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 利
摘要: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是對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對國外馬克思主義進行更新的批判與超越以及對中國共產黨執政理念的創新進行研究,既包括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偉大歷史進程中形成一個不斷發展的開放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又包括我國學者在新時期對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的研究。新時期哲學研究學科建設所面臨的迫切任務是通過合理規劃、資源整合和重點扶持等辦法,培育具有科研創新能力的師資力量,開發與時代相適應的課程,構建全面反映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最新理論成果的學科體系和教材體系。
關鍵詞: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學科內涵;建設思路
中圖分類號:B712.6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2589(2009)13—0006—02
一、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的學科內涵
我們通過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與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的關系、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的關系以及與中國共產黨執政理念的關系等的分析,來說明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的學科內涵。
(一)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與馬克思主義哲學中國化的關系
哲學是人類理論思維的最高形式,是一個民族的精神支柱。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面向中國社會發展的現實,堅持為人民服務,為社會主義服務的政治方向,堅持“學術性與政治性相結合,學術包容與政治引領”相結合的原則,努力創造出無愧于偉大時代和歷史使命,具有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的哲學理論。美國學者雷蒙德·懷利從政治和文化維度兩個方面對馬克思主義中國化進行解讀,他認為在政治維度上,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指的是國外的馬克思主義——列寧主義理論能夠適合現代中國具體歷史現實的特定方式;在文化維度上,它主要是指一種外來的思想學說和中國富有特色的文化性格之間的調和接受——或看上去調和接受。由于馬克思主義哲學的新時期處境,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既給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研究和發展帶來挑戰,也為馬克思主義哲學的研究與發展提供了契機。哲學要完成時代賦予的使命和社會功能,就必須立足時代,立足本國的社會主義建設實踐,研究時代提出的問題并作出馬克思主義的科學回答。新時期哲學的研究與發展重新解讀馬克思主義哲學文本,總結概括現實的經驗,不斷豐富和充實馬克思主義哲學的內容,形成具有中國特色的馬克思主義哲學。
(二)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與國外馬克思主義的關系
我國學者是在新時期才開始對“國外馬克思主義”的關注與研究。在對它的評價與認識上,也經歷了一個較長期、較復雜的過程,現在國內已經把國外馬克思主義學科列為馬克思主義理論一級學科體系。我們要研究它們的馬克思主義理論發展和實踐發展的現狀,研究它們對馬克思主義的認識和態度方面發生的變化,研究東歐社會主義制度的解體對它們產生的影響,它們在理論方面對自己的以往實踐的經驗和教訓的認識與總結,把握它們在曲折中堅持馬克思主義、發展馬克思主義的過程、經驗和教訓。據臺灣“中國時報”援引英國《泰晤士報》報道,這次全球金融危機,資本主義摔得“灰頭土臉”,反倒倡導共產主義的馬克思重新引起世人重視,而他批判資本主義的《資本論》(Das Kapital)也再度走紅。馬克思重新受到重視,主要是因為他早就警告說,以剝削為本的資本主義終將自我摧毀。德國財政部長史坦布魯克最近承認,馬克思某些思想真不壞。英國坎特伯里大主教威廉斯給予馬克思正面評價;就連教皇本篤16世也對主張無神論的馬克思說了些好話,贊揚馬克思有“絕佳的分析技巧”。
當然,從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與發展來看,研究者的主體、目的、結論各不相同,但對于我們的研究來說,上述情況都應進入我們的視野,成為我們的研究對象。這對研究當代世界的新變化,研究當代各種思潮,批判地吸取和概括各門學科發展的最新成果都具有重要意義。在研究馬克思的思想發展方面,當代國外馬克思主義者主要通過比較馬克思與恩格斯、馬克思和20世紀哲學家的哲學,揭示馬克思哲學的本質及其在當代的發展。我們的馬克思主義(包括哲學)研究的主要任務不是去構造這樣那樣的體系,而是從全球化的大背景和我國社會主義建設的實際出發,提煉出既有民族特色又具有世界意義的問題,提出自己的獨特見解,促進馬克思主義的發展。
(三)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與中國共產黨的執政理念的關系
改革開放三十年來,在歷屆中共中央領導下,總結全國人民在實踐中逐漸深化對社會主義真理的認識,人們終于認識到《共產黨宣言》所指出“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條件”[1],是馬克思主義的最基本信條。
中共十七大提出要“努力實現以人為本、全面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實現各方面事業有機統一、社會成員團結和睦的和諧發展,實現既通過維護世界和平發展自己、又通過自身發展維護世界和平的和平發展”[2],第一次揭示了科學發展、和諧發展、和平發展的科學內涵和本質要求。
在國際經濟環境迅速惡化、國內經濟困難明顯加大的情況下,經濟發展能取得這樣的成績的確來之不易,見證了中國經濟劈波斬浪、持續穩定高速成長的滄桑巨變,顯示了把馬克思主義的基本原理與時代特征和中國實際相結合的巨大威力。實踐充分證明,科學發展觀是我們黨執政理念的新飛躍,集中體現了我們黨對執政規律的新認識,是黨的執政經驗的運用和發展。
