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金融危機挑戰 提振貴州經濟 做強貴州企業

(2009年3月6日)

首先，我要祝賀省企業決策研究會換屆成功，祝賀袁仁國同志擔任新的會長。剛才聽了大家的發言。很受教育和啟發。我特別想聽到的就是大家應對金融危機的具體意見、建議和辦法。這對于政府搞好宏觀調控，做好微觀服務是很有幫助的。仁國、浩明同志介紹了茅臺、宏福的對策和發展對大家有借鑒意義。其次，我要祝賀茅臺集團和甕福集團兩家雙雙拿到百億元企業，現在貴州省有9個百億元企業了，前幾年只有1個半。形成一批百億元企業對貴州經濟發展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這次振興計劃就是要實實在在地在應對危機中形成新的百億元企業，機會很難得。同志們要我講一講，我就把從去年12月以來幾次講話集中一下，重點講兩個問題：一個是如何認識金融危機；另外一個是貴州經濟和企業怎么辦?

一、關于金融危機

(一)金融危機爆發的原因

這場危機爆發點是美國，而美國又是全球經濟發展的主發動機。主發動機出了故障。熄了火，是十分令人震驚的，也是特別耐人尋味的。因此，必須首先分析它的原因。這場金融危機爆發的原因是六個方面的因素長期交織、相互影響、共同作用的結果。第一，美元背離金本位，形成美元獨霸世界的國際貨幣體系。這個貨幣體系，就是以美元為本位的貨幣體系。匯率是各個國家貨幣之間的價格比例關系。在二戰以前，全球匯率制度和國際貨幣制度是金本位制。要想取得財富、實行國際交換、形成國際貿易，就必須以黃金作為財富計價單位。因此，爭奪黃金，既是資本原始積累的主要動機，也是各次世界大戰、國際沖突的主要原因。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即將結束的1944年，相關發達國家在美國布雷頓森林市開會討論國際貨幣體系重建問題。英國財政大臣凱恩斯提出了建立非主權國家的世界貨幣的方案，而美國財政部部長助理懷特則提出了建議以美元為主的固定匯率制。經過激烈爭論，按照美國財政部長懷特提出的方案，形成了以美國意見為主的布雷頓森林體系。布雷頓森林體系的三大要點，一是建立了以美元為本位的固定匯率制，按當時的市價：1盎司黃金=35美元。二是在黃金和美元之間設立一道防火墻，美元是黃金的代表，擁有美元才能購買黃金，也就是說美元是黃金的唯一等價物。其他貨幣要先換美元，才能換黃金。三是成立了三個機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主要是應對危機，其中有特別提款權和投票權；世界銀行，負責對發展中國家貸款和支持；關貿總協定，主要負責國際貿易及爭端的解決，后來演變成WTO，成為一個多邊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主席必須由歐洲人擔任；世界銀行則由美國人擔綱，主要的投票權控制在美國人手里。這個體系帶來一個什么東西呢?就是美元取得了霸主地位。到20世紀60年代末，客觀上有石油危機和歐佩克組織的沖擊，主觀上有美國經濟學家赫德森的理論支持。赫德森認為，如果美元背離了金本位，對美國是取得霸權的最有利的武器，而對全球卻將是一場災難。時任美國總統的尼克松在1971年選擇了美元背離黃金的決策，宣布布雷頓森林體系結束。1976年的牙買加協議使世界進入浮動匯率制。如果把第一個階段叫做金本位制度，第二階段的布雷頓森林體系是固定匯率制度，第三個階段的牙買加體系就是浮動匯率制，浮動匯率制本來是一個自由體制，但由于美元統治世界的時間比較長，所以很多國家就盯住美元。所以從20世紀70年代美元開始徹底背離了金本位，因為沒有黃金定價的基礎，美元取代黃金，不僅僅成為一種財富的象征，所有的發展中國家都要以美元作為財富，而且成了世界經濟的真正霸主。從理論上講，以美元為霸主的國際貨幣體系，可以使美國成為一個不生產、不工作的國家，它們可以依靠全球鑄幣權印制美鈔、印發國債，可以依靠美元來掠奪世界各國的財富，就可以使美國徹底地統治全世界。美元背離黃金到今天，會形成一個什么樣的狀況呢?可以預測，這場危機導致美元貶值，世界通貨膨脹，世界經濟崩潰是有可能的。弗里德曼有一句名言，通貨膨脹永遠都是個貨幣現象。從長期趨勢看，發行這么多貨幣，發這么多國債，唯一的歸宿就是通貨膨脹，這是經濟規律決定的，不是美元強大不強大的問題。因此，從全球化的角度看，美元的霸主地位不解決，國際貨幣體系的問題不解決。恐怕是非常困難的。特別是誰來監管美元，誰來監管這個國際貨幣體系?可以說無人監管，如果說要有人監管，那都是這個利益集團內部的，沒有對立方，所以沒有辦法監管，這就是危機的第一個原因。

