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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緣與中心:發展中國家的研究型大學

2009-04-03 09:48:44[美]菲利普·G·阿特巴赫
大學教育科學 2009年1期

[美]菲利普·G·阿特巴赫

覃文珍 譯

[摘 要] 研究型大學是21世紀的核心機構,它們聯結全球科學界,開展基礎研究和應 用研究,培育學術界和社會的領導者。在全球范圍內,研究型大學很少,因為它們的發展和 資助費用高昂,并且許多國家面臨著高等教育大眾化的巨大壓力。對發展中國家而言,研究 型大學非常稀少但是又特別重要,它們是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關鍵要素。本文論證了研究型大 學在發展中國家和中等收入國家的重要地位,并指出了這些大學面臨的一些挑戰。

[關鍵詞]研究型大學;發展中國家;邊緣;中心

[中圖分類號]G51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0717(2009)01-0005-13

研究型大學是21世紀的核心機構,對知識的創造和傳播至關重要。作為科學全球化的關鍵因 素,研究型大學居于科學、學術和新知識經濟的中心。研究型大學培養技術和知識引領所需 要的新一代人,發展現代科學和學術必需的新知識,同樣重要的是,它還直接參與到全球 性的交流與合作┲中。

除了少數情況,幾乎所有的研究型大學都位于工業化國家。最近關于世界頂尖大學的排 名都表明,主要的研究導向的大學都處于極少數國家。然而,本文還是關注發展中國家和中 等收入國家的研究型大學的現實和前景,它們規模雖小但是越來越成為全球研究型大學的一 個組成部分。如果要使知識生產和傳播不繼續為富裕國家壟斷下去,研究型大學就必須在 國際 大都市中心(如倫敦、波士頓、紐約等)之外的地方取得成功。在建立和培育研究型大學方 面,發展中國家面臨著獨特的問題。

本文將研究型大學定義為致力于眾多學科和領域的知識創造和傳播,擁有充分的實驗室 、圖書館和其他基礎設施以保障教學和研究盡可能處在最高水平的高等院校。雖然研究型大 學一般規模較大、涉及眾多學科領域,但是有些研究型大學規模很小并且集中于一些比較狹 窄的領域。研究型大學培養各個層次的學生,這看起來有些偏離研究的要務。實際上,研究 與教學相結合是這些院校的重要特征,它們聘任的全職教師基本上都是博士學位獲┑謎[1]

深信知識的生產和傳播必須是國際性的、而且世界上所有地區都需要在知識網絡中擁有 一席之地,是本文討論的一個基本出發點[2]。雖然中心與邊緣的區分永遠存在( 在可見的 未來,中心基本處于幾個主要的工業化國家),但是還是存在更廣泛的全球性研究能力擴散 的空間,并且確實有這種必要。不可能每個國家都擁有研究型大學,但是許多發展中國家和 中等收入國家能夠建設具有研究能力的大學,發展參與世界知識體系的能力。規模小一些的 國家可以組成區域性學術聯盟,在某些領域積聚足夠的力量來促進參與全球科學。

本文認為,所有國家都需要與全球科學和知識的學術體系相聯系的高等院校,這樣它們 才能理解最新科學發展并且有選擇性地參與其中。小國和窮國的高等院校不能與工業化國家 的牛津、哈佛相競爭。但是,大多數國家能夠至少支持一所具備足夠質量的大學參與到國際 科學和學術討論之中,并且開展與它們國家發展密切相關的某個或更多領域的研究。

研究型大學在全球范圍內激起了日益高漲的教育投入熱情。各國都形成了這樣的認識: 研究型大 學是進入21世紀知識經濟大門的鑰匙。研究型大學不但培養重要人物,而且通過提供高層次 的科學交流形成通向全球科學信息的窗口。這些大學的教師、學生與世界各地的同行保持聯 系,而且參與到全球科學和學術之中。即便是美國和英國這樣的國家,也越來越關注維持現 有研究型大學的標準[3]。在日本政府斥巨資建設“卓越中心”(“centers of ex cellences”)后,德國擔心其頂尖大學的國際競爭力不夠,也為一些重點大學配置了資源 。中國在重 點建設“世界一流”研究型大學,印度也終于開始考慮它們主流高校的質量。韓國、智利等 國也采取了提升標準的類似計劃。雖然基本上都落后于其他洲大學的學術水平,非洲幾所傳 統上的好大學在外來資助者的幫助下,也在探索提升它們質量的辦法,以達到研究型大學的 水準。

上述這些趨勢顯示了一個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的相當大的變化,在此以前,發展中國家 致力于提供基礎教育而不是高等教育。在世界上的許多國家尤其是發展中國家,在高等教育 領域,政策制定者集中力量滿足大眾高等教育的需求,基本忽略了大學的研究職責。世界上 有幾個地區的環境導致了高等教育的危機,并且延緩了研究型大學的發展。在拉丁美洲,20 世紀60 年代及其后的軍政府獨裁對高等教育很不友好,許多優秀學者流亡國外。中國深受“ 文化革命”之害,有一段時期關閉了所有的大學,對高等教育系統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大眾 高等教育的到來和不斷擴大的入學需求,加上一些國家無力提供無論是數量上還是質量上的 財政支持,拖后了研究型大學的發展。在這方面,印度是一個有代表性的例子。政治和經濟 上的不穩定,加上注重基礎教育的政策,大大地降低了撒哈拉地區以南非洲地區本來就為數 不多的高等院校的質量。簡而言之,到20世紀后期,很少有研究導向的大學存在于發展中國 家,即便在那些較早就取得了一些高等教育成就的地區也不例外。

為了保持研究型大學處于增長的態勢,許多發展中國家的國家政策制定者、高等教育分析家 ,乃至以前堅信只有基礎教育才值得支持的機構如國際援助機構和世界銀行,現在都認識到 了研究型大學對于國家發展的重要性。在許多發展中國家,尤其是在那些力圖參與全球知識 經濟競爭的國家,研究型大學已經進入政策議程。在非洲這個世界上有著最嚴重的社會結構 、經濟和政治挑戰的地區,一批捐贈基金會與非洲的大學結成伙伴關系,開始在肯尼亞、莫 桑比克、加納和其他幾個國家的一些重點大學建設研究能力。中國已經積極地將該國的一批 重點大學轉型為研究型大學,政府在這方面投入了大量資金,并且合并了許多大學以產生更 好的規模效益。印度設立了知識委員會(Knowledge Commission)以制定促進學術卓越的策 略。韓國和新加坡在提升它們的重點大學方面已經進行了十余年的努力了。

