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綠生金

人類進入工業化時代，同時也進入了環境嚴重污染時代。20世紀70年代以來，環境問題進一步加劇并呈全球化趨勢。人類不斷加快著工業化進程，依靠科學技術，對自然界的改造能力明顯增強，在這種情況下，被改造的自然界必然會產生負效應，它是自然界對人的過度行為的無情報復。從空間上說，影響的不是個別地區、國家，而是整個地球；從時間上說，影響的不是幾個月或幾年，而是殃及后代。在這種情況下，企業將越來越多面對政府和公眾的壓力，法律風險和誠信危機可能讓企業喪失未來。

而長期以來，人們（尤其是企業界人士）普遍地認為，生態環保和企業利益是不能兼顧的，你必須舍棄其中的一個。在這種情況下，企業往往處于兩難困境。進行環保會帶來較大的社會效益，但是企業要付出私有成本，這些成本會導致產品價格的上升和企業競爭力的下降。不進行環保，則會背上不履行“企業公民責任”的罵名。最后，企業、監管部門和社會公眾之間都在互相“捉迷藏”—監管部門來了，企業就使用低污染設備；監管部門剛走，企業便會“重操舊業”；企業寧愿花費巨資尋求各種權威的認證，也不愿意社會公眾來參觀；社會公眾和監管部門則像挖地雷一樣到處尋找企業污染環境的蛛絲馬跡……企業進行環保變成了不能承受的責任。

但是，一些領先企業的實踐正在逐步地告訴人們：環保與利益可以兼得。只要方法得當，環保這種人見人怕的沉重責任，可以變成人見人愛的金光閃閃的利益。

環保與企業、產業利益的關系

綜合眾多學者的觀點，環保能夠在以下諸多方面增加企業/產業的利益。

（1）環保是企業進入發達市場進行競爭的前提。從發展趨勢看，企業必須滿足越來越高的環保標準才能進入和占領國內外市場，才能滿足消費者的環保要求。以前暢通無阻的“中國制造”近年來遇到了種種麻煩。歐美等發達國家不斷提高貿易環境標準，紛紛設立了以環保為核心內容，以綠色關稅、綠色技術標準、綠色檢疫為主要形式的綠色貿易壁壘，從而極大地限制了我國產品的市場進入。目前，全球最大的零售商沃爾瑪正籌劃在我國開展綠色采購計劃，這對沃爾瑪最大的供應商—中國企業來說是新的挑戰。

（2）有利于促進企業技術創新。波特教授以前在從事國家競爭力研究時有一個“意外的”發現，即合理的、嚴厲的環保法規會迫使企業進行創新，而這種創新使得企業可以更有效地利用諸多投入要素（原材料、能源、勞動力等），提高資源生產率（resource productivity），最終帶來國家和企業競爭力的提升。環保的壓力經常促使企業想出更好的解決方案，技術創新常常創造奇跡—成本大幅下降，功能大大增強。例如，光纜使用纖維作為介質，代替昂貴且不可再生的銅，比銅軸電纜的通信容量更大，傳輸距離更長，成本更低。

（3）有利于降低企業的運營成本。環保生產方式不僅能夠降低企業的直接生產成本，更重要的是，隨著國家、地區相關法規對企業環保的要求越來越嚴格，在生產的上游環節做到領先的企業可以省下大筆的后期環保處理成本。例如，位于山東的濟南鋼鐵集團通過技術改造，與1995年相比，現在平均每年可獲得節水效益2.8億元。另外，能耗的減少也使該企業累計節省了90億元以上的能源費用。該企業最近7年來，生產成本連年大幅度下降，銷售收入增加了3倍，利潤提高了10倍，員工收入平均每年遞增18%，取得了明顯的競爭優勢。

