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萌樓折射臺灣“八大胡同”興衰

本報駐臺北特約記者 宇 軒

是否重設紅燈區，最近成了臺灣各縣市熱門的討論話題。在過去色情業合法的年代，臺北市最多有上百家公娼館，還有數量難以計數的私娼，大多集中在萬華區華西街和大同區歸綏街，最興盛時有上千個妓女，這里甚至被人形容為臺灣的“八大胡同”。歸綏街的文萌樓是歷時近百年的“老字號”，也是島內第一個（2006年）被定為歷史古跡的“情色場所”。它是臺灣本土娼妓文化縮影，同時也展現娼妓被壓迫與抗爭的歷史。

文萌樓建于1936年間，為典型的閩南風格建筑，從1941年起開始經營，一直到2001年正式廢娼為止，最多的時候曾經有16個公娼在此服務。文萌樓的出名，不只因為它的歷史悠久，更因為它擁有號稱“公娼斗士”的官秀琴。她坎坷的一生，反映出色情業者的孤寂和無奈。1997年9月6日，當時的臺北市長陳水扁下令廢娼，官秀琴開始參與抗爭，別的人都不愿曝光，她則堅持以真面目示人。站在第一線和陳水扁對抗的她被稱為“公娼斗士”，更被稱為臺灣“妓權運動的第一人”。2001年3月臺北正式廢娼后，官秀琴與人合開小型私娼館。她不僅應付地方勢力、黑白兩道，還扛著龐大的經濟壓力。2006年8月初，債務壓力越來越大，再加上陳水扁當局嚴打色情業，走投無路的官秀琴投海自盡。

隨著公娼正式走入歷史，如今的文萌樓已經不再提供色情交易，轉而通過提供醫療按摩和心理咨詢等服務，替這些年華已逝的性工作者尋找生活出路。據了解，目前全臺灣還有6個縣市存在著11家領牌合法的公娼館，執業公娼有50余人，雖然紅燈還掛在門口閃爍，依舊展示著人性需求的陰暗面，卻再難見到燈紅酒綠的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