一、歷史與視角

大學,盡管其初衷并不是為了創造新知識,但是從它們的中世紀歐洲起源開始就以傳播、保 存和闡釋知識為要務[4]。雖然它們是作為所在國家的文化和知識機構而服務的, 但是在傳 統上并非以研究為導向。當時在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地方,科學研究在大學之外進行。當柏林 大學于1818年創建時,威廉?馮?洪堡大力倡導將其建成為現代研究型大學。洪堡的觀點是 ,大學應當直接促進德國的國家發展和科學發展。這種革命性的理念利用得到政府資助且在 大學產生的科學和學術來促進國家發展。洪堡的觀點被證明是非常成功的,新型德國大學( 以及適應這種模式的其他一些大學)通過開展研究和培養科學家,對德國成為一個現代國家 做出了貢獻。洪堡模式的另一個重要貢獻是既影響了科學又影響了高等教育組織的一個重要 觀念——“講座”制,該制度基于學科而設立教授席位。這個創舉有助于確定那些正在興起 的科學領域和形成大學的組織結構。

1862年之后,有兩個國家,也就是美國和晚幾十年的日本致力于現代化和發展,它們很快采 用了德國大學模式。美國的“贈地”學院模式被證明尤為成功。美國的“贈地”模式將洪堡 對研究和科學的強調,與政府基于高等教育提供公共服務和應用技術而予以資助的關鍵角色 結合起來[5]。以19世紀后期的威斯康辛大學和加州大學為例,表現出色的公立大 學直接向公共服務和應用技術開放大門,并且通過用更具參與性的學系結構取代德國的等級 性講座制, 將科學“民主化”。德國、美國和日本研究型大學觀念的不同形態基本上體現了當今研究型 大學的┨卣鰲

幾乎所有的當代大學,不論其在何處,都反映了歐洲式的結構、組織和觀念。從東京大學到 塔什干大學和開羅大學(盡管伊斯蘭艾資哈爾大學以一種不同的結構保存下來)、開普敦大 學,基本上都是以西方模式為基礎建立起來的。這個趨向意味著,對大多數發展中國家而言 ,高等院校并非與本土文化具有天然的聯系,反而在更多的情況下是被殖民者所強加的。即 便是中國、泰國和埃塞俄比亞這樣從來沒有被殖民化的國家,選擇的仍然是西方的學術模式[6]。就那些受殖民主義控制的發展中國家而言,高等教育增長普遍放慢了速度。 殖民者很 少關注大學的研究功能,他們更感興趣的是訓練中級公務員。許多非洲國家和其他一些發展 中國家直到20世

紀才建立了綜合性大學。

二、研究型大學與院校系統

一般而言,研究型大學構成多樣化的院校系統的一部分,這一系統由社會角色和資助模式不 同的中學后院校組成。一個國家如果沒有這種多樣化的院校系統,就會發現很難支持研究型 大學,因為后者往往需要昂貴的維持費用,要求人們認可它們的專門和復雜的學術角色。例 如,德國把它們所有的大學都視為研究型院校,其結果是,國家不能對其中任何一所大學提 供充分的資助。盡管實施變革存在困難,德國還是決定實施一項計劃,即確認只有少數幾所 大學為“世界級”,并且增加對它們的資源投入。研究型大學運行不可避免地要比其他大學 費錢。而且,它們在招收學生和聘任教師方面一般具有更強的選拔性,并且通常處于學術系 統的頂端。

這樣,創建多樣化的院校系統是研究型大學的前提,也是發展中國家的必要條件[7 ]。多樣 化院校系統有著使命、結構和資助模式各不相同的院校機構。美國在20世紀初最先設計院 校系統并將其作為組織其擴展的、多維的中學后院校的方式,其中“加州模式”一般被視為 最成功的創舉。加州公立高等教育系統包括三類不同的院校,各有非常不同的辦學目的[8 ]。這個層級化的高等教育模式,由職業導向的“開放”社區學院、多目標的州立大學和 選拔 性的研究導向的大學組成,每一層級都有著各自特定的資助和支持模式和差異甚殊的使命[9]。英國高等教育近來也在朝類似方向發展。20世紀70年代,時任首相瑪格麗特?撒 切爾的 高等教育政策的目標之一就是創建層級化的院校系統,質量評估結果最優的院校居于其頂端 ,譬如牛津、劍橋和其他一些為數不多的大學比兄弟院校獲得了更加慷慨的┳手。

在高等教育大眾化的過程中,院校系統經常發生演變。正如馬丁?特羅所指出的,許多國家 不可避免地從精英高等教育系統向大眾入學轉變,也就是一半或一半以上的適齡人口進入中 學后院校[10]。數量更多并且學術能力和學習目標均不同的學生,要求有一系列 院校來滿 足他們多樣的需求。雖然研究型大學重要,但是沒有哪個國家能夠在費用高昂的研究型大學 培養數量如此之多的學生。

對于大多數國家的院校系統而言,研究型大學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在美國,在3 000 多 所高等院校中或許只有其中150所是研究型大學。但是,這些大學是美國聲譽最高的大學, 獲得了80%的政府競爭性科研經費。與國家平均水平相比,研究型大學教師的工資一般更高 ,教學任務更少,圖書館和實驗室的設施較好。在許多國家,由于成本和有限資源的制約, 可能只有一所或者兩所研究型大學。即使在一些規模較大的國家,研究型大學的數量一般也 較少。譬如,在英國可能只有20所研究型大學,日本的情況與之類似。中國的目標是建立20 余所研究型大學,巴西的目標則是不超過6所。一些國家擁有的研究型大學的數量可能已經 超出了其所能承受的范圍,如瑞典和荷蘭就是這樣。

要保證研究型大學的繁榮,就要求有一種將它們與其他類型的中學后院校區別開來的方式, 即提供更高大力度的資助,將這些院校作為特殊的并且承擔重要社會角色的觀點合法化。

三、定義的混淆

上文提到了一個非常簡單的關于研究型大學的描述性定義:以密切關注科研生產為其部 分使命,提供博士生教育,擁有開展研究所必需的基礎設施(如圖書館、信息技術和實驗室 ),聘用高素質的、經過嚴格挑選的學術人員(一般具有博士學位),維持適合開展研究活 動的工作條件,并且盡可能地選拔最高素質的生源的高等院校。有人可能會對這個定義吹毛 求疵,并且對某些特定的大學是否達到了最起碼的要求表示疑惑。一項重要任務是清晰地界 定研究型大學,將它們與高等教育系統的其他部分區別┛來。