第二，虛擬經濟背離了實體經濟，造成了虛擬經濟的巨大泡沫，什么叫虛擬經濟?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認為實體經濟就是C—W—G′，C是貨幣，W是商品，實體經濟運行的路線和規律是，用貨幣資本(C)購買生產資料(pm)和勞動力(A)，生產商品(W)賣掉，得到新的貨幣(C′)，這“一撇”就是增量(也就是我們通常說的利潤)，這就是實體經濟。實體經濟有個很大的缺陷，就是實體經濟要想加快發展，除了靠這“一撇”再投入生產之外，沒有別的辦法。因為這“一撇”畢竟是有限的。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認為虛擬經濟就是G—G′，本質上是錢生錢。沒有商品生產過程，實際上現代商業銀行就是虛擬經濟，按照貨幣乘數原理。由于虛擬經濟的放大作用，實體經濟才可以取得更大更快地發展。現代銀行制度在很大程度上，依附并服務于實體經濟，從最簡單的商業銀行存貸關系來看，還是依附和服務于實體經濟。把錢貸給實體經濟，收利息，利息就是資金的成本，也是利潤。那么問題在什么地方呢?一般來講，虛擬經濟的概念定義為錢生錢就完了，但是事情沒有這么簡單，如果這么寬泛地來看虛擬經濟，就出現了一個問題，為實體經濟服務的虛擬經濟，就應該取消，就成了萬惡之源。問題的本質在于，虛擬經濟經過長時間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實體經濟形成了自己獨立的市場、獨立的運行模式、獨立的運行規律。比如資本、股票、證券等市場。所以虛擬經濟就成了背離實體經濟，直接進行錢生錢的活動。更為嚴重的是，它已經直接造就了虛擬資產，一旦蒸發，后果不堪設想。可以看到這次金融危機爆發點不在實體經濟，而是在虛擬經濟，并且通過虛擬經濟傳導到實體經濟。虛擬經濟已經背離實體經濟在運行，如果我們撇開為實體經濟服務的虛擬經濟這一塊，那么獨立運行的虛擬經濟這一塊與實體經濟之間關系正常運行的度在哪里呢?!這個問題目前還研究不夠。因此，怎么監管虛擬經濟就成了問題的關鍵。沒有虛擬經濟不行，但是虛擬經濟太背離了實體經濟也不行。虛擬經濟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財產性是虛擬的。虛擬經濟一旦刺破形成危機，財產就會蒸發，沒有小偷、強盜、土匪。你的財產就蒸發了、沒有了。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危機是救不了的。所以這種模式，特別是帶有毀滅虛擬財產性的模式，更值得我們研究。

第三，全球化金融創新，特別是全球金融衍生產品泛濫，背離了全球化的監管能力，也背離了全球化發展的基本規律。虛擬經濟發展到極端就是金融衍生產品的泛濫。美國的經濟學家默頓和斯科爾茨在1997年獲得諾貝爾經濟學獎，他們獲獎的課題就是以1973年—1976年期間研究提出金融衍生產品定價和風險管理理論和模型，為全球金融衍生產品的創新和無限擴大，提供了基礎。

所謂金融衍生產品是指其價值依賴于基礎資產價值變動的合約，包括股票、利率、匯率、商品等四大原生資產，也包括遠期、期貨、期權、掉期四大形態，還包括場內交易和場外交易兩種方式。這里，主要講美國次貸危機的金融衍生產品。美國再也不受各個方面的限制，通過資產證券化市場從全球儲備中汲取資金。表面上看是財產和所有權更加分散，更加全民化，本質上是一筆虛擬財產和所有權，欺騙了全世界。

我們先看金融衍生產品的規模。到2006年底，美國國內的金融衍生產品的總規模是400萬億美元，是美國GDP的36倍。2007年12月底，全球金融危機爆發時，全球金融衍生產品的總規模達到596萬億美元，是全球CDP的近10倍。可見，虛擬經濟和金融衍生產品已經形成了無法控制的泡沫。

再看其運行過程。傳統上，放貸銀行應該把貸款記在自己的資產負債表上，并相應地把風險留在銀行內部，由貸款抵押擔保品或銀行提取的呆壞賬準備金進行沖銷。而金融衍生產品讓這些放貸銀行在中介機構的協助下，把大量的次級住房貸款轉換為證券讓市場發售，讓投資機構(SPV)購買后再將其打包、分割、組合，變成了財產性的金融產品，出售給各種機構和社會大眾。一轉眼，負債變成了證券，證券變成了財產，財產變成了虛擬財產。從MDS(住房抵押債券)衍生出CDO(擔保債務憑證，達到12萬億美元規模)、CDS(信貸違約掉期，達到62萬億美元的規模)。這樣，一旦有人還不起貸款，就不是放貸銀行內部的呆壞賬處理問題，而是成了購買證券的所有的人一夜之間財富蒸發，財產喪盡!從而由次貸危機導致了全球金融危機。

而這個金融衍生產品，可以說是毫無監管，所以格林斯潘現在公開認錯。毫無監管的東西，又帶動了什么呢?帶動了會計制度，中介機構，包括三大會計師事務所，全部做假賬。而且這個工具之復雜、之麻煩，是人都看不懂。全世界都稀里糊涂在這個創新中上了賊船。金融衍生產品這個工具，作為虛擬經濟的一個成份，已經被推到極致。連他們自己都不懂的東西，誰能夠監管?這場危機可怕就可怕在這個問題上。全球金融機構已經蒸發掉了50萬億美元。誰能夠把它補上，拿什么東西來補?所以，這個危機是救不了的。

這是世界經濟的一個毒瘤，向何處去?誰來監管?無人能回答。因為它的復雜性，一方面它是美國國內的事，另一方面，它又推動全球化，所以這一次全球化，從根本上講，是金融全球化推動的，也必然以全球金融危機來表現。

