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辦學特色研究:現狀\\問題與展望

關鍵詞：辦學特色；研究型大學；跨學科研究；院校研究

摘要：在高等教育大眾化、國際化的環境下，如何辦出大學的特色，促進大學的快速、健康與可持續發展，已經成為高等教育界乃至全社會普遍關注的現實問題。近年來關于國內外大學辦學特色的研究在學術會議、期刊論文等方面成果顯著，但其理論研究系統性不強、創新不夠、方法單一，且滯后于辦學實踐，今后應進一步加強大學辦學特色的比較研究、評價研究、跨學科研究和院校研究。

中圖分類號：G642.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9－4474(2010)04－0080－06

在高等教育日益大眾化、國際化和市場化的環境下，我國大學的發展面臨千載難逢的機遇，同時也面臨著嚴峻的挑戰。從整體上看，我國大學的發展處于良性態勢，但也不可避免地打上了迅速發展過程中難以去除的浮躁與困頓的印記。教育資源的稀缺以及教育市場的競爭，使人們逐漸認識到辦學特色的重要性，大學辦學特色問題就應運而生。如何辦出大學的特色，促進大學的快速、健康與可持續發展，已經成為高等教育界乃至全社會普遍關注的現實問題。

從理論層面而言，研究大學辦學特色有助于澄清人們對大學辦學特色問題的認識偏差與觀念誤區，深化人們對大學辦學特色理論與方法的認識，從而進一步建構大學辦學特色的理論體系，豐富大學教育理論，深化大學教育研究；從實踐層面而言，研究大學辦學特色有利于指導各類型各層次的大學辦出特色，增強大學的戰略意識，提升大學的核心競爭力，同時也為中央及地方各級政府以及教育行政主管部門制訂相關政策提供決策依據。本文試圖對近年來國內外大學辦學特色的研究現狀及其存在的問題進行簡要梳理及評述，并對未來的研究走向做一展望，以期對我國大學特色的建設與發展有所借鑒。

一、大學辦學特色研究的現狀

1，對國外研究現狀的分析

通過文獻檢索發現，國外關于大學辦學特色的直接研究成果較少，主要體現在對大學辦學理念、人才培養、管理體制、大學校長等方面的研究中。這些關乎辦學質量和水平的因素，清晰地反映出大學對辦學特色及個性的追求與超越。

亞伯拉罕·弗萊克斯納在《現代大學論——美英德大學研究》中指出：“大學不是風向標，不能流行什么就迎合什么”，而是要深刻思考大學的性質與職能。他在書中闡述了他對大學教育問題的認識，表達了其獨特的大學教育理念。

奧爾特·加塞特在《大學的使命》中表述，大學應該重新認識其使命，使大學的活動真正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他認為大學主要有以下三種功能：文化傳授、專業教學、科學研究與新科學家的培養。大學的建設要以學生為基礎，要把一個普通學生能夠真正掌握的教學內容作為大學的教學核心。

伯頓·克拉克教授通過多年來對美國三所辦學極富特色的文理學院進行實地考察與研究后撰寫了《The Distinctive College》一書，該書從組織文化學角度描述了幾所高校辦學特色的形成過程，并總結了在特色形成過程中起主要作用的因素。該著作是伯頓·克拉克教授“高校特色”研究的主要成果。在他看來，高校辦學傳統和特色是較為抽象的，它在組織長期的發展過程中才逐步形成并作為組織的核心價值而為人們所認同；但從歷史角度看，它又是具體的，那些發生在組織內部，對高校本身甚至社會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事件，對于每一個組織成員來說，其影響無處不在，潛在的影響會左右著每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

20世紀90年代，日本開始了第三次高等教育改革，出臺了多項改變日本高等教育歷史與發展方向的重大決策，如21世紀COE計劃即是其中一項改變日本大學科研體制與學科發展方向的重要舉措。由于COE計劃的資助原則與基準傾向科研活動，因此對重點研究型大學非常有利，而不利于科研實力弱而教學有特色的私立大學和地方公立大學的發展。為彌補COE計劃的不足，日本文部科學省于2003年推出了“特色大學教育支援計劃”。該計劃以創建個性化大學，提高大學教學質量，強化大學國際競爭力為主要目的，獎勵并資助教學富有特色的大學學科與專業。日本政府的COE計劃特別是“特色大學教育支援計劃”的實施引起了日本高等教育界對大學辦學特色研究的高度重視。