雖然本文主要不是關注世界一流大學,但是目前掀起了一股確定世界一流大學的熱潮, 這類大學處在聲譽和質量等級的頂端。兩項新的國際排名,一項由英國《泰晤士報高等教 育增刊》組織,一項由上海交通大學組織,它們均于2000年后發起,加入到國際大學排名之 中。還有其他的國內大學排名和國際大學排名,其中有影響的包括《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 雜志對美國學院和大學的年度排名,加拿大《麥克林》(McLean's)雜志、德國《明鏡》周 刊和其他一些出版物的類似努力,以及美國佛羅里達大學的更具學術性的分析等等。一般而 言,世界一流只是對世界上某所大學處在最高聲譽狀態的簡稱,也就是在國際大學界很有名 望[11]。目前,幾乎所有的世界一流大學都在主要的英語國家或者其他少數工業 化大國。

所有的世界一流大學都是研究型大學,這無一例外。但是,不是所有的研究型大學都是世界 一流的,而且也不應該這樣。

發展中世界及中等收入國家和地區很少有公認的世界一流大學,而且在將來也不太可能 出現許多這類大學。在任何地方,很少有新建院校能夠躋身于世界一流大學之列,部分原因 在于高昂的費用和來自其他中學后教育部門的競爭。當然,也有一些例外。中國目前有幾所 大學已經進入或者接近進入世界一流大學的行列,并且政府正在對它們進行大力投資。韓國 和臺灣地區擁有加入世界一流大學俱樂部的相同的目標和資源。印度將具備建設這類大學的 能力,盡管它目前還沒有往這個方向發展。幾所處于巴西、墨西哥和阿根廷的拉丁美洲優秀 公立大學,也具備建成世界一流大學的潛力。

“旗艦大學”也是在討論研究型大學時經常使用的術語,一般指某個國家或者院校系統的領 導型大學。這些大學是期望獲得影響和仿效的院校。旗艦大學通常是一個院校系統或國家內 聲譽最高的大學,一般都是公立大學,并且規模巨大。院校系統或者國家期望這些大學能夠 在高等教育中發揮領導┳饔謾

在發展中國家,領導型大學往往在政治和社會發展中發揮重要作用。這些大學被稱為“國立 ”大學。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The National Autonomous University of

Mexico,簡稱U NAM)曾經被當做一個典范[12]。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培養了墨西哥政界和知識界 的領導人 ,它是政治行動主義的中心、國家圖書館所在地,還是這個國家規模最大的和最具研究取向 的高等院校。許多其他國家特別是拉丁美洲鄰國,也有與之類似的大學,它們典型地保持著 領導型院校的地位,并且在某種程度上在該國的教育和知識上發揮重要作用,在政治上更是 經常發揮重要作用。它們始終居于這些國家的領導地位的研究型大學之列。

就全世界而言,在上述定義和概念方面有相當多的困惑。政策制定者在提及世界一流大學時 ,實際上指的可能是研究型大學。院校領導者可能努力將他們的大學“推銷為”世界一流, 縱使他們所在的大學獲得這種地位并不可能。一所全國性的旗艦大學可能將自己在區域或國 際背景下的地位描述為世界一流。為了達到切實的目標,有必要仔細地界定這些術語。

四、研究型大學與研究系統

研究型大學不是唯一開展研究的機構。專門的科研院所、政府實驗室、企業研究中心和其他 機構都開展研究,其中許多機構還參加國際科學共同體。在大國,研究型大學是包含了許多 其他種類的機構的復雜研究系統的一個組成部分。然而,大學是開展研究最為有效的場所。 此外,大學還為未來一代的研究者、學者和教師提供正式的訓練和文憑。利用基本上處于博 士生階段的高水平學生協助研究,可以降低研究成本,為學生提供有價值的訓練,并且運用 新一代高稟賦研究者的洞察力。

科研院所通常由公共經費資助,它們在許多國家仍然是較常見的建制。前蘇聯的科學院系統 是最有影響的模式之一[13]。高水平研究人員受聘于以學科為基礎的(或者偶爾在 跨學科 的)研究機構,這些研究機構通常附屬于某個研究所。在某些情況下,這些重要的科學家在 大學任職,但是他們的主要職位和工作都是基于科研院所的。硬科學和工程學科主導著科學 院系統,人文學科和社會科學較為薄弱。在俄羅斯和其他一些國家如東歐國家和中國,科學 院是開展研究的主要機構之一。在這些國家,大學在科研方面處于低一些的層次,并且很少 獲得直接的研究資助。臺灣地區通過其“中央研究院"基本上以與此相同的方式開展研究活 動。法國國家科研中心(Centre national de recherche scientifique,簡稱CNRS)和德國 的馬克斯?普朗克學會也具有類似的功能。在美國,美國國家衛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 tute of Health)雖然更多地聚焦于應用研究,但是也表現出了與歐洲這些研究機構類似的 特點。許多國家正在從專門的科研院所模式轉向將研究實驗室依托于大學的模式。

有一個持續發展的趨向,即公司資助的以大學為基地的研究設施從事贊助公司感興趣的產品 和主題方面的前沿研究,在美國這一趨勢尤為明顯。大多數研究基地集中于對贊助公司帶來 有市場價值的產品的應用研究。美國和日本的公司在資助與大學相關的研究中心方面尤為活 躍。公司建立鄰近大學的研究設施以利用大學的學術專業知識,在這方面,生物科技公司與 麻省理工學院(MIT)的關系是眾所周知的。在其他的例子中,在大學設立公司實驗室,公 司與學術單位簽訂協議,為后者提供研究經費以獲得知識產品[14]。中國在大學 —工業聯 系方面一直十分積極,并且取得了多種形式的成功。一些觀察家談到在中國不是所有的大學 —工業合作都獲得了成功,認為傳統的學術價值觀正在被削弱,而另一些人則將其譽為是一 種革新[15]

大學將創建知識、發現和革新的有效共同體的研究人員、教師和學生聚集到一起。高水平的 博士生可以成為有高度內在動機的科研人員,與此同時他們能夠從直接參與到前沿研究中獲 益。大學擁有廣泛的學科和科學的專業分工,其研究能夠從跨學科洞見中獲益,這對生物科 技和環境科學的那些前沿領域尤為重要。大學將基礎科學與知識應用結合起來,這是其他研 究機構所不能做到的。

科學發現的學術規范與解釋的結合,教學與研究的聯結,眾多學科科學家和學者的匯集,豐 富了大學的學術環境。大學還充分體現了“公共產品”(“public good”)的觀念,也就 是 科學發現可能具有廣泛的社會利益,以及大學對基礎研究的關注是獨一無二的。雖然科學可 以在其他地方開展,但是大學是一個非常有效的發現的場所。