第四，美國發展模式及美國主導的全球化模式背離了現代經濟的發展規律，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惡果。美國發展模式：第一，就是資本社會化。美國號稱是最大的資本論社會化的國家，為什么?馬克思說資本主義最根本的矛盾就是私有制和社會化大生產的矛盾，這個矛盾解決不了，要無產階級革命把它掀翻，現在美國自稱其資本已經社會化，每一個人都是股東，每一個人都有財產，所以美國人不存錢，只消費。事實上，這些財產在相當程度上是虛擬財產。第二，是完全自由放任的市場經濟，我們俗稱為盎格魯·撒克遜模式。凱恩斯政策之后，弗里德曼的政策被里根和撒切爾全盤接受，包括全球化的發展，發展中國家的發展也在“華盛頓共識”的新自由主義的指導下，誤入歧途。而美國則完全放任，對這種金融創新完全不監管。這就是我們所說的新自由主義和華盛頓共識所推動的全球私有化、市場化、自由化。第三，只搞金融衍生產品榨取全世界人民的財富，而沒有實體經濟的發展。表現為超前高消費、不儲蓄；高杠桿化，去工業化等等，必須有外來資本輸入才能活下去。第四，是以美元為霸主的國家，帶來美國主導全球化的運轉模式，就是發展中國家做低端，以廉價的資源、勞動力和巨大的環境代價做出產品，賣給美國換了錢再去買美國的美元和國債作為儲備。發展中國家發展創造財富唯一的標志，就是外匯儲備，就是美元和美國的國債。全球化從二戰以來，就是沿著這條路線來進行的。現在這個模式發生一個重大轉變，就是發展中國家的外匯儲備已經可以左右世界了。今天的格局變化主要在這里，國際貨幣體系改革的理由也在這里。錢納里的發展經濟學有一個兩缺口模型，發展中國家出口的是初級產品，賺不了好多外匯，進口的是制成品，外匯又不夠付。過去發展中國家的發展根本不能積累財富。所以IMF可以指揮一切國家，特別是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爆發時，IMFE當了救世主。但這次與1997年爆發的亞洲金融危機已經截然不同，這些主要的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金磚四國已經可以左右IMF。IMF已經沒有多少資金來解決全球危機了!中國去年底外匯儲備近2萬億美元，可以玩IMF于股掌之上。所以為什么全球，包括發達國家都希望中國買單，IMF現在還不如中國的一個指頭。日本9700億美元，俄羅斯550045美元，中國臺灣也有29104L美元的外匯儲備。所以金磚四國和主要的發展中國家外匯儲備已經可以讓美國破產。從理論上講，中國只要把2萬億外匯儲備拋到市場上，美國頃刻之間就可以破產，這個問題并不是不存在，因為美元只要一拋出去，美元可以說就是一張紙。這個情況已經是今非昔比。所以再用傳統的IMF的工具和世界銀行的金融危機救援，救不了。所以金融危機爆發以來，IMF幾乎天天寫報告，沒有什么事情可干，但救全球金融危機，它沒有這個力量，它已經壽終正寢。美國模式告訴我們，今后的發展模式怎么走，在這樣一個國際分工全球化的體系中，是一個長期的歷史過程。

第五，國際投機商背離了社會基本道德和基本人性，踐踏一切人間法律和道德，成為金融危機的操盤手。對沖基金也稱為套利基金，它是利用各種金融衍生產品的杠桿效用，追求高效益的投資模式，經過幾十年的發展，對沖基金已經成為國際上的投機基金，它經常運用“短置”(short selling)和“貸杠”(1everage)的策略，榨取別人的財富，得到高額的利潤，又把風險還給各國政府和社會大眾。據統計，到2005年底，對沖基金已達3000多支總額超過1萬億美元。它們的投機案例主要有：1992年阻擊英鎊，使其1個月內匯率下挫20％；買空賣空泰銖、吉林特、港元引發亞洲金融風暴；2007-2008年做空石油期貨，導致石油價格在二、三個月內坐上了過山車，從147美元一桶降到了34美元一桶，導致俄羅斯等依賴石油戰略的國家進入危機狀態。

索羅斯是對沖基金的領袖人物和罪魁禍首，但他卻一再寫書販賣和洗刷自己。在最近出版的《帶你走出金融危機》一書中，他雖然承認了他所帶來近30年的超級泡沫所造成金融危機，但卻以“交互反身性”的所謂哲學理論為自己和投機商進行辯解。他認為，市場上每一個泡沫的生成，無論是破滅還是膨脹，都包含著趨勢和錯誤，永遠達不到大家所期望的均衡狀態。交互反身性證明，只有市場存在，就必然有泡沫，必然有投機。罪責不在投機商，而在于市場本身的不確定性和易錯性原理。我的批注是：索羅斯先生，你是一個操盤手，至多是一個高級操盤手，奢談什么哲學，充當什么哲學家，“交互反身性理論”永遠不能洗刷投機商的罪惡。

如果世界經濟要真正走向平穩，就要堅決拿掉衍生產品的投機商，否則沒有其他辦法。因為監管金融公司好監管，投機商怎么監管?索羅斯大概有些醒悟，他開始批判這些東西，為了對抗這個對沖基金，發展中國家怎么辦?大家就沒有辦法，被投機商玩弄于股掌之上?NO!主權財富基金就是發展中國家對付它們的辦法，但這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人才和體制。金融衍生產品這一套體制、產品，公司會計制度都已經在它手里，你不和它那套玩，你拿什么和它玩?而且我們出任基金的都是官員，而不是操盤手。雇一個操盤手十萬美金的年薪，人家那邊是一百萬。你和哪個玩?所以主權財富基金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而發達國家又盯著：主權財富基金不能只受政府指派，必須要獨立運行。扯淡!基金是政府建的怎么不聽政府的，還聽你的啊!我們趕快說，我們再商量，我們再改革，改什么改?不能隨便改。中國發展到今天，一個是按照國際慣例走，一個是改變國際慣例。中國今天崛起到這個程度就是要成為國際規則的制定者，但是制定這個東西必須要有人才，有實踐。所以面對投機商，發展中國家已經有了這個辦法，但還有個過程。在這個行業工作的人需要對國家無限的忠誠，在這個崗位除了國家利益沒有任何集團和個人的利益，一旦有個人利益和集團利益，那國家利益就不復存在了。

