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仕而優則學”鮮為人知;反之,提到“學而優則仕”家喻戶曉。其實兩句話皆出自《論語》。全句為“子夏日: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句中的“仕”有“仕途”、“做官”之意;句中的“學”則有“學習”、“學者”、“學業”、“做學問”等多重意思;句中的“優”,或解釋為“優秀”,或解釋為“優裕”,都說得通。全句之意是:為官者,若政績優秀或精力優裕,可為學做學問;而為學者,若學業優秀或者精力優裕,也可為官從政。“學而優則仕”在文革中,曾被上綱上線為“讀書做官論”,受到批判;如今,歷史又被顛倒過來,“學而優則仕”已成眾多學子熱捧的一種選擇。君不見熱火朝天的公務員考試,不乏碩士、博士參加,甚至百里挑一。比起“學而優則仕”的大起大落、大紅大紫,“仕而優則學”絕少被人提起,更不像“學而優則仕”受到人們的空前青睞。而當年孔子的弟子子夏在說這番話時,卻是把“仕而優則學”放在了“學而優則仕”的前面。可見用心良苦。筆者亦覺得推崇“仕而優則學”甚至比倡導“學而優則仕”,在今天更有現實意義。
其一,“仕而優則學”是檔案部門的優良傳統。
司馬遷就是個典型,他任太史令期間,除做好收集和保管檔案史料的工作,還編纂了《史記》,被魯迅稱為“無韻之離騷”,成為中國古代偉大的史學家和文學家,是故周總理號召今天的檔案人要“學習司馬遷”。檔案事業發展至今,仍然既需要“學而優則仕”的人才不斷充實到檔案部門,也需要現有的檔案人做到“仕而優則學”。在這方面,較早有王德俊教授曾出任國家檔案局教育培訓中心主任、中國檔案報總編,近有馮惠玲教授出任人大副校長,都屬“學而優則仕”的樣板;而新中國檔案事業的領導人、奠基人曾三以及他的助手裴桐等,則是靠實踐中勤奮學習成為新中國的檔案學家,雙雙被授予“檔案學研究榮譽獎”,他們則屬“仕而優則學”的典范。市檔案系統也不乏這兩類人才,他們分別以其特長為北京市的檔案事業作出了貢獻。
其二,“仕而優則學”是提高檔案隊伍素質的需要。
提高檔案隊伍素質要堅持兩條腿走路,一條是引進學業有成的本科生、研究生乃至教授、專家、學者、科研人員,即“學而優則仕”;一條是鼓勵現有的檔案人,或邊工作邊學習,包括考研讀博,或邊工作邊做學問,從事檔案科研、編纂著述等,即“仕而優則學”。
首先,“仕而優則學”是一種奮進向上的不懈追求。按照科學發展觀的論點,檔案事業要不斷發展,檔案工作要不斷創新,檔案人自身也要不斷進步。這對檔案人是一個更高要求,而達此要求就需要檔案人有一種“仕而優則學”的不懈追求,追求知識的不斷擴展,追求能力的持續提高,追求檔案事業發展和自身進步的雙贏。
其次,“仕而優則學”又是一種如饑似渴的求知態度。構建和諧社會,開辟了檔案利用的新天地,拉近了檔案部門與普通民眾的距離,提出了新時期檔案工作更好地為公眾服務的新課題。這是檔案人尚不熟悉的新課題,完成這個課題十分需要檔案人有一種“仕而優則學”的求知態度,虛心向各行各業的民眾請教,向文博、圖書等相近的文化事業學習,并通過學習不斷拓展視野,與時俱進。
再次,“仕而優則學”還是一種修身養性的可貴品格。在改革開放的新形勢下,抵御各種誘惑、防腐戒貪、勤政廉政的任務十分艱巨,需要檔案人不斷加強修養,不為名利所動。而“仕而優則學”作為一種可貴的品格,可以修身養性抵制誘惑,可以陶冶情操摒棄邪念,可以理氣靜心去掉浮躁。人世如江河,無處不覆舟。要保持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就不能有一刻放松學習。
其三,“仕而優則學”是學習型社會的題中之義。
當今世界已進入學習型社會。它要求無論是作為政府職能部門的檔案局,還是作為文化事業單位的檔案館,都要率先構建學習型機關,這就必然要求每個檔案人首先成為學習型員工。人生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盡管“學而優則仕”帶來了檔案隊伍整體文化業務素質越來越高,但隨著現代知識爆炸引發的知識更新速度也不斷加快,致使檔案人的原有知識迅速老化,甚至過時。對此,檔案人如不懂得“仕而優則學”的道理,不善于在工作中繼續學習、及時充電,就會在不知不覺中陷于被動。一是面對日常工作,難免會有江郎才盡、力不從心、疲憊應戰之感,導致事倍功半,效率低下;二是面對重大機遇,必然無緣擔綱主角,難被委以重任,久而久之就會落伍;三是面對人才競爭,必將處于劣勢,甚至成為下崗的首選,最終被檔案管理現代化的飛速發展所淘汰。
古人講“仕而優則學”,今人講終身學習,二者異曲同工。胡錦濤總書記說:“不學習、不堅持學習、不刻苦學習,勢必會落伍,勢必難以勝任我們所肩負的重大職責。”愿“仕而優則學”成為檔案人的自覺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