五、研究型大學的一般特征

如果不考慮世界范圍內研究型大學的差異,有必要指出研究型大學存在的共同特征,因為這 些特征相當普遍。

研究型大學一般是政府資助的公立院校,幾乎少有例外。只有在美國,在某種程度上還包括 日本,存在私立的研究型大學;但是,就當前私立高等教育的世界性增長而言,其他國家的 哪怕少數私立大學要躋身頂尖學府之列都是不可能的。這一情況有多種原因。依賴于收取學 費的私立大學很少能夠支撐作為研究型大學所需的昂貴費用。研究型大學在學生規模、系科 和設施的數量上都很大。研究功能——大學里費用最高的部分,因為不能產生直接的收入而 要求有公共經費的支持,基礎學科更是如此。即便在美國,一些私立大學的研究職責也通過 政府向科學家提供研究撥款的形式而獲得了政府支持。世界上大多數地方沒有私立研究型大 學的學術傳統。稅法一般不獎勵資助私立大學的慈善行為。結果是,除了在美國以及某種程 度上的日本,很少有私立大學能夠獲得支持研究的捐贈基金。盡管可能存在一種可能性,即 少數努力在院校系統頂端達到一個具有競爭力的位置的私立大學尋求成為研究型大學,但是 朝向營利性院校的國際發展趨勢將弱化其中一些人對于研究型大學的興趣。

研究型大學通常是擁有眾多系科和學院的復雜機構。它們經常是所在國家規模最大的高等院 校,但并不總是如此。研究型大學往往有專業學院和學部(如法學院、管理學院、文學院和 理學院)。大規模和多科學使得研究型大學能夠發揮實驗室、圖書館和其他基礎設施的“規 模經濟”效應。當然,也有一些例外,如加州理工學院就是一所小規模、專門化的院校,印 度的幾所理工學院也是如此。人們認為這些院校是研究型的。

正如克拉克?克爾(Clark Kerr)指出的,大多數研究型大學是“多元巨型大學”(“mult ivers ities”),擁有眾多使命,研究只是其中一種使命,但是在這些大學中研究和研究生教育 占 主導地位[1]。克爾寫的是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情況,但是這種概括適用于全 世界的大 多數研究型大學。研究型大學的使命還包括:提供大規模的本科生教育,為地方和國家提供 社會服務,為學生提供職業的或專業的文憑。有些大學,如墨西哥國立自治大學和阿根廷的 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還舉辦中等學校。但是,研究使命在這些研究型大學中處于聲望等級 的頂端。對研究的強調會對本科教學質量帶來負面影響,并且通常會對大學的辦學方向造成 重大影響[16]。然而,許多人認為,研究活躍的教師能夠為他們的教學帶來活力 ,使包括本科生在內的學生從中受益。

研究型大學自始至終需要充分的資源,與其他院校相比,它們的建設和維護成本都相當高。 由于科學設備日益昂貴,獲得迅速發展的信息技術和全球科學知識需要高昂的費用,以及支 付給 教授的工資要比其他院校支付給教授的工資高,研究型大學的運行比其他院校要昂貴得多。 研究型大學的生均費用也一直高于其他院校。研究型大學必須獲得持續的資助,預算波動會 破壞這些大學。

最后,研究型大學吸引了全國的“最好和最聰明的”學生,有的大學還從全球吸引這類學生 。由于它們的聲望和設施,這些大學一般都吸引著能力最強的學生,而且其招生程序非常具 有競爭性。類似地,研究型大學一般都聘用最有天份的教授,這些科學家和學者為這些大學 的研究導向、設施,通常還為更好的工作條件所吸引。研究型大學的教師一般都具有博士學 位,即便在從事高校教學不要求一定要有博士學位的許多國家也是如此。

六、研究型大學面臨的挑戰

研究型大學被視為院校系統的頂端,對新的全球化經濟具有重要意義,但是它們也面臨著非 常嚴峻的挑戰。下列因素是所有國家的研究型大學都面臨的問題。盡管所論及的問題的廣度 和深度各有不同,它們在不同的國家具有普適性。

1弊手

如上文所指出的,一所研究型大學運行所需要的基本費用在增加,這給主要來自政府的傳統 資助來源帶來了更大的壓力,也迫使高等院校和高等教育系統尋求新的經費渠道。如此同時 ,對高等教育的公共資助的基本觀念現在受到了質疑。傳統的觀點是將高等教育視為公共產 品,也就是它通過增進人力資本、研究和服務而為社會服務。因此,社會有責任為高等教育 支付大部分費用。20世紀80年代以來,受促成“新自由經濟共識”的世界銀行和國際政策組 織的影響,高等教育愈來愈被視為私人產品,即主要是使畢業生受益。從這個角度看,個人 及其家庭應該通過繳納學費和其他費用來支付高等教育的主要成本。這一觀念上的轉變與高 等教育大眾化成為許多國家的關鍵因素同時發生,急劇增加的入學人數超出了傳統的政府資 助水平。如果不考慮廣泛的經濟爭論,財政因素已經對把“公共產品”作為其精髓的研究型 大學造成了特別的困難。研究型大學費用高昂,它們的產品——培養社會的高層次人員,開 展研究,并且作為知識寶藏和社會分析的來源——可能在短期內不能產生實際的效果。光憑 學生的學費難以支持研究型大學。而且,很難期望基礎研究能夠實現經濟上的自我扶植。由 于上述的和其他的原因,研究型大學面臨嚴峻的財政緊縮。

研究型大學目前還面臨著民營化的壓力。[17]由于公共經費不足以支持公立大學, 公立大 學民營化已經成為一個普遍的現象。例如,在美國,許多“旗艦”公立研究型大學僅僅從它 們的主要資助者——政府那里獲得15%的基本經費。其他預算都來自學生學費、研究撥款、 知識產權和附屬服務的收入,以及個人和基金會的捐贈。為了獲得足夠的收入,中國的大學 增加了學費,通過教師的咨詢和其他工作獲得收入,還建立了營利性公司。在有些國家,如 俄羅斯、烏干達和其他一些國家,為了獲得額外的經費,研究型大學招收支付高學費的“私 人”學生,這種招生模式與公共資助入學模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許多這類行為嚴重地破壞 了研究型大學的核心┙巧。

2毖芯

研究、探究和質量的文化是研究型大學的必要組成部分。由于上文描述的財政壓力,存在一 種轉向應用的并且往往是營利性研究的傾向,這種研究比基礎研究更易于獲得資助,并且可 能為大學產出利潤。研究商業化對研究型大學產生了重要的影響。通過強調商業價值而不是 基礎研究,研究商業化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改變了研究共同體的取向。大學與公司之間已經就 合作生產某些特定的研究產品和公司有權使用大學的設施達成了協議。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 與跨國公司諾華制藥公司(Novatis)有爭議的合作,體現了傳統學術規范與商業利益之間 的可能沖突。知識所有權、學術設施使用、科學研究的最終公開,都是這些新的商業聯系提 出的問題。

由于昂貴的實驗室和設備、大規模的跨學科研究小組和其他因素,大學研究的成本不斷增加 ,籌措資助科學研究的經費比以前變得更加困難了。即便工業化國家的規模較大、財源良好 的大學,也在盡力籌措經費以支持前沿研究。在有些領域,只有最富裕的大學才能資助前沿 科學研究。