第六，美國的貪婪、欺詐和腐敗背離了全世界的社會公德、職業道德，直接造成了泡沫和危機。美國有個規律，財政金融的高官，離開行政系統可以到金融機構去當顧問等。這就為事前交易事后結賬埋下伏筆。美國的三大評估機構，已經成為了美國的工具，給人家評國家信用，兩下子就搞垮一個發展中國家。美國的公司公然做假。麥道夫用最原始的辦法詐騙全世界500億美元，用最原始的辦法騙了全世界13年。斯坦福也詐騙了80億美元，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小布什第一批救市資金下達，金融高管們先把年薪領了，養老金交了，剩下錢拿到外地去度假。奧巴馬的救市資金下達，AIG就發了2億多美元的獎金，這種貪婪欺詐和腐敗，就是金融危機的最主觀的原因。這是真正的吃遍全球化，吃光全球化、身體健康，吃光用光。所以這里面是一個重建國際貨幣體系的問題，是一個世界發展模式的問題，是一個世界金融產品、虛擬經濟究竟向何處去的問題。所以這一場金融危機，沒有這么簡單，概括起來一句話，發生在美國就不簡單。在美國因素當中，當然還有美國的政治體制。最近奧巴馬有兩本書，一本是他自己的自傳，這本書叫《無畏的希望》；第二本是他的競選班子的人將他的經濟學概括了一下，叫《奧巴馬經濟學》。2008年的諾貝爾獎獲得者克魯格曼，這個人在1994年準確地預測了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他最近寫了兩本書，一本是《美國怎么了》，一本是《克魯格曼的論文集》，這四本書都指向了美國兩黨政治，共和黨屬中上層，堅決走盎格魯撒克遜自由放任的體制，民主黨代表中下層，要走國家監管的路。兩黨政治的斗爭非常鮮明，克魯格曼說美國歷史上，兩黨這樣對立，成了死敵。這種時代是令人悲觀的，所以奧巴馬最近在呼吁，兩黨怎么建立一個和諧政治。研究美國的政治體制下美國的金融危機能不能解決。

(二)金融危機爆發的特征

總體來看，第一，全球金融危機爆發的總特征是全球有效需求嚴重不足。如果說虛擬經濟傳導到實體經濟，最明顯的就是有效需求不足，但不是消費有效需求不足，而是全球有效總需求不足。第二，全球虛擬經濟、金融衍生產品的危機的爆發有兩個特征：財產蒸發和資金鏈斷裂。從財產蒸發來看，我們沒有看到任何小偷、土匪、強盜，我們的財產就已經不存在了。因為它是虛擬的財產，所以就蒸發掉了!這一塊是任何人任何力量都補不上的。從資金鏈斷裂來看，由于財產的蒸發，從銀行開始到整個經濟體系，資金鏈在瞬間就斷裂了，因而一下子從流動性過剩變成了流動性緊張。所以，各國救經濟的措施首先就是降低利息，實現寬松的貨幣政策，超大規模地發放貸款。目前美國的基準利率已接近零。第三，實體經濟遭到重創的危機爆發也有兩個特征：生產急劇下滑和失業增長。生產急劇下滑就是經濟衰退走向蕭條。IMF估計，2009年全球經濟進入負增長，由此帶來的失業問題已日趨嚴重。國際勞工組織認為，2009年全球失業人口將達到2.1億人，10年來首次突破2億元大關。第四，全球將由通貨緊縮轉向通貨膨脹。通貨緊縮是資產縮水，生產下滑，失業增加，主要標志是資產縮水。通貨膨脹是物價上漲，錢不值錢。目前，危機呈現出通貨緊縮的態勢。但隨著美元的進一步貶值，特別是美國的“量化寬松”政策，要由美聯儲印發美元購買財政部1.5萬億美元的長期國債，必然導致美元的深度貶值，未來的趨勢將是全球通貨膨脹。重要的資源型產品將進入高企時代。有人戲稱，今后是資源為主的時代。

(三)金融危機的周期和階段

關于這次金融危機的過程和周期，是全世界討論最多的。有的說六個月，有的說一年。周期理論告訴我們，經濟周期有四個：第一是短周期，即基欽周期，是以經濟學家基欽命名的，也叫存貸周期，時間是4、5年左右；第二是中短周期，即朱格拉周期，也叫資本運行周期，時間是9-10年；第三是中長周期，即庫茲涅茨周期，也叫房地產周期，時間是18-20年；第四是長周期，即康得拉耶夫斯基周期，時間是60年。

除了看周期，還要看周期的階段。我們注意到，人們經常把這次危機稱為百年不遇，又是1929年以來最嚴重的。但恰恰沒有注意到，這次金融危機是近二十年來，不斷區域性危機積累造成的。近二十年來，拉美陷阱、亞洲金融危機、墨西哥金融危機不斷爆發，沒有停止過。如果以1997年為界，全球金融危機的爆發，剛好十年。設想一下，周期理論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經濟周期的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危機階段。目前就在處在危機階段。第二個階段：蕭條，也就是衰退，目前正在由危機走向蕭條和衰退，還沒有見底。什么時候見底，底有多深，很難準確地預測。2009年肯定是一個最低點。世界經濟會不會崩潰，我認為不會。因為全世界都在救，經濟當然不會崩潰，如果大家都在救，每一塊多米諾骨牌都站住了，不會形成多米諾骨牌的效應，世界經濟就不會崩潰。第三個階段：復蘇。但是，復蘇是從蕭條和衰退的谷底爬出來，使經濟有所發展，取得一些恢復性增長，但并不是問題的解決。還要經歷第四個階段：繁榮。繁榮就是經濟全面振興。實現快速、平穩、較快增長，至少要達到和超過上一個周期的繁榮水平，否則不叫繁榮。從全球經濟周期的歷史看，刺激經濟的政策可以帶動蕭條走向復蘇，但政策永遠不能帶來繁榮。帶來繁榮唯一的通道就是科技創新和新型產業的帶動。縱觀世界發展史。從1929年到1933年的金融危機，羅斯福運用了凱恩斯理論挽救了美國。可是美國真正的繁榮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后。是軍事技術、軍火工業的帶動。沒有第二次世界大戰，羅斯福想靠運用凱恩斯理論引導美國走向世界強國，根本不可能。20世紀80年代的滯脹，因為運用凱恩斯理論和政策的時間過長。造成了滯漲。所以美國總統里根、英國首相撒切爾運用了弗里德曼的自由主義貨幣政策，導向了復蘇，但真正把美國引向繁榮的，就是信息化和計算機網絡技術。所以20世紀后十年的增長是由信息化帶動的，而不是由政策來帶動。金融危機的四個階段，前三個階段依靠政策是可以的，后一個階段光靠政策不行。這次黨中央、國務院非常英明，我們已經把中國的中長期科技規劃，能提前的全部提前。

