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泛主題旅行,走向專一主題的旅行,主題收縮。表面上是縮小了外延,實際上則擴大了自身的內涵,深化了旅行的感受。執著、癡迷于具體的目標,更專注的主題旅行使得旅行不再是走馬觀花。
“主題”本身可以是各種不同的性質:不同的戶外運動偏好,如攀巖、滑雪、騎馬等,是最好的旅行主題,同一種運動方式,因更換不同的地域環境,賦予運動本身更豐富的色彩,讓運動的感受更加飽滿;不同自然地貌景觀也可以作為旅行的主題,如探訪不同年代、地點、形態的長城,或徒步或駕車;以某一民間文化形態為主題,如探訪各民族地區的手工藝,甚至可以縮小到某一類的手工藝;以某種藝術形式為主題,繪畫之旅、設計之旅、雕塑之旅,旅行的節奏會真正慢下來,在文化層面上細細品味;某一種生活態度也可以作為旅行的主題,去不同的國家做義工是很特別的方式,既加深了對旅行地的了解,也幫助了他人,讓旅行更有意義。
主題旅行的終極目標不是主題本身,而是旅行。主題是旅行的線索,旅行是主題的具體承載方式。去古鎮畫畫,享受的是浸染了歷史感的寧靜;去海濱攀巖,享受的是海風吹拂的微醺,甚至海鮮大餐的饕餮。更豐富更立體的感受常常在主題本身之外。
某一次以一種方式為主線,僅前往某一地的旅行還不能完全稱之為主題旅行。以同一方式多次地前往不同地域,體現了某種專注與執著的精神,才具備了主題旅行的要素。如某次去一地滑雪那只是一次滑雪之旅,而滑遍各國的頂級雪場,或是去各地的山區尋找適合滑野雪的天堂,這就可以算是主題旅行了。對同一方式的堅持,同一目標的反復強化和深入,既區別于處在浮躁渙散的狀態之下,注意力像萬花筒一樣忽明忽暗到處亂轉的狀態,又定能讓我們的旅行更有收獲。白龍馬隨唐僧步步西行,十萬八千里走了個來回,而其他的馬這期間也都沒閑著,只是終其一生,也未能有千里之游。
同樣是表達執迷,本期有一篇重要的專訪,電影《灰熊人》的導演沃納,赫爾佐格,我們將其定義為“最后一個偏執狂”,他專心地做紀錄片,出于一種很真誠的想要了解那些陌生的激情的愿望,他的鏡頭只關注那些擁有超乎尋常的夢想和追求的人們,比如朝圣的佛教徒,比如執著的科學家。他執著于自己的目標,并不懼付出:“我一直都想成為一個心中只有勝利的好士兵,毫無抱怨地守住別人已經放棄的崗位。我對于在此過程中所遇到的艱辛毫不關心,”
旅行和生活同理,我們的心靈越是專注,我們就越活在當下,越是沉浸在我們的所作所為之中,執著專注的意志能幫我們達到灑脫通達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