2，對國內研究現狀的分析

對國內大學辦學特色研究，按照文獻的分類大致分為：新聞報道類、學術期刊論文類、學位論文類、學術專著類、課題研究類以及教育年鑒、教育政策法規和文件匯編類。

(1)新聞報道類。散見于各類報紙、雜志和網站，反映了教育行政管理界、高等教育理論界、社會學術界和高等學校管理者對大學辦學特色的認識、重視和關注。比較有代表性的報道是：第一屆中外大學校長論壇圍繞“大學校長如何領導和管理好大學”的主題展開討論，其中，關于高校在資金、資源有限的條件下怎么規劃未來、辦出特色，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大學戰略規劃問題成為熱點議題；第二屆中外大學校長論壇圍繞“大學發展戰略規劃”和“大學科研與科研成果轉化”的主題展開討論，其中，關于農林水地礦油等行業院校以及地方院校不能盲目追求“大而全”，應該堅持科學定位、突出學校學科優勢、形成自身特色等議題成為大學校長討論的熱點；第三屆中外大學校長論壇以“大學創新與服務”為主題，強調大學特別是研究型大學應適應國家創新體系的需要，結合學校的學科特色、傳統優勢和區域特點，制定出具有戰略高度和學校特色的科技創新規劃，同時注意集中優勢資源和形成鮮明特色，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基本戰略，在國家創新體系中找準自己的位置，為“自主創新、重點跨越、支撐發展、引領未來”作貢獻。

(2)學術研究論文。在維普數據庫中關鍵詞處輸入“辦學特色”，對高等教育專欄中的全部文獻進行搜索(剔除有關新聞報道、會議記錄、重復發表以及與研究主題不相關的文獻)，結果發現從1998－2006年期間發表的論文共計3751篇，歷年論文發表數量及其變化趨勢見圖1。

從圖1可得出以下三個結論：首先，在1999年以前，關于大學辦學特色的學術論文寥寥無幾，表明該研究主題并未引起學者的重視與關注；其次，從1999年開始，對大學辦學特色的研究出現轉機，2000－2006年論文數量逐年大幅增長，表明大學辦學特色問題逐漸進入學者的視野并引起關注，這充分體現了國家關于高等教育擴招政策的實施對高等教育研究的影響；再次，2003－2004年論文數量與前幾年相比增幅明顯加大，表明對大學辦學特色問題的研究開始進入了一個繁榮時期，也體現了國家相關政策的實施(此時期國家頒布實施了系列教育政策與措施)以及全球高等教育發展的形勢(高等教育全球化、大眾化)給我國大學發展帶來的重大影響；另外，1992－2002年間展開的高等教育“共建、調整、合作、合并”的改革措施對高校辦學與管理開始產生影響。由此，專家、學者們將研究的目光進一步投向了大學辦學特色問題，愈益重視探討大學在復雜多變的社會環境下如何進一步生存與發展。

筆者按照分類頻度統計方法，對3751篇學術論文的研究內容進行分類，大致劃分為五大類(見圖2)。從圖2可知，研究內容多為大學辦學特色相關理論總體闡釋、各高校結合自身實際情況闡述辦學特色建設的經驗介紹與總結以及國外著名大學辦學特色的介紹。若將這些學術論文進一步加以歸納，其研究內容可總結為五個方面：

第一，從大學辦學面臨的新形勢以及辦學特色建設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出發，闡述大學辦學特色的一般理論問題，主要涉及概念、內涵、特征、主要內容、影響因素以及辦學特色建設的具體方略與措施等。例如，劉智運的《高等學校辦學特色研究》、張應強的《談強化高校辦學特色的幾個問題》、黃伯云的《特色發展：大學辦學之理念》等。