(四)金融危機的走向如何

目前，專家給出的是三個模型：一是v字形，就是認為危機見底后，經濟就可以復蘇了；二是U字形，就是危機見底后，經濟會橫著走一段，然后才會復蘇；三是L字形，就是危機到底后，經濟是平著走的。我的觀點是L形，但是下橫線既沒有那么平，也不會太低會往上走一點點，成為L形。更為重要的是，從全球化的長期趨勢看，全球金融危機已經成為全球體系的一個重要歷史轉折點，兩級對立轉變為一超多強，一超多強正在轉變為全球多極化。多極化已經變成現實，正式登上了全球的歷史舞臺，改革、創新、重建公正、合理的國際經濟政治新體制和新秩序已經成為歷史潮流而且無法阻擋。全球體系將實現以下方面的歷史轉型。這是不可避免的新趨勢。

第一，關于改革國際貨幣體系，建立非主權國家世界貨幣體系(凱恩斯方案)的問題。以美元為霸主的國際貨幣體系不是一天兩天能改變的。盡管說以美元為霸主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但是還沒有能代替美元的國際貨幣，包括歐元在內。如果設計多元貨幣的國際體系，例如按照權重；日元占多少，人民幣占多少，美元占多少，這不是短期內就能達成協議的。因為這里面的利益和權益的博弈非常復雜：一是美元不愿退市；二是有些貨幣的上行力量還不夠；三是如果有些貨幣拿到了權重，但是權重太少，也沒有多大作用。從解決特別提款權(SDR)人手加大發展中國家的權重。向IMF注資，這些措施走到新的國際貨幣體系的建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建立非主權國家的世界貨幣。因此，改革國際貨幣體系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銀行是曠日持久的事情。我認為，至少需要20-30年的時間才能真正完成。

第二，關于全球化經濟模式的改革和轉型。這場危機要真正的轉過來，要靠全球化經濟模式的轉型，但這也不是短期內就能改變的。目前全球化運行的模式是美國主導模式，就是所有的發展中國家制造廉價的低端產品賣給美國，然后又買它的美元和國債。這種模式不改變，這場危機就不能真正解決。同時這個問題和第一個問題是相關的。雖然美國的霸主地位不存在了，但它仍然是國際財富的標志。其他貨幣即使能成為流通手段，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還不能成為國際財富的標志。因此，必須切掉賣了產品得到錢，又去買美元和美國國債這個毒瘤。否則，什么問題也解決不了。

第三，關于金融危機與實體經濟的關系。從金融危機、金融衍生產品和虛擬經濟的情況看，全球金融系統已經蒸發掉的資產達到了50萬億美元，而在市場上蒸發掉的資產也達到了50萬億美元，而全世界各國救經濟的投入僅有16萬億美元。因此。就是蒸發掉的資產是回不來的，所以虛擬經濟要好轉、金融衍生產品的問題要解決、金融危機要拯救的可能性基本上不存在。從全球看，蒸發掉的財產回不來，股市、資本市場、證券市場如何能好呢?因此，金融全球化所造成的金融衍生品和虛擬經濟必須把握好與實體經濟的比例關系。只有把握好這個度，才能將其納入健康發展的軌道，全球金融危機，如果不能解決金融衍生產品和虛擬經濟的問題，一切救經濟的措施都是有限的。596萬億美元是全球GDP總量的10倍!這個錢是空的，下面沒有底!16萬億美元能夠救什么?失去財產的美國人會走向哪里?買了美國的東西當成自己財產的全球的人，會走向哪里?這不光是一個經濟振興和走出危機的問題，人人都擁有美國財產，可是現在美國財產都是虛擬財產。買房子是不動產，問題是它們都是票據財產，這些票據財產都是虛擬的。這樣的危機怎么救?這是全球化的最大難題。所以沒有20-30年是解決不了的。但實體經濟復蘇的時間可能要早一些，特別是中國，因為中國沒有那么多的虛擬經濟，中國只有12個銀行上市，而且中國的房地產市場也沒有搞抵押資產證券化。

第四，關于加強全球金融的監管問題。主要涉及四個問題：愿不愿意監管、由誰監管、監管什么、怎樣監管。從監管的意愿上看，除了美國，各個國家都希望加強監管，而且絕大部分金融衍生產品和創新都在美國。所以，美國的態度尤為重要。即使其愿意，又能不能真正落實，都值得懷疑。從監管的主體看，一是國際第三方機構。也就是超越各個主權國家之上的機構才能真正實施監管。二是各個國家的監管機構。因為具體運行的組織和機構都在主權國家以內，國際機構監管相當部分還得由各個主權國家來落實和完成。從監管什么看，重點應該是虛擬經濟和金融衍生產品，關鍵是虛擬經濟與實體經濟之間的度，金融衍生產品與虛擬經濟之間的度。只有把這兩個度把握好，才能使兩者都健康發展、相互促進。如果找不到這兩個度，監管只能是紙上談兵。監管的重點當然是金融衍生產品和對沖基金。從怎樣監管看，主要應當運用法律、經濟、行政等多種手段齊抓共管，特別是監管好金融創新的深度、廣度，包括對相關人員及腐敗的監管。

