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程遺址發掘簡報

【關鍵詞】河北元氏;商代;戰國;遺址;發掘簡報

【摘要】2009年3月，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為配合石武高速鐵路的建設，發現了南程遺址，并對該遺址進行發掘，發現下七垣、商代及戰漢時期的遺存。該遺址的發現對于研究先商、早商到中商的過渡及戰漢時期常山城的歷史有重要意義。

為配合石武(石家莊—武漢)高速鐵路的建設，2009年3月，河北省文物研究所會同石家莊市文物研究所、元氏縣文物保護管理所，對鐵路沿線石家莊段進行文物調查、勘探，發現了南程遺址，隨即對該遺址進行了搶救性發掘。

南程遺址位于元氏縣西北，潴龍河北岸的南程村北，與北程村相接(圖一)。東南距石家莊市區約6公里。

這里西距太行山余脈約5公里，屬山前平原地帶，地勢較平坦，海拔高度為75米。調查、勘探表明該遺址范圍較大，約6萬平方米，石武鐵路線從遺址中部南北穿過。

此次發掘面積500平方米，布5×5米探方20個，發現了豐富的商及戰國文化遺存，現簡報如下。

一、 地層堆積

遺址區現為平坦農田，地勢稍高于周圍。從所發掘的幾個探方觀察，有戰國及商兩個時代的堆積。戰國文化層主要分布于發掘區南部，北部文化層破壞嚴重，商文化層主要分布于發掘區北半部。下面分別以TN1E1和TN13E2為例加以介紹。

1、TN1E1東壁剖面的地層堆積(圖二)

第1層:耕土層，厚17～20厘米。

第2層:淺黃沙土層，厚20～30厘米。土質疏松，含礓石顆粒、碎磚塊、瓷片及陶片。

第3層:灰褐土層，厚20～35厘米。土質較硬，含紅燒土顆粒及木炭粒。出土大量的戰國及商代陶器碎片。該層下發現戰國時代灰坑H4。

2、TN13E2北壁剖面的地層堆積(圖三)

第1層:耕土層，厚15～20厘米。灰褐色，土質疏松。

第2層:淺黃土層，厚0～70厘米。土質較疏松，包含物有少量礓石顆粒等，為近現代擾土層。

第3層:黃褐土層，厚0～42厘米。土質較疏松，含礓石顆粒及紅燒土顆粒。出土大量商文化陶器碎片，為商代文化層。

第4層:灰褐土層，厚0～40厘米。土質較疏松，含礓石顆粒及紅燒土顆粒。出土豐富的陶器碎片，為商代文化層。H41、H45開口于該層下。

二、第一期文化遺存

(一)遺跡僅發現灰坑一個。

H35開口于TN13E1的2層下，距地表30厘米，被H31及H30打破。探方內開口呈半圓形，坑底北部淺平，南部深凹。東西徑3.1米，南北徑5.04米，深0.6～0.98米(圖四)。填土為灰褐色，土質疏松，填土中含紅燒土顆粒及木炭顆粒，出土陶器殘片，器類有鬲、深腹盆、卵形甕等。在坑底部發現一骨架，頭西，面南，仰身，順坑壁而臥。

(二)遺物

陶器均為陶器殘片，分為夾砂陶、泥質陶兩類，主要以黑陶、褐陶為主，并有少量紅陶及灰陶。泥質陶約占65%。大部分夾砂陶含砂量較少，鬲殘片含砂量較多。黑陶多素面磨光。紋飾以細繩紋為主，部分繩紋經弦斷。本期遺物除H35外，在其它晚期遺跡中也包含該期遺物。

鬲1件。

H13∶1，夾砂灰褐陶。翻沿近折，圓唇，束頸。腹部飾豎向細繩紋。口徑22.4厘米，殘高8.1厘米(圖五，1)。

卵形甕2件。

H35∶1，夾砂灰褐陶。胎較厚，平沿，沿面略內凹，上腹斜直。器表飾亂繩紋。口徑21.6厘米，殘高7.9厘米(圖五，3)。

H35∶2，夾砂灰陶。斂口，平沿，沿下內收，方唇，沿下飾細繩紋。殘高4.1厘米(圖五，2)。

深腹盆1件。

H35∶3，夾砂黑褐陶。卷沿，圓唇。頸下飾豎向細繩紋，經二道弦紋橫切。殘高3.9厘米(圖五，4)。

三、第二期文化遺存

(一)遺跡共發現灰坑33個，部分灰坑規模較大。現分別以H29 、H40為例說明。

H29開口于TN12E1的1層下，坑口呈圓角長方形，直壁略內收，坑口東西長1.55米，南北寬0.96米，深1.2米。填土為灰褐色，土質疏松，內含少量紅燒土顆粒、木炭顆粒及礓石顆粒等。出土少量陶器殘片，可辨器形有盆、鬲等(圖六)。

