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國的山水畫離不開筆墨。他們之間即是相互獨立,又是和諧統一的整體。
【關鍵詞】山水畫;整體
【中圖號】J212【文獻標示碼】A【文章編號】1005-1074(2009)02-0233-01
中國的山水畫出現于戰國以前,滋育于東晉,確立于南北朝,興盛于隋唐,到了宋元已達到了鼎盛時期。山水畫在中國繪畫中史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并作為獨立的畫種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涌現出了一批頗具影響的山水畫家,創造了許多藝術珍品,積累了無比豐富的創作理論和技法,筆墨論就是其中之一。
明代莫是龍在《畫說》中提出“古人云:有筆有墨,筆墨二字,人多不曉,畫豈無筆墨哉,但有輪廓而無皴法,即謂之無筆,有皴法而無輕重,向背、明晦,即謂之無墨”。唐代張彥遠在《歷代名畫記》中寫到“夫陰陽陶蒸,萬象錯布,玄化亡言,神功獨運,草木敷榮,不待丹碌之采,云雪飄揚,不待鉛粉而百。山不待空青而翠,鳳不待五色而翠,是故運墨爾五色具,謂之得意,意在五色,則物象乖矣”。可見用墨的好壞,直接聯系到作品的成敗優劣。墨好皆由于用筆,南齊謝赫提出的六法之一就是“骨法用筆”,它是和中國傳統美學思想緊密相連的,是中國繪畫中的精髓。清方薰在《心靜居論畫》中說:“畫無定法、物有常理、物理有常、而其動靜變化機趣無方,出之于筆墨臻神妙。”五代荊浩在《筆法記》中提出“凡筆有四勢,謂之筋、肉、骨、氣。筆絕而不斷謂之筋,起伏成實謂之肉,生死剛正謂之骨,跡畫不敗謂之氣”。由此可見,一幅好的山水畫作品對用筆的要求和把握是極高的。故“古人言有筆、有墨,雖是分說,然非筆不能運墨,非墨無以見筆,論用筆法,必兼用墨法,墨法之妙,全從筆出”。[1]當筆墨達到和諧統一時,其作品便會表現出特有的生命力和藝術感染力,從而達到思想與靈魂的統一。也正如石濤所說:“筆與墨會,是為氤氳,氤氳不分,是為混沌,辟混沌者舍一畫而誰耶?”
畫于山則靈之;畫于水則動之;畫于林則生之;畫于人則逸之。得筆墨之會,解氤氳之分,作辟混沌手,傳諸古今,自成一家,是皆智得之也。
筆墨是山水畫的靈魂。在現代社會的進程中,既要表現新時代民族文化內涵,又不失中國山水畫的筆墨語言,賦予筆墨以時代性和民族性,是極為重要的。
過去有人提出“革毛筆得命”把中國畫改為彩墨畫。現在吳冠中先生又提出“筆墨等于零”的口號,頃刻間便引起了很多人的反感。張仃先生就是其中之一。“我的老朋友吳冠中先生近年來提出一個很響亮的口號‘筆墨等于零’,說實話,我被嚇了一跳,作為一個以中國畫安身立命的從業人員,我想有責任明確表明我的立場,我不能接受吳先生這一說法”。[2]就連臺灣的劉國松先生在筆墨創新上也很是下了一番功夫。他通過特制的紙,用撕紙和拓印的方法來表現山石的肌理。然而中國山水畫筆墨的概念范疇卻遠遠大于皴法,皴法的概念大于肌理。當對山水畫進行創新的同時,如果丟掉筆墨,那便是丟掉了中國畫。王學浩在《山南論畫》中寫道:“董伯云‘畫以造化為師’。”唐六如云:“畫當為山水傳神。”談何容易?何論前代本朝各家,即元季四家,亦只是筆墨精妙,未能為山水傳神也。余家所藏北苑《平湖垂釣》庶幾近之。“由此可見,各時期的山水畫家無不以形成精妙的筆墨,在藝術的法度中去尋找和借鑒屬于自己的施展范疇。
筆墨的形成源于發端。“發端”在中國《現代漢語詞典》中含有“開始、起頭兒”之意。在山水畫的筆墨論中,我們可以引申為創作的起點與動機。
以黃賓虹先生的山水畫藝術為例,其作品眾多有黃山、九華山的款識,但是他的作品并非簡單的旅行寫生與實景再現。他的山水是發端對大自然一種生機、玄奧、凈明、深邃等人化自然的精神再現。發之于山水之玄秘,大自然之無窮,繪大千世界的生生不息。因此他不住中山石的結構,數的品種。在他的筆下,山石、樹木早已化為一種有生命力的繪畫符號,他筆下的自然運行的山水,是純精神性的,是行而上層次的表現。這是他的發端,也是由于它發端的特殊性,使黃賓虹的筆墨即清楚難,含糊更難的模糊性的藝術特征。
李可染先生的山水畫,則發于對祖國山河的熱愛與歌頌,他的作品是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的創作體現。所以他的筆墨有表現真實的一面。如山光的運用,山石的量感,使得山更壯美,水更清澈。從作品可以看出發端不同,藝術結果也不同,同時導致了筆墨的不同。
總之,中國山水畫的發展離不開起初始的根基——中國的傳統筆墨與中國的民族精神。但人們的關注點也將會隨著時代的發展而轉移,在其自律的發展中進化,我們相信在藝術繼承與發展中,中國現代繪畫藝術的明天會更加絢麗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