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證的翻譯觀探析
——論翻譯中的矛盾統一性

王金安

(1.廣西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廣西桂林541004;2.桂林航天工業高等專科學校外語系,廣西桂林541004)

辯證的翻譯觀探析
——論翻譯中的矛盾統一性

王金安1,2

(1.廣西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廣西桂林541004;2.桂林航天工業高等專科學校外語系,廣西桂林541004)

翻譯中“矛盾叢生”,其中有忠于作者與忠于讀者的矛盾,“克己”意識與“創造”意識的矛盾,作者風格與譯者風格的矛盾,科學性與藝術性的矛盾,洋味與洋腔的矛盾,神似與形似的矛盾,異化與歸化的矛盾,直譯與意譯的矛盾等。處理好矛盾雙方的關系,堅持唯物辯證法,遵循對立統一原則,樹立辯證的翻譯觀,做到二者“統籌兼顧”,找到雙方都可接受的最佳“融匯點”,把握住翻譯的“分寸”或“度”。

矛盾;統一性;辯證法;翻譯觀

翻譯者的水平,不僅取決于他的語言素養和藝術素養,還與他的翻譯觀有著很大關系,只不過有的人是自覺的,有的人是不自覺的。翻譯理論的核心問題是堅持唯物辯證法,無論何人,一旦背離了科學的辯證法,不能辯證地看問題,勢必會在翻譯理論與實踐中失之偏頗。

翻譯作為一項思維活動,其最大的特點,就是“矛盾叢生”。翻譯中充滿著各種各樣矛盾,矛盾的雙方不僅是對立的,而且應該是統一的。對于矛盾的雙方,不可顧此失彼,或重次輕彼,而應統籌兼顧,統一權衡。統籌兼顧也好,統一權衡也好,決不是“半對半”的對分,譯者所要選擇的并不是一成不變的“居中點”,而是矛盾雙方都可接受的最佳“融匯點”。

一、忠于作者與忠于讀者

翻譯者既要忠實于原文的作者,又要為譯文的讀者著想。譯者的職責是忠實于作者,準確無誤地傳達原作的風味。但是,由于譯文是供譯入語讀者閱讀的,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自然有一個在忠于作者的前提下,盡量適應讀者需要的問題。

翻譯是講究社會效益的,譯者必須充分了解當代讀者的各種需求,才能更好地為他們服務。因此,我們現在不宜用文言文翻譯外國文學作品,而宜用明快曉暢的白話文來翻譯;同樣如此,譯者也不宜用譯入語某地區的方言去對譯原文國家某地區的方言,那樣會造成“文化錯位”現象,會給更多的讀者帶來理解上的困難。

張谷若在翻譯哈代的名著《苔絲》中,書中的一些山東土話,如“抱上鍋,撮上炕”[1],不懂山東土話的讀者是很難讀懂的;即使有些人讀懂了,他們也絕對體會不到英國“威塞克斯方言”的味道,只會感到一種虛假的“山東腔”。筆者認為,文學作品里的方言要對等傳譯是很難做到的,但卻有一個“曲線”譯法,就是把話譯得“俗氣”一些。

在翻譯過程中,由于兩國社會、歷史、風習、傳統等都不一樣,而且兩種語言間又有巨大的差異,譯入語讀者閱讀譯文時會遇到原文讀者意想不到的困難。因此,為了便于譯入語讀者充分地了解原作,譯者在原文晦澀難懂的地方,不妨略作“明晰化”處理等。

二、“克己”意識與“創造”意識

翻譯首先要“講本分”,即譯者要以忠實于原作為己任,不可隨意改變原作的內容和風格。原作者是自由創造,我們是忠實翻譯,忠實于他的自由創造。原作者轉彎抹角,我們得亦步亦趨;他上天入地,我們得緊隨不舍;他高瞻遠矚,我們就不能坐井觀天。同時,譯者需要對原著、作者及其所處的時代等進行全面研究,然后才能準確無誤地表達出原作的神韻。因此,錢鐘書告訴“能寫作的譯者”,要有“克己功夫”,不要“把翻譯變成借體寄生的、東鱗西爪的寫作”。