H40開口于TN12E2的2層下，打破H44及生土。坑口平面長圓形，直壁，距開口2.4米深處南北兩壁向內側折收，開口南北徑1.88米，東西徑1.28米，至2.4米時，東西徑為0.64米。開口3.3米之下未發掘。填土為灰褐色，土質疏松，內含大量木炭灰、木灰塊等，及少量紅燒土塊。出土較多遺物，可辨陶器有盆、鬲、罐、豆等，石器有刀、鐮、鏟等，骨器有笄、匕、鏃、鏟等，并出土銅鏃1枚(圖七)。

(二)遺物

1、陶器主要為夾砂和泥質兩大類。夾砂陶有灰褐陶、黑陶、黑褐陶;泥質陶有灰陶、黑陶及灰褐陶。夾砂陶羼和料主要為細砂粒，除鬲和■夾砂比例略高外，含砂量一般均較低，同一件陶器的不同部位含砂量不一。大部分泥質陶的陶土中含少量的細砂粒。紋飾主要有繩紋、弦紋、指甲紋、附加堆紋等，其中以繩紋為大宗。繩紋大部分為較為規整的直線繩紋;亂繩紋飾于盆腹或甕、罐等胎壁較厚器物的近底部;交錯繩紋僅飾于部分平底器底部。另外還有磨光陶，并有少量磨光加紋飾的作法。磨光陶一般外表抹一層細泥或黑色陶衣，外表呈黑褐或灰褐，以黑褐陶最為常見。在少量磨光黑陶或紅陶片上可見斜直線交叉的網格紋、連圈紋及云雷紋等(圖八)。

鬲可分為三型 。

A型3件。形體較大，口徑在27厘米以上。

H19∶1，夾砂灰陶。折沿，沿面內凹，尖圓唇，唇緣下垂，唇面內凹，頸下飾一周附加堆紋及豎向粗繩紋。口徑38厘米，殘高12厘米(圖九，3)。

H41∶2，夾砂黑褐陶。折沿，沿面內凹較深，圓唇，頸下飾一周附加堆紋及粗繩紋。口徑35.2厘米，殘高9.6厘米(圖九，4)。

H31∶9，夾砂黑陶。口沿扭曲，方唇，頸腹不明顯，斜腹。頸下飾繩紋。唇內側有兩周凹弦紋，經打磨。口徑26.3厘米，殘高7.6厘米(圖九，5)。

B型4件。中型，口徑在20厘米左右。為折沿，方唇，唇面內凹，上腹近頸部常飾一道或兩道凹弦紋，個別弦紋上有殘留未抹去的繩紋，腹飾中繩紋。

H31∶8，夾砂灰褐陶。折沿較寬，方唇，唇下緣有勾棱，唇面內凹，束頸，頸下飾弦紋二道，弦紋下飾中繩紋。口徑20.5厘米，殘高7.4厘米(圖九，15)。

H15∶1，夾砂灰褐陶。折沿較寬，束頸，弧腹，沿內有一周凹弦紋，近頸部有一道弦紋，弦紋上方有未抹去的繩紋，腹飾中繩紋。口徑19厘米，殘高6.9厘米(圖九，7)。

H31∶10，夾砂黑陶。方唇較寬，唇面內凹，束頸，弧腹，近頸飾兩周弦紋，弦紋下方飾中繩紋，弦紋上方有殘留未抹去的繩紋。口徑20.6厘米，殘高9厘米(圖九，8)。

H40∶11，夾砂黑褐陶。折沿，方唇，唇下緣有明顯的勾棱，唇面內凹，束頸，弧腹較鼓，襠部較矮，實足根外撇，胎較薄，腹部飾中繩紋。口徑24.5厘米，腹徑30.6厘米，通高27.5厘米(圖九，2)。

C型2件。小型，口徑在15厘米以下。

H40∶10，夾砂黑褐陶。方唇內斜，唇下緣無勾棱，折沿，厚唇，束頸，弧腹近直，頸下飾粗繩紋，略經打磨，實足根較直。口徑11.8厘米，腹徑11.7厘米，通高13.3厘米(圖一○，1)。

