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秦安小曲不僅曲牌豐富完整,而且它的曲本唱詞結構、韻轍和平仄也有一定的規則和規律,句式結構除了很規整的五言、六言、七言體外,更多的是長短句的雜言體結構。唱詞按固定曲牌填詞是它的顯明特點。
【關鍵詞】秦安小曲;唱詞;特征
【中圖號】J732.2【文獻標示碼】A【文章編號】1005-1074(2009)03-0250-01
秦安小曲不僅曲牌豐富完整,而且它的曲本唱詞結構、韻轍和平仄也有一定的規則和規律,句式結構除了很規整的五言、六言、七言體外,更多的是長短句的雜言體結構。唱詞按固定曲牌填詞是它的顯明特點。由于唱詞是依曲牌的形式而填詞,因此唱詞還要依故事的情節和內容的需要而變化,是相對的有規則和有規律。也就是說,有時會在同樣的曲牌下,因為曲本或故事的不同,句子的字數會不盡相同。根據對秦安小曲曲本的整理和了解,曲本句式結構和唱詞結構大致有以下幾種不同的表現形式。
1兩句體結構
曲牌[上屬樂]和[下屬樂],在曲目《大揀柴》中,唱詞結構為7、8字或7、7字,如:上屬樂:“大叫相公休要走,我姑娘還要問根由。”下屬樂:“問他名來問他姓,再問他家住在何村?”下屬樂:“問他送的是哪個?再問他在監在黌門?”下屬樂:“問他的父母在不在?問他兄弟有幾人?”下屬樂:“問他青春有幾歲?問他娶妻還未娶?”此外,在曲牌[上屬樂]和[下屬樂]中,更多的句式結構還是四句體,也有六句體、八句體、十句體、十二句體的句式結構。
2三句體結構
曲牌[三字頭]均由三個句子構成,唱詞結構為3、3、7字的,如曲目《陳姑兒趕船》中:叫艄公,快快行,趕上潘郎送一程。唱詞結構為3、3、8字的,如在曲目《亞仙刺目》中:李亞仙,淚不干,盼鄭郎盼的兩眼酸。離別后,有數年,想鄭郎想的再團圓。唱詞結構為3、3、10字的,如曲目《皇姑出家》中:有皇姑,上殿來,上殿來要見康熙王主公。三句體結構的還有曲牌[小五更],如曲目《皇姑出家》中:我今天離了皇宮院,好似鳳凰離了昆侖山,又好似出水蛟龍困沙灘。
3四句體結構。
曲牌[越調]均由四個句子構成,唱詞結構為5、5、8、7字的,如曲《玩棋》中:夜夜不耐煩,拷打問丫環,叫兩聲丫環忙開關,弟妹二人進花園。唱詞結構為5、5、7、8字的,曲目《張生上京》中:張生要上京,為去求功名,鶯鶯紅娘來餞行,酒宴擺在十里長亭。唱詞結構為4、5、6、9字的,如曲目《大揀柴》中:繼母不仁,秋蓮淚紛紛,手拿上鐮刀繩,羞答答低頭出了柴門。唱詞結構為4、6、8、7字的,如曲目《劉皇爺過江》中:討罷荊襄,劉皇叔要過江,弟兄們商議送兄王,龍爭虎斗兩相撞。唱詞結構為5、5、7、7字的,如曲目《占梅下書》中:占春陽開言,兩眼淚不干,叫聲占梅你向前,姑娘有話對你言。唱詞結構為4、4、7、7字的,如曲目《王祥臥冰》中:孝子王祥,夭弋名揚,老母染病身臥床,書捎南學催王祥。唱詞結構為4、5、8、8字的,如曲目《玉堂春會廟》中:愁眉不展,懶把頭兒抬,想三哥想得肝腸斷,一陣陣相思口難言。此外,唱詞結構還有4、4、8、8字,5、6、8、7字,4、5、7、8字等。