譯者面對兩種文化、兩種語言間的種種限制,翻譯時猶如戴著手銬腳鐐跳舞一樣,既要有足夠的“克已功夫”,又要在語言運用上充分發揮創造性,把地道的原文轉換成地道的譯文。因此,一個好的譯者,應掌握這樣的翻譯功夫,即一方面閱讀外國文字,一方面卻以本國的語言進行思索和想象;只有這樣才能使自己的譯文擺脫原文的語法和語匯的特殊性的拘束,使譯文既是純粹的祖國語言,而又忠實地傳達了原作的內容和風格。嚴格說來,翻譯不是創作,而是“再現”,雖說“再現”的過程中需要發揮創造性,但這創造意識還要受到克己意識的約束。若你的譯文最終能達到惟妙惟肖的地步,那就可以稱得上是創造性的翻譯了。所以,翻譯不是做到和原作“相等”,而是做到“相當”,不能求“一絲不走”,而只能求“惟妙惟肖”。事實上,“等值論”已超越了翻譯的可能性,否定了翻譯的創造性,硬把翻譯推向了“機械對等”的死胡同,這對于翻譯建設也是有害無益的。

三、作者風格與譯者風格

翻譯的根本任務是充分展現原作的“風味”,這“風味”亦包含風格。所以,一部文學譯作的成功與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是否準確地再現了原作的風格。但是,翻譯是一種藝術的再創造,譯者將原作內容用譯入語表達出來時,由于受長期思維定勢和習以為常的表達方式的影響,譯作往往體現出譯者自己的風格。

實踐證明，職業技能大賽對職業院校通信專業人才培養有多方面的引導作用。職業技術學院通過參加職業技能大賽，對專業改革、人才培養方案編寫、課程體系建設、教學改革、學生培養質量評價、校企合作、師資隊伍建設提供更好的思路，使通信專業的學生能學到符合行業、企業要求的崗位技能。

如何處理作者風格與譯者風格的關系呢?林紓翻譯哈葛德的小說和楊必翻譯的《名利場》,給了我們一些啟示。哈葛德原文粗糙,對話呆板,常混用古代英語和近代英語;而林紓的譯文雖不工致,但比哈葛德明快些,即林紓沒有追隨原作的風格,而是“以我為主”,使用了“很明快的文言”,翻譯出了“在文筆上優于原作”的譯文,使得錢鐘書“寧可讀林紓的譯文,不樂意讀哈葛德的原文”[2]。所以說,如譯文不能做到保持原著風格,起碼應有譯者自己的風格,讀起來有文學味道。

理想的譯法是運用適合于原作風格的文學語言,把原作的內容與形式準確無誤地呈現在讀者面前,使讀者像讀原作時一樣得到“啟發、感動和美的感受”。薩克雷的小說《名利場》是一部諷刺作品,楊必在翻譯時,充分發揮了自己文筆輕靈、俏皮的特點,真可謂如魚得水,成功地傳達了原作的風格。楊譯本給我們一個重要啟示,就是譯文風格應與原文風格有機地結合起來,即譯文的風格應該既是原作的風格,又帶有譯者自己的特色,只有如此,譯文才能恰到好處地展現原作的藝術魅力。

四、科學性與藝術性

翻譯界一直存在著“科學派”和“藝術派”之爭。董秋斯先生堅持認為翻譯是科學,主張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研究翻譯;而茅盾先生則注重翻譯的藝術性,提出了“藝術創造性的翻譯”理論。翻譯具有雙重特性,科學與藝術是翻譯中的一對矛盾,也是兩種最基本的方法,二者存在于對立的統一體中,每個譯者都要辯證地看待和運用這兩種譯法,既不做單一的“科學派”,也不做單一的“藝術派”,而應集科學和藝術于一身,做一個“科學的藝術派”。在翻譯實踐中,將“科學性”與“藝術性”有機地結合在一起,做到二者“統籌兼顧”,才能翻譯出優秀的文學作品。

翻譯不僅講究科學,而且也要講究藝術。首先,譯者要具有扎實的外語功底,具備有關語言學、語義學、語法學、文體學、修辭學、邏輯學等方面的知識,否則,他就不可能準確而透徹地理解原文的精神,在翻譯時就會帶有一定的盲目性。其次,翻譯是語言的再現藝術,缺乏藝術性的譯作是沒有感染力的,只注重科學性而不講究藝術性的譯作,就不是“再現”原作,而是歪曲原作,背叛原作。另外,譯者還要諳熟原文語言和譯文語言之間的異同之處。唯有如此,譯者才能在翻譯中既保存原作的風味,又不露出令人難受的“翻譯腔”,從而譯出讀者喜聞樂見的優美譯文。