H41∶3，夾砂黑褐陶。折沿，方唇，沿面內凹較深，尖唇，唇面內凹，束頸，鼓腹，頸下飾中繩紋。口徑7.8厘米，殘高4.2厘米(圖一○，16)。

■1件 。

H21④∶5，夾砂灰褐陶。僅存■腰部，器表飾細繩紋。殘高5.1厘米(圖九，14)。

盆多殘片，數量較多，分為兩型。

A型斜腹盆，3件。為泥質陶。折沿，斜方唇或方圓唇。

TN12E2③∶2，泥質灰陶。斜折沿，沿面素面磨光，內側有一周凹槽，方圓唇，斜弧腹，平底內凹。腹部飾豎向中繩紋，繩紋上部有一周凹弦紋。口徑28.6厘米，底徑19厘米，通高12.8厘米(圖一○，4)。

H39∶3，泥質灰陶。斜折沿，方圓唇，斜弧腹，腹部飾豎向繩紋。殘高9厘米(圖一○，6)。

H33∶1，泥質灰陶。折沿，方唇 ，弧腹，腹部飾豎繩紋。殘高8厘米(圖一○，5)。

B型曲腹盆，5件。多殘片。

H28∶3，泥質灰陶。斜折沿，圓唇，鼓腹，腹部飾中繩紋。口徑22.8厘米，殘高9厘米(圖九，11)。

TN12E2④∶1，泥質灰陶。斜折沿，尖圓唇，鼓腹，腹部飾中繩紋，經四周凹弦紋橫切。口徑25.8厘米，殘高12厘米(圖九，12)。

TN12E2④∶2，泥質灰黑陶。斜折沿，方圓唇，鼓腹，腹部飾中繩紋，經兩周凹弦紋橫切。口徑22.7厘米，殘高10.6厘米(圖九，13)。

H21③∶1，夾砂灰陶。斜折沿，尖圓唇，腹部飾中繩紋，繩紋經凹弦紋橫切。口徑24厘米，殘高7.6厘米(圖九，16)。

TN10E2④∶2，泥質灰陶。斜折沿，尖唇，弧腹，腹部飾中繩紋，繩紋經兩周凹弦紋橫切。口徑29厘米，殘高13.4厘米(圖九，6)。

簋4件。多殘片，形態多樣。

H19∶4 ，泥質黑褐陶。折沿，沿面有兩周凹弦紋，方圓唇，弧腹，腹部飾中繩紋。口徑31.4厘米，殘高11.9厘米(圖九，9)。

H39∶4，泥質灰陶。平折沿，尖圓唇，上腹飾三周凹弦紋。口徑13.6厘米，殘高5.1厘米(圖九 ，21)。

H21③∶3，泥質灰陶。敞口，圓唇，腹飾四周凹弦紋。口徑20.6厘米，殘高7.6厘米(圖九，17)。

H40∶17，泥質灰陶。素面磨光，侈口，折沿，沿面外翻，方圓唇，斜弧腹，圈足外撇、低矮，腹部飾三道凹弦紋。口徑31.1厘米，底徑18.6厘米，通高20厘米(圖九，1)。