二、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的學科建設
(一)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的重點
根據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的現狀和學科要求,哲學研究與發展的學科重點應是:第一,哲學要整合新時期的科技精華,恩格斯說“隨著自然科學領域中每一劃時代的發現,唯物主義也必然要改變自己的形式。”[3] 列寧指出:“相對真理和絕對真理之間沒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們的知識向客觀的、絕對的真理接近的界限是受歷史條件制約的,但是這個真理的存在是無條件的,我們向它的接近也是無條件的。”[4]第二,哲學要映現新時期人類文明發展的高度。正如馬克思說的:“任何真正的哲學都是自己時代精神的精華”[5],“是文明的活的靈魂”[6]。哲學是文化的精華部分,是對生活創造的精神產品進一步的反思、確認、提煉、組織與構建。第三,哲學要為人們提供一個哲學意義上的世界圖景,滿足人們對宇宙人生的理論渴望,在塑造世界觀人生觀方面發揮價值導向作用。在人們的精神世界中,哲學要作為理想信念起著導向和激勵的作用。
(二)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的方向
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取得了輝煌的成就,從事哲學研究的隊伍在逐步擴大,研究領域不斷拓深,研究成果大量涌現,已培養出適應現代化發展要求的大批碩士、博士研究生。今后要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深入細致地研究在新時期不同社會層次的人們活動方式、交往狀況、利益需求、思維方式、價值觀念等方面的變化;體現時代的高度,揭示當代人問題的實質和文明發展的趨勢,反映當今社會對人的深切關注;在理論研究中要突出貫穿于毛澤東思想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兩大理論成果之中的馬克思主義哲學體系研究;在現實問題的研究中應突出中國特色與社會主義、發展與馬克思、以人為本、和諧等方面研究,堅持馬克思主義哲學思維方式的統領地位不動搖。十七大確立的重大理論觀點、重大戰略思想,特別是科學發展觀,是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偉大歷史進程在理論思維中的濃縮和真實寫照。
(三)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的其他問題
1.關于教材建設。《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繁榮發展哲學社會科學的意見》指出,要把馬克思主義在中國發展的最新理論成果貫穿到哲學社會科學的學科建設、教材建設之中,力爭用十年左右時間,形成全面反映當代中國馬克思主義最新理論成果的學科體系和教材體系,充分體現馬克思主義各個發展階段的理論邏輯,遵循教材的規律和規范,科學把握教材與教學的關系,體現先進的教育思想、教學理念和教材理論。
2.關于課程設置。要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為中心內容,不斷完善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課程。課程設置一般分為五類,即“基礎理論課”、“理論歷史課”、“哲學交叉課”、“技能課”、“專題課”。要以提高科學發展能力為重點,不斷更新現代知識課程,開發與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市場化、國際化相適應的課程。
3.關于隊伍建設。黨對馬克思主義理論隊伍的重視和支持有力地推動了新時期馬克思主義理論隊伍建設,這支隊伍又有力地推動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理論研究。新時期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推動是在黨的正確領導下由馬克思主義理論隊伍首先發起的,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成果及其體系化匯聚著馬克思主義理論隊伍的共同智慧和心血。要通過合理規劃、資源整合和重點扶持等辦法,培育具有科研創新能力的師資力量。建立一支素質優良、規模適當、結構合理適應新時期哲學研究與發展要求的師資隊伍。
4.關于對外交流。對外學術交流對于馬克思主義哲學研究學科的建設和發展具有特別意義。加強與國外學術界的合作與交流,建立開放的科研體制,應通過交流掌握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的最新動態。經常性地邀請國外馬克思主義學者來訪和舉辦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學術會議,有計劃有選擇地進口國外馬克思主義研究資料。
5.關于創辦刊物。為了推動新時期哲學研究和發展,創辦馬克思主義哲學專業研究刊物是必要的。社科院的《哲學研究》是國內級別最高的哲學刊物,《中國社會科學》在國內也有很強的影響力,與此同時還有與《哲學研究》級別與權威相當的刊物。要把這些研究刊物辦成宣傳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最新成果的重要陣地,要堅持正確導向,活躍學術思想,推進理論創新。
總之,哲學不能落后于時代,要形成與自己的新時代相匹配的理論高峰。縱觀三十年來,我國改革開放和現代化建設的光輝歷程,伴隨著實踐的每一步前行,我們的理論發展都有新的飛躍,我們在思想、理論上都有新的認識。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共產黨宣言[M].成仿吾,譯.北京:人民出版社,1978:3.
[2]胡錦濤.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為奪取全面建設小康社會新勝利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七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7:15.
[3][5][6]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66:121-224.
[4]列寧選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135.
(責任編輯/吳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