發展中國家的研究型大學需要選擇那些能夠負擔得起并且與國家需要和優先發展重點相聯系 的研究領域。與私人公司包括跨國公司進行適當的合作可能是必要的,而且需要在應用研究 與基礎研究之間取得平衡。科學工作只是大學的研究日程的一部分。由于人們認為硬科學能 帶來更大的利益且聲望更高,社會科學和人文學科經常受到忽視。然而,社會科學和人文學 科對于理解社會和文化非常重要。與“硬”科學相比,它們耗資要少得多,卻時常被┖雎 。

分配研究經費也是一個重要的政策問題。雖然大學預算內的提供給圖書館、實驗室和其他研 究基礎設施的基礎資源是必需的,對特定研究項目的資助可能有多種來源,并且可以用不同 的方式分配。競爭性獎勵體系鼓勵創新觀念,并且鼓勵將研究經費用于最佳研究項目。研究 經費可能來自政府部門和撥款機構、私人基金會和境外基金會,有時還來自商業公司。經費 來源和分配機制方面的適當混合,鼓勵競爭研究經費以及最高質量和最具創新性的研究觀點 。

3鄙桃抵饕逵朧諧

市場力量和商業利益對高等教育的侵蝕,是對世界各地大學的最大挑戰之一。這種威脅對研 究型大學格外地大,因為后者本質上是“公共產品”機構。市場力量具有滲透到學術界各個 方面的潛力[18]。羅杰?蓋格(Roger Geiger)就“美國大學的市場悖論”┬吹 :

市場給大學帶來了更多的資源、更好的學生、更大的增進知識的能力,以及在美國經濟中更 具生產率的角色。與此同時,它削弱了大學對自己行為的自主性,弱化了大學服務公眾的使 命,并且隨著日益卷入商業行為而可能潛在地破壞大學作為無私利的知識仲裁者的優先地位[9]

對發展中國家而言,市場挑戰尤為嚴峻,因為這些國家的大學更缺乏基本財政穩定性,并且 缺乏院校自治傳統。外在的市場壓力可能迅速地影響整個院校。對研究型大學而言,市場力 量可能會突出地改變大學的研究方向、學術職業重點和財政均衡。然而,很明顯的是,如果 研究型大學被迫逐漸依靠它們自己的資源來生存,市場力量將會決定它們的方向和優先事項 。

4弊災斡胛試

自治與問責(accountability)之間的張力是高等院校關注的一個永恒問題。大學的學術自 治傳統賦予了它就重要學術事務做出自己的決策并且掌握自己命運的能力。與此同時,包括 資助者、政府舉辦者或宗教組織等在內的外部權威對高等教育具有一定的控制。自中世紀歐 洲大學起源以來,這些張力就一直很明顯。在大眾高等教育時代,對問責的要求增加了高等 教育對經濟和社會的持續增長的影響。高等教育既是政府支出的重要部門,又越來越與 大 量民眾密切相關。對當代大學的問責要求幾乎始終來自政府,即高等教育經費的主要來源。研究型大學對自治有著特別的需求,對它們提出的問責要求問題重重。雖然學術界一般需 要一定程度的自治以有效運作,研究型大學必須能夠形成自己的教育項目,實施長遠規劃, 管理它們的預算和學術群體。研究型大學不但需要持續資助的承諾,而且需要自主權來發展 和維持它們的力量。學術共同體自身就是教育項目成功與否的最佳仲裁者。由于基礎研究通 常來自教師的興趣和關注點,它必須具有自主權以獲得發展。

當然,問責是當代高等教育的一個必要組成部分,因為高等院校的資助者應當了解支出政策 ,并且享有為公立高校和公立高等教育系統掌舵的權力。學生也有知道大學的質量、取向和 重點的權利。然而,對研究型大學而言,問責是一個多維的概念,其實施必須有別于其他高 等院校。與注重教學和服務的其他學院和大學相比,研究型大學的責任與自治之間的天平必 須更多地偏向于自治。

5笨蒲Ш脫術的全球化

從廣度上說,21世紀的科學是全球化的。通過互聯網,研究結果很快就能夠為全世界所知曉 。科學期刊在全球發行,世界各地同一研究領域的學術人員向相同的期刊供稿。方法論和科 學規范在全球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推廣。在許多地方都能夠獲得更加先進和昂貴的科學設備, 對研究型大學來說,如果想加入到全球性科學研究當中,就面臨著擁有最現代的實驗室的壓 力。進一步說,隨著研究者和大學爭先公布研究結果和有可能獲得專利的發現和發明,研究 現在變得愈來愈具有競爭性。簡而言之,科學已經變成了一項“利益攸關”、競爭激烈的國 際努力。進入前沿研究一方面需要大量資金,另一方面可以在競爭中保持領先地位。

挑戰不僅僅體現在實驗室和基礎設施方面,還體現在科學和學術的定義和方法論方面。科 學全球化意味著,研究參與者認同或接受美國和其他西方國家的主要大學的研究領導者建立 的學科規范和學術規范。獲得資助的研究和主要科學期刊中使用的方法傾向于主導全球科學 界。進一步說,那些居于領導地位的科學家和大學所感興趣的主題和問題可能與學術邊緣國 家的大學并不相關。一般而言,參與世界科學界意味著遵守業已建立的研究范式和主題。

科學的高額費用給沒有悠久的研究傳統和必需的基礎設施和設備的高等院校帶了嚴重的問題 。如果一所大學想要加入世界“大聯盟”,僅僅建設適用本地或區域研究的基礎設施是不夠 的。那些希望重點以研究為導向的大學需要參與到國際科學網絡中,與世界范圍的其他大學 和科學家競爭。對發展中國家來說,加入研究型大學聯盟的成本是一個特別嚴肅的問題,包 括財政問題和建設這類大學的經驗不足。

全球科學的悖論通常與全球化類似。通過信息技術、更便捷的交通、受過良好訓練人員的世 界性流動和其他因素,全球化使得人們參與到全球科學、學術和觀念的市場之中。與此同時 ,全球化給不平等的全球知識體系中的研究參與者帶來了壓力,這個知識體系由富裕大學所 主導,這些大學將規范和價值觀念施加于所有參與者[19]

6憊立與私立

如上文討論過的,美國和日本之外的幾乎所有的研究型大學都是公立的或者由政府資助的。 盡管有所改變,這種趨向很可能會繼續下去。全球高等教育中增長速度最快的是私立部門, 因而私立高等教育部門的擴展會給研究型大學帶來影響;但是,私立高等教育并不以研究為 中心,這種影響僅僅是間接的[20]。除了極個別的不同情況外,新建私立高校的 重點是進 行教學以及在一些專業領域及通常最專門化的其他專業提供文憑。迅速擴張的私立高等教育 中營利性部門具有專門化的特征。營利性私立高等教育部門從來都不關注研究能力建設,因 為研究不能迅速地帶來利潤。

