一成不變的，但至少是三個。

Table 1.2

此表有91個格子，空格53個(58.2%)，三個(及三個以上links)的格子8個(8.8%)。

(四)直觀再現句子之間的聯系。

Figure1.3由Table 1.2演化而來。圖中出現的數字代表有三個或三個以上links的句子，數字按大小順序從上至下排列。連線代表聯系。為了不覆蓋連線，1以下的數字作了相應的水平位移。比如第一句位于最上面，它和第2，7，12句都有三個links，因此有三條線從1分出，表示第一句和這三句都有聯系。此表直觀再現了句子之間的聯系，也可以說再現了文章的主要結構。

Hoey說由重復連接起來(linked by repetition)的句子，即使它們被一些句子分開，也比沒有由重復連接起來的句子關系更緊密。有些句子可能和其它很多句子連接起來了，而有些則沒有或只和很少的句子有連接。前者構成了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s)，而后者被稱為次要句(marginal sentences)。聯系最緊密的句子(central sentences)最重要;聯系最不緊密的句子(marginal sentences)最不重要而且意味著信息價值含量低。

Figure 1.3

(五)統計紐帶(bonds)，找到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s)。

Table 1.4可以說從Table 1.2或Figure 1.3轉變而來。每一個句子編號后有兩個數字，前一個數字表明該句和前面有有效關系的句子數量(分享三個或三個以上links)，后一個數字表明該句和后面有有效關系的句子數量(分享三個或三個以上links)。此表可以幫助我們數出紐帶(bonds)，從而找到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s)，此表也能幫助我們找出topic-opening and topic-closing sentences(本文暫不贅述)。

紐帶是Hoey提出的另一個重要概念，指的是任意兩個有足夠數量links的句子之間的一個聯系。Hoey提出了三紐帶標準(three-bond criteria)，意思是一個句子至少要和其他三個句子發生有效聯系(每個句子都有至少三個links)才能被認定為篇章的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Hoey確立bond的意義就是要找到篇章中聯系最緊密，包含著反復強調的、最重要信息的句子。這些中心句組成了篇章的摘要，因而也是最值得關注的篇章結構部分。通過分析link和bond，Hoey對篇章結構連貫性這個主觀的概念給出了一個相對客觀的達成手段。

Table 1.4

1.(-，3) 6.(0，1) 11.(0，0)

2.(1，0) 7.(3，1) 12.(1，1)

3.(0，1) 8.(1，0) 13.(1，-)

4.(0，0) 9.(0，0)

5.(0，1) 10.(0，0)

從此表我們可以看到符合三紐帶標準的句子只有兩個:1和7。

四、對樣本文章的改進建議

從根據Hoey詞匯重復理論研究方法得出的數據，我們可以看到該生的主要問題有兩個:一，詞匯單一;二，主要觀點之間沒有建立有效聯系，支持性句子之間也太松散，我們也許可以據此給予相應的改進建議。

首先來看第一個問題——詞匯單一。從Table1.1我們可以看到簡單重復的比例占到了85.1%，而其它詞匯重復方式最高的是復雜釋義也只占到了7.4%。雖然目前我們還沒有一個確切的數據來衡量到底什么樣的比例是最理想的，但顯然過高的簡單重復比例說明該生使用了過多的完全相同的詞匯，這意味著該生詞匯量的不足，讀者將會感到該文章讀起來乏味。比如該文章中重復了太多次cooking來釋義food prepared at home，我們可以建議他使用復雜重復food preparation，也可以用復雜釋義home-made meal，making food或home dinner等。

再來看第二個問題——主要觀點之間沒有建立有效聯系，支持性句子之間太松散。從Table 1.2我們可以看到空格53個(58.2%)，三個(及三個以上links)的格子8個(8.8%)。雖然目前我們也沒有一個確切的數據來衡量到底什么樣的空格和有效句子比例是最理想的，但顯然兩個比例相差十分懸殊，空格比例太高，說明整篇文章句子之間的聯系不緊密。從Figure1.3我們可以直觀看到這一點。因而從Table 1.4中我們只剩下了兩個句子來組成摘要。這說明該作者從詞匯上只給讀者留下了兩個句子來跟隨他的想法。我們來看一下:

1.As a traditional Chinese，I personally prefer having food prepared at home.7.From all these，cooking can be a very interesting thing，you will enjoy every steps of cooking and prepare food at home.