第二，從單個學校案例的角度出發，結合學校自身的實際辦學狀況，闡述什么是辦學特色以及怎樣建設辦學特色，具有較強的描述色彩，有一定的代表性和針對性。例如，張理泉的《關于首都經濟貿易大學辦學指導思想和辦學特色的初步思考》、劉春惠的《大學辦學特色：內涵與影響因素——兼論北京郵電大學的辦學特色》等。

第三，從研究各類型各層次大學的角度出發，簡要闡述研究型大學、地方院校、新建院校、非中心城市院校、行業院校的辦學特色以及如何辦出特色。例如，沈偉國的《凝練辦學特色·服務國家戰略——研究型大學建設的必由之路》、郭必裕的《對合并后綜合性大學特色化建設的探討》、孫欣的《對地方綜合性大學辦學特色的幾點思考》、王富平的《陜西非中心城市高校的辦學特色定位》、王生玨等人的《地方高校特色的形成與發展》等。

第四，從比較教育的角度，分析國外著名大學辦學特色的共性特征及其形成的主要經驗，為中國大學辦學特色的形成提供借鑒與啟示。例如，黃志廣等人的《世界一流大學的辦學特色及共性特征》、田祥斌等人的《劍橋哈佛辦學特色探析及對我國高校的啟示》、趙文平等人的《美國MIT的辦學特色與創建我國研究型大學的對策》、宋旭紅的《哈佛與耶魯：大學特色生成與發展的兩種不同模式》等。

第五，從研究論綱的角度，簡要歸納辦學特色的研究綱要，并以此為基礎形成系列研究論文，內容比較系統和全面，研究方法仍主要限于教育學范圍。例如，王志剛的《高校辦學特色研究論綱——高校辦學特色系列研究》、王云鵬等人的《高等學校辦學特色的內涵與建設方略——我國高等學校辦學特色建設若干問題研究綜述》等。

(3)學位論文與專著。從“萬方數據庫”和“中國期刊網數據庫(CNKI)”的學位論文庫中，檢索到直接以大學辦學特色為研究主題的碩士學位論文共12篇，尚未檢索到以此為主題的博士學位論文。

在學術專著方面，孫孔懿先生的《學校特色論》主要是談中小學校辦學特色。在某些論文集中收有以辦學特色為題材的研究文章，但就篇幅和主要內容而言，辦學特色所占分量較少，并非研究的重點。例如，《轉型中高等教育的反思與構建》、《大學校長視野中的大學教育》、《中國高等學校分類與定位問題研究》、《大學戰略管理導論》、《現代大學管理機制》等。

(4)課題研究。通過《中國教育報》、中國教育和科研計算機網、教育部、中國高教學會和各省高教學會等地方收集的信息獲悉，教育部“八五”、“九五”、“十五”、“十一五”規劃重點課題，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學改革課題，中國高等教育學會和各省高等教育學會“十一五”教育科學研究規劃課題，各省(市)教育科學研究規劃課題，高等教育教學研究立項課題，社會科學基金重點研究課題，以及各大學的校級教育教學改革研究課題中，都有關于大學辦學特色問題不同層面的研究。例如，教育部重點課題“女子大學辦學特色的研究與實踐”(湖南女子學院承擔)、省級重點課題“理工科院校經濟類專業辦學特色及其創新機制研究”(武漢理工大學承擔)、“新建本科院校辦學特色的研究與實踐”(重慶科技學院、湖南科技學院等承擔)等。

除了各地方性院校申報的有關辦學特色研究項目外，截至目前產生較大社會影響的是作為2002年7月教育部首屆中外大學校長論壇后撰寫的研究報告《中國高等教育發展的目標定位、大學特色的形成和發展戰略》。此研究報告主要是從世界一流大學建設方面討論辦學特色，闡述了一流大學建設與辦學特色之間的關系；并從比較教育的角度，結合國外一流大學成功的辦學經驗和我國高校辦學過程中存在的主要問題，深刻論述了我國大學辦學特色的建設方略與措施。報告內容提綱挈領，言簡意賅。但由于其研究的對象主要是研究型大學，因而對非研究型大學特別是新建地方性本科院校辦學特色的建設缺乏針對性和可操作性，其普適性和可操作性尚待進一步完善。