但是,少數營利性私立大學為了提升它們的地位并對教育和研究做出廣泛的貢獻,在研究能 力建設方面可能取得了成功。智利圣地亞哥的天主教大學(The Catholic University)和 開羅的美國大學(American University)就是高水平私立大學的兩個例子,它們致力于發 展那些能夠增進具有全國或者國際聲望的重要研究。這類大學通常有學術卓越的傳統,并且 有機會獲得慈善資金來開展研究項目。

全球私立高等教育的發展意味著其中的一小部分大學將會致力于研究。這或許在某些方面有 利于公立研究型大學,因為政府有可能減輕因大眾高等教育入學帶來的負擔,并且能夠重點 推動大學研究的發展。然而,在許多國家都有這樣的趨向,就是隨著私立部門為高等教育承 擔越來越多的責任,國家將更有可能會持續減少對高等教育的支持。不以研究為重點的私立 高等教育部門的增長,可能會威脅到世界上大多數地方的大學的研究職責,對發展中國家尤 其如此。

7弊魑知識精英機構的研究型大學

在世界上一些地區,大學并沒有遵循嚴格的精英選擇價值觀(meritocratic values)。腐 敗是一個問題,研究撥款和崗位晉升可能基于與質量和貢獻無關的原因。對研究型大學而言 ,堅持精英選擇標準和學術誠實是格外重要的。大學當然是廣泛的社會和政治體系的一個組 成部分;而且,如果政治生活中流行腐敗和任人唯親,那么大學也不能幸免。從許多方面看 ,一些發展中國家都存在學術腐敗問題。在一些前蘇聯國家和其他國家,還存在高等教育系 統腐敗。招生和學位授予中的行賄、學生和教師的公然剽竊、考試中的大面積舞弊,以及其 他形式的讓人無法接受的行為成為流行病。譬如在印度,大學生示威以要求考試作弊權。在 中國,公眾越來越多關注學術系統各個層次中的剽竊行為和一些研究型大學中的侵犯知識產 權事件[21]。在健康的學術系統中,當上述行為發生時,它就會遭到學術界的聲討 ,并且最終被驅逐出去。

當直接涉及到學術職業時,腐敗問題的危害就更大了。高校教師微薄的工資也對非專業的教 師活動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在埃及,高校教師較普遍地非法售賣講義和其他課程資料, 是與他們需要獲得足夠的錢來維持生存相關的[22]。在有些國家,售賣學術職位 是一種普遍的現象,并且會基于種族、宗教或政治因素而授予教授資格。

腐敗行為在任何學術環境里都具有破壞性,它們毒害研究型大學的文化和氣質。精英選擇價 值觀的理念和實踐對研究型大學很重要。在研究型大學,優秀和知識水平是招生、學術聘用 、晉升和獎賞的關鍵標準。這些大學的支柱有賴于精英選擇價值觀。違規行為泛濫必然會造 成研究型大學不能興旺發達。

8毖術自由

學術自由是研究型大學的核心要求[23]。然而,還是需要將一些定義界定清楚。 學術自由 最基本的是,學者們進行研究、出版和在其研究領域實施教學的自由,以及不受任何限制地 進行教學。這些權利是關于學術自由的狹義的德國式定義中的一部分。學術人員有權在任何 公共論壇發表自己的觀點,或就任何主題乃至包括與個人的學術專長距離較遠的問題進行寫 作,這個廣義的美國式定義越來越被全世界的人們所接受。在一些國家,學術自由受到特定 的學術法規和傳統的規范和價值觀的保護。許多國家的終身教職制度和另外一些國家的教師 公務員地位給高校教師的雇傭安全提供了保障,因此,政府權威或其他力量很難干擾到某位 教授,即便偶而發生此種情況。因為他受到了上述保障的保護。

因為其成員直接參與新知識的發現,研究型大學特別有賴于一種強有力的學術自由體制。研 究型大學的教授也比其他院校的同行更有可能成為“公共知識分子”,他們參與到有重要社 會意義的話題的公共討論之中。歷史表明,學術自由——課堂、實驗室和學術出版中的自由 ,對于建設研究文化十分┲匾。

在一些國家,學術自由的規范并沒有完全確立,結果是難以支持高質量的研究型大學。在少 數國家,由于學術自由完全缺乏或者受到了嚴格的限制,即使有財政支持或資源,本身就帶 有合理標準的研究型大學也無從實現。全球范圍內更普遍的是,大學的學術自由受到了一些 限制。在許多國家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在政治或社會敏感的知識領域,研究、出版或評論受 到了限制。這些領域包括種族研究或宗教研究、環境研究,以及對社會階層和社會矛盾的研 究,等等。在這些領域進行批判性分析可能招來被解聘學術崗位、進監獄或被流放的制裁。 更常見的一些沒這么嚴重的是懲罰或非正式警告。

在學術自由與有活力的研究型大學之間需要一個巧妙的平衡。以新加坡為例,這個國家對少 數政治敏感的領域如族群關系的研究一直都有非正式的限制。社會科學家的研究和出版自由 受到了一些限制,偶爾還要因為研究誤入未經官方批準的地帶而受到批評。與此同時,新加 坡在建設研究型大學以及與境外有名望的大學建立合作關系方面取得了成功。中國的情況也 與之類似,盡管限制更嚴格一些,對越軌行為的懲罰可能更為嚴厲。在中東,對于政治敏感 問題如阿拉伯——以色列關系或某些宗教或種族問題,研究和出版都有禁忌。在一些非洲國 家 ,雖然學術自由通常受到尊重,但是如果批評當政者,可能會導致牢獄之災或失業。盡管廣 泛 的比較研究表明,擁有最大程度的學術自由的大學更有條件發展為高效的研究型大學,但是 ,只要控制不是特別嚴,成功的研究型大學還是可以在學術自由不充分的條件下建立起來。

在美國和其他工業化國家,對傳統學術自由規范的主要威脅來自研究的商業化,以及大學與 研 究人員和對大學研究感興趣的公司之間的日益強化的聯系。在大學——工業合作的旗幟下, 雙 方已經就以下方面達成了一致:對接觸研究發現的間或限制,研究團體重點關注有商業價值 的產品,以犧牲基礎研究為代價支持應用研究[24]。這種商業化或許對大學和有 關研究人 員帶來了財政上的幫助,但是它經常限制知識的自由交流,因而違背了學術自由的一項┰ 則。

