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音符 如沐春風

《云南的歌會》所展現出來的文字和語言不僅非常優美,更富有情趣。在文中,作者用美麗的文字來描繪云南歌會中的聲美、歌美、人美、民俗美、自然美、人性美,表現出一種非常和諧之美,令人稱羨;優美的山野風光、美妙動人的歌會場景,淳厚樸實的風俗人情,令人讀來如飲甘泉,沁入心脾。只要是讀過《云南的歌會》的人多數都是稱贊其一篇充滿詩情畫意,跳動著美的音符,弘揚和諧之美的美文。

一、《云南的歌會》之美妙特色

若論沈從文《云南的歌會》之美妙特色在于何處?本文認為,其美妙莫過于他所描寫的美麗的云南的歌舞特色,還有其非常清晰的結構層次,非常濃郁的別有風味的生活氣息,非常豐富的富有美感的語言,非常精美的人、事、景、物片段描寫。他用獨特的語言,盛大熱烈、五彩繽紛的場面描寫,深深地觸動了我們日漸遙遠的淳樸之情。如在“事例描述”中寫到:“唱的多是情歌酬和,卻有種種不同方式。或見景生情,即物起興,用各種豐富譬喻,比賽機智才能。或用提問題方法,等待對方答解。或互嘲互贊,隨事押韻,循環無端。也唱其他故事,貫穿古今,引經據典,當事人照例一本冊,滾瓜熟,隨口而出。在場的既多內行,開口即見高低,含糊不得,所以不是高手,也不敢輕易搭腔。”

二、《云南的歌會》之民俗美

云南的民族特色與地域特色想來不必多說,特別是民族風情,更令人向往與驚嘆。在云南,民歌是云南人民表達自己豐富的內心情感的重要工具。在他們生活的每一天里,每一種節慶,云南的老老少少們總是喜歡用歌聲代替話語,表達他們的所思所想,深情厚意。他們無處不歌,無事不歌,無人不歌,“一年四季,早晚都可以聽到各種美妙有情的歌聲”。特別是歌會,老老少少更是不辭辛苦,翻山越嶺,也要趕赴目的地,以歌傳情。而此時的歌聲有如潮水:“聲音雖極其輕柔,合起來卻如一片松濤,在微風蕩動中舒卷張弛不定,有點龍吟鳳噦的意味。”

在美麗而古樸的云南,人們的思想觀念是非常純粹而質樸的,陳規陋習,三綱五常在他們那里是沒有空間的。如在婚戀方面,他們講究的是兩情相悅,自由戀愛,并不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約束。在青年男女中,他們常常以歌為媒,訴說衷腸。在悠揚的歌聲中,青年男女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真情,加深了彼此的了解,進而建立美好的愛情,終成伴侶。這是何等美妙的事,且不說身臨其境,就是在沈從文這簡單而優美的文字中,也讓我們神往萬分,恨不如身在其中。

三、《云南的歌會》之自然美

如對“山野漫歌”場景的描繪,“粉藍色報春花,在輕和微風里不住點頭,總令人疑心那個藍色竟像是有意模仿天空而成的”,“花茸茸的戴勝鳥,矗起頭頂花冠,瞪著個油亮亮的眼睛,好像對于唱歌也發生了興趣”。“最有意思的是云雀,時常從面前不遠草叢中起飛,一面扶搖盤旋而上,一面不住唱歌,向碧藍天空中鉆去,仿佛要一直鉆透藍空……忽然又像個小流星一樣,用極快速度下墜到草叢中,和其他同伴會合。”在那一遍鄉野的土地上,這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沈從文描繪得如詩如畫,令人如癡如醉,無限向往。在本段中,作者抓住了云南鄉野景物的特點,調動多種感官,繪形,繪色,繪聲,全方位多角度進行描寫,在創作中追求一種原生態的清新自然之美。山花爛漫,山鳥齊鳴,營造了一個有聲有色的純凈世界,與“趕馬女孩的歌唱”交相應和,互為輝映,有如一曲動人的山野田園交響曲,給人以無限的視聽享受。

四、《云南的歌會》之人性美

在《云南的歌會》中,作者通過民歌,最大限度地為廣大讀者們展示了美麗的云南風情、漫妙的云南歌舞,還有那純真質樸的人性之美。看那年輕的婦女“輕輕地打了個吆喝”“理理發”“拍拍繡花圍裙上的灰土”,一連唱敗了三個對手,她的幾個舉止,無不展現了她得勝后的豪邁、灑脫、輕松自然、淳樸的自然美。她“穿了身毛藍布衣褲,腰間圍個釘滿小銀片扣花蔥綠布圍裙,腳下穿雙云南鄉下特有的繡花透孔鞋,油光光辮發盤在頭上”。瞧這一身的打扮,清新、隨意自然,又熱情大方,不僅把悠久深厚地文化穿在了身上,同時也淋漓盡致地展示了個人健康、愛美的情操,把人與文化、人與自然完美地融合在一體,追求著人與自然、與文化的和諧之美。同時,還不忘展現出云南人民內心的真、善、美,至真、至純、至性,為廣大讀者再現了云南人民人性中優美、自然、健康、鮮活的生命形態,有如一曲美妙的音符,穿梭在人們的身邊與內心世界里,令人如沐春風。

正如一位友人所說的,“《云南的歌會》中的美與妙,是遠遠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完的。正所謂‘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它的美需要我們去讀,去品,去感受”。

參考文獻:

[1]楊聰.特別的“意思”美麗的意外——《云南的歌會》教學概說[J].語文教學通訊(初中刊),2006,(9).

[2]王良亨.淺談《云南的歌會》的和諧美[J].語文教學之友,2008,(7).

(牛華 江蘇省銅山縣大許鎮中心中學2211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