理想的翻譯家必須兼備兩方面的能力：首先,對原文語言要具有外語學者那樣的感悟力;其次,對本國語言要具有本國作家那樣的駕馭能力。這兩方面的能力越強越平衡,其翻譯水平也就越高。王佐良、卞之琳之所以成為杰出的詩歌翻譯家,就是因為他們不僅對英語語言和英國詩歌有著很深的研究,而且他們本身就是出色的詩人。楊必之所以能把薩克雷的《名利場》譯得惟妙惟肖,就是因為譯者不僅打下了堅實的英語基礎,而且還是一個文筆輕靈、俏皮的漢語作家。

五、“洋味”與“洋腔”

翻譯必須兼顧著兩方面：一方面竭力保存原作的風味,即“洋味”,另一面盡量避免令人頭痛的洋腔洋調,即所謂的“洋腔”。從魯迅先生的“不但移情,也要益智”的原則出發,原作的風味即原作的風貌與意境,也就是原文中的異國情調以及保存原文的語氣、筆調、風格以至神韻等。翻譯的最終目的是把原作的內容和風味忠實地傳達出來,把原作的藝術意境傳達出來,使讀者在讀譯文的時候能夠像讀原作時一樣得到啟發、感動和美的享受,尤其是原文中帶有異國情調的概念,翻譯中應盡可能地加以移植,以保持作品的民族色彩。實踐證明,譯者必須竭力將全文精神融會于心,力求與原作者達成一種心靈上的契合。唯有如此,才能完整準確地表達出原作的神韻。

譯者在傳達“洋味”的同時,一定要避免逐字逐句地硬譯。翻譯選擇字眼時,如同買衣服一樣,最好不要現成的,而要“定做的”。這就是說,好的譯文不應該是從詞典里批發來的字眼。比如 but這個詞,不一定非要翻譯成“但是”、“可是”,還可以翻譯成“不想”、“誰料”、“可惜”之類的字眼;nearly也不必一律譯成“幾乎”,還可譯作“差點”、“險些”等字眼,要視情況而定。總之,在翻譯的過程中,譯者在忠于原文的前提下,要盡量發掘漢語的韌性和潛力,作出曉暢自然的傳譯,即使移植一些“洋味”很濃的詞語,也要做到通達自如,不露生硬拗口的痕跡,克服不受中國讀者歡迎的“洋腔洋調”。

六、神似與形似

在翻譯上,神似是指：翻譯過程中,必要時擺脫原文語言形式的束縛,如詞匯、語法、慣用法、修辭格等方面的羈絆,在準確理解原文的基礎上,用地道的譯文傳達出原文的藝術意境。最早由茅盾首先提出神似;此后,郭沫若、聞一多在論及詩歌翻譯時提出要譯“風韻”、“精神”和“氣勢”;陳西瀅、王以鑄等也都著文論及;上個世紀60年代,傅雷提倡了“重神似不重形似”。自此,“神似”的翻譯主張迅速傳播開來,并為我國譯界普遍接受,成為中國譯論體系中占主導地位的譯論之一。

所謂形似是指在翻譯上譯文與原文在形態、結構、排列、辭格等方面的相似。翻譯是吸收外來文化和外來表達方式的手段,在翻譯中適當地借助于形似,可豐富譯入語,例如譯語“武裝到牙齒”(armed to the teeth)、“鱷魚的眼淚”(crocodile tears)、“丁克族”(dink)等先后被漢語吸納。但是,如果一味追求形似,必將以形害意,因為兩國文字詞類不同,句法結構不同,文法與習慣不同,修辭格律不同,俗語不同,觀點角度不同,風格傳統信仰不同,社會背景不同,表現方法不同。所以,以甲國文字傳達乙國文字所包含的那些特點,必須像伯樂相馬,要“得其精而忘其粗,在其內而忘其外”。