（4）可以明顯增加企業收益。沃頓商學院的專家認為，不論是為了做正確的事情，還是為了提升企業的公共形象，或是為了應對政府法規而采取的環保舉措，都會使企業從中獲益。美國花旗集團（Citigroup）旗下的研究機構花旗投資研究（Citigroup Investment Research）已經發表了一份120頁的報告，該報告指出了21個行業中的74家企業由于圍繞氣候變化制定策略而受益匪淺。同時，雷曼兄弟公司（Lehman Bros.）發表了一份題為“氣候變化對商業的作用”的報告，將全球變暖稱作“構造性力量”，類似于全球化和人口老齡化這兩大將使經濟產生變化的推動力。？將廢物轉化為有價值的東西；降低生產過程中的能耗；降低材料儲存和處理成本；更加安全的工作環境帶來的節約；消除或降低排放物和廢物的處理、運輸和處置等活動的成本；流程變革（例如更有效的流程控制）可改進產品質量。環保在產品方面的收益有：產品的質量和穩定性得到提高；產品成本降低（例如，材料替代就會產生這個結果）；包裝成本降低；產品對資源的利用更加高效；產品更加安全；對消費者而言產品處置的凈成本降低；產品再出售的價值和廢料價值得到提高。

（5）有利于管理競爭對手。環保在任何國家和地區都是大勢所趨，相關的法律、法規會越來越多，而且會越來越嚴格。在環保方面比較先進的企業，往往能夠影響甚至協助主管部門擬訂相關行業的政策法規，從而給游戲定下規則，管理自己的競爭對手。領先企業甚至可以主動游說政府部門采取更嚴格的環保標準，從而迫使落后的競爭對手不得不花費更高的成本來滿足相關法規的要求。

（6）有利于管理企業面對的環境風險。實施環保策略的企業可以有效處理與環保團體、非政府組織（NGO）、媒體、消費者甚至普通公眾的公共關系。企業在進行廠房、基礎設施、生產設備等固定資產投資時，眼光一定要放長遠。不然，當這些固定資產不符合環保需要時，處理起來就會產生很大的浪費。企業還要主動尋求可替代性能源（主要是生物質能，人們形象地稱其為“綠金”，以與傳統的“黑金”相對應），以避免日益嚴重的能源危機。例如，曾經以發明尼龍而著名的杜邦公司，最近幾年正在說服紡織行業放棄傳統的化工纖維，改用新的生物纖維。在美國，主要生產地板、地毯、瓷磚等產品的建材公司Mohawk Industries成了杜邦的合作伙伴，在Mohawk的產品中出現了用玉米做原料的地毯。我國兩院院士石元春也指出，發展生物質能能夠有效化解中國三大世紀難題：“三農”問題、環保問題、能源問題。“我國發展生物質能和生物質能產業可做到不爭糧、不爭地，在緩解中國能源緊張和環境壓力的同時，拉動農村經濟、促進農民增收、推進新農村建設，發展潛力巨大。”

（7）有利于獲取新的資金渠道。環保不僅可以為企業節約大量資金，也有利于企業獲得額外的資金，因為目前有眾多的機構積極投資于企業的環保項目，如國家中央環保專項資金、世界銀行的相關資金、風險投資機構的資金等。硅谷風險投資公司（Kleiner Perkins Caufield Byer）的合伙人約翰·杜爾（John Doerr）是硅谷最著名的風險投資先驅。他在2006年召開的加州帕洛阿圖能源會議上稱，二十一世紀最佳的投資機會是在環保型技術領域。風險投資家們在2007年沃頓經濟峰會（2007 Wharton Economic Summit）專題討論中指出，“清潔能源技術”（環保技術的統稱術語）等新興行業創造出了許多新的投資機遇。

（8）有利于企業產品差異化。環保方面領先的企業，可以通過巧妙地設立綠色壁壘，將自己的產品和其他企業區分開來，創造難以模仿和復制的競爭優勢，把對手擋在門外。沃頓商學院的市場營銷學教授亞美利卡斯?里德（Americus Reed）也指出，在某種程度上，綠色營銷是消費品市場上一家企業區別于其競爭對手的好方法，“并且當你標榜你的環保策略時，這也意味著你的競爭對手并非如此。”例如，海爾開發的數款冰箱達到了歐洲A+能耗標準，在德國、荷蘭、比利時和盧森堡等國家，消費者每購買一臺達到能耗標準的節能冰箱，政府就補貼100歐元，幾乎相當于冰箱價格的三分之一，海爾冰箱在當地的銷售額也在三年內增長了15倍。