第五，關于未來全球發展的預測。由于金融危機爆發在虛擬經濟和金融衍生產品，由于這場危機是蒸發性的危機，由于蒸發性的危機是財產損失再也找不回來的危機，因此，它所造成的有效需求是再也找不回來、再也刺激不出來的。如果全球性監管真正得到落實和加強，那么，金融衍生產品的規模會縮小，瘋狂會收斂，使其更大需求無法創造出來。即使其恢復，也必定是一個及其漫長的歷史過程。因此，我大膽地預測，至少在未來20年左右，全球實體經濟將從這次危機開始，結束高增長時代，進入一個低增長或中速增長的較長的歷史時期。全世界必須為此做好長期而艱苦的準備。至于20年以后，還需看虛擬經濟和金融衍生產品的新發展，更主要地看全球科技創新、新興產業怎樣通過創造全球供給而創造出更大的全球有效需求。

第六，關于中國經濟模式和長期經濟發展。首先，我認為最重要的是必須認識到國外的需求已經不可能再高漲，也不可能再回到過去30年的助推中國外向型的高速增長。一句話，外部需求只能是一個逐步萎縮的趨勢，恐怕10年內都不可能改變。即使有所改變，也只能是昨日黃花。盡管運用刺激出口的若干政策，也不可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從長期看，中國外向型出口增長型的經濟模式將宣告結束。因此我們必須真正地實現經濟發展模式轉向內需型，真正把擴大內需，促進就業，增加人民收入，提高購買力，提高人民生活水平和幸福指數作為戰略基點和長遠安排。表面上看我們有了一定的全球主導權，但實際上我們根本的還受制于人。到今天，買美國國債仍然是主要選擇已經說明了問題!只有我們實現了內需為主的徹底轉型，我們才能解決問題。否則，后果是不難想象的。

其次，最重要的就是中國等一批新興市場國家將主導新一輪的全球化。這次金融危機證明，以美國和西方主導全球化的時代已經開始結束。從兩極世界走向一超多強后的今天，全球真正走向了多極化。具體說，美國霸權地位開始衰落，西方陣營出現動搖和瓦解的趨向，群雄并起已是確定之勢，而大中華區域未來發展的潛力非常巨大，中國的地位作用更加明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指日可待，對中國來說這是一個重大而及其難得的全球機遇。一方面，中國在舊的國際經濟政治秩序中贏得了發展，成為全球舉足輕重的國家。另一方面，改革舊的國際經濟政治秩序的歷史使命已經責無旁貸。因此，走出去和人民幣國際化是兩項極為重要的任務。走出去意味著我們更加開放，以更為積極的姿態主導全球化，逐鹿多極化。贏得大中華區的更大主動權；人民幣國際化就是要讓人民幣在周邊化、區域化、國際化的過程中，逐漸成為結算貨幣、投資貨幣、儲備貨幣，最終在非主權國家的世界貨幣中占據更大的份額。當然，這至少需要30年左右。

第七，關于G20國倫敦峰會。從全球金融危機爆發以來，美國和C7集團已經無力挽救自身和全球經濟，歷史證明，以AG20集團為代表的多極化已經正式登臺。從2008年lO月24-25口在北京召開的亞歐首腦會議到2008年11月15口在華盛頓召開的C20國集團領導人初步會議就是一個歷史性的標志。由于C20會議只是初步的，所以今年的4月份將在倫敦召開第二次峰會。大家期待頗多。倫敦峰會有三大主要矛盾：一是如何出臺更多的措施挽救全球經濟。以便盡快結束衰退，走向復興。美國主要關注這一問題。二是如何對全球金融體系及運動加強監管，以避免放任自由，貽害后代。歐盟主要關注這一問題。三是改革以美元為霸主的國際貨幣體系，真正建立一個非主權國家的世界貨幣體系。發展中國家主要關注這一問題。因此，矛盾還是比較尖銳，還是有相當的對抗性。不過，因為面臨全球經濟崩潰的危機，所以達成一定的共識，三個方面都要同步推進的結果還是可能出現的。但我擔心的是，一旦形勢有所好轉，會議成果就得不到全面、真正的落實，什么霸權主義、保護主義等又會抬頭。出現這種局面才是最可怕的。

二、貴州怎么辦

(一)一手抓中央政策落實，一手抓工業化和城鎮化

1 樹立信心，克服困難，實現“高開高走，雙高雙走”。我在去年底和今年1月初已經預測，2009年貴州經濟形勢是“高開高走、雙高雙走”，而全世界、全中國的經濟形勢是“低開低走、前低后高”，為什么說“高開高走”?從現在的快報數已經實現了“高開高走”，有很多人說我算的早、算得準，我不是算命先生。我主要分析了以下因素：一是中央政策的推動性，二是去年基期較低起作用。因為08年一季度貴州遭受凍災，2008年一季度一月份工業增加值負增長20.3％；二月份負增長18％；三月份負增長5.7％。因此，從基期年的對比因素看，今年沒有凝凍災害，僅此一點，就可以判斷“高開高走”。據快報數2009年一月份當月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65億，正增長3.8％，如果和去年的20.3％相加的話，增長是24.％，扣除春節因素增長35％。二：月份當月完成76.6億元，比一月份增長50％，扣除春節因素增長20％。1—2月份累計完成增加值144.1億元，無任何扣除因素比上年增長23.2％，實現高增長。一季度預測，如果能完成220億到250億的話，連負增長算上去，增幅就超過30％。這是貴州和全世界、全國都不一樣的關鍵所在。三是投資拉動的規律起作用。投資進度在一年的四個季度一季度10％、二季度20％、三季度30％、四季度就是40％。今年貴州的投資至少超過2000億，我估計可能會接近2500億左右。據快報僅1—2月我省城鎮固定資產投資就達到146億元，增長70％左右。四是以旅游業為龍頭的第三產業起作用。據快報，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到188億元，增長19％，同步，居民消費價格首次出現下降。

