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薩克斯坦龍騎兵

編譯：華仔

關于掌控

娛樂是有代價的，過度沉迷于這些沒意義的事使人失去自我，何種發明有助于提高人們的生活，但前提是不要沉溺其中，就像最近流行的iPhone一樣。探險仍需要巨大的勇氣使我們集中精力而不是分心到其他事物上去。下次如果你有機會看發現頻道或者翻翻登山雜志的首頁，你不可能在那看到Denis Urubko，你也不可能看到那些和他成就差不多的高海拔登山者。“我去的8000米高峰越多，越有更多的機會之門會向我開啟，我可以看到那些山峰更多潛在的線路，是非常有趣的事情。”當問及九年前第一次喜馬拉雅山區攀登后是如何改變的，Denis Urubko回答，“那時候我看洛子峰只是看到山很大，現在看就不同了。我會研究不尋常的線路，登的山越多我就越能發現更多的籠罩在面紗后的新奇，只是我以前沒注意這些。”

我們可以比較一下愛因斯坦在回答相似問題時的答案：“創建一個新理論部是拆了一個舊棚子然后在原地建起摩天大樓。”它很像攀登一座山峰，能夠看到新的和更廣闊的風景，能夠發現很多沒有預料到的各種線路。在我的探險途中會遇到很多障礙，我們知道我們要到的那個點是存在的，能夠發現的，哪怕有時在我們掌控的視野里它看起來那么小，那么微不足道。1998年，Denis Urubko的夢開始于哈薩克斯坦一個破舊的軍營內。在照明昏暗的小屋里，他翻著粗糙的黑白印刷出版物，“我拿出筆，畫了條線路，從山的底翻一直到山頂，那張圖片是K2北壁”，他回憶道。

兩年后到了喜馬拉雅他大開眼界，傳說中的攀登者在攀登巨峰，他開始書寫自已的傳奇。在登頂雪豹峰42天后，這個士兵的攀登天才開始顯露，2001年，他用7小時30分登頂迦舒布魯姆Ⅱ峰完成了第一座高峰，接著又是純粹阿式速攀布洛阿特峰，這是一條末登壁新線路。不管是登高峰還是中低山峰，不管是哪個季節還是哪種攀登形式，都不用氧氣和夏爾巴協作。接著他完成了天山大理石大墻的冬季首攀，尼泊爾Baruntse峰北壁。在K2冬季攀登到達7800米，馬納斯魯新線路，還完成了K2北側11年以來的首次登頂。

攀登伙伴

大師級的人都是綜合能力極佳，Denis也沒有什么兩樣：具有民族特色的攀登者，一個技術熟練的勇士，內心強大的藝術家。但是有些高雅的話語和風格經常是標準化的——“我登山首先是作為一個登山運動員，那些所謂的美景是其次的”，Denis說，他知道沒有那種原始的勇氣，有才智的決心

自律和近乎無情的冷靜，他不可能成功——藝術是廉價的。這個哈薩克士兵在山上可以犧牲自已的登頂來幫助在困境中的他人，哪怕是一些他以前從來不認識的人。當他談到他和Simone之間友誼的時候，他的道德顯露無疑：“我們確信我們不能丟下對方不管在何種情況下，哪怕我們只能爬行了，也不能放棄救對方。”

還有他的朋友SerguBy Samoilov，自從他們2000年一起攀登天山北壁開始，他們倆就牢不可分，只要有機會他們就會從阿拉木圖溜出去。“對我來說，Serguey思維強大，而且忍耐力超乎想像”，Denis評價他的攀登伙伴：“和我相反，他總是那么樂觀，永遠不會懷疑我們已經做出的決定……”Serguey Samoilov是個偉大的技術攀登者，當他們一起攀登布洛阿特峰時也是個新手。他們后來又成功攀登了馬納斯魯和K2。2009年，Serguey在珠峰－洛子峰穿越中遇難這次探險成了他生命的絕唱。