假腹豆3件。

H28∶2，泥質黑褐陶。平折沿，圓唇，淺盤，圜底，高圈足外撇，呈喇叭狀。口徑15.9厘米，通高8.3厘米，底徑11.8厘米(圖九，10)。

H40∶26，泥質灰陶。淺盤，折沿微侈，圓唇，圜底近平，斜直腹，腹部飾凹弦紋兩周。口徑13.7厘米，殘高6.3厘米(圖九，20)。

H40∶31，泥質灰陶。淺盤，斜折沿，圓唇，圜底近平，直腹。口徑16.4厘米，殘高4厘米(圖九，18)。

真腹豆1件。

H40∶3，泥質灰陶。平折沿，圓唇，淺腹，底近平，腹飾兩周凹弦紋，器表磨光。口徑16厘米，殘高2厘米(圖一○，15)。

圜底盆1件。

H40∶4，泥質灰陶。直口微侈，圓唇，淺腹，圜底。口徑13.7厘米，殘高2.7厘米(圖九，19)。

杯1件。

H31∶2，夾砂灰陶。直口，深直腹，底略斜收，平底，外飾斜向中繩紋。口徑10.2厘米，底徑6.8厘米，通高8厘米(圖一○，3)。

罐大部分為夾砂灰陶，分為兩型。

A型6件。直口，溜肩。

H31∶4，夾砂黑褐陶。直口，沿面微弧，圓唇，直領，溜肩，肩部以下飾中繩紋。口徑20.2厘米，殘高9厘米(圖一○，2)。

TN10E2④∶1，夾砂灰陶。直口，卷沿，圓唇，短直頸，溜肩，肩部飾繩紋，經凹弦紋橫切。口徑20厘米，殘高4.5厘米(圖一○，13)。

H27∶1， 夾砂灰陶。直口，斜折沿，尖圓唇，直領，溜肩，肩部飾中繩紋。口徑17.7厘米，殘高6厘米(圖一○，14)。

H19∶5，夾砂灰陶。直口，圓唇，短直領，溜肩，肩部飾繩紋，繩紋上方經凹弦紋橫切。口徑17.2厘米，殘高5厘米(圖一○，10)。

TN12E2③∶3，夾砂灰陶，侈口，卷沿，圓唇，束頸，圓肩，素面。口徑19.9厘米，殘高5厘米(圖一○，12)。

H21④∶3，夾砂灰陶。直口，尖圓唇，短直領，溜肩，頸下飾交錯繩紋。口徑19.8厘米，殘高6厘米(圖一○，8)。

B型2件。侈口，圓肩。

H40∶29，泥質灰陶。侈口，尖唇，矮領，圓肩，肩下飾交錯中繩紋。口徑21.1厘米，殘高6.6厘米(圖一○，9)。

H19∶3，夾砂灰陶。侈口，尖圓唇，沿面外翻，矮領，圓肩，肩部飾交錯中繩紋。口徑17.2厘米，殘高6厘米(圖一○，11)。

尊1件 。

H12∶2，泥質灰陶。折沿微侈，圓唇，高直領，圓腹。腹部飾弦斷繩紋。口徑26.5厘米，殘高8.9厘米(圖一○ ，7)。

紡輪2件。

H40∶16，泥質灰陶。圓形餅狀，素面，中間有穿孔。直徑4.5厘米，厚0.5厘米(圖一一，5)。

TN12E2③∶1，泥質灰陶。呈算珠形，素面，中有穿孔。直徑3.3厘米，厚0.3～2.7厘米(圖一一，6)。

2、石器大多數殘缺，主要為磨制石器，磨制平整、光滑。

鏟1件。

H31∶1，石灰巖。作亞腰形，雙肩，雙面端直刃，刃口多處殘缺。通長9.7厘米，最寬7.6厘米，厚0.9厘米(圖一一，1)。

鐮1件。

H40∶24，石灰巖，表面磨制光滑，拱背，直刃。通長13厘米，厚0.7厘米(圖一一，2)。

刀2件。

H28∶1，上端殘，砂石巖。背呈月牙形，直刃，雙面磨制精細。通長9.1厘米，寬4.6厘米(圖十一，3)。

H27∶2，石灰巖。長方形，直刃。通長7.7厘米，寬4.3厘米，厚0.4厘米(圖一一，4)。

3、骨器

笄2件。

H40∶7，殘。磨制光滑，有光澤，笄首雕飾殘，形狀不明，其上陰刻斜方格紋。通長18厘米(圖一一，7)。

H44∶2，殘。制作較精細，磨制光滑，有光澤，斷面作圓形，笄首未做加工。殘長13.7厘米(圖一一，8)。

匕2件。

H40∶13，動物肋骨制成。通體磨制光滑，長條形，端弧刃，匕首厚重。通長20.8厘米，寬3.1厘米(圖一一，9)。

H40∶14，動物肋骨制成。通體磨光，上寬下窄，端弧刃，匕首厚重，有兩穿孔。通長21厘米，寬1～4.8厘米(圖一一，10)。

鏃2件。

H40∶1，前鋒殘，整體厚重，鏃身橫斷面作菱形，鋌身斷面作圓形，向尾端漸細，無翼。殘長8.9厘米(圖一一，11)。

H40∶15，形制與H40∶1相同。長8.3厘米(圖一一，12)。

卜骨1件。

H8∶1，用動物胛骨制成，背殘。背面多為圓形坑，深淺不一，坑邊可見灼燒痕。臼部未見修整。殘長14.4厘米，最寬4.6厘米(圖一一，14)。

4、蚌鐮1件。

H11∶2，刃部呈鋸齒狀，近背部中央有穿孔。殘長10.8厘米，寬6.1厘米(圖一一，13)。

5、銅鏃1件。

H40∶23，前鋒殘，三鋒兩刃，兩翼呈尖狀，中脊斷面呈圓形，鋌斷面亦為圓形。殘長6.1厘米(圖一一，15)。

四、第三期文化遺存

戰國文化層主要分布在發掘區的南部，北部因取土，文化層遭破壞，僅存少量灰坑。

(一)遺跡共發現灰坑8個。多數形狀不規則，以H24為例說明:

H24開口于TN11E1的1層下，打破H25、H27。坑口呈不規則圓形，上部西、南壁豎直，東、北壁向外撇，作袋狀;下部坑壁折收，平面呈圓形;坑底平整，呈圓形。坑口東西徑3米，南北徑3.1米，坑上部深1.67米，下部直徑2.15米，深0.77米。填土為灰褐色，土質疏松，內含大量紅燒土塊及礓石顆粒、少量木炭顆粒等。出土大量陶器殘片，可辨器形有盆、鬲、罐、豆、碗等(圖一二)。

(二)遺物

1、陶器以泥質灰陶數量最多，占陶片總數的65%，另有少量的夾砂灰陶以及夾砂紅陶和泥質紅陶。遺物以生活用具為主，有罐、豆、盆、碗、釜等，還發現少量的筒、板瓦殘片。素面陶器占比例較高，有紋飾的皆為繩紋。素面陶器往往有密集的輪制弦紋痕。

罐多數為泥質灰陶，素面或飾繩紋，分為三型。

A型1件。無領。

H1∶1，泥質灰陶。小口，卷沿，尖圓唇，圓鼓肩。口徑20.3厘米，殘高9厘米(圖一三，1)。

B型1件。矮領。

H11∶3，夾砂灰陶。侈口，斜方唇，溜肩，肩飾交錯繩紋。口徑15.3厘米，殘高7.8厘米(圖一三，2)。

C型1件。高領。

H11∶7，侈口，圓唇，高直領，圓肩，肩部飾細繩紋。口徑15.5厘米，殘高7厘米(圖一三，12)。

盆4件。皆為泥質灰陶，素面。

H2∶2，折沿，方唇，深直腹，腹內外皆見輪制弦紋痕及數道凸棱。口徑45.2厘米，殘高15厘米(圖一三，3)。

H24∶6，折沿，方唇，深直腹，腹內外壁均有輪制弦紋痕。口徑41.7厘米，殘高20.7厘米(圖一三，4)。

H6∶5，折沿，圓唇，淺直腹，圜底近平，沿下至腹部有三道凸棱。口徑27.5厘米，腹徑26厘米，通高8厘米(圖一三，5)。

H24∶13，卷沿，方唇，唇下緣下垂，斜直腹，腹部內外有輪制弦紋痕。口徑41.5厘米，殘高8.9厘米(圖一三，13)。

豆皆為泥質灰陶，素面，可分為碗形或盤形兩類。

碗形豆2件。

H5∶3，口微斂，圓唇，豆盤深直，底近平。口徑11.6厘米，殘高4.6厘米(圖一三，16)。

TN8E1②∶1，斂口，圓唇，腹弧曲，底近平。口徑15.6厘米，殘高6厘米(圖一三，10)。

盤形豆1件。

H24∶7，直口，圓唇，唇緣下垂，盤內飾一周凹弦紋，淺腹，底近平，柄較粗。 口徑9.8厘米，殘高4厘米(圖一三，15)。

甕2件。皆殘。

H6∶4，泥質灰陶。寬折沿，方唇，矮領近直，圓肩，領下飾兩周凹弦紋。 口徑35厘米，殘高11.8厘米(圖一三，6)。

H24∶10，泥質灰陶。卷沿，方唇，短領近直，圓肩，領部有一周凸棱。殘高5.2厘米(圖一三，14)。

碗2件。

H24∶8，泥質灰陶。斂口，圓唇，鼓肩，弧腹，假圈足，內壁有數道暗弦紋。口徑26.5厘米，底徑11.8厘米，通高10.4厘米(圖一三，7)。

H24∶2，泥質灰陶。斂口，圓唇，上腹較直，下腹斜收，實心底。口徑20.8厘米，通高8.3厘米，底徑9.5厘米(圖一三，8)。

釜3件。皆殘。

H6∶6，夾砂紅陶。折沿，尖圓唇，深弧腹，近直內收。內壁有多道輪制弦紋痕。口徑28厘米，殘高11.9厘米(圖一三，9)。

H7∶1，夾砂紅陶。寬折平沿，尖圓唇，深弧腹，近直，腹部有兩周凸棱。口徑11.7厘米，殘高8.5厘米(圖一三，17)。

TN5E1④∶4，夾砂紅褐陶。斜折沿，斜方唇，弧腹，腹部有一周凸棱。口徑24厘米，殘高9厘米(圖一三，11)。

2、鐵器

鐵環1件。

TN1E1③∶1，斷面呈圓形，表面銹蝕嚴重。直徑4.1厘米(圖一三，18)。

鐵镢1件。

TN1E1③∶2，端直刃，長方形銎孔，銎部凸于身外。表面銹蝕嚴重。通長10.4厘米，寬10厘米(圖一三，19)。

五、結語