神似與形似也是一個矛盾統一體的兩個方面。對于如何掌握神似和形似的尺度,最理想的翻譯應是神形兼備,“以形寫神”,通過形似表現神似,使形神渾然一體。小赫胥黎有一篇小說《Two o r Three Graces》,描寫一個叫Grace的女人。她根本沒有個性,嫁了三次,人生觀隨夫而變。一位譯者將題目譯作“二三其德”,女主角的名字譯作“其德”,“德”暗示Grace。“二三其德”源出《詩經》,后為成語,意為不專一。這就是形神兼備的一例,風味雋永,似有神助。一個好的譯者不僅要準確地傳達原文的思想內容,而且還要盡量地譯出原文的形象語言,甚至體現出原文的優美形式。比如,卞之琳用相應詩體翻譯《哈姆雷特》,就是一個成功的嘗試,通過“存形求神”,充分傳達了原作的神韻和風味。當然,在文學作品的翻譯中,只有形似而缺乏神似的作品是缺乏生命力的。因此,當兩者不能兼用時,求神似而不求形似,也就是說,采取意譯的辦法 ,傳其“神”而舍其“形”。

七、異化與歸化

異化與歸化是翻譯中的一對主要矛盾。1813年,德國著名翻譯理論家施萊爾馬赫(Schleiermacher)在他的著名論文《論翻譯的方法》中提出：翻譯的途徑“只有兩種：一種是盡可能讓作者安居不動,而引導讀者去接近作者;另一種是盡可能讓讀者安居不動,而引導作者去接近讀者。”[3]施氏只是對這兩種途徑作了描述,并未冠之什么名稱。1995年,Law rence Venuti在其《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一書中,將第一種方法稱為“異化法”(fo reignization),將第二種方法稱為“歸化法”(domestication),一個要求“接近作者”,一個要求“接近讀者”,非常“原則化”,具有較強的界定性。

一般來講,異化是指在翻譯方法上遷就外來文化的語言特點,吸納外語表達方式。“時間就是金錢”一語,就是從“Time ismoney”異化而來,后者出自美國政治家、科學家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在1784年寫的論文《致青年商人》(To Young Tradesman),已成為中國家喻戶曉的名言。而歸化則指翻譯上恪守本族文化的語言傳統,回歸地道的本族語表達方式。如林紓把福爾摩斯發怒譯為“拂袖而去”,賽珍珠把《水滸傳》歸化翻譯為“A ll men are brothers”,傅東華譯的《飄》中把美國的人名、地名全都中國化翻譯等。

異化與歸化是翻譯中一對矛盾的兩個方面,它們之間既對立又統一,處理好這兩者之間的關系,關鍵是要講辯證法。任何事物的兩個方面都有主次之分,異化與歸化也不例外。翻譯的根本任務,是完整準確地傳達原作的“思想”和“風味”,欲達此目的,無疑必須要走異化的途徑,因而異化也就成了矛盾的主要方面;而歸化作為解決語言障礙的“折中”手段,也就成為矛盾的次要方面。然而,異化和歸化雖有主次之分,卻不存在高低之別,它們各有各的優勢,各有各的不足,顧此失彼,或厚此薄彼,都不能圓滿地完成翻譯的任務。所以,筆者以為,在可能的情況下,應盡量爭取異化;在難以異化的情況下,則應該進行必要的歸化。簡言之,可能時盡量異化,必要時盡管歸化。只有這樣,才能處理好異化與歸化的關系。

既然異化和歸化之間是對立統一的關系,那么譯者在具體運用中,就應該講究分寸,不可走極端,遵循翻譯的適度原則,要求在接近作者和接近讀者之間找到一個“融匯點”：異化時不妨礙譯文的通順易懂,歸化時不改變原作的“風味”,特別不會導致“文化錯位”現象[4]。因為過分的異化或過分的歸化,都會給譯文帶來損害。

八、直譯與意譯

直譯和意譯是我國譯論史上長期爭論的焦點之一,“直譯派”強調盡量保存原文的語言形式,“意譯派”則強調盡量使用譯文語言的表達形式。喬曾銳在《譯論》一書中用了一章的篇幅對直譯與意譯的含義做了論述,并對兩者做了如下界定：“在合乎譯文語言的全民規范的情況,譯文刻意求真,通過保留原作形貌(表達方式)來保持原作的內容與風格,這種翻譯方法叫直譯。使用譯文語言中功用與原文相同或相似的表達方式,以代替原作中因兩種語言不同而無法保留的內容與形式之間的相互關系。力求做到雖失原作形貌,但從不同范圍的上下文看,仍不失原作的內容而且與原作的風格相適應。這種翻譯辦法叫意譯。”[5]