(5)教育年鑒和教育政策法規、文件匯編。以教育年鑒和教育政策法規、文件匯編形式出現的大學辦學特色研究的資料并不多見，目前僅有一些涉及高校辦學理念與辦學特色的匯集資料，例如《全國高校辦學理念、辦學特色匯集》、《高等學校辦學特色建設與案例實務手冊》等。這些資料只是以事實描述的形式體現某些高校辦學特色的具體內容，以及記錄部分高校所提煉出來的辦學特色(或辦學特色項目)，并沒有理論研究的色彩，僅僅只能為本領域的研究提供經驗和感性認識。

二、大學辦學特色研究中存在的主要問題

盡管大學辦學特色研究在國內已經起步并越來越受到學者的重視，但在研究中也存在著一些問題。

1，理論研究系統性不強，研究成果的創新性有待提高

從研究現狀可以看出，雖然目前的研究從多個方面對大學辦學特色的內涵作了闡述，但仍缺乏一個相對合理科學的理論體系。“大學辦學特色”能否成為一個學術性概念，將面臨進一步的考驗。

首先，多限于純粹的概念爭鳴。如研究者對大學辦學特色這一概念的詮釋已達十余種，并在研究中提出了許多不同的稱謂，如大學特色、特色大學、教育特色、特色化辦學等，大家圍繞不同的稱謂各述其理；有些研究者還存在著對辦學特色理解的泛化與隨意性問題，如對“人無我有就是特色”理解的泛化。

其次，多限于“點”的分析。研究者多從某一“點”出發展開研究和爭論，如分別從學科與課程建設、人才培養模式、科學研究等方面人手分析辦學特色，未將辦學特色看作一個整體、置于整個大學的全面發展過程中來研究，缺乏對辦學特色的系統把握。因而，除少數文章具有較強的理論價值之外，大多數文章尚停留在經驗或某個具體操作層面上。甚至某些觀點有相互矛盾的地方，一個研究者在不同時期的觀點亦存在矛盾。

再次，各種理論的闡述也不夠深入和充分。對許多基礎性的重大理論沒有認真地去研究，特別是關于辦學特色的理論基礎，譬如哲學理論、管理學理論、經濟學理論、生態學理論、組織學理論以及系統科學等方面還缺乏深入研究。盡管在大學的辦學實踐中重視特色的塑造與培育已成為廣大理論工作者和教育實踐者的共識，但多數研究仍只停留在表面描述上，顯得有些零散、雜亂，缺乏整體感。

2，理論研究滯后實踐探索，研究手段和方法仍顯單一，實證研究特別是定量研究尚未起步

大學辦學特色不僅是一個理論問題，而且是一個實踐性很強的問題。所以，大學辦學特色研究既要有理論分析的方法，又要有實證研究的方法。然而，目前的研究視角仍然局限在教育學范疇，采用的方法多局限于哲學思辨方法和文獻方法，缺乏深入具體的個案研究和比較研究，更缺少必要的定量研究。大多數研究只停留在宏觀描述、經驗分析和介紹評論方面，缺乏將理論引入到實踐中，并取得成功的經驗的實例。因此，突破“就教育論教育”、“就辦學特色論辦學特色”的研究怪圈，引入多學科研究方法，對大學辦學特色的認識進一步“科學化”、“學術化”，將其拉回到高等教育發展的實踐舞臺，特別是將辦學特色研究的理論成果應用到當前大學的辦學實踐中，并在實踐中加以檢驗就顯得尤為必要和迫切。