4五句體結構
曲牌[一串鈴],有五句體句式結構,也有六句體、八句體。甚至還有篇幅很長的五十四句體結構,如曲目《亞仙刺目》中:猛抬頭用目觀,一見花子禮不端,急急忙忙往前趕,身背誰家一少年,因甚情背在我家門前?曲牌[三道彎]中,除有四句體、六句體、八句體句式結構外,也有五句體句式結構,如陸目《摘葡萄》中:左手扳枝梢,右手摘葡萄,樹枝不牢,閃奴一跤,險些兒將奴一命歸陰曹。曲目《打金枝》中:郭曖怒氣生,賤人你當聽,罵兩聲賤人,禮上不端,進宮來我和你罷不成。此外,五句體句式結構在曲牌[進南房]、[跌落]、[岔兒調]中均有,如曲目《李彥貴賣水》中的曲牌[進南房]:李彥貴好不傷情,見小姐面帶愁容,果是真情,你問我一言,我就應一聲。曲目《王祥臥冰》中的曲牌[跌落]:無恨相思苦,鐵馬丁當響,看那燕子對對雙雙,梧桐樹下葉飄落,陰雨下點在花心上。曲目《三請茅庵》中的曲牌[岔兒調]:雪花兒紛紛飄滿天,劉備馬上珠淚不干,忙吧二弟喚,三弟你聽言,此一去要把臥龍請下山。
5六句體結構
曲牌[背宮]基本均為六句體句式結構,只是每個句子的唱詞字數不定,如曲目《三娘教子》中:王春娥機房自嗟嘆,謝郎何日轉回程,恨張、劉二氏她把良心變,翻穿雙羅裙,各自另嫁男;將冤家送在南學把書攻。如曲目《五家坡》中:王寶釧挖菜五家坡,失群孤雁往西行;孤雁嗚:你丈夫西涼稱帝王,孤雁把書捎,保佑我夫妻二人月兒圓。如曲目《拷秋蓮》中:姜秋蓮小房淚不干,想起生母實實傷慘,忽聽得繼母中庭連聲喚,不知因何故,秋蓮膽戰驚,我只得中庭以外觀分明。如曲目《賞春景》中:云淡風輕近午天,忙把書童喚近前,你與我收拾書籍和琴劍,路過梨花園,人醉杏花天,咱二人傍花隨花隨柳過前川。除以上列舉的句式結構為兩句體、三句體、四句體、五句體和六句體外,還有句式結構為八句體、十句體、十二句體、十四句體,乃至篇幅更長更大的句式結構。
以上列舉的例子中,唱詞大都屬于是長短不一的“雜言體”,在秦安小曲中,還有相當一部分唱詞是屬于很統一很規整的結構,如七言體,就是最常用最常見的一種形式。如曲目《過韶關》中的曲牌[割韭菜]則是八句七言體:西莊轉來東皋公,手執拐杖往前行,猛然抬頭用目觀,面前站著武將軍,老父仰君如多日,誰料到萍水相逢,寒舍不遠在好廂,敬請將軍暫歇身。還有一種曲牌唱詞結構既不屬于較規整的七言體或五言體,又不同于唱詞長短不一的雜言體,而是規整中有不規整,不規整中又有一定的規律,如曲牌[大五更]、[混江龍]、[三道彎]中的唱詞,多是以5、5、7、7字或5、5、8、8字或5、5、9、9字或5、5、7、lO字或5、5、7、11字或5、5、8、9字或5、5、9、8字等不同的唱詞排列規律出現,如曲目《孟浩然尋梅》中的曲牌[三道彎]的唱詞:二人進深山,雪花繞面前,云橫秦嶺、雪壓南山,真乃是山川景似白氈。千山鳥飛絕,雅靜無人言,荒山小徑行人稀少,見漁翁手扶魚竿江邊站。(本文為西北民族大學中青年科研基金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