為什么是“雙高雙走”?除了中央的政策效果外，主要是貴州經濟結構、產業特點和去年運程決定的。從結構和產業看，一是工業結構主要支撐的基礎設施建設，中央投資基礎設施建設，就能直接推動我省的重工業。水鋼滿負荷生產就是例證。二是輕工業生產的最終消費品，我省主要是消耗品，耐用消費品不多。辣椒、牛肉干、茶葉等。老干媽今年新建廠房6000m氣招工1000人就是例證。三是我省出口業務量小，在CDP中的比例更少，因此，國際市場的衰退和需求不足對我省影響不大。四是以旅游業為龍頭的第三產業將有一個恢復性大增長。五是投資將在下半年貢獻70％，使下半年更加主動。

從2008年的經濟運程看，主要呈現一個八字型一，一季度凝凍災害影響是負增長，二季度和三季度是高速增長，四季度是低增長。因此，一季度實現高開高走我們就能掌握今年全年的主動權。第一個拐點會出現在4月份，只要我們乘勢而上，在持平的基礎上力爭繼續高開高走，那么，到8月份時就可以鞏固這個基礎。第二個拐點將出現在9月份，只要我們繼續保持高丌高走，把2008年四季度的低增長扭轉為高增長，那么，全年將會把八字型一，演變為一條大致的高位平行線，實現“高開高走”。我預計，今年規模以上工業增加值的增幅將超過原定12％的增速，GDP則可以高于原定的8％。如果不出大的意外，隨著全面形勢的好轉。還有望更高一點的發展，有可能會達到兩位數的增長。

就大的框架來說，我省一定要抓住此次金融危機給我們帶來的機遇：一只手抓好中央的政策，落實搞好基礎設施建設；另一只手抓好貴州的工業化、城鎮化建設。我們要依靠落實中央政策，使我們走向復蘇，同時要依靠工業化和城鎮化的建設，使貴州經濟走向繁榮。

2 認真抓好科技創新和產業振興計劃的落實。我們制定產業規劃要求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不準說天上的話，不準抄，第一做什么，目標任務是什么，第二怎么做，是哪些項目來支撐，第三個誰來做，是那些企業，政府的保障措施是那幾條，第四什么時候做完。支撐產業振興計劃都是項目。我早就說過只有科技創新和新型產業帶動才能走向繁榮。應對金融危機就是要扎實做好科技創新和產業振興的每一件事，著力抓好項目實施，支撐貴州加快發展要靠工業，實現工業化就是要抓項目，有項目化才有工業化。堅持搞循環經濟是新型工業化的正確發展之路。我省一共有18個循環經濟項目點，甕福集團就是國家循環經濟基地的典型代表，在去年面臨年初特大凝凍災害、年中國家提高磷肥出口關稅達135％和受金融危機影響的情況下，提前5年實現銷售收入過百億元，靠的就是循環經濟和科技。工業化是干出來的，是一個個項目累積起來的。2008年工業增加值比2007年增加近2004億元，都是實干出來的呀，循環經濟就是干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不是寫書能寫出。開磷開發生產磷渣磚，到2015年可以把全省磷渣存量全部消化掉，這就是循環經濟，省政府的辦公樓就是用的磷渣磚，如果全省都用磷渣磚代替紅磚，能節約多少土地，省出多少堆磷渣的土地。我們制定的振興計劃都是十分實在的，首先必須把項目做出來，把企業培植起來，用市場的辦法支持企業做大做強，通過科技創新和產業振興走向繁榮。

3 真正把調整結構、轉變發展方式作為主攻方向。我們每一個產業振興計劃都有節能減排目標，這并不是說我們不搞高載能產業，到2010年全省裝機容量超過3000萬千瓦，到“十二五”接近4000萬千瓦。除了給廣東送電，我們自己也要用電，再加上我們的自然稟賦條件，必須大力發展資源型工業。但發展資源型工業不等于高能耗、高污染、低附加值。因此，從這個意義上講，循環經濟是個突破口，認準這個方向，堅持優化結構、轉變方式、節能減排，那么全省在以資源型工業為主的前提下，才能培育具有貴州特色的工業體系。從我省節能降耗的角度看，2006年是降了1.8％，2007年降了3.97％，2008年降了6.11％合計已接近12％，也就是說，“十一五”規劃的節能降耗20％的目標經過努力是可以實現的，對此，我們應當更有信心!但有兩個比較長遠的問題值得認真考慮，一個是“十二五”規劃，因為明年將要制定“十二五”規劃，最遲在2011年的1月中旬省人代會要通過，但在明年危機的走向還不是很清楚的前提下制定長遠目標會帶來較大的困難。第二就是投融資體制的改革和創新。中央提出了擴大內需，擴大基本建設的內容，我們也提出了我們的戰略任務，比如說十年縣縣通高速等，這些都是要資金來支撐。那么在資金相對薄弱的情況下，怎么建立起一個良好的投融資體制，這是貴州長期任務中的一個關鍵點。否則我們就沒有辦法去完成這些目標任務。