根據南程遺址文化層堆積的層位關系和出土陶器的形制分析，該遺址的內涵較為復雜，其中第一期遺存發現較少，而其它晚期灰坑包含有第一期的文化因素。H35以泥質陶為主，主要飾細繩紋，不見中繩紋及粗繩紋，鬲以及卵形甕的形態亦和下七垣文化相同。H13∶1陶鬲形制與下潘汪T31r∶21[1]相近。H35∶1卵形甕的形態與葛家莊H95∶1[2]形態接近。下潘汪T31r∶21與葛家莊H95∶1均屬于下七垣文化，因此以H35為代表的第一期遺存為下七垣文化。

第二期遺存是南程遺址的主體，也是此次發掘最重要的收獲。陶器主要為夾砂陶和泥質陶兩大類，主要器類為鬲、豆、罐、盆、■、簋。除H40外，其它遺跡代表的文化面貌與藁城臺西遺址[3]、東先賢一期[4]和安陽洹北花園莊[5]基本一致，時代屬于唐際根先生所劃分的中商文化二、三期[6]。H40出土遺物較為豐富，陶器與邢臺東先賢F1②出土同類器形

相近，H40∶17圜底盆形態與安陽87XH1∶13[7]相近。段宏振和鄭振香兩先生均認為，東先賢F1②與安陽87XH1屬于殷墟文化一期。

第三期遺存破壞較為嚴重，遺物與《趙都邯鄲城研究》[8]所劃分的趙文化東周至漢代C組陶器相同，為戰國時代趙文化遺物。戰國初元氏屬中山國，趙滅中山后屬趙國，為趙公子元之封邑。漢置縣，為常山郡治。常山古城遺址位于南程遺址西北1.5公里的故城村，趙滅中山是在公元前296年，趙據元氏應在公元前300年左右，為南程戰國遺存的下限，與《趙都邯鄲城研究》C組器物的年代——戰國中晚期一致。

南程商文化遺存是此次發掘的最重要收獲，遺存時代包含下七垣、中商至殷墟一期的遺存，未發現早商文化即鄭州二里崗時期的遺存，這一點和葛家莊遺址一致，并且冀中南地區還未發現早商階段的遺存，這一現象值得關注。另外，南程遺址東北距藁城臺西遺址34公里，近年來在石家莊周邊發現了正定永定、小客、新安鋪，靈壽北宅，藁城北龍宮等多處中商時期的遺址[9]，這些遺存形成了較為密集的中商時期聚落群。像臺西這種有夯土、有銅器出土的大遺址，可能在聚落群中居于中心地位。

執筆:魏曙光、張春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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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河北省文物管理處:《磁縣下潘汪遺址發掘報告》，《考古學報》1975年1期。

[2]河北省文物研究所、吉林大學邊疆考古研究中心:《河北邢臺市葛家莊遺址1999年發掘簡報》，《考古》2005年2期。

[3]河北省文物研究所:《藁城臺西商代遺址》 ，文物出版社， 1985年。

[4]東先賢考古隊:《河北邢臺市東先賢遺址1998年發掘簡報》，《考古》2003年11期。

[5]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河南安陽市洹北花園莊遺址1997年發掘簡報》，《考古》1998年10期。

[6]唐際根:《中商文化研究》，《考古學報》1999年4期。

[7]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安陽工作隊:《1987年安陽小屯村東北地的發掘》，《考古》1989年10期。

[8]段宏振:《趙都邯鄲城研究》，文物出版社 ，2009年。

[9]河北省文物研究所等:《河北正定縣曹村商周遺址發掘簡報》，《考古》2007年11期。

〔責任編輯:張金棟〕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