學術自由是一個復雜而微妙的問題,對研究型大學成功與否至關重要。它是世界上任何一個 地方高等教育和各類高等院校的核心價值觀,對研究型大學尤為重要。在21世紀,對學術自 由的挑戰不僅來自外部的強制權威,還來自高等教育中新的商業主義。由于學術界的政治化 ,或者在一些國家因宗教或種族關系引起的緊張,問題或許來自大學內部。

9毖術職業

教授職位在高等教育中處于重要地位。研究型大學特別有賴于學術人員的質量和研究重點, 但是全球學術職業的發展現狀對學術職業和研究型大學都不利[25]。研究型大學 要求學術 人員具備盡可能最高的學歷,如高聲譽大學要求教師具有博士學位。這個明確的要求是必要 的,因為發展中國家的大多數學術人員都沒有博士學位。

研究型大學還要求有全職教授,學者和科學家要將他們所有的專業關注都投入到大學的教學 和研究之中。沒有一個大多數成員是全職人員的學術群體,就不可能建設一支由有責任感的 、高效率的學術人員組成的師資隊伍。全職教師不但要履行大學的核心職責,還要參與大學 的管理,因為研究型大學需要高度的自治和教師治理。以拉丁美洲為例,全職教師的缺乏是 導致該洲沒有建成研究型大學的一個主要因素。

在全職工作之外,大學教師的工資必須足夠維持他們的中產階級生活方式。雖然發展中國家 的大學教師不必(也難以)獲得與在國際上報酬最高的大學任職的同行們所獲得相近的工資 ,但是他們必須是各自所在國家中產階級的堅實成員。經常出現的情況是,全職教授通過提 供咨詢、在其他院校兼職,或者在某些大學的收費課程中承擔額外教學任務來獲得收入,并 且這些收入在他們收入中占很大的比重。這些活動偏離了教授的核心職責,并且難以維持全 時制學術生產率。在某些學科,咨詢工作、為產業服務的應用研究,以及與校外機構的聯系 可能給學術工作帶來了一些有用的合作,但是在許多國家、校外工作和依賴外部收入有損于 研 究型大學。總的來看,全球范圍內的學術人員的工資增長停滯了,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與 此同時,在一些國家接受了同等學歷教育但在大學以外工作的人員的工資卻有顯著的增長。 為了吸引“最好和最聰明者”進入學術界,大學教師工資必須具有競爭力。

要保證研究的時間和精力,就必須對教師的教學負擔做出充分的限制。在美國,大多數研究 型大學教師的標準教學工作量是每學期完成兩個學分或者每學年完成四個學分的教學。在有 些科 學領域,教學工作量甚至更小。歐洲大學教師的教學負擔與美國類似。在許多發展中國家, 相當重的教學負擔導致大學教師很少有時間去進行研究。在美國,最活躍的以研究為中心的 教授的教學主要在研究生(本科后)教育層次,這有助于將教學與研究結合起來,并且提高 科研生產率。在一些歐洲國家,博士生培養以研究為主,教授有充分的時間指導和輔導博士 生。很少有發展中國家能夠形成這種實踐。

學術職業必須有一個職業階梯,以鼓勵有天份的大學教師能夠基于他們的業績和工作質量獲 得晉升;工資結構同樣取決于他們的工作業績。在許多國家,第一份全職學術聘用基本等同 于終身崗位。在一些國家如德國,因為職業結構的組織很嚴密,初級學術人員難以獲得一個 有晉升前景的崗位。在全球多數地方,學術等級的晉升主要是靠資歷而不是靠所展示的教學 和研究業績。在多數國家,學術人員的工資取決于資歷和等級,在有些地方還要加上學科因 素,而不是取決于工作業績。這種情況在有些國家,主要是歐洲國家真實地存在,這些國家 將大學教師當做公務員[26]。公務員身份給大學教師提供了終身聘用的有力保障 ,但是很少將研究和教學生產率作為晉升的一個因素而加以測評。

目前的挑戰是,如何將長期聘用的合理保障與院校忠誠結合起來,這種合理保障要作為保證 學術自由和雇傭安全的途徑。美國的終身教職制度,盡管在國內頗受批評,卻可能是最接近 這個目標的[27]。這項制度一開始有個需要接受一系列嚴格評估的試用期,一旦 受聘者通 過這個試用期,六年后將獲得永久的(終身的)教職。以后從副教授到教授的晉升,也是基 于能力和貢獻,并且取決于嚴格的評估。盡管研究型大學有著最嚴格的評估制度,大多數美 國學院和大學采用這種模式。逐漸地,美國的大學還建立了“終身后評議”(“posttenurereview”),旨在對被授予終身教職的人員的生產率進行評估。典型的情況是,在同行評 價大學里,業績、比較工資和資歷決定工資的增長。

即使在美國,學術職業也受到了威脅,在研究型大學里也是如此。最嚴重的問題包括,兼職 學術工作的增加、相對較新的非終身教職,以及在某些方面與不通向終身職位的德國模式相 類似的全職聘任(學期聘任)。目前,美國學院和大學中半數以上的新學術崗位是兼職的或 全職學期聘任的,盡管在研究型大學里終身教職崗位的比例要高一些[28]

在任何一個地方,學術職業都對大學的成功具有重要意義。研究型大學要求擁有一種特殊類 型的教授:他們受過良好訓練,對研究和學術充滿責任心,并且為對知識的好奇所驅動。全 職聘任和充分的報酬則構成了其他的必要條件。研究型大學還需要一種在強調卓越的同時提 供學術自由和工作安全的職業路徑。研究型大學里的學術人員既需要時間來投入到創造性研 究當中,也需要設備和基礎設施來使學術研究成為可能。

七、發展中國家的目標、抱負與現實

許多發展中國家和中等收入國家需要研究型大學,以參與到在21世紀不斷發展的以知識和服 務為導向的經濟當中。然而,這種抱負還是要受到現實條件的制約。發展中國家研究型大學 的目標必然與大型工業化國家的研究型大學的目標有所差別,前者的目標包括以下一系列核 心要素。

1笨蒲Ч餐體的創建和維持

研究型大學聘用來自眾多學科的科學家和學者。沒有這些研究型大學,受過良好訓練的學術 人員就會離開他們的國家——今天許多缺乏研究型大學的發展中國家都發生了這種情況, 或者沒有機會在本土受到訓練。研究型大學為高水平教授提供了機構基礎,使得那些理解科 學前沿進展的各領域的學者和科學家能夠參與到全球科學共同體當中。這些大學將本土的高 稟賦學術人員保留在國內,同時它們還培養和吸引其他國家的高素質人才。本地研究型大學 的學術人員與國外學者保持聯系,還參與到全球科學共同體之中。