（9）有利于提升企業公共形象。一個在環保方面樹立起負責任形象的企業，可以從各個利益相關方得到各種有形和無形的好處。無論是政府、媒體、當地社區、環保團體、消費者還是投資者，毫無疑問都更愿意支持一個形象清新健康的綠色企業。更為重要的是，環保也可以有效地提升員工士氣和對企業的忠誠度。因為，國內外各種最佳雇主評選的獲獎名單中，名列前茅的企業毫無例外都強調對環保的重視。杜克（Duke）大學的管理學教授邁克?李諾斯（Michael Lenox）對企業就環境管理體系向私營機構ISO（國際標準化組織）尋求認證的動因進行分析。他們發現企業的這種舉措主要不是為了安撫環境保護主義者，也不是為了贏取媒體的褒獎，而是為了向他們的潛在客戶傳遞某種信號。這些企業希望讓他們的客戶知道他們是安全的合作伙伴。李諾斯進一步舉例道，福特公司希望它的供貨商能通過認證，從而它能對供應活動中的一些責任進行有效的管理。

（10）有利于提升產業競爭力。波特教授指出，缺少一般性的或更為基本的投入要素，有時反倒可能轉化成為一種優勢。如果土地充足、氣候也更加適宜，荷蘭的花卉業可能就會采取與其他國家一樣的競爭手段。但是荷蘭人被迫進行創新，開發出了一個全年溫室栽培的高科技系統（詳見后面的案例）。他們還在不斷改進這項獨特的專業化技術，正是這項技術創造了極高的資源生產率，鞏固了自己的競爭力。相反，如果一個國家擁有充足的勞動力和自然資源，或者缺少環保壓力，這個國家的企業在自然資源的使用上往往就會十分低效。《哈佛商業評論》高級編輯柯恩也撰文指出，實施環保戰略總是（而不只是在長期內）有助于提高國家和企業的競爭力，它甚至也不意味著短期內犧牲一部分利益。

三個案例

荷蘭花卉業如何通過環保創新獲得競爭力

荷蘭是世界上最大的花卉出口國，其花卉出口量占據世界花卉出口量的65%左右。每年鮮切花、花卉球莖、觀賞樹木和植物出口總值達60億美元，其中鮮切花為35億美元。考慮到花卉行業最重要的生產投入要素是土地和氣候，這些數字確實令人震驚。因為去過荷蘭的人都知道，該國在這兩個要素方面都處于劣勢。荷蘭人不得不圍海造田，而且這個國家的天氣糟糕得出了名。

在缺乏傳統意義上的比較優勢的情況下，荷蘭人是怎樣成為世界花卉業務的領導者呢？原因有很多，其中之一就是他們在價值鏈的每個環節上都進行了創新，創造了新的技術和高度專業化的投入要素，這些技術和投入要素提高了資源生產率，彌補了該國在自然資源上的不利條件。荷蘭在花卉種植中采取集約化、規模化和專業化的生產和經營，這有利于設施專業化配置、降低生產成本、提高產品質量并形成規模效益。專業化生產也促進了專業研究，使企業有長足的發展后勁。

以前，荷蘭人習慣于在小面積的土地上密集種植鮮花，使土壤和地下水受到了殺蟲劑、除草劑和化肥的嚴重污染。面對日益嚴格的化學品排放規定，荷蘭人認識到，解決問題的唯一有效方法就是建設一個閉環系統（closed-loop system）。如今，在荷蘭技術先進的溫室中，我們看到花卉是生長在水和石棉里，而不是土壤里。這種方法降低了蟲害風險，并且減少了化肥和殺蟲劑的需求量，因為化肥和殺蟲劑是投放在不斷循環再利用的水中。全荷蘭花卉種植面積中70%是玻璃溫室栽培，一般單體溫室2—3公頃，成片相連，最大的一片達2400公頃。溫室的溫度、濕度、光照、CO2等生態條件實行全自動控制，以達到各種花卉最佳生長條件。

