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這次全球性金融危機,金融大鱷索羅斯用過一句最精辟的話來形容:“這是我畢生罕見的危機,我從未看過像這樣的危機,而且我也不會再看到像這樣的危機。”三層意思:這次危機史無前例,而且發端于一個資本家從未在意的角落——次貸問題,危機已經見底,資本主義的金融體系進入自我療傷階段。
雖是權威觀點,但這場大劫難已讓不少西方人士垂頭喪氣,近日,負責奧運會基礎設施建設的倫敦奧運籌建局(ODA)聲稱,受全球金融危機影響,預算10多億英鎊的奧運村工程出現了2.5億英鎊左右的巨大資金缺口。資金不足必然導致奧運會的全方位“瘦身”,2012年的倫敦奧運,其總體水平很可能會倒退60多年。
這,顯然不是上世紀70年代提出的“全球自由資本主義市場”的初衷。如今,以美國、英國為首的一些歐美國家正試圖使用蹩腳的“國有化”手段,將銀行等金融機構納入政府掌控,這種手法與市場經濟理念背道而馳,無疑自扇耳光。不過我們或可就此解釋為近期《資本論》和馬克思主義經濟學原理走俏的直接原因,因為危機在其誕生之日就已經孕育。
冷眼向洋看世界,這場風暴決不能僅僅解釋為“美國人的借錢方式出了問題”,為什么會出現這么多的不良信貸記錄?全世界的生活方式出現了問題!
美國思想家弗洛姆曾提出,當今人類有兩種存在方式,一種是“to be”(存在),另一種是“to have”(占有)。世人,特別是美國人把弗洛姆所說的“占有的”存在方式發展到了極致。人人都是物欲的“經濟動物”,最大限度的爭取物質享受本身無可厚非,但卻是和人消費的風險指數成正比的,無節制的消費只會帶來高風險。其次,資本主義的一大特點就是投機,消費的最大限度是想方設法用明天的錢,然而消費者卻根本不曾考慮自己是否有能力償還,把生活的富裕寄托到借貸上,這種時髦的“超前消費”意識換來的一定是整個國家的舉債度日。第三,個人主義和現實主義已經構成了資本主義世界主導價值觀,短期內很難顛覆,今天,也許帶有嫌疑的“舉國體制”可以助資本主義金融體系走出泥潭,但作為一種臨時措施,它并不能觸及根本,習慣了“to have”的人一定不習慣“to create”(創造)。
一方面,我們贊賞那些在金融危機中坐懷不亂的精英,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他們的智慧或將成為一段不朽的歷史筆記,千百年后還能細細回味。另一方面,我們質疑那些高呼“狼來了”的專家志士,你們在拎著LV的包包徜徉于第五大道時,可曾想到銀行中那一筆筆畫叉的不良記錄?