這不是Denis的第一次損失——“最好的攀登者的歸宿是永遠留在山上”，他只能對著照片哀悼，“他們永遠活在我心里，我不會去想那些曾經在我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但是對他們的回憶是有幫助的，它使我更專注于活動，叫我不要去做一些冒險，要求準備工作做得更好，分析情勢和攀登者犯過的錯誤讓我更加小心。一個真正的有經驗的攀登者死亡是場悲劇，但它也幫助那些幸存者，提醒他們更加小心。”

堅持卓越

Simone Moro和Denis Urubko在馬卡魯冬攀中又一次互相發現了對方。攀登非常集中和快速，在孔布冰川適應完海拔后，在馬卡魯的兩次不能利用的壞天氣他們拿來練習速攀，他們沒有呆在營地里，這是一場戰斗，通往勝利的途徑就是毫不妥協。即使是現代攀登中分量極重的梅斯納爾評價Simone和Denis的這次攀登也是贊譽有加，數十年前他也有過冬攀嘗試，但只到達馬卡魯山口。“我們像職業運動員那樣工作，在一定的框架范圍內堅持卓越，你不知道那里的現實情況你就不知道怎么去做”，Denis說，“攀登馬卡魯7400米以上就像走鋼絲，哪怕非常小的失誤或錯誤的行動都可能導致我倆喪命。”快到頂峰時他們解開繩子，海拔7925米的上空，精疲力盡的攀登者踢著深雪一步步接近頂峰。夾雜著冰雹的喜馬拉雅冬季暴風雪無情掠過。“我們像兩個戰士兩個格斗士。”Denis回憶當時的情景。他們知道這又是一次操練——2004年，在安納普爾娜峰時也曾攀登過這種齒狀的危險雪坡。在馬卡魯冬攀時海拔8100－8200米的巖石帶下面他們用了最后的段短繩來做保護。“如果你不是絕對信任你的伙伴，你根本不敢做這樣的攀登”，Denis說。

卓奧友傳統線路很簡單，Denis打算從尼泊爾側的東南壁來次阿式攀登——以一種特殊方式完成最后一座。他和Boris Dedeshko出發不久后，一場暴風雪襲擊了喜馬拉雅，很多攀登者都下撤了。“我們在6000米坐了一夜，第三天天氣很壞，有許多雪崩，在海拔7600米遇到暴風雪襲擊15個小時，沿著上升線路下撤三天，最后兩天我們沒有任何東西可吃。”兩個男人攀登了卓奧友東南壁的一條新線路——Denis以一次非凡的攀登完成了他的十四座8000米的計劃。

石頭做的男人

在《勇敢的新世界》中，郝胥黎害怕真相被淹沒在細支末節的大海里，我們的文化變得微不足道。在廉價音像產品橫行的時代，些“真實”顯示的是：無知的記者，充滿政治的獎項，而事實被壓在最下面，像Denis這樣的人要受到大眾的歡迎是不太可能的。盡管如此，Denis還是堅持自已。在解釋為什么要去攀登毫不出名的八女峰時，與攀登K2北山脊和布洛阿特峰西南壁一樣充滿熱情，他說

我這樣看待名望，我發現攀登汗騰格里峰北壁很容易，那里已經有了足夠多的線路，但你只要往那些路線的左右偏個五米就有了新線路，享有名望的新線路!而改爬八女峰就如同一首歌，不是每個人都能聽到的歌。將來我根據心靈的渴望來選擇線路。Denis斷定。

在歷史性的馬卡魯冬攀成功登頂后，西班牙的Pablo Ochoa de Olza(已故的Inaki Ochoa的兄弟)在給俄羅斯攀登網的一封信中總結道這兩個特別的人又一次用他們的攀登顯示他們的是巖石制造的，同喜馬拉雅的石頭一樣，他們精神和風格一樣，品質和鋼鐵一樣。他們在馬卡魯峰的成功十年后會被正確地評價，只有后面的該峰的冬攀都明顯不可能實現的時候才能真正體現出他們這次攀登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