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在有些國家,比如日本,歷史真相和歷史教科書之間存在著難以逾越的鴻溝,在民主的國家里,歷史學家的職責就是講真話,而《老師的謊言——美國歷史教科書中的錯誤》一書告訴我們,在標榜思想自由的美國,其教科書中處處是謊言。
比如美洲土著問題,在白人到來之前,在北美大陸上稠密分布著眾多印第安人部落,他們的人口可達數百萬,而且已經形成了包含先進農業科技(估計白人移民正是從印第安人那里學到了這些農業技術)、商業、道路、村莊和行政管理的復雜文明。起初,白人移民無意問傳播的流行性疾病造成了印第安人的大量死亡,在這之后,白人便有意識地通過戰爭消滅土著。而美國歷史教科書上常介紹的是,印第安人人口稀少、原始野蠻(而那些剝掉印第安人頭皮的白人恰恰是這樣的)、不可避免地成為歷史進步的犧牲品。
作為佛蒙特大學社會學教授,詹姆斯·洛溫在書中指出愛國主義是謊言的主要溫床,為了宣揚愛國主義,美國中學歷史教科書不惜“肢解”歷史,英雄化歷史人物,如哥倫布、杰斐遜、帕特里克·亨利、海倫·凱勒、威爾遜、林肯,等等。洛溫痛心地指出,愛國主義無助于培養學生的獨立思考能力。
歷史課還常常不如其他學科的教師那樣得到同事的尊重,特別是在中部和南部,中學校長常常把歷史課交給體育老師上,那些體育老師只得去教點什么。讓非歷史專業出身的教師承擔美國歷史課的教學,竟然高達60%。歷史比地理甚至比文學更具個性,更關乎我們,這為虛假地展現歷史提供了另外一條理由,教科書應該強調我們的社會是多么的偉大、公正和進步。
這么教歷史的后果是什么呢?在美國教育相關的21門學科當中,歷史位居倒數第一。而且事實證明,學生們成功地抵制了記憶這種所謂的“事實”。2/3的17歲美國青年不知道內戰是19世紀上半期還是下半期發生的。數學課上得多的人就比上得少的人對數學更精通,英語、外語幾乎所有的學科都是如此,唯獨歷史課得出特別荒謬的推論:課上得越多,人反而越愚蠢。
破壞環境是一種犯罪!
環境作為承載著人類夢想和欲望的客體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刑不上環保”卻是時下中國的潛規則,西方也是穿越過重重歷史的迷霧之后才開始了環保運動,才開始用極端的刑法手段來克制資本對環境的掠奪。《歐盟為保護生態動刑——歐盟各國環境刑事執法報告》是歐盟國家聯合動刑保護生態環境的一個寫真,內容包括對各國真實環境刑事執法現狀和困境的描述,對如何保障刑法執法力度的探討,以及對未來“刑上環保”前景的展望等。
各國刑法的適用機制也有所不同,一些國家采納了法人的刑事責任規定,然而另一些國家并不認可;并且各國在執行結構和懲罰手段上也有所不同。以法人責任為例,丹麥、法國、芬蘭、荷蘭和英國都有法人刑事責任的條款,比利時從1999年起采納有關法人刑事責任的司法體系。環境犯罪屬于犯罪中的嚴格責任,這就意味著不需要證明存在過錯。在一些環境犯罪案件中存在一種適當注意義務的抗辯權,這一抗辯權旨在表明,法人應負有避免環境犯罪發生的所有注意義務。在比利時,當發生的犯罪行為與法人實體經營目標的實現和其利益的具體體現有內在的聯系時,法人實體需要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中國也許可以從這些不同的體制中有所收獲并探尋最適合中國國情的模式。
刑法雖然是矯正環境污染的一項重要工具。但是,也應該認識到刑法是在其他法律工具,例如責任條款和行政法之外發揮著作用。而且只有在行政機制相對健全的情況下,刑事法律才能發揮其保護作用,這就需要政府制定企業需要遵循的具體規范和詳細標準。
環境法律法規的違法者并非傳統意義上的刑事犯,而通常是那些在社會上被尊重的公民。他們擁有更多的經濟和政治權力,在一個訴訟案件中,他們也毫無疑問地會試圖使用這些權力去規避法律的制裁。只有當刑法能夠承受這些壓力并在違法者當中樹立起對法律的尊重,環境刑事法律的力度和質量才能顯現。這需要把保護環境的觀念深入到每一個公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