4 做好資源優勢轉變為產業優勢和經濟優勢，解決“兩欠”，實現歷史性跨越。從長期趨勢看，誰掌握了資源，誰就能贏得未來。因此，我特別看好貴州未來的發展。關鍵是要在資源優勢轉化為產業優勢和經濟優勢中，實現既要金山銀山，又要綠水清水的可持續發展。省委研究室把推進我省礦產資源合理利用及產業鏈延長作為2008年度省委重大課題研究，非常及時重要。如何在現有研究的基礎上進一步完善，主要是要突出重點：一是摸清我省礦產資源量家底，建立起一個很好的地勘體系和探礦權、采礦權轉讓機制、礦產資源勘查機制。在配置資源時，做到以資源定規劃，以規劃定項目。二是做好礦區總體規劃。用礦區總體規劃調控生產總量和組織資源開發，保障大型煤炭基地資源合理開發利用。三是加強采礦技術管理。進一步提高回采率，防止造成資源的極大浪費。四是搞好資源的運輸。采用先進的運輸方式，比如管道運輸等方式，進一步提高資源的綜合利用水平。五是提高低品位礦石的利用。通過技術創新，在現有基礎上。加大我省低品位礦石的利用。六是堅定地走循環經濟的道路。通過技術研究、購買和創新，解決好循環經濟的技術問題，特別是工業廢渣的循環利用技術。通過循環經濟實現資源的合理開發高效利用。七是注重提高產品的質量和檔次，解決好循環經濟投入難以回收的問題。八是微量元素和稀有元素的提取。要在現有從廢渣提取微量元素和稀有元素的基礎上，開展直接從礦山提取微量元素和稀有元素。九是建立資源節約的綜合利用評價體系。在國家已有一些礦產資源綜合利用評價標準的基礎上，針對我省不同資源工業企業，制定不同的綜合利用評價體系。同時做好虛擬經濟支持資源性產業發展研究，搭建省級融資平臺，促進貴州工業經濟跨越式發展。

(二)貴州企業怎么辦

去年我就說過，還是三個字。第一是“挺”，不要隨便倒下去，俗話說“站直了，別趴下”；第二是“熬”，要會熬，克難攻堅，渡過嚴冬；第三是“后”，就是要準備后勁，落實后勁，抓住機遇，再上新臺階。要把未來有后勁的東西把握好，如果當危機渡過的時候，沒有抓住機會，那最終還是死。具體來說。就是要抓需求、抓時機。也就是你能夠做出產品來了，你的產品要賣給誰，這是關鍵問題?在市場上有兩個維度：一個是政府給企業跑市場；另一個是企業自己找市場。

企業怎么找市場呢?

一是企業一定要把自己的需求點保住，傳統客戶、大客戶是企業一定要保住的。在危機狀態下，就要跑重要客戶、大客戶，一定要和他們建立起生死合同，沒有這條是不行的。由于凍災的關系，我們和南網成了患難兄弟。現在我們給廣東每天的送電量是1億3千瓦。所以對企業來講，應對經濟危機真正最有效的武器，就是要和客戶建立長期的利益和諧共生關系。如果沒有這種關系，沒有在特殊時期讓利的話，市場是不會保住的。同時，企業不要有投機心理。

二是企業要把著力點放在調整結構、轉變生產方式、促進新品的研發上。就是要在金融危機沖擊的情況下，騰出一部分時間、空間來做這方面的事。例如甕福集團，原定是5年后實現百億企業計劃的，但是在金融危機的時代，提前5年實現了這一目標。在貴州，這是一個奇跡，但卻不是偶然的。首先，這個企業找到了屬于自己發展的科學路子——循環經濟，成為了全國的循環經濟試點之一。其次，這個企業循環經濟成功的依據是科技創新，依靠技術創新上取得了一系列的重大突破。同時，依靠循環經濟和科技創新提升產品質量，改變產業結構，轉變生產方式，創造新的財富增長點。甕福在精細磷化工上，拿下了12萬噸的食品級磷酸，這是世界長期對我國封鎖的，甕福不僅做了出來，而且還做成了常態性的生產。現在電子級磷酸也已經突破，明年將達到1萬噸的產量。同時該企業還回收了氟、碘等磷渣，做成了磚、建材等產品。所以，一個企業的真正生命力在于企業的創新力，如果企業離開了這條生命線，任何危機都應對不了。

三是企業一定要注意現金流管理。“現金為王”一直以來都被視為企業資金管理的中心理念。企業現金流量管理水平往往是決定企業存亡的關鍵所在。所謂現金流，是指一段時間內企業現金流人和流出的數量。從企業整體發展來看，現金流比利潤更為重要，它貫穿于企業的每個環節。我們企業的會計制度基本上是記帳制，比如說提折舊費，這個就是在財務報表上反映，沒有提真金白銀，所以，有些企業雖然帳面盈利頗豐，卻因為現金流量不充沛而倒閉；有的企業雖然長期處于虧損當中。但其卻可以依賴著自身擁有的現金流得以長期生存。因此，企業的持續性發展經營，靠的不是高利潤而是良好、充足的現金流。企業要渡過當前的危機，就必須提升企業現金流的管理水平，合理的控制營運風險，提升企業整體資金的利用效率。

四是企業最根本的，是要形成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我不反對金融創新，也不反對股市，更不反對企業上市。但我不主張企業盲目上市，為什么?中國許多上市公司，不知道上市融資后該做什么，有了錢就東挪西用的糟蹋，反而阻礙了企業的發展。所以企業要在上市前搞清楚：為什么上市?上市后做什么?有了錢干什么?這些對于企業的發展來說至關重要。就是這個企業賺了錢后，專心致志于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才能有更大的發展，才能有更多的百億元企業。任何周期、任何危機，只有有信心，只要專心致志，就能渡過，最終走向成功!我們相信這一點，我們也能做到這一點。

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