3，對不同類型層次的大學研究有待加強

從目前的研究現狀來看，大學辦學特色研究的各個方面在研究水平上有很大的差異。關于辦學特色在高校辦學中的重要地位與作用、內涵、外在特征和表現形式等方面的研究成果較為豐富，但對大學辦學特色形成動因、形成過程以及大學辦學特色的發展戰略等缺乏深入研究，特別是缺少不同類型層次的大學在辦學特色形成方面的差異性研究，以及對影響大學辦學特色形成因素的權重與評價研究。

三、大學辦學特色研究的展望

關于大學辦學特色的研究應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

1，大學辦學特色的比較研究

每一所大學所處的地理環境不同，在教育傳統、文化背景、社會歷史、辦學思想、辦學理念、辦學模式等方面存在著一定的差距。正因為這些差距，才使得一些大學憑借自身獨有的價值取向、學校精神、行為方式，并經過長期的總結、提煉、內化、提升，形成其獨特的辦學特色，在高等學府的大家族中脫穎而出，成為國內外的知名學府。眾所周知，真正意義上的現代大學起源于德國洪堡創建的柏林大學。因此，對國外著名大學的辦學特色研究將是中國大學形成辦學特色的最好借鑒。如何結合中國的具體國情，根據我國大學的現實境況，開展國外大學辦學特色的比較研究，為國內大學的發展提供可資參考的經驗和借鑒，將是本研究領域的一個重要方向。

2，大學辦學特色的評價問題研究

隨著教育改革的深入，國家相關部門把辦學特色納入學校教育教學質量評估系統，并將其作為衡量學校辦學水平的一個重要指標，這無疑對提高大學辦學特色建設有很大的促進作用。但是，為提高學校的排名或者受到教育主管部門的好評，一些大學疲于應付，臨時編造一些特色項目，或者短時間里設計幾個特色項目加以突擊建設。這種為迎合學校評估而匆促考慮的辦學特色，嚴重背離了辦學特色建設的應有之義。究其根源，原因很多。但是，我們不得不承認，辦學特色確實是一個相當模糊而難以定性的概念，如何評價大學的辦學特色將是一個富有挑戰但極有意義的課題。因此，怎么構建大學辦學特色的評價體系，如何評價不同類型不同層次大學的辦學特色，將是今后極有必要進一步探討的問題。

3，大學辦學特色的跨學科研究

跨學科研究，又稱為多學科融合研究，是指科研主體在科學分化的基礎上，打破不同學科之間的界線、跨越不同研究領域而進行的一種科學創造活動，是為解決復雜的科學技術問題和社會問題而使不同學科相互滲透的一個重要手段。跨學科研究，已經成為當今科學發展的顯著特征，其強調通過科學研究方法的移植滲透和綜合來推動科學的發展。就教育論教育，不能解決大學發展中的許多問題。大學辦學特色問題的研究若借助組織學、系統科學、管理學、生態學與教育學等多學科研究方法，將有助于把辦學特色問題放到一個多學科框架里分析，從而找到辦學特色最終形成的有效之道。

4，院校研究視野中的大學辦學特色研究

院校研究是在高等教育機構內部進行的研究，為學校規劃、政策制定和管理決策提供信息，具有自我研究、管理研究、咨詢研究、應用研究的基本特征，其實質是管理實踐，要為學校管理服務。改進和完善大學自身的管理，是院校研究得以產生和發展的一個重要原因，也是美國“高等教育管理革命”歷史性變革的一個重要成果。每一所大學都有自身的特殊性，不同大學之間在教育目標、資源配置、管理方式和運作模式上不可能完全一致。大學的規模越大，內部結構越復雜，外部環境變化越大，越需要通過高水平的管理來進行自我完善和科學發展，就越需要院校研究的支持。在辦學特色被視為一個重要的大學發展戰略的前提下，如何以院校研究的視野來開展辦學特色研究將是一個十分有意義的研究方向。因為，從院校研究的角度來探討大學辦學特色問題，將有助于推動每一所大學創新自身的管理模式，加快從“經驗管理”向“科學管理”的過渡與轉變，更加明確自身的戰略思想和發展定位，從而不斷促進中國大學特別是地方新辦院校提高辦學質量和辦學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