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奧運夢,今朝終得圓。氣勢恢宏的中國長卷,讓世界驚羨。如果非說有什么不盡如人意的事情,竊以為奧運開幕的前夕,“聶棋圣”炮轟“鐵榔頭”的新聞,至今讓我耿耿于懷。聶先生是名人,盡管“名人的話不都是名言”,可是名人說出來的話影響卻很大。加之“無冕之王”有“哪壺不開提那壺”的“新聞眼”,把“聶棋圣”的即興講話張揚得“一清二楚”。一句話是,“我怎么可能看奧運會,請我都不去,最多去央視當嘉賓錄錄節目。”另一句話是,針對在美國女排執教的郎平教練,“我就搞不懂,為什么就不能為國效力,非得去執教其他球隊?自己人把自己人打贏了,很有意思嗎?”不幸而言中,奧運版的“和平大戰”,郎平執教的美國女排果然技高一籌,戰勝中國女排。更有一句經典的名言,對那些出國執教其他國家的諸如乒乓球、羽毛球、體操等項目的教練,發出重話——“別忘了,你們都是中國人”!
改革開放30多年來,國人經過“引狼入室”的彷徨,終于迎來“與狼共舞”的大好局面。“師夷之長技以‘超’夷”,讓我們在許多領域后來居上。“走出去,請進來”,“海歸”已經成為許多部門的頂梁柱、掌門人;“孔子學院”業已辦到世界各地,沒人擔心“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洋人”成為孔子的高徒“以夷制夷”怎么辦?
言歸正傳。中國女排的振興,人們不會忘記當年聘請的是日本“魔鬼”教練。近年取得長足進步的中國“女曲”,聘請的是韓國教練。國人一談起來就緊鎖眉頭的“男足”和曾經輝煌的“女足”,都三番五次地請過“洋人”教練。至于一些新開的項目,諸如馬術、劃船等,更是重金聘請“洋人”教練。最讓人驚嘆的是北京奧運,“仲滿奪金的幕后英雄是洋教頭法國人鮑埃爾”;“射落韓國射箭不可戰勝神話的張娟娟的教練是韓國人楊昌勛”。鮑威爾說得好,“在我眼中,只有對手,至于是什么國籍,我沒有想太多,否則就是一個很差的教練。”不曾聽說這些“教頭”的國度有人說他們是“賣國賊”。我們一些領先的項目,諸如乒乓球、羽毛球、體操、跳水等,“洋人”也是酌情聘請術業有專攻的中國能人去當教練。更有甚者,許多黃皮膚的炎黃子孫,穿上“洋人”的戰袍,代表他國出征,也不應說他們是“雇傭軍”。偶爾與我們的國手“短兵相接”,也不乏奪冠者,更不能說他們是“漢奸”吧!細細思之,有些國人十分喜愛的體育項目,比如武術,盼能成為奧運項目。若想走向世界,必須先普及;若普及,派教練出國“傳道、授業、解惑”則是事半功倍的捷徑。這不是什么國防機密,也不是克敵秘方,只是一種文化,充其量是一種“軟實力”。應邀派出教練員,普及我們的強項,張揚中華精神,這和建立孔子學院沒什么不同。“四海之內皆兄弟”,“三人行必有我師”,該是何等的氣概!郎平女士能執教美國女排,“心平氣和”,其他的人能勝任異國的“乒乓、羽毛、體操、跳水”等項目的教練,是勝任者的光榮,也是國人的光榮。更何況這是提高中國軟實力的重要舉措,何樂而不為!
一石激起千層浪,網民們紛紛發話:“‘棋圣’炮轟‘鐵榔頭’,是狹隘的愛國表現”,“聶衛平看不慣郎平,觀念落后30年”,“‘聶大師’抨擊‘郎教頭’不愛國毫無道理”……這些逆耳忠言,值得深思。我們之所以在奧運盛會完美謝幕之時舊話重提,因為“狹隘的愛國”是“疑似愛國”,在一些國人的思維中還有市場;倘若不予以廓清,不利于我們與世界接軌和零距離接觸。
至于“聶棋圣”說的“我怎么可能看奧運會……”的話,一笑而過就是了;前天我在一張報紙上還看到“聶先生”評籃球的文字,盡管多是“門外談球”的套話。記得也有一位名人,聽到網民的批評后也放話,“你們遇到一個完全不看批評的人,我不上網、不看報、不打手機……。”對待如此的“傲慢與偏見”,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屑理他,“連白眼都不翻”。黨和國家的領導人都直接與網民對話,去看奧運比賽,“共創世界美好未來”。名人們“不看奧運”,“不上網”,幾乎是一種時髦的通病,無需把脈,更無需開藥,老百姓淡著他們,其病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