受到嚴格監控的閉環系統還減少了生長環境的變化，從而提高了花卉產品的質量。由于花卉是種植在特別設計的平臺上，栽種成本也因此減少。在解決環境問題的過程中，荷蘭人進行了創新，這些創新提高了種植花卉所涉及的諸多資源的利用效率。最終的結果是，荷蘭人不僅大大減少了對環境的影響，而且降低了成本，提高了產品質量，增強了全球競爭力。甚至其他許多國家的花卉種植者也都把鮮花空運到荷蘭進行處理、銷售和再出口。（根據波特教授等的相關資料整理）

“每一滴水都要派上用場”的以色列農業

19世紀末，美國作家馬克·吐溫來到以色列，失望地寫道：“在所有景色凄涼的地方中，這兒首當其沖。這里寸草不生，死氣沉沉。”建國60年來，土地貧瘠、資源短缺的以色列，堅持走科技強國之路，重視教育和人才的培養，使經濟得以較快發展，1999年人均國民生產總值高達1.6萬美元。以色列三分之二的國土是沙漠與荒山，土地貧瘠而干旱，水資源匱乏。嚴重缺水使以色列在農業方面形成了特有的滴灌節水技術，充分利用現有水資源，將大片沙漠變成了綠洲。不足總人口5%的農民不僅養活了國民，還大量出口優質水果、蔬菜、花卉和棉花等。目前，以色列已成為世界上最主要的蔬菜出口國之一。

翻開以色列的地圖，其北部是崎嶇的高地，中部是丘陵地帶，由中部向南伸展是沙漠地區。這里人均水資源僅有世界平均水平的3%，全國有2萬平方公里面積嚴重干旱缺水，適宜農業的土地不到20%。以色列建國時把農業作為立國之本，在這樣的條件下發展農業，困難可想而知。然而天無絕人之路。1962年，以色列哈特澤里姆村的一位農民偶然發現，水管漏水處的莊稼長得格外好。后來經過試驗證明，滴滲灌溉是減少蒸發、高效灌溉及控制水肥農藥最有效的辦法。這個發現立即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1964年成立了著名的耐特菲姆滴灌公司。

滴灌的原理簡單，但讓水均勻地滴滲到每棵植株的技術卻很不簡單。以色列人全身心投入研發，其塑料管管內有管，既防堵又可保持近遠端滴水同樣均勻，接頭、過濾器、控制器等也都是高科技材料和技術的結合。

滴灌從根本上改變了傳統耕耘觀念。如今以色列大地遍布管道，公路旁藍白色輸水干管連接著無數滴灌系統。經過不斷開發，滴灌系統已發展到第六代。其中電腦滴灌系統完全由計算機控制，能根據土壤的吸水能力、作物種類、作物生長階段和氣候條件等定時、定量、定位地把混合了肥料、農藥的水滲入植株根部，以最少量的水養育出最好、最多的莊稼。與此同時，滴灌也運用于城市綠化，使得城鎮綠樹成排，沙漠里出現成片綠色。

由于滴灌的應用，在以色列，人們甚至更喜歡沙漠種植，因為烈日干旱使光合、蒸騰作用更強，土地不板結，可任意控制水肥。南部沙漠大片柑橘、柚子、檸檬果園全部用遙控電腦灌溉，電腦測定果實酸甜度，機械化采摘、包裝、運輸，24小時內水果就擺放在國內外貨架上。統計數據顯示，歐洲市場上瓜果蔬菜有四成來自以色列，以色列也由此獲得“歐洲廚房”的美稱。

滴灌技術誕生后，以色列農業用水總量40多年來一直穩定在13億立方米，而農業產出卻翻了5番。這樣的農業奇跡，吸引了許多國家慕名前來考察其農業先進經驗。目前，世界80多個國家在使用以色列的滴灌技術，耐特菲姆滴灌公司年收入2.3億美元，其中80%來自出口。

雖然資源匱乏，但以色列人看重的不是擁有多少資源，他們更看重的是人們如何去利用這些資源，讓這些資源發揮什么功能，像滴灌這樣的科技創新，使每一滴水都派上了用場，每一寸土地都含著高科技。