一般認為,譯文形式與內容都與原文一致謂之直譯,即以原文形式為標準,依樣畫葫蘆的翻譯。例如：Lying on his back.這句話譯作“臥在他背上”是死譯,譯成“仰臥著”才是直譯。直譯在吸收外來有益的新因素、在反映異國客觀存在的事物和情調上,能避免主觀因素的干擾,達到忠實于原作的目的。所謂意譯即以原文內容為標準,譯文表達形式上另辟蹊徑,亦即譯文內容一致而形式不同的翻譯。巴爾胡達羅夫把意譯看成是“層次偏高的翻譯”。當譯者經過曲微探幽,需要改變形式才能忠實地再現原文內容時,則就采用意譯。因此,直譯和意譯是針對兩種語言的不同結構和特點提出來的,討論的重點是形式和內容的關系。原作的內容通過一定的形式表現出來,形式就是該原作所運用的各種表達方式、修辭手段、詞句結構、語音格律等。我們是通過它們來理解原作的思想內容和精神豐姿的。

直譯和意譯是翻譯中兩種最基本的方法,二者存在于對立的統一體中,缺一不可,每個譯者都要辯證地看待和運用這兩種譯法。一般來說,“神形皆似”的譯文通常是直譯的結果,就是譯文不僅要忠實地表達原文的思想內容,而且要盡可能地保留原文的語言特色。譯者在醞釀表達的過程中,應該先從直譯試起,如果直譯能曉暢達意,則堅持直譯;如果直譯不能完全達意,譯者也要知難而退,采取一定的補償措施,轉而采取意譯法。筆者認為,直譯和意譯是兩種相輔相成的翻譯方法,它們各有所長又各有所短,可能時盡量直譯,必要時盡量意譯,兩者并用不悖,甚至可以交錯使用;直譯時不漏生硬拗口的痕跡,意譯時不有損“原汁原味”。但在確實行不通的情況下,也不要勉為其難,否則,會造成弄巧成拙的后果。

結 語

以上乃筆者總結我國譯界前輩的譯事經驗,并結合自己在翻譯實踐中的切身體會,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概括總結了翻譯辯證論的八種關系,并對之做出全面而詳盡的論述。當然,翻譯辨證論遠不止這八種關系。譯論家認為,翻譯的根本問題是要掌握好“分寸”或“度”。所謂掌握好“分寸”或“度”,以筆者之見,就是要處理好以上種種矛盾。在翻譯實踐中,有的譯者,本身的語言與藝術素養也不低,但由于缺乏辯證的翻譯觀,翻譯中存在著重此輕彼或顧此失彼的現象,譯文中也就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偏差。因此,筆者認為,要恰當處理好翻譯中存在的各種矛盾,譯者應當全面貫徹辯證法,樹立辯證的翻譯觀,堅持對立統一法則,一分為二地解決翻譯中存在的各種矛盾,統籌兼顧,統一權衡,進而把握好適度原則、分寸原則,才能把我們的翻譯推上一個新水平。

[1]張谷若譯.德伯家的苔絲[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7：63.

[2]錢鐘書.林紓的翻譯[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1：45.

[3]Andre Lefevere ed：Translation/Histo ry/Culture.London and New York：Routledge,1992.

[4]王金安.論翻譯中異化與歸化的矛盾統一性[J].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8(4)：122.

[5]喬曾銳.譯論[M].北京：中華工商聯出版社,2000：244-291.

An Exploration of Dialectical View on Translation——On Contradictory Unity in Translation

Wang Jin-an1,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Guilin 541004,China;2.Dept.of Foreign Languages,Guilin Aerospace College of Technology,Guilin 541004,China)

There are all so rts of contradictories in translation,of w hich are in acco rdance w ith the autho r and the reader,concep tion of restraint and innovation,the style of the autho r and reader,scientifically and artistically,the o riginal lifelike and the alien flavor,spiritual similarity and formal similarity,foreignization and domestication,literal translation and semantic translation etc.In order to app rop riately dealwith the bilateral relationship of both sidesof contradiction,we should adhere to materialistic dialectics and unity of oppositesand dialectical view on translation.Finally wew ill be able to achieve“consideration of sides”and themost accep table“connection”of both sides,obtaining“app rop riateness”in translation.

contradiction;unity;dialectics;view on translation

H059

A

1001-6201(2010)01-0108-04

2009-08-26

王金安(1965-),河南魯山人,桂林航天工業高等專科學校外語系教授,廣西師范大學外國語學院碩士研究生。

[責任編輯：張樹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