如果這就是作者全部想告訴讀者的內容，那這篇文章在第七句就可以結束了。但實際上從第9句開始作者談到了fast food，這是題目要求必須談的內容，卻沒有進入我們的摘要。而且前面的七句應該是談prepare food at home的好處，因為他一開始就表明了喜歡cooking at home，可是作為讀者我感到他跑了題，談的是culture。

首先，我們可以幫他整理文章中提到過的觀點。他說了“cooking can enrich knowledge on cultures”及“fast food is unhealthy”兩點。盡管他沒有提供更多的想法，對于一篇他只寫了210個單詞的文章來說，能把這兩點說清楚也不錯了。

其次，我們可以幫助他建立這兩個主要觀點之間的聯系。我們可以教他盡量在兩個句子間創造出重復的詞匯，比如把第一個觀點也就是第7句變成“cooking enriches my knowledge of cultures but fast food can’t”;第二個觀點也就是第9句變成“I think meal made at home is healthier than fast food”，那么這兩個句子之間就會有cooking和made，fast和fast，food和food三對links而形成了一個bond(有效聯系);而第9句和第一句之間也有三對links:food和meal，prepared和made，home和home，從而也形成了一個bond。如果他能再創造一個句子(或改進10—13中的句子使其和第9句有三個links)，比如將11句改進為:Children like to eat fast food in KFC or LOGO but they are unaware of its harm.第三個bond出現了fast和fast，food和food及healthier和harm。根據three-bond criteria的原則，第9句將出現在我們的摘要summary中。

再次，讓支持論點的句子緊密聯系起來。比如他的第二段(從第四句到第八句)都是為了說明第三句:cooking幫助他了解cultures。我們可以理解他為什么談中國文化，因為他在第一句說了他是一個中國人;可是他為什么談英國食物呢?當然我們從背景材料可以知道他來到了英國。但是他沒有交代，讓不知情的讀者由于沒有詞匯線索得不到相關信息而一頭霧水。如果在給出新的信息點的時候，他能遵從三鏈環標準的原則，在談到英國食物時聯系到他是從中國來到英國的，比如只要在第八句加上China一詞就能在這兩句之間形成一個有效聯系:Now I am living in Brain and find it different from China——it is a multi-culture country where different kinds of...to understand different food cultures，那么第四句和第八句就有三個links:China和China，food和food，culture和cultures;讀者因有“跡”可尋就會感到文章更連貫。

最后，該作者認為語法是最重要的影響英語寫作的因素，文章結構次之，觀點再次之。也許我們該建議他重新排序:篇章結構第一，觀點第二，語法第三。

五、詞匯理論的局限性

Hoey本人承認詞匯重復理論只適用于非記敘文(non-narrative writing)，也可以說主要運用于議論文。

該理論主要是從整體上、宏觀方向上給出了一個增強連貫性的方法;對于個體學生寫作方面的問題，還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

六、結語

本文用一個實例說明了運用Hoey的詞匯重復理論來改進篇章結構連貫性的可行性，對寫作教學也許有一些啟示。我們也許可以借用Hoey的成果，從詞匯重復的多個重復手段(簡單重復、復雜重復、簡單釋義、復雜釋義、替代、共指、省略及其它)來擴展學生的詞匯量和利用三鏈環標準(three-link criteria，即三個鏈環形成一個有效紐帶)及三紐帶標準(three-bond criteria)，即三個紐帶才能有效形成一個中心句(central sentence)的原則盡量建立句子之間聯系入手來指導英語寫作教學。

參考文獻:

[1]Halliday，M.A.K.Cohesion in English.London:Longman，1976.

[2]Hoey，Michael.Patterns of Lexis in Text.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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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張在新.我國英語寫作教學中的主要問題[J].外語教學與研究，19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