聯想的綠色產品計劃

聯想集團副總裁杜建華說：“收購IBM的PC業務，是我們對于社會責任的理解擴展到了全球視野。企業公民、企業社會責任的理念起源于歐美，IBM的PC部本身實踐就較為領先。”

為此，聯想制定了綠色產品生命周期管理計劃和綠色商務管理計劃，推動了PC行業環保標準的提升，并致力于創新環保技術的開發。

“綠色產品生命周期管理計劃”主要體現在生產經營環節，涵蓋了從研發設計、生產制造、物流交付到產品回收的全過程，形成了一條“綠色產業鏈”。在鏈條的前端，聯想制定了《關于用于聯想產品的材料、部件和產品的基本環保要求》，要求供應商必須堅決遵循聯想發布的設計技術規范提供部件和材料，具體包括了關于節能、禁用有害物質等具體要求；在鏈條的后端，2006年，聯想宣布在中國免費回收和利用所有聯想品牌的臺式電腦、筆記本電腦、服務器，并在該財年出資處理了超過15，000噸的廢舊產品。

而聯想的“綠色商務管理計劃”則主要約束日常商務辦公活動。在辦公區，通過安裝延時開關、節電器、感應水龍頭等節能設施，盡量避免電能的浪費；通過全面實施辦公自動化，聯想北京的辦公部門每月可節約近500公斤紙張；聯想的辦公樓外墻體和屋頂，大面積地使用了玻璃材料，大幅減少照明用電，起到了很好的隔熱保溫效果，其位于上地的聯想北研大廈，還曾獲全國綠色建筑創新獎。聯想在環保方面的改善計劃是全方位的。比如，采用了復合包裝的方案，將5個筆記本放在一個包裝盒中，使客戶的總體拆卸時間縮短到原先的50％以下，同時少使用60％的包裝材料。

杜建華并不諱言聯想中國在節能環保方面的差距：“盡管我們在國內已經做得不錯，但我的外國同事還是有很多意見，比方可以安裝節能燈的地方沒有安裝，辦公用紙沒有用雙面，等等。”

在推進環境保護與節能減排方面，制度也是聯想越來越重視的。杜建華的理解是，“必須像人力資源、財務部門的存在一樣，用一種制度性的建制嵌入企業運作的整個流程，來保證環保工作的執行”。為此，聯想構建了一個完整的環境管理組織體系：在最高的集團層面，聯想設有專門的環境管理委員會，由集團CEO親自掛帥，負責環境政策制定、環境組織架構和人員任命、監督考核、資源協調利用等工作，并在2006年專門設立全球首席環境官，還在中國設立一位企業社會總監專門從事環保相關工作；在基層的生產經營部門，設有兼職的環境工程師，具體負責本部門的環境管理工作。

2005年，作為PC行業代表，聯想已成為《關于在電氣電子設備中限制使用某些有害物質指令》(RoHS)和《關于報廢電氣電子設備指令》(WEEE)的實施顧問團成員，開始參與制定行業環保標準，推動行業環保水平的提升。在歐洲推出該標準之前，聯想就已經做到了淘汰和限制使用RoHS所關注的各類有害物質。而目前，聯想也正在協助政府，致力于將RoHS引進中國。

杜建華稱，聯想正在研發的一項電腦技術，可使電腦耗電量降至4瓦，而目前國家標準是10瓦。“如果全中國的電腦都采用此項技術，那么一年可以省20億度電。”

（根據網絡上相關資料整理）

2008沃頓中國商業會議（2008 Wharton China Business Conference）的能源專家指出，盡管中國經濟發展速度驚人，但是工業生產中排出的廢氣增長得卻更快。“中國已經超過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國，”總部設在休斯敦的遠東能源公司（Far East Energy）首席執行官、美國前任能源部長麥克·艾瑞斯（Mike McElwrath）強調指出，“全球30座污染最嚴重的城市中，有20座在中國。2007年，中國三分之一的國土遭遇過酸雨的侵蝕。”因此，中國企業目前非常需要提高環保意識。環保不僅是中國企業的重大責任，更是中國企業獲取未來利益的唯一途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