2毖芯亢徒萄в氬業和社會的相關性

在研究型大學中,只有本地研究型大學關注所在國家自身的特定問題。國外的大學則既沒有 這個興趣也沒有這種知識來從事此項工作。研究型大學將國際科學趨勢引入國內,促進本土 問題研究,并對國內工業、農業和社會的發展做出貢獻。

3蔽幕、批判與公民社會

研究型大學構成了文化和批判的中心。在發展中國家,這些大學在這方面起到了特別重要的 作用,因為除此以外幾乎沒有其他社會機構提供相關的專業知識。在許多國家,沒有眾多的 博物館、音樂廳或其他文化機構來建設或者闡釋其本土文化。在許多文化領域,研究型大學 經常是擁有專業知識和資源的“批評群體”的唯一場所。這些大學還開展社會評論、分析和 辯論。而且,它們以非常獨特的方式承擔了這些職責;它們有學術自由,有對眾多學科感興 趣的教師和學生群體。雖然政治權威不喜歡批評,但批評對公民社會發展非常重要。

4庇帽竟語言進行研究和分析

研究型大學當然必須使用科學和學術的國際語言。與此同時,它們需要用本土語言來傳播研 究和分析。實際上,研究型大學可以通過生產科學知識和學術文獻、豐富本國語言的詞匯, 為本國語言的發展提供重要來源。然而,在發展中國家,本土語言在研究型大學的角色仍舊 很復雜,有些時候還有爭議。在許多國家,包括幾乎所有的非洲國家、印度和其他一些地區 ,高等教育使用的是非本土語言(英語、法語等)。現在全球還出現了用英語進行教學的趨 勢, 許多大學希望教授們用英語而不是本國語言寫作。在某些情況下,本國語言被置之一旁,這 在某些方面有損于建立本土的科學共同體。

5迸嘌新一代

研究型大學的使命是教育,也就是為社會培養新一代受過教育的人。社會的領導者,不論他 們身處政界、知識界、工商界還是教育界,主要是由本地研究型大學培養的。墨西哥國立自 治大學培養了數代墨西哥精英,它僅僅是一種普遍趨勢中的一個例子[12]

發展中國家研究型大學的目標必須務實。除了極個別規模最大和最成功的發展中國家(如中 國 和印度)以外,其他發展中國家的研究型大學力圖與哈佛或牛津競爭,或者躋身于名列前茅 的 世界一流大學之列,都是不適當的目標。在一定程度上,發展中國家研究型大學可以尋求與 工業化國家第二梯隊的但有特色的研究型大學競爭,如美國的印第安納大學或內布拉斯加大 學、英國的約克大學或荷蘭的阿姆斯特丹大學。

研究型大學需要重點選擇一些科學和學術領域。大多數研究型大學在主要學科都提供教學, 許多大學還設有醫學院和法學院之類的專業學院。少數研究型大學是小型的專業化學院,如 加州理工學院或印度的塔塔基礎研究學院(Institute of Fundamental Research)。研究 型大學很少能夠在所有領域都出色,為了建設和維持最高的質量水準,必須對學科進行選擇 。研究型大學的其他領域的質量可能也較高,但是沒有必要達到國際最高水平。選擇學科的 決定可能是基于可獲得的資源、國家或地區需要的考量,或者僅僅通過簡單地評估所在大學 已有的和建設中的能力而做出的。

規模小一些的發展中國家可能缺乏建設和維持研究型大學的資金。這類國家在建設區域性研 究型大學方面或許能夠取得成功,信息技術使得這一點變得更加現實。譬如,由于都是小國 ,具有共同的語言和相似的經濟社會需求,中美洲國家可能具有建設區域性研究型大學的潛 力。同樣情況也可能存在于東非、西非法語國家和前蘇聯地區的中亞國家。然而,在過去半 個多世紀以來,建設區域性研究型大學的努力并沒有獲得很大的成功。繁冗的政策討論沒有 產生實際的效果,至少有一個沒有取得成功的例子,如曾經被規劃為肯尼亞、坦桑尼亞和烏 干達服務的東非大學(the University of East Africa)就是這樣。但是,西印度大學(t he University of

West Indies)和南太平洋大學(the University of the South Pacif ic)在為各自所在區域服務方面則做得很成功。各國往往認為,它們需要自己的國家性大學 ,因而與鄰國分享資源可能與國家政策相左。當然,在一些規模較大的發展中國家,研究型 大學與小國的高等院校進行合作是有可能的,如墨西哥與中美洲國家的一些大學開展了合作 。

八、結論

研究型大學處于高等教育系統的頂端,它們為國際學生和學者提供機會,開展可能對全球知 識增長或本國經濟做出貢獻的研究。這些大學還是與國際科學和學術界進行交流的渠道。對 發展中國家來說,研究型大學具有特殊的作用,因為在這些國家經常僅僅由它們維持著與國 際知識網絡的聯系。工業化國家則擁有與國際知識網絡進行聯系的許多渠道,如跨國公司、 科學實驗室、政府機構和其他組織等。發展中國家最優秀的學術人員受聘于研究型大學,后 者為他們提供了不用離開本國就可以為科學和學術做出貢獻的家園和機會。因此,研究型大 學對高等教育系統的成功具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維持研究型大學需要可持續的資助,以促使它們發展新興領域和推進知識。這些大學具有各 自獨特的特征,這些特征在發展中國家的院校系統中可能表現并不一樣。共同的方面包括: 全職教師群體,學術自由,保障在本地的中產階級生活方式的工資,以業績而非資歷為基礎 的晉升和工資結構,對長期聘任的合理保障,學術工作各部門腐敗的消除,以競爭和科 研生產率為特征的學術文化。這些要素可能在現有的大學中尚不存在或不完善, 當然這些大學在世界性的 學術環境之外還需要資源。研究型大學構成了院校系統中其他組成部門的“旗艦”,提供了 最佳學術價值和方向的范例。

發展中國家要加入現代經濟體的行列,就必須有研究型大學。這些大學將所在國家與廣泛的 科學、技術和學術界聯結起來。研究型大學提供了21世紀經濟和社會所需要的技能,體現了 最好的學術價值觀。研究型大學是全球經濟的核心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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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黃建新)Peripheries and Centers: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Philip G. Altbach,Translated by QIN Wen-zhen

(1.Center for International Higher Education, Boston College, MA 02167, USA;

2.People's Education Press, Beijing 100081, China)Abstract:The research university is a central institution of the 21st century-p roviding access to global science, producing basic and applied research, and edu cating leaders for academe and society. Worldwide, there are very few research u niversities-they are expensive to develop and support, and the pressures of mass ification have placed priorities elsewhere. For developing countries, research u niversities are especially rare and yet they are especially important as key ing redients for economic and social progress. This article argues for the importanc e of research universities in developing and middle-income countries and pointsout some of the challenges that such institutions face.

Key words:research university; developing countries; periphery; cen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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